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青不斷地逼近,“我說錯了嗎?我沒有說錯,只是小酒不瞭解我的世界所以對我有諸多誤解。如果小酒願意,我可以帶小酒進入我的世界,我相信只要小酒足夠了解我了就一定會再次喜歡上我。敢跟我賭一次嗎?”
腰後一頓已經抵上了欄杆,沈酒白驀地僵住了背脊,反射性的伸手抵住了面前傾身貼近的人,“雖然你不配做老師,不過我還是要警告裴老師一聲不要再靠近我,對於流氓我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特別……是對於裴老師這樣的衣冠禽獸。”
這個禽獸絕對是瘋了!還重新喜歡上他,還賭一次……說的那些都是什麼鬼!
她還說她瘋了呢,明顯瘋的人是是他!
“衣冠禽獸……”輕輕的咀嚼着這幾個字,裴司青無聲的笑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詞形容我,小酒果然看得透徹呢,不過小酒看到的依然只是表象。”
沈酒白嗤笑,“表象?是本質吧!”
眸色一閃,裴司青不動聲色的繼續逼問,“所以呢?小酒剛纔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看到了阿漠跟晚晚親密的姿態所以吃醋了?”
吃醋?沈酒白一怔,下一秒就笑了,“我吃醋?我吃什麼醋?裴老師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說着,用力抵開了裴司青靠近的胸膛。
裴司青被那一股力道頂的連連後退,心中暗暗吃驚,“小酒的力氣還真是大呢。不過,小酒沒有喜歡上阿漠那就最好了,小酒跟阿漠不適合的。只有我纔是小酒最終的選擇。”
沈酒白氣得臉都紅了,可又想笑,“我說你這個人……原來我以爲衣冠禽獸四個字已經足夠形容你了,可現在還得加上四個字,自作多情。我不知道你跟江十漠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情仇,可那都不管我的事,因爲我跟江十漠的關係只是同學而已,別無其他。如果你想拿我當槍使,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
裴司青聞言揚眉,“哦~看來阿漠已經跟小酒說過了呢。不過小酒不會當真了吧,小孩子久遠的錯亂記憶怎麼能當真呢。”
當她是三歲小孩嗎?這樣的遮掩她能相信就有鬼了!沈酒白在心中冷哼一聲,“當不當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前面說的話,希望你能記住了纔好。”
語畢,沈酒白繞過裴司青站到了門口,手剛纔摸上門把,門就被裡面被人推開。
要不是沈酒白閃的快差點被打到鼻尖,一看到門後出現的人臉色更難看了,“推門之前都不知道先敲門的嗎?撞到了小爺的鼻子你負責得了嗎你!”
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江十漠捏緊了掌心,眉眼冷冽,“別人都在忙着準備食材,二位這是在做什麼呢?身爲老師難道不應該帶頭做表率嗎?像裴老師這樣帶着學生偷懶的行爲好像不太好吧。”
對上那雙充滿攻擊的眸子,裴司青勾脣,聳了聳肩,“阿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跟沈同學說幾句話而已,對吧沈同學。”
透過江十漠的肩看到屋內大眼瞪小眼圍觀的幾人,沈酒白門頭黑線,完全不想搭理任何一人,乾脆一彎腰從江十漠手臂下的空隙鑽了進去,那叫一個靈巧。
原本一場對峙的三角戲,少了主角,突然就剩下江十漠與裴司青大眼瞪小眼了。
一見沈酒白過來,明有星立即迎了上去。
與林晚蕭擦肩而過,一句壓低的警告鑽入耳中,“沈方白你最好離漠哥哥遠一點,漠哥哥可不是你這樣的小貧民能高攀得起的……”
沈酒白聞言腳步一頓,越身而過,一抹嘲諷的笑浮上嘴角。
警告她?小丫頭始終是小丫頭,難道不是應該將攻擊力放在正主身上麼。
關她屁事!
沈酒白真的想吼一聲,這一刻後悔死了那天在醫院裡舉動,她就不該被江十漠那流氓忽悠忙那個忙!
不然也就不會蹚入這趟渾水,更重要的是這小丫頭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是永遠的真理。
只可惜她這個天生對女人心軟的見鬼毛病是好不了了,她大概是真的生錯了性別。
明有星抵到跟前拉住了沈酒白的手腕,將人拽了過去,“阿方啊,你怎麼跟裴老師出去了,都不說一聲,我們還擱這找呢。剛剛江校長都打電話來催我們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趕緊動作吧!正好,你跟我一起去洗菜去!”
“洗菜?”沈酒白神思一頓,有幾秒的空白。
“當然了!早餐是現成的,剛纔已經被他們拿出去了,午餐吃的bbq啊!沒想到我這個大明星有一天竟然也淪爲了洗菜工……”
“……”沈酒白默然。
明有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這會兒誰也不管,拖着沈酒白就進了廚房。
宋月吟母子見狀立即跟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林晚蕭忿忿不平的攥緊了掌心,明明她纔是這裡唯一的女孩子爲什麼是沈方白那個男人最受歡迎啊!
雖然他是好看了那麼一點,帥了那麼一點……
裴司青見狀揚眉,緩步走到了門口,“阿漠還擋在門口做什麼,一起去洗菜吧。”
江十漠冷哼一聲,搶在裴司青進門之前跨步出了房門,站到了陽臺上,“本少爺怎麼能做那種粗活。”
裴司青輕笑,眸中卻沒有多少笑意,“是麼?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在宿舍裡親自動手做東西,根本就是差別待遇吧。”
江十漠轉身靠在門框邊,狹長的眸子眯成了半月,冷光四溢,“這跟裴老師好像沒有關係吧。”
他做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人吃,誰像他恨不能像全天下昭告他的手藝。
裴司青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就去跟沈同學他們一起準備食材了,你姐說你不舒服,正好你就休息吧。”
等裴司青走開,林晚蕭立即撲到了門邊,“裴叔叔說的是真的嗎!漠哥哥你在宿舍做東西?可是你不是什麼都不會嗎!?難道你是做給沈……”
話沒說完,房門砰地一聲關閉,門縫甩出一句,“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林晚蕭摸着被蹭到的鼻尖,流淚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