“借你麻辣隔壁……”
那個軍官不知爲了什麼事正在氣頭上,我從他身後過去,竟然把他嚇了一跳。那傢伙眼眉一橫,看到有個醉鬼在搗亂,不由的就是一陣惱怒。於是,那句髒話就脫口而出,這還不算,罵完了還覺得不解氣,竟是掄起巴掌扇我一個大嘴巴!
“啪喳……”
這一下可是他掄圓了胳膊扇的,力量又大又猛,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不要說是我,就是戳在他面前一頭牛犢子,估計也得給糊出三五米。
可是這次該着他倒黴,那個巴掌確實是抽到我的臉上不假,那個聲音也很響亮,可我卻是紋絲沒動,反而是他,疼得都跳腳了,那隻手掌很快就腫了,差不多有熊掌那麼大,又黑又亮,那傢伙疼得當時就蹲到地上,然後又跳了起來……
他的菸頭掉到地上,還在冒煙,我就傻逼似的看看他,貓腰就捏住那個煙屁,正要給自己點着,旁邊忽然就衝上來五六個長官護兵。
那幾個護兵本來是站在隊列中的,當發生了這種怪事的時候就不由的都躥了出來。
“草泥馬的……趕緊把它給老子弄死……”
那個長官沉悶地一聲怒吼,幾個護兵立刻撲上來,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一拳就掄到我的後背上,衆目睽睽之下,又在長官面前,正是表現自己的時候,所以那力氣自然就是非常大。
我當時正在點菸呢,由於酒精作用,眼神有點差,本來是一個小紅點,可是越到近前越是倆,把眼睛擦了好幾遍再看,還是倆。
我晃晃腦袋,覺得這事有點怪,就這樣煙火還沒對上呢,那傢伙的拳頭就到了,咔嚓一聲肢體碎裂之聲在我身後響起,還差點把我給杵趴下。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個乾屍衛兵的右手已經碎裂,一根空蕩蕩的袖子正在迎風飄擺着,他沒有痛苦表情,卻是非常迷惘,眼神都接近凝固了。
“草……剛纔是不是你小子打我啦?是不是?”
我看着他那副吊樣就很生氣,草擬麻麼的,一個殘疾人還出來當兵,當兵就當兵得了,還特莫背後偷着打人,你這不是欠蹂躪嗎?
“嗨,哥們,有打火機嗎?”
但是爲了抽菸,我還是沒動他,只是在他胸口上戳了一指頭,我也不知道用沒用力氣,就聽見刺嘍一聲,那個人的胸口就被我給戳漏了,一股臭氣立刻就從漏洞裡面噴出來,還帶着滋滋啦啦的響聲。
“舞湊,你特孃的是紙糊的吧?這麼不經戳?”
那個傢伙沒回答我,臉上卻是一陣青紫。我當時喝大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很不客氣地到他兜裡掏火機。
哪知道那個比人眼睛一瞪,突然就用那隻殘臂向我插來。看到他那窮兇極惡的目光,我當時就激靈一下,馬上就從醉酒狀態中恢復了神志。
眼看着那支白森森的骨頭棒子就要抵到我的胸口了,我就及其靈敏地一側身,那支殘臂便是貼着我的軍服刺棱過去,把我的呢子上衣都給颳起毛了。
“尼瑪的,想陰老子是吧?”
我也顧不上找打火機了,一腳就踹過去,就聽的咣嘰一聲巨響,那個乾屍就像一截木頭似的砸到隔離帶的護欄上,整個身
體立刻斷爲兩節。
這時候其他護兵已經衝上來,有兩個傢伙掄起拳頭朝我就砸,其中一個打到我的胸口上,力氣很大,把我打的倒退幾步。另一個卻是沒刮邊,大拳頭嗖地一聲就從我的耳邊飛過去,直接就把旁邊一個哥們的下顎給掏飛了。
舞湊你孃的,還想打羣架是不是?那好吧,別看老子今天喝點小酒,無所謂啦,有種的就來吧,老子捨命陪君子!
我當時心頭一熱,也就沒想太多,掄起拳頭就是一陣狂飆。這一出手立刻就把烏侖牧的乾屍衛隊給捅炸鍋了,幾十號強壯士兵把我圍得水泄不通,七八個身手好的就開始向我進攻。
噼裡啪啦……咣嘰……
如果是換成平時,面對這麼多的敵人,老子早就像大龍一樣跑路了,可是今天喝點小酒,在酒精刺激下,不免有點耍漲。我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拳腳交加一陣子猛捶,不多時腳底下的乾屍就已經堆成了小山。
“嘭……”
這幫孫子不都是蠢豬,其中有個聰明的舉槍就朝我扣動了扳機,也是該着老子命大,正好一個士兵被我打飛,他的身體剛好爲我擋了那顆子彈。可是乾屍的身體裡面幾乎都是空氣,根本沒有多大阻力,那顆子彈穿透他的肚子後直接就鑽進我的肩膀。
中了這麼一發子彈我才總算清醒過來,忍着疼痛,又掄翻了幾個,在疼痛的刺激下,大腦比原先清醒了不少,擡頭往四外一看,當時就嚇傻了。
我的周圍密密麻麻全是端槍的黑衣大兵,他們都是身材幹瘦,蠟黃臉頰,摳嘍的眼窩裡黑不溜秋也看不清到底有沒有眼睛。
按照我的經驗判斷,眼前這些乾屍最少能有五六百人,一看就知道是烏侖牧的乾屍衛隊來了。隨着大腦逐漸的清醒,我這纔想起剛纔大龍跟我說的話。可是已經沒有用了。
“少校先生,我叫烏侖牧,是夢城之主,雖然你我素不相識,但是老子敬重你是個英雄,我勸你還是放下自尊,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在一輛悍馬車裡,我隱約看到一個身穿金黃色呢子軍服的人正手持話筒在那說話。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臉面,但是從聲音我立刻就確認出來,那個人真的是烏侖牧!確切地說,應該就是八百年前的烏侖牧。
我在夢中見過他,也在古疆大漠見過他的行屍。人家當時幫了我不少的忙,而且,他還親授了我一套斬屍刀法。據說那套刀法非常霸道,是專門用來對付乾屍和殭屍的。可惜那時是在夢中,我也不知道到底學沒學會,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也就把這件事情淡忘到腦後。
“烏侖牧將軍,久聞大名啊,按照常理,我嶽勁今天確實應該與您痛飲。只可惜,老子今天能夠置身此地實在是有軍務在身,如果烏將軍真的誠心相邀的話,能不能在此等上一陣,待我完成任務後一定前來赴宴,你看可好?”
我把身邊乾屍清理乾淨,便是昂首挺胸的站在那些屍骨堆上,對着那輛悍馬大聲說道。
“好……少校先生,此話可是當真嗎?”
烏侖牧推開車門,邁步就站到隊伍前面。見到他,我立刻就驚呆了。這個傢伙長的身材魁梧健壯,差不多能有一米
九零之多,臉型稍長,蠟黃色的麪皮泛着亮光,如同剛剛打蠟的牛皮,充滿了陽剛英武的霸道氣息。他的眉毛濃重,雙目爍亮,只是嘴巴有些大,張開了可以吞下一隻拳頭。
這個形象,簡直跟自己夢中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舞湊你孃的,這可真是太神奇了。更爲神奇的是,他穿着一身筆挺的將軍服,身上沒有配槍,卻是不倫不類地斜揹着一把金背大砍刀!
這樣的大刀我也有過一把,因爲嶽姬對它非常忌憚,說是那是至陰至毒的兇器,便不許我帶在身邊,委託母鼬子爲我收藏了。否則的話,如果老子今天也帶着金背大刀出現在此地,說不定這個烏侖牧還要跟老子切磋刀法呢。
他們的統帥跟我談判,所有士兵全都矗立兩側靜觀其變。我這時的酒勁也過去了,大腦清醒到極致。面對這個老朋友,我就雙手抱拳,告訴他老子一言九鼎說一不二,於是那個烏侖牧便是哈哈一陣大笑。
不多時,那些乾屍士兵全都退避一邊,閃出一條狹長的通道來。
“嶽少校,既然你有公務在身,那就請便吧,不過你別忘了,我烏侖牧就在此地等你回來,希望嶽少校不要食言!”
說罷他就轉身上車,他的貼身衛隊也就水桶一樣把那輛悍馬圍在當中。這些人的警惕性很高,他們是怕附近有人狙殺領袖。
我順着那條通道就走出來,一路上遇到許多黑衣乾屍,但是它們好似知道我的身份,誰都沒有理我。我非常順利的就走出那個包圍圈,可是正當我往麻辣棒槌店方向拐彎的時候,剛纔經過的地方突然傳來了槍聲。
緊接着,我看到潮水般的墨綠軍裝從大街小巷的任意地方蜂擁而出,那些都是胡大芳的乾屍軍團,他們密密麻麻不計其數,全都端着微衝抱着輕體機槍,威風凜凜地從四面八方朝着烏侖牧所在地包圍過去。
正在我愣神之際,空中便是響起了嗡嗡作響的飛機馬達聲。只見在那些高大建築物的陰影中,突然飛來二十幾架武裝直升機,那些直升機上黃下黑,它們在空中盤旋一圈以後突然朝着烏侖牧的乾屍衛隊俯衝下來。
“轟轟轟……轟轟轟……”
微型導彈精準地飛到烏家軍的隊列中,劇烈的爆炸聲頻繁傳來。飛機上的輕體機槍也瘋狂地對着地面掃射。
幾分鐘後,那些乾屍已經倒下大半。慕家的地面主力軍團在大龍小龍的督戰下,也從各個方位緊急收縮,他們在極短時間內就已對烏家軍形成了鐵桶似的包圍。
一時之間,這個年代的兩支最爲強悍的部隊遭遇到一處,喊殺生,槍炮聲,還有飛機的呼嘯聲,幾乎都是響成一片。此次戰鬥烏家軍損失慘重,烏侖牧苦心經營的特種乾屍戰鬥兵團就在這一仗中幾乎全部覆滅。
我站在一個大廈的樓頂上,看到那輛悍馬如同一隻狂躁的野獸似的在人羣中衝了出來,緊接着慕家乾屍軍團便有上百人對它進行圍追堵截,空中的飛機也緊緊咬着它不放,微型導彈嗖嗖地從它身邊飛過並爆炸。
那輛軍車看似地形比較熟悉,每個大街小巷也都有人接應,眼看着慕家軍團的士兵就要把它包圍的時候,從許多條衚衕裡便是衝出不少人雄族大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