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皎姑娘,某人不善言辭,因此說起話來也難免有些疏漏。但是諸位請放心,在河套這一畝三分地上,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敢歧視辱罵你們。真有這樣的人,不管他是誰,某人都絕對不會手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都是我皇的子民,那又有什麼卑賤之分?難道那些衣冠士子們真的就比別的人高貴嗎?他們平時不也是經常流連於這些煙花之所嗎?爲什麼他們自己不休禮儀卻偏偏要求別人這樣那樣?除了我皇,所有的神州子民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任何人沒有任何理由瞧不起別的人。”昊天坦坦蕩蕩地說道。
辛皎微微一笑,對於昊天的人品和心思,她自己是知之甚詳,但是每次看見昊天這樣說話,她總是特別的高興。綰了一下秀髮,她這才說道:“辛皎明白。其實在河套這裡,小女子倒真沒有感受到以前在天都聖京時的那種鄙夷的目光。雖然是有些士子看我們不慣,但是我們依然很知足了。而河套的官員們對我們也是照顧有加,別的不說,玄機軍師就不時前來探望我們。前兩天的時候,軍師還在和豔彩妹子討論怎樣才能更好的發揮我們的作用呢。”
昊天但了點頭:“嗯,玄機這也是有心了。不過你們終究是女子,事務太多了對身體也不好。這樣吧,我明天和玄機好好地說一說,不要讓你們負擔太重。”
而天意則是聽出了辛皎話裡面的意思,於是笑着說道:“妹子的意思是,難道軍師對豔彩姑娘有意?那但不知豔彩姑娘對軍師的印象如何?”
“豔彩妹子長的本來就傾國傾城而且又明詩書知禮儀,玄機軍師則是年少有爲長的也是玉樹臨風,自然是相互喜歡。只是豔彩妹子總覺得自己身份卑微,而玄機軍師也是顧忌他師父那邊的反應,所以一直沒有擺到明裡。”辛皎很有技巧性地說道。
昊天皺了皺眉頭:“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辛皎又是一笑:“兩情相悅水乳交融了吧。也正因如此,軍師這段時間才跑得更加勤快了。春風得意少年郎,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辛皎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詩詞,當時就把昊天和戀塵弄得一陣糊塗,而天意很顯然是明白了些什麼,於是試探着說道:“軍師這是在着急了嗎?”
“那可不是。所以纔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辛皎的眉毛幾乎都已經快笑彎腰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怎麼聽得我一頭的霧水呢?”昊天一臉迷茫地說道。
“我的夫君大人,辛皎姐姐的意思是,豔彩姑娘和玄機軍師恐怕是有了。只是豔彩姑娘到河套不過兩個月不到,居然這麼快就有了,看來……”
“什麼?軍師居然這麼厲害?”昊天微微一驚,不過旋即說道:“只是他們這樣未免也太過火了吧,還沒有成親,居然就已經有了。看來軍師這些可是有的忙了,至少國師這一關就不好過。”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秋沐白了他一眼說道:“侯爺你和大姐不是同樣沒有成親嗎,大姐現在不照樣是有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
此話一出,天意的臉上又是一紅,狠狠地瞪了昊天一眼,她這才說道:“這件事情也並非是什麼難事,只要夫君肯修書一封,告訴國師你已經爲軍師找了一個賢妻良母,想必就算是國師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也不能不給夫君你一個面子。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只要國師那裡沒有異議,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只是軍師的這個婚事,可得好好操作一下。”
昊天不以爲意地說道:“這有什麼好操持的?等到血殺將軍和奉敬信刻他們從塞外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到時候一併將軍師和豔彩的事情辦了,不就行了嗎?”
“貧嘴,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在這裡就說了。”天意掐了他一把說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戀塵,你這丫頭也別笑,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塞外。血殺和奉敬的六萬大軍已經在這個北國小鎮休整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東北三國的聯軍居然沒有搜捕到這裡。他們放的最遠的斥候也就是到了小鎮周圍六十里地就止住了腳步。細心的奉敬出去仔細探查了一下,赫然發現東北三國的三十萬大軍居然在小鎮周圍六十里的地帶形成了一個鬆散的包圍圈。奉敬估計了一下,這應該也是東北三國短時間內能夠調動的所有的機動兵力。而在包圍圈的西南面,則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血帥,看來我們當初的計劃需要修改一下了。”一回到血殺的臨時指揮所,奉敬就急衝衝地說道。
“不是需要修改,而是必須完全修改。”血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已經陷入了卡辛巴斯的陷阱,而且還是一個不得不跳的陷阱。”
信刻雙眼一瞪,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血帥,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明明知道對方已經佈置了陷阱,那我們爲什麼要去跳?”
血殺無奈的一笑:“還是讓春劍賞將軍給你們說吧。”
春劍賞臉上也是一陣苦笑,只見他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件遞給奉敬,這才說道:“奉將軍,今天早晨末將正率領着士兵巡查,突然眼前青光一閃,一個青年書生揚手塞給了我一封信件,就突然消失了。末將好生疑惑,茲體事大,於是立刻回來稟報了血帥。血帥看完信件,正準備召集將軍議事,將軍就已經回來了。”
奉敬看着手裡的信件,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遞給一邊的信刻,他這才說道:“卡辛巴斯果然是好手段,不僅想要吃掉我們的這六萬大軍,居然連我們河套本部和朝廷方面居然都不肯放過。我就說他這些天爲何沒有動靜,原來是在全力籌劃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這個青年書生是誰,居然能夠探知到對方如此的秘密,並且出入我軍大營如履平地。”
血殺也是一臉的凝重:“如果某人沒有猜錯的話,這人必定就是家師。當今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家師才具有如此的武功。天下能夠視我六萬大軍爲無物的恐怕就只有家師一人。卡辛巴斯果然是老而彌堅,如此狠毒的手段,即使我們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也不得不去跳。幽雲十六州的三四百萬百姓,還有被擄掠的五十萬壯丁,如此大的手筆,他還真捨得下本錢。”
攤開地圖,血殺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太行路的晉州之上。晉州地處太行路西南,西面隔着大河壺口渡口和河套路安州遙遙相望。在昊天席捲河套之後,曼丹王朝便在晉州佈置了重兵,以防河套的逆襲。而幽雲十六州的四百萬百姓和東北三國在這之前擄掠的五十萬精壯,便是在東北聯軍的驅使之下,源源不斷的開往晉州城。
摸了摸腦袋,信刻很是不解地說道:“我記得晉州雖然是太行路首府,但是人口最多的時候好像也就是六十萬人。眼下這可是四百五十萬百姓,晉州城能夠裝下這麼多人嗎?”
“如果是長期生存,那自然是不能。晉州城的人口上限也就是七十萬人左右。但是東北三國可不是要讓他們在晉州長期居住,而是隻想將晉州當作一個誘餌。他們需要的只是將這數百萬百姓往城中一塞,全部分散監禁。別說四百萬人,就算再多上一兩百萬,他們也能夠裝下。再說,只要我們真的中計被殲滅,那這幾百萬百姓也就沒有了作用。到時候他們只需要封死四座城門,然後一把大火就能夠把晉州燒成廢墟。反正我神州百姓的生死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這些百姓要是死絕了,那更方便他們往幽雲十六州的土地上移民。”血殺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一個陷阱,我們不得不跳的陷阱!”春劍賞也很是頭疼地說道。比起三人來,他的感情最爲複雜。他原本就是幽雲十六州的百姓,這些僅剩的百姓都是他有着血脈親情的父老鄉親,他自然不願意置之不理。但是,軍隊的真正指揮權還是在血殺三人身上。所以他雖然是如此的說話,但是眼光卻一直停留在血殺三人身上。
奉敬很顯然是明白了春劍賞的想法,於是沉聲說道:“春將軍請放心,這些都是我神州百姓,我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我等身爲軍人,自然應該把保護百姓的生命財產不受侵犯放在首位。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而信刻也是哈哈一笑,拍着春劍賞的肩膀說道:“老春,我們的骨子裡都流淌着同樣的血脈,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必定會前去闖上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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