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新的長城……”
外面殺聲震天,炮聲隆隆,槍聲如雨,什麼時候祖國能強硬起來,不再讓中華兒女流血又流淚?肖柏心頭一熱,全身的血液呼呼的燃燒起來,人的一生,能交到這麼多生死與共的好兄弟,爲國戰死,死而無憾!
一時間肖柏熱血沸騰,但他深知,日本人的抵抗意志遠遠超過國軍。想要在五六個小時之內佔領那麼大的一座城市,並不是一件易事。在接下的戰鬥中,比拼的就是意志,誰更堅強,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就在肖柏他們在指揮部裡交談的時候,一名參謀軍官走進來:“報告,大同日軍出擊,正在向太原方向推進!他們即將抵達忻口,如果沒有任何阻攔的話,預計再八九個小時,日軍就能抵達太原!”
肖柏說了句:“我知道了!他們過不了忻口的!”
之所以肖柏如此心有成竹,因爲他早就做好了佈置。他的一支輕裝甲部隊在幾日之前就已經出發,在特種兵的配合之下,奪取了忻口。隨後輕裝甲部隊就在忻口布防,阻擋從大同前往太原增援的日軍。
忻口,在五年半之前,曾經是血雨腥風的忻口戰場,這裡是五年半前的太原會戰中的一次重要戰役。今天,忻口又要面臨着一場血雨腥風。
日本人佔領了太原之後,作爲太原和大同之間的軍事要地忻口,自然是沒有忘記留下兵力防禦。日軍在那裡佈置了一個大隊的兵力,扼守住這個北同蒲線的必經之路。但區區一個大隊的日軍,對於特種部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11月4日,太原之戰的前一天晚上,約莫100人的特種部隊襲擊了忻口日軍要塞。
100多人的特種部隊,對一個大隊的日軍進行夜間襲擊,簡直就是牛刀殺雞。
藏身在暗處的日軍暗哨被人用弩箭射死;站在門口的日軍哨兵連怎麼一回事都還不知道,就被人用匕首解決了性命;隨後,帶有消音器的狙擊步槍精確點射,擊斃了日軍工事內探照燈塔上放哨的日軍士兵;而已經悄悄摸進要塞的幾名戰士,他們事先使用日本人的肥皂洗澡,又用日本人的牙刷牙膏,再穿上日軍衣服,在騙過狼狗之後,就殺死狼狗,隨後又順利幹掉日軍的流動哨。外圍的哨兵被全部清理,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戰士們或是用匕首,或是用刺刀,或是用拳頭,一個一個解決熟睡中的日本人。
特種兵戰士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一股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氣。這股殺氣,排山倒海般的襲來,使天地變色,草木折服。
僅僅二十分鐘的時間,一個大隊的日軍就全部在睡夢中變成屍體。而特種兵部隊一槍未發,僅僅依靠冷兵器,就殲滅了日軍一個大隊。。
控制住了日軍要塞之後,特種兵戰士向己方的那支輕型裝甲團發出信號。
這支輕型裝甲團,擁有蘇制的t-26輕型坦克和蘇制的ba-20裝甲車,有輕型坦克20輛,輕型裝甲車40輛,另外還有伴隨輕型裝甲部隊一起行動的摩托化步兵1000餘人。這些步兵平時由卡車和摩托車運輸,戰時可以迅速部署到位。
步兵到位之後,迅速就利用日本人留下的陣地,佈置好防禦陣地,只等着日軍前來。而輕型坦克和輕型裝甲車被佈置在陣地附近,只等日軍發起攻擊的時候,裝甲力量突然出擊,繞到敵軍背後,對日軍的炮兵進行攻擊。
這時候,從大同趕往太原增援的日軍已經抵達忻口附近。
忻口要塞中,一挺挺輕重機槍對準了正在逼近的日軍。戰士們手中端着步槍,對準了正準備通過要塞的日軍。趕來增援的日軍,大約有一個師團。而阻敵部隊不過區區一個輕型裝甲團。但步兵佔有地利,而且有坦克裝甲車配合,擋住日軍一個師團兩天的進攻,根本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輕裝甲團團長趙玉平十分清楚日軍攻堅的打法。日本人喜歡正面火力覆蓋,再用步兵從側翼迂迴。
“迂迴吧!讓你們迂迴!”趙玉平冷笑一聲。
日本人會迂迴,他的輕型裝甲部隊也會迂迴,迂迴到敵人的背後,專門對日軍的炮兵進行攻擊,同時在移動之中,殲滅日軍步兵。
“嘀鈴鈴”團指揮部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一名團參謀軍官抓起電話,說了幾句,就轉頭道:“團長,肖將軍來電。”
趙玉平剛剛抓起電話,就聽到裡面傳來肖柏的聲音:“小趙吧,日本人來了,你在這裡給我拖住他!我打下太原,馬上就要殲滅這股敵軍!”
對於接下來的大同之戰,肖柏早就做好了部署。他決定把出城救援太原的日軍殲滅在半路上,這樣到了幾日後進攻大同的時候,可以減輕許多壓力,爲即將到來的大同之戰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日本人絲毫都不知道,忻口要塞的守軍已經換成了中國人。日軍增援部隊分別從公路和鐵路兩路,緩緩向太原方向推進。公路上,行駛着日軍的卡車摩托車。徒步的日軍邁着整齊的步伐,向太原推進。鐵路線上,滿載着日軍的火車緩緩行駛;鐵路線兩邊,日軍步兵和騎兵走在路基兩側。
“小鬼子要上來了!我們準備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趙玉平下了命令。
戰壕裡、工事裡的戰士們屏住呼吸,手裡的鋼槍子彈上膛,手榴彈保險蓋擰開。既然日本人還不知道,要塞裡已經換了人,那就給他們狠狠的一擊。
要塞上空,還飄揚着日本的膏藥旗。
隨着日軍逐漸靠近,有日軍軍官向旗語兵下令:“去給前面的友軍發信號!”
“報告團長!鬼子旗語兵在詢問我們!”一名參謀軍官走進指揮部。
“給我用子彈回答他!”趙玉平狠狠一掌猛拍在桌子上,雙目如血,“殺!”
隨着各級軍官的一聲令下,早已瞄準了日軍旗語兵的狙擊手第一個扣動扳機。一聲槍響,日軍旗語兵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血泊中。緊接着,忻口要塞猶如火山噴發一樣,從各處射擊孔和工事內射出一條條火舌。
狙擊手的誓言。
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變成了真鬼的鬼子,知道,此話所言不虛。
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日軍遭到突然的猛烈打擊,一下就倒下一大片,空氣中彌散着嗆人的血霧,慘叫聲哀嚎聲不斷,中彈的日軍接二連三,噴濺着四射的鮮血,紛紛倒下,殷紅的鮮血從屍體上流出,染紅了一大片地面。
活着的日本人反應過來,迅速趴在地上,用手中的武器反擊。
就在此時,一排迫擊炮彈拉着尖銳的長音,從遠處飛來。炮彈落在日軍人羣中炸開,騰起的火焰中夾雜着一團團血霧,不少趴在地上猛烈射擊的日軍在頃刻之間,就被炸成了無數紛飛的碎肉。
居高臨下射來的密集子彈,使得那些距離要塞很近的日本人根本沒有地方躲藏。呼嘯的彈雨不斷扎入人羣中,騰起一陣陣刺眼的猩紅。
放平下來對付人員的高射機槍,更是令人恐怖的武器。12.7毫米子彈簡直是無堅不摧,所到之處,人體碎片,槍支零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被打得到處亂飛。
僅僅是不到十分鐘的火力強襲,日軍先頭一個大隊就被徹底打殘。
中國軍隊在開火的同時,一直飄揚在忻口要塞上空的膏藥旗被降了下來,換上了一面青天白日滿地紅旗。
清醒過來的日本人這時才意識到,忻口要塞早已被“換防”了,現在駐守在裡面的,不是他們的“大日本帝國勇士”,而是“卑劣無恥”的“支那人”。
“快!快!準備架炮轟擊!”日軍師團長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
這時候日軍的炮兵正處於行進狀態之中,要停下來,架起炮,再調整射擊諸元,這至少需要好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在要塞守軍猛烈的火力打擊之下,每一秒鐘,都有日軍死去。每耽擱一分鐘,日軍都要承受巨大的損失。
心急如焚的日軍師團長下令一部分步兵從正面發起攻擊的同時,再派遣另外一部分步兵,從要塞側翼迂迴過去,試圖從中國軍隊的背後發起襲擊。
但是當迂迴的日軍繞過去的時候,卻碰到了一支由12輛ba-20輕型裝甲車組成的車隊。
裝甲車猶如咆哮的野獸,出現在日本人跟前。
“噠噠噠”車頂的7.62毫米重機槍發出怒吼聲,一條條猩紅色的火蛇飛舞着,鑽入日軍人羣之中。尖銳的子彈撕開日本人的軀體,把他們打得千瘡百孔。
日軍士兵徒勞的以手中的武器向裝甲車射擊,可是子彈打在車體上,除了噴濺出一道道火星之外,裝甲車毫髮無損。
日軍又以“敢死隊”向裝甲車發起衝擊,卻根本無法靠近,都被不停轉動的機槍塔射出的子彈打成馬蜂窩。
裝甲車對日軍迂迴步兵的阻攔,只是輕型裝甲部隊的一碟開胃小菜。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面。就在裝甲車阻攔日軍迂迴步兵的時候,同樣執行迂迴戰術的輕型坦克和輕型裝甲車在偵察兵的引導下,向日軍炮兵陣地悄悄靠近。
此時,日軍炮手們剛剛從騾馬上解開火炮,他們在手忙腳亂,架起火炮,調節發射諸元。只等一切準備完畢,日軍的炮火就要覆蓋忻口要塞。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不遠處響起的坦克裝甲車的咆哮聲,打斷了日本人的美夢。突然出現的t-26坦克和ba-20裝甲車快速衝來,坦克並列機槍和裝甲車的槍塔機槍不斷吐出火舌,子彈一片片收割日軍生命。
給日軍炮兵擔任保衛任務的步兵根本就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怒吼的車隊碾壓過去,兩邊倒下橫七豎八的屍體。
輕型坦克從人身上碾壓過去,把日軍傷兵和屍體一起碾成了肉餅。
轉眼之間,輕型裝甲編隊就已經出現在尚未準備完畢的日軍炮兵面前。還沒完成準備的日軍炮兵丟下火炮就跑。坦克和裝甲車再次吐出火舌,綿密的機槍子彈掃射老鼠一樣亂竄的日本人。
炮聲連片、爆炸聲不絕,火光四射,照得天也變成了血色。東一縷、西一縷的黑煙,從尚未燒燼的殘垣斷壁中,嫋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