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出嫁 棄妃太招搖
蘇晨連續三天被別人虐待,外傷加上內傷並不是那麼容易治療。更何況蘇晨的身體真的太虛弱了,調養了許久還是沒有進展。不知道是遷君主動提出來,還是公冶晟不想遷君伺候蘇晨,依依第二天回來了。冷香苑有了三個人的聲音,這裡不再死氣沉沉。
遷君真的好溫柔,心思更是縝密。蘇晨的房間沒有舒服的棉被,他就立即把自己的棉被送過來。只要蘇晨這裡缺什麼,他就送什麼。依依曾經問過他原因,他說這樣有利於蘇晨恢復傷勢。沒過多久,蘇晨這裡的東西被公冶晟派來的人送回遷君的房間,他替她換了一批新貨。
遷君每天親自過來照看蘇晨的傷勢。隨着時間的推移,遷君對蘇晨的瞭解加深。遷君發現蘇晨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女子。如果不是依依纏着蘇晨說話聊天,蘇晨可以安靜地呆了一整天,甚至不說一個字。
咚咚!有人敲門。
“一定是遷君公子,奴婢去開門。”依依放下水果小跑過去。
“姑娘,遷君公子會離府幾日,從今天開始王妃的藥湯由奴婢親自熬製。”一個老大媽恭敬地說道。
“哦!遷君公子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小姐的傷沒事吧?”依依爲難地看着面前的老太婆。
“姑娘放心,公子離府前已經交待了奴婢,只要娘娘按時喝藥,傷勢沒有大礙。”老太婆一板一眼地說道。
“那就好了,謝謝大娘。”依依舒展柳眉,整個人像花兒一般嬌豔。
蘇晨和依依過了幾天安寧日子。儘管蘇晨看見依依的手臂上總會出現奇怪的傷痕,但是她沒有說破。他們主僕在這裡舉目無親,被公冶晟的奴才欺負是正常的事情。她必須忍耐,必須抓緊時間復健,讓這具身體達到她前世的水平。
白天有依依在旁邊守着,蘇晨沒有辦法做什麼事情。直到太陽下坡,蘇晨就藉口身體不適早些關門休息。蘇晨不讓依依晚上作陪,因爲她不能讓依依知道‘蘇晨’懂拳腳工夫。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蘇晨可以下牀走路。
對一個傷勢嚴重的弱女子而言,她的恢復是神速的。爲了不讓別人起疑,她仍然裝作傷勢嚴重的樣子。
“嗚嗚……嗚嗚……”零零碎碎的哭泣聲從房間外面傳進來。伴隨着哭泣聲,還有吵架的聲音,怒罵的聲音,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蘇晨完成今天的任務,打了整套的健身術,再檢查了手腳的靈活度,滿意地點點頭。原本不想管外面的閒事,但是她總感覺這道哭泣聲很耳熟。
“嗚嗚……嗚嗚……”
蘇晨越聽越覺得在哪裡聽過。腦海裡浮現依依甜美的模樣,又想起她們第一次見面時依依抱着她痛哭時的樣子。蘇晨沉下眸子,終於可以肯定那個哭泣的女子就是依依。
有人欺負依依?這是肯定的。但是她一直沒有聽依依哭過,今天卻哭得很悽慘。
現在已經沒有聲音了。蘇晨不但沒有覺得心安,反而更加擔憂。她披上衣服,拿起燭臺走了出去。順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來到廚房的位置。
“不要怕,我會對你好的,依依。跟着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從廚房裡傳出猥瑣的聲音。
“我不要過好日子,你以後不要做傷害小姐的事情就可以了。嗚嗚……”依依低聲哭泣着。
“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從了我。”猥瑣的男人嘿嘿笑道。
站在外面的蘇晨聽見裡面的談話,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這些混蛋居然這樣對待依依。依依真是笨丫頭,難道她真的相信這些混蛋說的話嗎?
砰!蘇晨野蠻地踢開大門,冷笑道:“你打算怎麼對我們依依好?”
看見裡面的場景,蘇晨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依依衣衫不整地躺在案桌上,劉奇赤着上半身壓着依依,此時一手按着依依,一手解褲袋。依依梨花帶雨地看着上方,一幅深受摧殘的神情。兩人看見蘇晨,一人緊張害怕,另一個人若無其事。
“小姐,奴婢……”依依撲通一聲跪下來,她咚咚地嗑着響頭,咬緊牙關哭泣道,“奴婢該死,小姐不要嫌棄依依髒,依依還想伺候小姐。”
“傻依依,跟着我做夫人,比跟着這個不受寵的棄妃做丫頭強多了。你還是跟着我吧!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劉奇裂開嘴,露出臭哄哄的黃牙。
“你胡說,我們明明還沒有……”依依脹紅了臉憤怒地吼道。
“劉奇,你就不怕你的瞎子肥豬母夜叉找你算帳嗎?還是你以爲我們家依依可以隨便欺負,就算強上了她也沒有關係。”蘇晨突然放低聲音,整個人顯得溫柔無比。
“小姐……”依依哭泣地看着她。小姐討厭她了嗎?小姐說了這麼難聽的話,是因爲厭惡依依骯髒嗎?依依不是故意的。依依只是不想這些人爲難小姐。
“依依,夜深露重,小心感冒了。”依依的衣服已經爛成碎布,蘇晨把披風解下來替她披上。“傻丫頭,以後不要自作主張。我是主人,你應該聽從我的吩咐。”
“依依知道了,依依以後聽小姐的。”小姐關心依依,依依好感動。以前的小姐太懦弱,沒有依依保護不行。現在的小姐不需要依依保護就可以活下去,依依反而變成小姐的拖累。
“劉奇,你是不是應該給本王妃一個交待?”蘇晨抱着雙手說道。如果前世的人看見蘇晨,他們一定會聯想到薔薇女王的行事作風。墨鏡,雪茄和手槍是她不離手的三件裝備。再配上紅色的披風,整個人無比奪目耀眼。
“哼!笑話!王妃?你不過是王爺不要的破鞋而已。”劉奇穿好上衣,朝依依揚起邪惡的笑容。“依依,今天被這個不識趣的女人打斷了遊戲,咱們明天繼續。老地方,不見不散。”
“你以爲你還有明天嗎?”蘇晨挑了挑眉,嘴角上揚,“我是公冶晟不要的破鞋,那是我與公冶晟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騎在我的頭上撒野,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蘇晨步步緊逼,劉奇節節敗退。劉奇的額間滑下冷汗。不知爲何,現在的蘇晨讓他聯想到公冶晟憤怒時的樣子。強大的壓力讓他非常難受,直到蘇晨停下進逼的步伐,他纔想起這個女人只是一個弱女子,他卻練過一段時間的功夫。
“正好,你傷了我家婆娘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帳,今天就和你清算清算。”劉奇陰毒地笑道,“我家婆娘再醜再老再胖,那也是我劉奇名義上的婆娘。你一個賤人也敢和我叫板,今天就讓你知道這裡是誰說了算。”
“你家婆娘再醜再老再胖也是你名義上的婆娘,我再不受寵也是公冶晟的正妃,你說公冶晟知道你對我不敬,他會怎麼樣?”蘇晨陰沉沉地說道,“一個小小的副總管敢和正妃娘娘作對,你的膽子不小嘛!”
“嘿嘿……你以爲整個王府的人都敢欺壓你是爲了什麼?沒有王爺的允許我們敢這麼做嗎?正如你所說,你好歹是正經的主子,我們是低三下四的奴才。不過做奴才的在這裡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就算你死在鑰王府,死在奴才的手裡,王爺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原來如此!蘇晨終於弄明白這些低賤的奴才爲什麼敢對她不利。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她的飯菜只是黃黃的饅頭和一碗清水。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他們居然在水裡下瀉藥。幸好遷君在場,否則起碼拉掉她半條命。
蘇晨點點頭,低沉地打量着劉奇全身上下。劉奇被她看得全身發毛,彷彿她正在解剖他的身體似的。他一步一步地朝後退,蘇晨一步一步地緊逼。蘇晨可以容忍這些人搞破壞,或者施點詭計,但是她絕對不允許這些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你想做什麼?”劉奇尖聲叫道,“我是副總管,是王爺最信任的人,你不能傷害我。”
“你剛纔說就算殺了我公冶晟也不會說什麼。我很想知道把你殺了公冶晟會不會說什麼。”蘇晨提起旁邊的大刀,嗜血地舔舔嘴脣,眼底散發着興奮的光彩。
“小姐,不可以,不能殺他。”依依趕緊阻止,以免蘇晨惹上大禍,“小姐,他是王府的人,還是副總管,我們不能殺他。”
“我是王妃,他卻說可以殺了我。他一個小小的副總管爲什麼不可以殺掉?”蘇晨皺了皺眉,貌似對此深深地不解。
“因爲他是王爺的人嘛!”依依嘟着嘴,對蘇晨問這麼笨的問題感到氣惱,“小姐,我們不能再惹麻煩了。”
“對對,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劉奇發現自己的四肢根本沒有辦法活動。他以爲是受驚嚇過度,卻不知是因爲蘇晨對他的穴道做了手腳。
蘇晨早就決定了劉奇的生死,哪怕他現在把她捧上天也沒有作用。大刀利落地斬下去,一條醜陋的生命就此終結。依依尖叫一聲,栽倒在地,昏迷。
蘇晨沒有處理劉奇的屍體。他躺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到死也不敢相信蘇晨真的敢殺他。蘇晨在賭,她賭公冶晟暫時不敢動她。她知道暗處有許多影子跟着她,她就是要做給公冶晟看,也做給其他人看。她要告訴這些人,她蘇晨不是他們的玩偶,由不得他們掌控。
她對朝廷上的事情沒有興趣。如果這些人招惹到她,劉奇就是他們的下場。蘇晨總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替嫁過來。一定有某些人想操控她做一些事情。她想引出這些人,順便替以後打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