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 外蒙歸來(6)

蘇軍在哈拉哈河到烏勒扎河一帶的防線頓時土崩瓦解,東線攻擊的中國軍隊從呼倫貝爾草原一帶殺入到蒙古境內。

也就在東路大軍以重型機械化部隊攻擊的同時,中國軍隊輕步兵第11師,在師長張靈甫的率領下,從中路發起攻擊。在張靈甫的兩翼,有他的友軍輕步兵第3師和輕步兵第12師。而那個叫李天霞的傢伙,這次沒有參加收復外蒙的戰役。

李天霞也是輕型步兵師師長,中路大軍,因爲攻擊的方向是達裡噶甘一帶,那裡的中蒙交界之地,是山區地形,需要輕型步兵師擔任攻擊任務。但是肖柏這次並沒有讓李天霞也去參戰,因爲他知道李天霞和張靈甫不合。

輕步兵第11師,是原來的整編第74師的原班人馬,這支軍隊歸爲肖柏所有之後,他對原整編第74師再進行一定的訓練,配發了嶄新的武器之後,改編成輕步兵第11師。這是一支在抗戰中血戰出來的鐵軍,具有很強的戰鬥力。

站在一輛吉普車跟前的張靈甫躊躇滿志,看着前方海拔1750米的中蒙邊境山區,他有十足的信心,一定可以打贏這一戰。

張靈甫的師部,是伴隨着裝甲步兵團一起前進的。在張靈甫的身邊,有整整齊齊停放的44式中型坦克。看着這些國產新式坦克,張靈甫爲自己身爲一箇中國人而感到驕傲!在蔣介石那裡的時候,他的軍隊用的是美式裝備。今天到了肖柏這裡,全部換上國產武器。可是這些國產武器的性能,卻超過了美式裝備!

天空中,響起了戰鷹的嘶鳴聲。

一架架機身上塗有青天白日徽記的戰機,從遠處天邊飛來,向着蘇軍駐守的山頭呼嘯而去。不久之後,山頭上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蘇軍陣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翻滾的黑煙直衝上千米的高空。

“空軍的弟兄們打得不錯啊!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張靈甫放下望遠鏡道。

事實上,張靈甫並不知道,爲了奪取這制空權,中國空軍的損失很大。肖柏手裡,那些美製的p-51戰鬥機在空戰中幾乎損失殆盡。所幸的是,美國飛機皮實,飛行員座艙得到很好的防護,就算是被擊落,飛行員還是有很高的跳傘機會。跳傘飛行員,往往都被中國地面特種兵救回去。這些飛行員回去之後,就多了一次空戰經驗。

自然也有犧牲的飛行員,但也沒辦法,打仗總是有人要犧牲的。

地面攻擊戰打響,擔任主攻任務的,自然是中間的輕步兵第11師,兩翼的輕步兵第3師和輕步兵第12師,給張靈甫的部隊提供掩護的任務。

炮聲隆隆,輕步兵第11師的150毫米榴彈炮、160毫米重迫擊炮、81毫米迫擊炮、75毫米山炮野炮等各種火炮,在偵察機的引導下,集中火力,對蘇軍的陣地發起了猛烈轟擊。炮彈下雨一樣,落在已經被空軍炸了一遍的蘇軍陣地上。

根據偵察機的引導,炮擊十分精準,那些殘餘的工事,一座座被炸飛上天空。躲藏在工事內的蘇聯人,被掩埋在滾燙的廢墟下。

炮擊過後,張靈甫下令道:“步兵準備,發起攻擊!”

由於是山頭攻擊戰,坦克裝甲車排不上用場,唯有完全依靠步兵。

蘇聯人聽到炮聲停息下來,紛紛從坑道內鑽出,爬上了被炸得殘破不堪的工事,從泥土中扒拉出各種武器,準備攔截前來的中國軍隊。但是這些蘇聯人完全沒想到,這次中國軍隊的步兵衝鋒,只是一次佯攻。

就在步兵戰士們向山頭衝去的時候,突然各基層軍官又傳達了張靈甫的命令:“各部就地隱蔽!暫停攻擊!”

此時,距離山頭還有500多米,上級突然下的暫停攻擊的命令,讓這些士兵覺得不可思議,根本就無法理解上級到底爲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其實,張靈甫會下這樣的命令,也是在肖柏身邊學習一段時間,學到的一套策略。

對付堅固的單個目標,最有效的武器自然是重炮。

但是在陣地被炸得支離破碎,對方的士兵出現在殘破不堪的陣地上的時候,這時候威力最大的大殺器,就是火箭炮!

中國士兵剛剛趴了下去,就聽到自己的頭頂響起了一長串刺耳的呼嘯聲。

“火箭炮!是我們的火箭炮發威了!”有人興奮的喊叫起來。

天空中,一條條火龍爭先恐後,向山頭的蘇軍陣地狠狠砸了過去。從地面看去,就像是一陣密集的流星雨,綿密的火箭彈吐出火舌,拖着一道道絲蕾般的羽煙,掠過天空,向目標歡快的撲了過去。

這輪火箭炮攻擊,不僅是張靈甫部自己的八輛16聯132毫米火箭炮車發威,就連左右兩翼的友軍部隊,也把自己的火箭炮借給張靈甫,協助第11師共同殲敵。

蘇聯人完全沒有料到,中國人居然來了這樣一手!

此時那些蘇軍士兵都趴在已經被炸成一片浮土的陣地上,等到他們看到天邊出現無數流星火雨一樣的火箭炮炮彈的時候,已經晚了。

“喀秋莎!是喀秋莎!”蘇聯人大驚失色。

所有的蘇軍士兵,紛紛向坑道擁擠了過去,有的人甚至連槍都沒拿走,就跟着其他人涌向坑道口。可是因爲人太多,坑道口又窄,除了那些動作快的傢伙已經進入坑道外,大部分的人都被堵在坑道口,進退不得。

“完了!”有人轉過頭,看着天邊壓過來的火箭炮炮彈。

話聲未落,就只聽到一陣“嗖嗖嗖”的呼嘯聲,鋪天蓋地的火箭炮炮彈劈頭蓋臉,落在蘇軍陣地上,頓時火箭彈落地之處,騰起了一團團巨大的烈焰。強大的氣浪,帶着還在燃燒的燃料,在蘇軍陣地上四處濺射,把整片陣地都點燃成一片火海。那些擁擠在坑道口的蘇聯人,轉眼之間就被大火吞噬,被撕成飛散的血肉碎塊。

到處都翻滾着濃煙烈火,鋼鐵碎片和灼熱的烈焰,無情的吞噬了蘇聯人。

24輛火箭炮車,一次性即可潑灑出384枚132毫米火箭炮炮彈,而這種火箭炮炮彈的威力,遠遠大於150毫米級別的身管火炮炮彈,一發火箭彈,至少相當於一發203毫米重炮炮彈,甚至還要更厲害!

事實上,單發203毫米榴彈炮炮彈,如果落在毫無遮擋的空地上,彈片濺射的面積,等於是覆蓋半個足球場的範圍。而132毫米火箭炮炮彈,除了彈片濺射之外,還有未燒盡的燃料也被拋射出去,還要形成二次傷害。單發火箭彈的覆蓋範圍,也差不多是半個足球場,那麼384枚火箭彈,扣除了重複落點的因素,覆蓋範圍相當於一座小縣城!

毫無遮擋的軟目標,在喀秋莎火箭炮的覆蓋下,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火箭炮炮彈因爲是齊射,根本沒有給人留下躲避炮彈的時間。

這一輪火箭炮炮彈覆蓋下去,山頭的4000多蘇軍,一下就被炸死炸傷了大半。等到爆炸的硝煙散去之後,只剩下1000多蘇聯人還能站得住腳跟的。

不過因爲火箭彈減少了人數,使得剩下的蘇聯人能夠進入坑道。

陣地上,到處是殘缺不全的碎屍塊、槍支零件、肢體碎片,還有一些還在燃燒的肉體和已經被燒成木炭的焦屍。

“衝啊!”趴在地上的步兵戰士們發起了衝鋒。

經過空襲,又經過重炮轟擊和火箭炮覆蓋之後殘存下來的蘇聯人,都是一些經驗最豐富的老兵油子。在中國士兵發起衝鋒的時候,這些蘇聯人紛紛從坑道里冒出來,再次爬上陣地,用輕重機槍和衝鋒槍,居高臨下射擊。

蘇軍人數雖少,但這些老兵的槍法十分精準,每一串子彈射出,總是有一名中國士兵身上噴起血霧。

儘管中國人手裡的自動步槍威力勝過蘇聯人的衝鋒槍,可是因爲地形不利,進攻的中國士兵沒有隱蔽物,蘇聯人有隱蔽,又是居高臨下,給中國軍隊造成不小的傷亡。衝鋒的士兵,被蘇軍一片片掀翻在血泊中。

擔任掩護攻擊任務的直射火力,向山頭蘇軍潑灑去大量炮彈。但是因爲是在山地戰中,直射火炮的命中率不高,再加上這些蘇軍老兵,很懂得利用地形掩護自己。當炮彈落下的時候,他們跳進彈坑內。等炮彈爆炸之後,他們又從彈坑內跳出,在陣地上打幾槍,然後又跳進一口彈坑內躲避炮彈。

“迫擊炮!轟擊!”張靈甫瞪着血紅的眼睛大吼道。

師直屬的160毫米迫擊炮、團直屬的81毫米迫擊炮和營屬的60毫米迫擊炮,向山頭的蘇軍傾瀉了一陣彈雨。

只是那些身經百戰的蘇軍老兵確實很強悍,迫擊炮的轟擊,被他們巧妙的利用地形躲避了過去。接着,蘇聯人又操起各種武器,向山下猛烈射擊。在中國士兵靠近的時候,蘇聯人投下一排排手榴彈。當有中國士兵眼看着就要爬上蘇軍陣地的時候,還有蘇軍傷兵撲出來,拉響身上的手榴彈。

火焰噴射器手也無法靠近,蘇軍狙擊手槍法十分準確,一旦發現揹着燃料罐的士兵靠近,蘇軍狙擊手就立即開槍射擊。

“狗日的!這些老毛子,比鬼子還難打!”張靈甫氣憤的摔掉帽子。

有如此強大的火力,在兵力上佔了絕對優勢,卻連一座小小的山頭都無法拿下,這讓出國第一戰的張靈甫覺得丟臉。

張靈甫突然站起來吼道:“選出一個營的敢死隊,我親自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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