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禮物可拿,靈語兒不由就咧嘴直樂。她瞪着兩隻大眼睛,一副天真爛漫的超萌神態,上來就豪起我的衣領子,把我拎到與她同齊,咕嘎一口就親到老子的嘴上,還帶着一股子濃郁的酒香。
“舞湊,你真是心大啦,都把你慣出毛病了是不是,和主人接吻也就算了,還特莫學會喝酒了你……”
我的眼睛立刻一瞪,很是生氣地道。
她聽了我的話,立刻把嘴巴撅起老高,眉毛也蹙到一起,擰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肉疙瘩。
“老公,語兒是喝你的血液長大的,平時根本不吃任何食物,你這樣冤枉我,是不是真的想逼老子去削髮爲僧啊!”
說完她就把我鬆開,我就直接坐到地上,倒黴的是正好那裡有塊磚頭,老子的骨盆差點沒給墩碎了!
我這纔想到在龔豔君家裡喝酒的事,當初如果不是這娘們給我及時換血的話,估計老子早就醉死那裡了。
想到這些我就知道自己是在冤枉這個小可愛了,於是強忍疼痛從地上拱起來,咧着如哭似笑的嘴巴,一臉黑綠地向她道歉。
“哼,看在禮物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拿來吧,我看看……”
她伸出大巴掌,牛哄哄地說道。
我捂着屁股,腦門子全是冷汗,戰戰兢兢地把那玩意遞到她手上,然後扭頭就想逃跑。
其實我剛纔是話趕話趕到那裡了,這玩意本來是糖醋魚送給我的護身符,根本與靈語兒沒有任何關係。怎奈何一句大話噴出去,又實在沒有東西拿出來,所以一時之急就突然想到了它。
我明知道這玩意就是一個吉祥物似的東西,根本沒有實際用途,靈語兒肯定不會喜歡。弄不好,還特莫會一臉沮喪地跟我撒酒瘋,所以我就想到了逃跑。
唉,在這個家裡,都是女人的世界,能躲一分鐘就躲一分鐘吧,總比被人欺負着好的多。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我一臉壞笑地逃跑時靈語兒竟然沒有追過來,而是一臉激動地盯着手中的護身符出神。
什麼情況?這個奇葩不會是連個破掛墜都當成寶貝吧?
我不由就停住腳步,躲在一棵柳樹底下偷偷朝她窺探。嗯哼,那娘們怎麼哭了?還特莫悲悲切切悽悽慘慘的,我立刻就對此事感到蹊蹺,緊走幾步就朝她過去。
“喂,老婆,你丫的哭什麼喪啊,是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
她沒理我,只是撇撇嘴,手裡攥着那個護身符轉身就走。我越發感到納悶,不得不追上去,展開雙臂把她攔住,儘量緩和一下氣氛,樂呵呵地又問道:“老婆,到底怎麼了?給老公說說吧,可好?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老公,我的偶像,就是這個靈符的主人,她死了……”
靈語兒見我問個沒完,就轉身抽噎道。
“啥?你說啥?你是說糖醋魚她死了?你是如何知道的?快說……”
一聽她的話,我立刻就急眼了。要知道糖醋魚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具特色的一個,她不但美貌,而且身材高大,矯健,全身充滿着英姿勃發的女性勁道,尤其那個身體,簡直就是完美無缺的工藝品,哪裡都精緻,哪裡都霸道,哪裡都令人震撼……
這樣美貌絕倫的天之嬌女怎會說死就
死呢?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她死了,嗚嗚,我的偶像好可憐啊……”
說着說着她就又哭了,還特莫聲音很大,整個院子都聽到了。這時候嶽姬和王麗婷都朝我們過來了。
“嶽勁,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欺負語兒啦?”
嶽姬見我倆這樣,就滿臉異色地問道。
“哎呀老婆,你來的正好,你快幫我看看,這個靈符的主人她到底怎樣了?爲什麼語兒非說她已經死了呢?”
我就從靈語兒手裡奪過靈符,小心翼翼地拿給嶽姬。
“嗯?”
看了半晌,嶽姬竟是眉頭緊鎖。我就在旁邊很是着急,不免又催促道:“哎呀老婆,你倒是說話呀,這個女人到底死還是沒死?”
我跳着腳,都有點要急眼了。
“嶽勁,告訴我,這個靈符來自哪裡,怎麼上面有你的魂跡?”
嶽姬一臉複雜地問道。
“啊?魂跡是啥我不懂,我只能告訴你這是糖醋魚送給我護身用的,就是前天夜裡在女妖肚石洞裡的時候。”
過了好久,嶽姬也沒說話。她拿着那個靈符,看看我,又看看它,好像我倆之間有着非常複雜的緣源似的。
“嶽勁,這個靈符救了你的性命,你應該對它感恩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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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嶽姬長嘆一聲,表情複雜地就把靈符揣到兜裡。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什麼,那糖醋魚呢?她到底死沒死啊?”
我還是不依不饒地刨根問底道。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爲這個靈符很神奇。暫時我還無法破譯它的法門。我只知道,是糖醋魚用自己的命保住了你的命,就是這樣。”
“啊!!!你是說,糖醋魚她真的已經不再人世了嗎?”
我當時都要瘋了,上去就抓住嶽姬的小手,彷彿是怕她逃跑似的。
“是的,單單從這靈符命脈上來判斷,糖醋魚的魂魄確實已經消散,但是並不代表她已經死了,因爲這靈符乃是佛教法物,其根本博大精深,無法探究,並非你我道行輕淺者所能洞悉。‘’
“老婆,那怎麼辦?還有沒有其它辦法破譯它呢?”
我這時候已經哭了。尤其是得知糖醋魚是爲自己才死的時候。
‘’這個並不難,只要耐心等上三五日,等到師祖他老人家從耳月國雲遊歸來,定能解開此迷”
嶽姬說完也是長嘆一聲,從身上取出一塊香帕,很是心疼地就爲我抹去腮角的淚珠。
全道長,這個該死的老雜毛,老子還以爲徹底跟他撇清關係了,誰知道,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看來老子這輩子是鐵定要跟這雜毛糾纏不休了!
在場的人心情都很鬱悶,王麗婷見過糖醋魚,兩人雖然有過語言上的衝撞,但終歸是有着一段令人難忘的經歷,所以她也滿面悲慟,哭得如同一個悽美的淚人兒。
我努力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當時自己身上兩處槍傷,又是高燒不退,後來糖醋魚就把她的靈符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用怎樣的推理方式對它進行全面剖析,哪怕是想破自己的腦袋也無法做到。就跟自己曾經經歷過那一幕幕靈異事件一樣,看似及其簡單的一
件小事,只要有鬼神摻雜進來,那就是足夠無奈的一團亂麻,越理越糾結,最終還是複雜的令人蛋疼!
這件事對我打擊好大,中午飯也沒吃,一個人打車就回了南山窪老家。我的心煩透了,想要找個地方清靜一下。一進村子,我就看到那株古槐樹真的不見了。沒有了那株神樹的庇護,這裡的風脈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師傅,多少錢啊?”
出租車停在我家大門外,我就去掏錢包準備結賬讓人家返城,可是摸了半天,突然就傻逼了。自己走的着急,身上竟是分文未帶。
當時我就尷尬的想吐血了。這麼大個爺們,在一個女人面前竟是如此德行,真是太特莫掉價了!
我把身上都翻遍了,也沒摸到一分錢出來,臉色當即就變得鐵青。
“怎麼了帥哥,想啥幺蛾子呢?霸王車不是誰都能坐的,懂不?”
那個女人抓起手機,啪喳一下就摁下了快門。我當時氣的臉都綠了,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小家碧玉,還特莫有點姿色,老子早就一巴掌輪過去,坐地讓她滿地找牙去。
“大姐,啥意思啊你這是,我不沒說不給你錢嗎?看見沒,老子到家了,即使老子身上分文沒有,百八十的家裡也能拿出來啊!”
說着我就下了車,那個女人也急急忙忙摟上手剎,氣喘吁吁地跟下來了。
“你是在這等着呢還是跟我回家去取?”
我從兜裡捏出一根香菸,揹着風點着了,心裡就琢磨着該如何度過這個難關。我明知道家裡沒人,左鄰右舍也都人去屋空。
我和師孃搞對象的事早就在村裡傳的沸沸揚揚,人嘴兩層皮,咋說咋有理,因此說啥的都有,這就是嶽姬憤然離開村子到赤龍鎮爲我陪讀的原因。因此我也不能因爲幾十塊錢到處去借,老子受嶽姬薰陶,丟人現眼的事從來不幹!
“這裡真是你家?怎麼跟寺院一樣,大門口都長草了,香火不太旺盛啊!”
她戴着一個大墨鏡,圍着白紗巾,身穿一套藏藍色工作服,腳上踏着一雙半新不舊的運動鞋。皮膚還算白皙,一看就是個爲了生活到處奔波的的姐形象,於是我便不想坑她,就皺着眉頭,朝着自家門口走去。
我們剛剛來到大門外,街上拐角處突然就竄出一條大白狗。那條狗好凶,能有兩米多長,支楞着耳朵,兩眼冒着藍光,牙齒努力向外呲呲着,就見它嗷嗚一聲暴叫,四蹄騰空就朝着那個女司機撲去……
那女人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倒黴事件,當時就嚇得趴到地上,眼看着那白狗就把她摁到下面了,我當即就是一個瀟灑凌厲的旋風腿,只聽嘭地一聲巨響,那畜牲便是慘叫着飛出老遠,呱唧就落到老黃家牆角下。
好險啊!我抖摟一下頭髮,伸手就抓住那個女人的手腕,稍稍用力,她的小身子就被拽離地面。
此時的她全身顫抖着,墨鏡也掉到地上,兩隻美目竟是珍珠般的晶瑩剔透,只是周邊氤氳着因驚嚇過度而生出的驚懼,輕輕一層灑在臉頰上,讓人看了頓時就萌生一絲愛憐!
看着她,我就邁不動步了。這妞子太美了,簡直就跟仙女似的,看樣子年紀還真是不大,頂天二十一二那樣,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身體徐晃一下,直接就癱軟在我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