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君家最近娶進門沖喜的鄉下丫頭?”刺耳的聲音中帶着出言不遜,打擾了江雲歌的用餐心情。還沒看,江雲歌已經想到了,來者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聽這聲調,恐怕是以爲尖酸刻薄的主兒。
她回頭瞥了一眼,來的還不少,看樣子,這是要羣起而攻之。江雲歌很好奇,自己這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讓這些女人激動成這樣,不分場合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帶頭的女人一身穿金戴銀,看上去富貴得很。尖酸刻薄的臉上,沒有半分友好,江雲歌一眼就看見,她右邊嘴角長了一顆黑痣,若是板着臉,就顯得整個人更加狠辣了。
她還是禮貌性問了一句:“諸位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
“你認不認識我們沒關係,我們知道你是誰,做了些什麼,這就夠了。”
此時,身後一個女人趾高氣昂提醒道:“王夫人,我們和這樣一個鄉下丫頭客氣什麼,能讓她站在這跟我們說話,已經是給足了君夫人面子。咱們可不能讓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毀掉我們晚宴的氛圍。今天能來這的,那都是有修養的人。她,憑什麼跟我們平起平坐?這不是玷污我們大家的名聲嗎?”
身後那些女人一個個連忙附和着,江雲歌放眼望去,竟發現,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
所以,這些女人是瘋了嗎?不認識自己,卻要和別人一起圍攻自己,這麼做,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她緊皺着眉頭打量着這羣吃飽了沒事做的女人,越看越覺得可笑:“你們是有多無聊,閒着沒事不多給希望工程捐點錢,竟然特地跑來找我的麻煩。我的脾氣可不太好,不管你們是平輩還是長輩,真讓我不高興了,吃了虧,你們可別說沒地方說理去。”
“瞧瞧!瞧瞧!王夫人,這果然是鄉下地方出來的,一點不知道尊老愛幼,竟然敢對我們說這種話。你一個初來乍到的丫頭,你有什麼資本?”
江雲歌靠在椅子上,頗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這些女人,漫不經心問了一句:“所以,你們這羣無聊的女人,是覺得互相沒什麼可攀比炫耀的了,所以才組團來找我的麻煩?我可不是供給你們找樂子的老實人,奉勸你們一句,別自找難堪。散了吧!”
“狂妄!”
“簡直狂妄至極!”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目中無人的女人!”
“當真是鄉下地方出來的,一點禮貌都不懂。見到我們,居然還坐在椅子上,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
“就這樣的,還能成爲君家的三少奶奶?也不知道君家的人到底怎麼想的。”
“這種女人,根本不配來到我們京都貴圈,她只會玷污了我們圈子的名聲,給我們大家摸黑。就應該讓她滾出這個圈子。”
“滾出貴圈!滾出京都城!”
一時間,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彷彿她們代表的,就是這世間的正義。在她們眼裡,江雲歌就像瘟疫病毒,應該直接驅逐出去。
江雲歌好笑的看着這羣女人,整不明白,她們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她們夠資格把自己給趕出去。這種優越感,從何而來?
“說完了嗎?”對這些話,江雲歌無動於衷,等她們安靜下來了,這才說道:“說完了,就滾出我的視線,別影響我的食慾。”
“聽見了嗎?大家都聽見了嗎?這個女人已經囂張到這種程度了,自己水性楊花的,在外面勾三搭四,還敢堂而皇之出現在這。你以爲,你在外面做的那點醜事,就沒人知道嗎?我告訴你,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醜事,你以爲,你還能瞞得住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哦?”江雲歌雙手環胸,打量着這羣無聊的女人:“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我都做了些什麼。”
王夫人見狀,冷哼一聲:“你這臭丫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現在,你還敢問我們,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你既然是君家的兒媳婦,卻在學校公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這麼做的時候,都不會覺得心虛?還是你覺得,自己吃定了君家不敢把你趕走。你真以爲,自己掐住了君家三少的命脈?”
“就是!現在君少都已經好了,就憑你這個樣子,空有一副皮囊,又有什麼用?我們隨便挑一個大家閨秀,就能把你給比下去。你還不知道自危。”
“那我豈不是要多謝你們,特地跑來提醒我?”
王夫人哼聲道:“江雲歌,是吧?我實話告訴你,我手裡頭有你和別的男人親密的視頻和照片。這些東西,我暫時不會公開。你想我徹底刪掉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只要你在三天之內,主動離開君家,從京都城消失,永遠不要回來。我可以保證,所有的視頻和照片都會隨之消失。”
她身邊的幫手附和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和你外面那些野男人去親密的照片,早就在圈子裡傳開了,只差沒有公佈在網絡媒體上。你應該不想局面變成那樣吧?看你也應該是個聰明的丫頭,只要你乖乖合作,這些東西就會徹底消失。”
江雲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這位夫人,你不如先說說看,我離不離開君家,要去什麼地方,跟你有關係嗎?”
王夫人笑了笑:“你根本配不上君家三少,君家不好趕你走,那麼,這個壞人,就讓我來做。不該屬於你的位置,你霸佔了也沒用,早點騰出地方來給別人,這樣,你舒服,別人也高興。”
江雲歌也笑了:“看來,是王夫人自己看上了君家三少,想和君家結親啊!”
“看來,你還不是太笨。既然你知道我的用意,那就不要考慮了,這件事,就這麼辦。你離開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十萬塊錢,足夠你回到鄉下做個小本生意,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仁慈。”
王夫人用救世主一樣的眼神打量着江雲歌:“我甚至可以幫你安排好車票,你都不需要出路費。這麼好的事,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姑娘,十萬塊,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