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的時候終於看完了之前一直想看的《敗犬女王》,然後徹底結束了多年長跑的戀情,重新回到一個人。
我也是在平靜了很久才終於決定要寫些什麼,我想到13歲最初開始的夢想是和父母和睦的在一起,然後自己寫一個自己愛的人,寫到和她在一起結婚生子。其實這個夢在2009年的時候已經徹底打破了,但是沒有想到又被重新提起,對方的“關心”和自己的“不忍”,終於在2012年這個世界末日的時候徹底的結束了。
在重新回到太原的時候,我頭一次覺得自己可憐的要命,多年之前因爲被欺騙所以長達七年沒有聯繫的父母,多年之前單純的喜歡和在一起最後卻徹底毀滅的戀情,我簫凌在全速奔跑的這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不曾讓任何人跑在自己的前面,要成功的事業,要質感的生活,結果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結束了曾經自己以爲的夢想,而之後的目地被簡單和被動的加上了“掙很多的錢”這個不知道該怎麼規劃的“夢想”。我連生氣或者悲哀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覺得完全的一片空白。我多年的執念,最終全部都被規劃成一個莫名其妙的句號。
我還記得在看《敗犬女王》的時候,是想告訴這個人,無論是什麼差距,都是可以彌補的,我是你身邊的盧卡斯。可到最後才發現,其實我自己不過是那個一直擡頭挺胸鬥志昂揚卻什麼都沒有的敗犬單無雙。我是這麼第一次慌亂和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悲傷,不知道該和誰去訴說無奈。於是停了手機,不上QQ和微薄,甚至不敢回家,住不同陌生的地方。我拼命的想找些什麼讓自己忙碌起來讓自己可以忘記這些事情,就像2009年離開報社進入自己一個完全討厭的行業,顛覆和改變一個完全的自己,卻發現連力氣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去使用出來;我也想或許我應該去找個什麼清靜的地方獨自的安靜一下,這樣好撫平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卻發現頭一次害怕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哪怕什麼都不和我說,只要在身邊也好。可如今這樣又能怎麼樣?我應該去指責父親和母親因爲自己的感情問題在升學考試的前一晚把我折騰起來弄的我考試的時候壓根什麼都沒寫只是哭的像個淚人麼?還是應該指責自己因爲害怕家裡的再次爭吵所以從十三歲起就躲出去從此拒絕和他們聯繫麼?還是應該指責自己明明考了很高的分數卻故意報了一個很差勁的學校?還是應該指責自己爲什麼當初和一羣酒吧的狐朋狗友在一起玩的時候沒有自甘墮落?還是應該指責七年分分合合的戀情對方的喜歡和不喜歡、在一起和不在一起、合適和不合適的各種矛盾的藉口?還是應該指責對方的各種“關心”和“曖昧”以及自己的各種“不忍心”和“執念”?
可即使這樣那又怎樣,我二十三歲,不是十三歲。十三歲的男孩在大馬路上哭泣是會有人哄的,二十三的男人在大馬路上哭是會被帶回警察局調查精神狀況還會被強烈的鄙視的!十三歲的時候喊痛,人家都會覺得你好可愛,你二十三歲的時候喊痛,人家就會叫你去吃大便,漸漸忘記什麼時候不喊痛了,後來也就慢慢說不出口了。拜託,男人這種生物,真的不是可以簡單的隨便做做的,也拜託上帝每次造人的時候,就算不能讓自己選擇家庭、性別之類的,也好歹帶一份操作說明書好不好,你這樣弄的我很盲目也很難堪啊。別以爲我每次寫東西把自己掏心掏肺的是爲了博取你們的同情什麼的,我告訴你們,我纔不需要你們的噓寒問暖,人生,終究還是一個人的人生。
儘管,一個人被留下真的是件很孤獨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過得最痛苦的,莫過於明明自己過得不好,卻要每天告訴自己過得很好,過得跟別人一樣的人。於是那些被強迫出來的“勇敢”和“堅強”到最後都會被全部脫落成原本的樣子。但是即使是這樣,還是需要完整的把自己包裹起來,因爲除了這層可以保護自己的盔甲,剩下的什麼都從來不屬於自己。單無雙永遠是在那裡全速奔跑的,而盧卡斯只是孤獨太久所製造出來的幻覺,生活還是被簡單的黃油麪包填充到滿,至於其他的什麼,八點鐘的打卡機是永遠不可能逾越的界限。
我真的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悲傷。我只是徹底的告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