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海希這個能釋放天氣魔法的人存在,三人的海上大戰波及範圍極廣,而且邊打邊移動,根本不拘泥於場地。
對於香克斯和米霍克兩人來說,這是他們平生第一次遇到同年齡段、且實力相當的對手,興奮之情簡直溢於言表,根本停不下來。
再加上海希在解鎖了北風之力後,那滿滿的表現欲,使出了很多在香克斯與米霍克眼中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劍招,但又分明沾着一點邊的新奇劍術。讓兩人大開眼界,十分過癮。
這場切磋一打就是三天!途中有無數想看熱鬧或心懷叵測的海賊被破擊,或凍成冰雕,或切成碎塊。
後來海軍得到消息,東海支部的海軍中將親自率隊出動都沒能把他們打斷,直到聽說對方請求總部支援,幾人才戀戀不捨地收手撤離。
……
……
“喂,我說米霍克,你這船也太小了點兒吧?”
海希半躺在船尾,一邊曬太陽,一邊半是抱怨半是調侃地說道。
“我也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在海面上行走,爲什麼非要來蹭我的船坐?”
米霍克頗爲高冷地斜睨了沒個坐相的海希一眼,孤傲地站在刀尖上。
“噗~”
看着他那個造型,海希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誰能想到,前幾天還打得天崩地裂、讓整個東海黑白兩道都聞聲變色的三個人,如今居然落魄到擠在一條小舢板上呢?
三人中,香克斯是最悠閒的。他既不怕水,也不在乎形象,因此上半身躺在船邊,兩條腿乾脆飄在海面上,臉上蓋着一頂草帽遮陽,別提多愜意了。
其實海希也滿足前兩條,但作爲一名“動物系幻獸種”果實能力者,能給自己多留一張底牌是一張,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依靠它們來翻盤呢?
因此,他只是羨慕地瞥了香克斯一眼,縮了縮腿,霸佔了船上的其他空間:“說起來,這次我們好像把東海支部的海軍給得罪慘了啊,香克斯。”
“誰讓你把他們的船給掀翻了?”
草帽下響起甕聲甕氣的迴應。
“我明明給他們留了一艘軍艦,誰知道伱和米霍克打起來跟武癡一樣根本不看周圍?哼,還把我們的船給弄丟了。”
海希表示這個鍋自己不背。
“呵,要不是你中途插手,我和米霍克也不可能打到海軍基地附近去。”
香克斯在甩鍋上也不甘示弱。
米霍克低頭看着下面兩個並排躺着,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願意先認輸的幼稚鬼,心頭只覺得無比荒謬:‘這就是能讓我感到興奮的對手嗎?’
忽然,一隻新聞鳥飛到三人頭頂,也沒收錢,就這麼撒下了三張通緝令。
“呦,今天的新聞鳥格外懂事啊!”
海希擡起手,操縱微風將它們吸入掌心,定睛一看,頓時笑出聲來。
“哈哈哈,這些海軍也太有才了吧?喂,咱們三個這次組團出道啦!”
“嗯?”
香克斯和鷹眼對懸賞的事情還是比較在意的,紛紛將目光轉投過來。
“喏,看,東海三劍客!”
海希將他們兩人的懸賞令各自丟過去。
“紅髮劍客!”
香克斯接過懸賞令,似乎對這個名字還算滿意。
“鷹眼劍客……”米霍克看着自己的名號沉吟不語。
“霜狼劍客。”
海希的名號倒是與之前一脈相承,不過懸賞金卻有一個質的飛躍。
“九千九百萬!哈哈,你們倆加起來都不如我啊!”
剛纔打架沒打贏,這回可算是找回面子了,海希開懷大笑,因爲香克斯和鷹眼兩個人都是四千五百萬。
“哼,海軍的眼光,不過如此。”
米霍克哂笑一聲,收起自己的通緝令。
香克斯倒是沒糾結賞金的問題:“唉,本來想要好好看一看船長的故鄉呢,這下估計是不行了。繼續留在東海,恐怕要被海軍本部派來的高手圍剿。”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海賊王的船員這個身份本就敏感,如果有機會的話,世界政府和海軍都不會輕易放過。如果從此隱姓埋名,老老實實地退休,或許不會被輕易找麻煩,如果還想要繼續在大海之上弄潮的話……就要做好被海軍集中圍剿的準備。
海希此時也想起來了,他記得羅傑被捕後,像雷利、香克斯這樣比較苟的船員都沒什麼事,而像巴雷特那樣太跳的人,好像沒過多久被就被屠魔令給屠了,而且吃的還是金獅子套餐。戰國和卡普一起出動的屠魔令,就問你怕不怕?
反正海希是不想早早就進海底大監獄躺平的。
“東海待不了,那就換個地方唄。”
他提議道,“西海、北海、南海都可以去,實在不行就進偉大航路。”
“那就先去西海吧。”米霍克突然插了一句。
“嗯?”
面對海希與香克斯兩人懷疑的目光,米霍克面不改色,淡淡地解釋道,“拋開海賊王和海軍英雄之外,西海纔是最強的海域,那邊值得一砍的人應該會比較多。”
武癡的思維就是如此簡單。
海希對於去哪兒完全沒有意見,只要能跟強者戰鬥就夠了。上次香克斯一招“神避”讓自己領悟了北風之力,他還期待在米霍克身上也榨出來一些油水呢。
香克斯想了想,也沒有反對,重新將草帽蓋回臉上:“那就去西海!米霍克提議的,你來划船!”
瞬間,一股銳利無比的殺氣充滿了小船:“你們…想要游到西海去嗎?”
米霍克的手已經搭在了“夜”的刀柄上。
香克斯的臉色瞬間一苦。
他就不明白了,當年羅傑船長出海的時候,除了一把水手刀什麼都沒有,連海賊船都是半路上白嫖後來的副船長雷利的。
怎麼到了自己當船長的時候,三個人擠一艘小船也就罷了,還得親自划船?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苦思不得其解的香克斯只好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海希。
海希見狀一躍而起,在半空中變化成狼形態,跳下船踩着薄冰站在海面上,狼臉上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哈哈,我可不用坐船,誰坐船誰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