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土地上,張靈甫的軍隊在攻擊直升機、步兵戰車、自行火炮和多管火箭炮的強大火力掩護下,並在運輸直升機和多用途直升機機降空降兵的配合下,已經攻克了博山,迫使原本要進攻博山的美軍艦隊改變方向,直取廣島。
美軍艦隊被迫改變航向,放棄博山,駛向廣島。也就在美國人的航線變得更加漫長、美軍艦隊從狹窄水域通過的時候,四國島上那些暗藏的遠程重炮突然開火,向正在航渡中的美軍艦隊射出密集的炮彈。
“炮擊!”美軍艦隊中,有人大喊了一聲。
呼嘯的炮彈掠過天際,落在海面上,騰起了一道道沖天水柱。不斷有美軍的驅逐艦、運輸船和貨船中彈,騰起大火。
一艘小型登陸艇中了一枚240毫米重炮炮彈,這艘排水量不過百餘噸級的小型登陸艇頓時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樣被撕得斷裂成兩截,整艘船被炸飛到空中,船艙內的美國大兵就像是被人揚起到空中的黃豆那樣紛紛撒落到海中。
日軍進行炮擊的同時,由四國島上起飛的一批自殺火箭彈也出發,向美軍艦隊撲去。
這種自殺火箭彈,其實是日本人發明的“人控岸對艦導彈”,只不過這種“導彈”的引導頭是人,而不是冷冰冰的電子設備。
“人控岸對艦導彈”,由四國島上的發射車進行發射,每一輛發射車可以發射一枚人控火箭彈,由一名神風特攻隊員駕駛火箭彈,對美軍的艦隻進行攻擊。
四國島上,一輛輛發射車從隧道中開出,發射車上的日軍士兵昂起了發射架,按下了火箭彈發射按鈕。
一條條呼嘯的火龍拔地而起,吐着火舌拖着白色的煙霧,向遠方的海面呼嘯而去。
根據日軍一座對海雷達的引導,火箭彈上的神風特攻隊員壓住操縱桿,不斷的調整火箭彈的航向,迎着美軍艦隊的方向撲去。
“該死的!看右邊的空中!有導彈來了!”剛剛遭到炮擊,驚魂未定的美國海軍士兵又看到了大批“導彈”向自己的艦隊殺氣騰騰衝來。
一名美軍軍官喊道:“那肯定不是導彈!是小日本的自殺火箭彈!”
對付自殺火箭彈,美國人可是一點招都沒有,除了使用高射炮和艦對空導彈進行攻擊,僥倖可以擊落一批火箭彈之外,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對付這些由人操縱的自殺火箭彈。躲是躲不過的,火箭彈的速度極快,軍艦根本無法躲過火箭彈攻擊。
此時,美國大兵們除了祈禱高射炮和防空導彈能擊落一批火箭彈之外,就是祈禱上帝保佑自己,那些火箭彈不要落在自己的頭頂。
“開火!”美軍軍艦上的那些武器指揮官倒還是冷靜的下了命令。
所有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全部昂起炮口,甚至就連巡洋艦和戰列艦的主炮都換上了對空的近炸引信,向空中那些閃電一樣撲來的火箭彈發射出炮彈。美軍一批經過改裝的巡洋艦和驅逐艦上,一枚枚艦對空導彈騰空而起,射向人控火箭彈。
即便是在後世,防空導彈和速射炮要對付反艦導彈的飽和攻擊都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是當年的反導技術!只是當年的導彈抗干擾能力很差,所以箔條雲能夠輕輕鬆鬆的讓反艦導彈上當。可是對付日本人發明的人控火箭彈,箔條雲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那些人控火箭彈的精確度,完全可以同後世的先進反艦導彈相比!
一輪人控火箭彈的攻擊,美軍的二十多艘運兵船、三艘巡洋艦和十多艘驅逐艦被擊沉,還被擊沉了兩艘護航航空母艦和一艘輕型航空母艦,另外有兩艘大型航空母艦和一艘戰列艦受損,兩艘巡洋艦受了重傷。
其中一枚人控火箭彈擊中了一艘1500噸級的登陸艦,當場就把那艘登陸艦攔腰炸成兩截,登陸艦上的十多輛坦克和五百多名美國大兵沉入海底。
人控火箭彈攻擊的同時,日本人的袖珍潛艇和大型潛艇出動,使用魚雷和人控魚雷,對美軍的艦隊發起一輪攻擊。
日本人最爲瘋狂的攻擊過後,美軍前後一共有五十多艘運輸船被擊沉,一萬多名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和陸軍官兵連本州島的土地都沒有踏上,就被送到海底。
但是爲了能夠搶在中國軍隊前頭,獲得更大的戰略利益,哈爾西將軍還是下令,讓美軍艦隊不惜一切代價,繼續向廣島方向航行,準備發起登陸戰。
而在這個時候,肖柏指揮部中卻是忙忙碌碌。一方面他要想辦法爭取更大的戰略利益,另外一方面,還要應對國內的變數。
陳誠的軍隊大規模進入山東,企圖從肖柏手中“接管”山東。
一開始,蔣軍士兵懼怕肖柏部隊強大的武力,很多人連夜逃跑向對面投誠去了。但是被保密局一鎮壓,殺死了不少預謀投誠的士兵和軍官之後,蔣軍官兵懼怕保密局的人,不得不硬着頭皮,跟隨大軍行動。
隨着陳誠大軍的“進攻”,這些蔣軍官兵們發現,他們所到之處,一座座城市的守軍都不戰而退,見到蔣軍到來那些裝備精良的守軍居然“望風而逃”,丟下一座座完好無損的城市白白送給他們,於是保密局的人又信心十足。但是那些蔣軍的官兵們心裡明白,並非是對面懼怕自己,而是對面的人根本就不願意殺中國人。
當然,肖柏不可能就這樣白白讓蔣介石“接管”自己的地盤的,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準備找機會用最小的代價,流最少的血,讓陳誠部歸順自己。
南京,天色黑暗下來之後,一隊身穿蔣軍軍服的人出現在陳誠住所門口。
“你們什麼人?”門口放哨的衛兵問道。
只聽到一聲拳頭揮動的聲音,爲首的一名軍官一拳打暈了哨兵。
“上!”那名軍官比了個手勢。
特戰隊員們迅速衝入陳誠住所大院內,這時候有人探出頭,只聽到“嘭”一聲,一枚帶有強麻醉劑的子彈打在那名士兵的肩膀上,中彈的士兵連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感到舌頭喉嚨都麻了,軟癱在地上。
“嘭嘭嘭”幾聲槍聲,走廊上的衛兵均遭到麻醉槍的伺候。
譚曼怡聽到外面有動靜,剛剛打開窗戶,卻聽到“嘭”一聲,一條黑影突然閃電一樣從窗口鑽入,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緊接着,又是多條人影從窗口進入。
“媽媽……”小兒子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制服,嚇得大叫起來,但一隻有力的大手就已經捂住陳誠小兒子的嘴巴。只聽到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別亂動!別喊叫,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譚曼怡總算是定下心來,她看了一眼四周,只見多名身穿中央軍軍服的人出現在她的房間內,自己的幾名子女,還有保姆和園丁都已經被人制服。
爲首一名軍官告訴譚曼怡:“譚女士,我們是東北國民軍的!陳先生深明大義,決定向我們投誠!爲了保證您的安全,我們是來把你們接到東北去的!”
捂住譚曼怡嘴巴的那名特種兵戰士鬆開手,譚曼怡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不!陳先生的脾氣我很瞭解,他是不會投降的!”
“不是投降,是棄暗投明!”
“你們這是綁架!”譚曼怡突然擡高了音量。
就在此時,她覺得自己腿上一麻,接着麻木感就傳遍了全身,很快就失去了知覺,軟軟癱瘓在地上。
幾個小孩子都被捆了,被堵上了嘴巴。
特種兵軍官打了個手勢下令:“帶上人,撤退!”
戰士們扛着裝有陳誠家人的麻袋,迅速撤離了陳誠的住所。
“站住!什麼人?”外面一隊路過的巡邏兵發現從陳誠家裡出來的一羣士兵,有人打開手電筒照射過來。
回答他們的,是微聲衝鋒槍的聲音。
隨着輕微而又急促的槍聲,那一隊巡邏兵在轉眼之間,就全部倒在血泊中。
雖然肖柏一再交代了,要少殺人,儘可能不要死中國人,但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隻能殺人,否則就不能完成任務。
不過那隊巡邏兵被打死的時候,有一名士兵還是扣動了扳機,“砰”一聲淒厲的槍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隨即,整個南京城內就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各路軍警紛紛出動,向出事的地點趕來,試圖包圍那些特種兵,搶回陳誠家人。
特戰隊員們藏身在一棟建築物中,用手中的武器不斷的射擊,雖然戰士們儘可能的不去傷害國軍士兵的性命,一般都是瞄準腿部射擊,但在激烈的交火中,還是有不少趕來的國軍士兵和警察中彈後因爲傷勢過重死去。
“快,讓直升機立即來接應我們!”特種兵隊長下了命令。
得到了命令,十二架武直-2攻擊直升機立即兵分兩路,一路飛往南京機場,準備對停在機場上的蔣軍飛機發起空襲,一舉摧毀蔣軍的戰鬥機;另外一路飛往特種兵藏身的建築物,準備壓制蔣軍,掩護運輸直升機救人。
十架攻擊直升機幾乎是緊貼着地面,向南京機場的方向飛去。
就在直升機即將抵達機場的時候,直升機上的機炮和火箭彈突然開火,機場周圍的高射炮紛紛在爆炸聲中變成了廢鋼爛鐵。緊接着直升機拉起,用機炮和火箭彈,對停機坪上的戰鬥機羣進行了掃射。
“轟轟轟”一連串爆炸聲過後,南京機場上的蔣軍戰鬥機羣全部起火爆炸,變成了熊熊燃燒的金屬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