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噼裡啪啦到處亂響,聽聲音能有一二百人蔘加了戰鬥。黃富提着我足足能有五分鐘,最後終於在他部下急切的催促聲中把我扔到虎頭身上。
“好好跟他親密一下,然後,他就永遠消失了……”
黃富的聲音很是生硬,他掏出別在腰帶上的半截短槍,瞄都未瞄,嘭地一聲就把一個黑影打翻在地。遠處有子彈朝這邊射,啾啾啾地掀起一片煙塵,我們幾個都趴到地上,黃富就翻滾着擋在我前面,我當時鼻子就是一酸,也就掏出手槍,把一個端着微衝的黑西服撂倒在地。
“嗯,槍法不錯,跟誰練得?”
“彭海嘯……”
“華夏戰神彭瘸子?”
“不許胡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雖然他只是指點我打了不到二十發子彈,但我還是很敬重他!”
“你說什麼?那個瘋子戰神親自指導你打了二十多發子彈?我靠,你小子真是太特莫幸運了,怪不得……”
黃富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就停住了,他面色陰鬱地轉身看我,前面接連衝上兩個黑西服他都沒理會,我啪啪兩槍過去,那兩個傢伙應聲倒地,黃富朝我就是一陣冷笑。
“小勁,你還有很多事情沒跟我交待,我可是等待好久了!”
“大哥,你什麼意思?你想要我說啥?”
“說你應該說出來的,不說也沒關係,我不會逼你……”
藉着淒涼的月色,他的目光冷冽的讓人心寒,我不由就是一怔,心裡隱約掠上一絲不祥之兆。
“黃富,老子要掐死你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旁邊的虎頭不知爲什麼突然朝黃富撲過去,兩隻大手死死摁住黃富的脖頸子,那神態凶神惡煞的。似乎是想把黃富吃了一般。
“滾你媽的,這裡沒你啥事,給老子死一邊去!”
黃富一拳就輪到虎頭面門上,虎頭的身體騰地一下就飛出老遠,正好落到幾個黑西服身側。
幾個黑西服就悉悉索索地靠過去,及其迅速地就把虎頭扛走了。
旁邊的僱傭軍接連不斷地朝着他們掃射,好在那幫傢伙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幾個翻滾以後就不見了蹤影,遠處又有大量子彈飛過來,一個僱傭軍撲通就是
躺到地上,腦門被亂彈鑽出一個黑窟窿。
“小勁,跟哥說,這一切是不是你乾的?”
黃富全然不顧身邊士兵的死活,突然就揪住我的脖領子。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
我還想跟他好好解釋,他卻一腳就把我踹飛起來,我的身體砸到一棵大楊樹上,又被彈回來,把操場都砸出一個深坑。
“別跟老子找理由,老子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是,黃貴,還有你那個小舅子,他們都是我打死的,可是……”
啪啪啪……
黃富揪着我的脖子,一連扇了好幾個大嘴巴,我的臉麻酥酥地疼,鼻孔嘴角也都流血了,竄得滿身滿臉都是。
“夠了,夠了,老子不要聽你的任何藉口!來人,把這比給我捆起來帶走!”
黃富爆喝一聲,很快就有兩個士兵衝上來,他們從挎包裡取出尼龍繩就把我結結實實捆成了糉子。本來我是可以逃脫的,他們不過二十幾個人,又被陳氏鐵衛隊圍着,憑我現在的本事,想要走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面對這個令人沮喪的現實情況,我特莫的怎麼也不想邁步!
黃貴是我的發小,小時候一起玩的好兄弟,竟然被我稀裡糊塗一槍斃命,不要說是黃富,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這個殘忍而愚蠢的現實。
我低着頭,被一個傭兵推搡着往前走,子彈在我身邊啾啾地嘶鳴,我們的四外都是火光,彷彿有無數黑影從四面八方朝我們集結過來。
黃富他們幾個斷後,一行人邊打邊撤,在暗夜掩護下,我們很快突擊到了食堂邊上,這裡貌似比較安靜,槍聲也稀落不少。
黃富把人分成三組,一組突擊,二組保護我,三組斷後迂迴,我讓黃富給我解開繩子,可是那個犟驢似的傻-逼就是不聽,還特莫用他的短槍托子捶我的屁股。沒辦法,我只好依着他們,草擬們嗎哦哦的,反正自己是人家的階下囚,愛咋地咋地吧。
他們都在緊張有序地各自備戰,我也擡着疲憊的大腦袋向食堂四周窺探,不久我就看到屋頂煙囪後面有個人潛伏在那裡,那個人隱藏的很是巧妙,他聰明地利用了煙囪和月亮之間形成的陰影做掩護,旁邊又有斜伸出
來的樹木枝丫相掩映,他的身體就極爲詭異地同那片暗色融爲一體。
這種狀況除非是遭遇到經驗老道的偵查員,否則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其行蹤!我並不是刻意誇大自己的本事,因爲現在的我可是今非昔比了,我的視力和聽覺都是空前的靈敏,眼睛瞪圓了像夜視儀,耳朵支楞起來也完全具備聲納探測儀的功能。
“黃富,屋頂有人……”
我回頭就朝黃富喊了一嗓子,黃富機敏地猛擡頭,可惜還是有點晚,只聽噗的一聲,一顆狙擊子彈就擊中他的肩膀,那是安裝了消音器和夜視儀的傢伙式,靈敏度超高,狙擊手也是彰顯出豐富的實戰經驗,能在這種混亂不堪的境地下迅速判斷出誰是頭狼並迅疾出手,絕非一般小角色所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我的提醒,黃富此時必然會橫屍校園。想到這個,我不免就是膽戰心驚,躬身躲到一株柳樹後面,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就打爛樹皮,破碎的木屑崩到我臉上火赤燎地疼。
“咚……”
這聲音是黃富的短槍發出來的,那隻短槍很獨特,槍身短粗,威力強大,彈容量和精準度也不是一般槍支所能比擬的。我當時就聽見屋頂瓦片嘩啦一聲響,有個黑影就幽靈似的在我視線之中飄走。
他的速度很快,快得有點離奇,別提旁人,我估摸着除我之外,就連久經沙場的黃富也是未見能夠發現他的行蹤。果然,那個黑影已經穿房躍脊潛伏到另外一個屋頂上了,蠢豬似的黃富還在朝那大煙囪嘭嘭嘭地點射。
“哦嗚……”
一個傭兵頭部被子彈擊穿,他的身體就像一段木樁砰然倒地,腦袋磕在我的膝蓋上,賊拉地疼,估計那比的鼻樑骨已被磕碎了,血水灑的我滿褲腿子都是。
草擬麻麼的,這麼大的地方你不躺,非的往老子身上砸,你丫的是不是成心和老子過不去是咋的?
我在心裡暗自咒罵,一腳就把那顆爛腦袋踹開,一擡頭,發現身後有扇小門開着,從那裡進去可以直通後廚操作區……
於是我就出溜一下消失在暗夜中,有顆子彈也是非常及時地敲到門框上,真是慶幸,如若不是老子我思維活躍,提前一秒鐘竄進屋子,想必也被那比給強行送到姥姥家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