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裴嘉謀冷笑,“你以爲你能成功嗎?成功從來都是付出者的成果不是竊取者的機遇,像你這種擺不清自己位置的人永遠都不會成功。”
林末笑了,手中的槍故意用力抵住了裴司青的頭,“啊呀啊呀,到底是裴嘉謀啊,說出的話總是一套一套的,睡了這幾年你的腦子倒是一點也沒壞呢。不過,你覺得現在這些話我聽了還有意義嗎?沒有了,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不過我很慶幸我還有兩個陪葬的人。有你弟弟跟你未來的兒媳婦陪我一起去死,這一場仗我也不算輸的太難看。”
突發的狀況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完全沒了注意,全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江十漠眸色一暗,轉身就想走。
林末驀地低喝,“站住!你們誰也不許動!誰要再動一下,我手裡的槍就打爆裴司青的腦袋!”
江十漠頓時僵住了腳步,低咒出聲,“該死!”
這個混蛋!等抓住了他看他怎麼收拾他!
宋千院也是咬牙切齒的不能動彈,森盟西尼爾的臉色也是極度的難看。
一羣人居然被一個陷入瘋狂之中的人制住,完全沒有後招。
裴嘉謀原本就沒休息好,被林末這同歸於盡的做法刺激的臉都白了,幸好被站在旁邊的江道安江一流扶住。
林晚蕭又開始哭了,因爲她瞭解林末的性格,走到這一步他是不打算活了。
在場唯一表情冷淡的大概就數被林末抓爲人質的裴司青了,對於腦袋上的槍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望向那抹熟悉的身影問着這麼多年的疑問,“姐,這麼多年來你過得幸福嗎?”
沈酒白一聽差點吐血,幸福個屁!這都什麼時候居然還問什麼幸福不幸福的話,最要緊的難道不是保命要緊嗎!
裴嘉謀沒想到她一直隱瞞的秘密會對裴司青造成這麼深的心理陰影,之前她還以爲他對道安表現出來的敵意只是看不慣他,誰知道已經到了將他逼入絕境的地步,甚至聯合林末來對付夜放門,早該說清楚的,是她的錯。
只是,這個秘密她已經瞞了這麼多年,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完全是扒自己的黑歷史,可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裴嘉謀定了定神,沉聲道,“司青你聽好了,我愛江道安。他並沒有任何對我不好的地方,他當年那麼對你也只是希望你自立,當然也有怕你搗亂的意思。但是我沒想到你會想那麼多,其實……其實當年事實上並不是江道安強行看上了我,而是我先看上他,經過無數次的調查踩點之後故意出現在他經過的地方引起他的注意力,雖然我那時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不過人也得我裴嘉謀看得上才行,所以事實上是我設計了江道安。現在你明白了嗎?”
這話一出,一片譁然。
一下推翻了以往的既定印象,所有人都驚呆了,相比之下……原來門主夫人才是最牛逼的那個人啊。
這些事是裴嘉謀第一次說出來,效果可想而知。
江一流江十漠兄弟倆簡直傻了眼。
宋千院與森盟西尼爾卻笑了,當然在現在的狀況下的笑也只是稍微扯了一下嘴角。
而裴司青呢,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好像聽到了多可怕的話,既驚又恐。
沈酒白搖頭,幽幽的嘆了口氣,“原來這纔是幕後大boss啊。聽到了嗎裴司青,一直以來都是你的腦洞開大了,天吶!搞了半天居然是一場誤會,簡直了!”
明明只是嫌小舅子礙眼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小舅子打發走了,結果小舅子腦洞大開認爲強勢的姐夫恐嚇侮辱他,然後腦補了一堆自家姐姐受虐的情況開啓了報復之路,這根本就是沒畢業的中二病嘛。
裴司青下意識的道,“知道了……”
沈酒白聞言凝眉,壓低聲音道,“所以現在反擊啊,難道真的被別人當成利用工具到底了啊?後面那傢伙,你能對付的吧?”
話音剛落,腦後突然抵上了堅硬的東西,沁涼的材質鑽入頭皮,整個背脊都跟着麻了,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沈酒白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說林二當家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是無辜的啊。”
“無辜?”林末嗤笑,用力擠開了裴司青的肩膀,一手肘磕在了裴司青的後勁上,“錯了!你才真正的王牌!”
裴司青悶哼一聲,歪着身子倒了下去。
林末一把將沈酒白拽起來拖進懷裡,整個過程中槍都沒離開沈酒白的腦袋,“都別動!動一下,我就在這個人身上開一槍!這麼漂亮的人,我想你們應該不捨得讓他受傷吧?”
警告的話成功的阻止了山下準備行動的幾個人。
江十漠緊緊的握着雙拳,黑眸幽暗,壓抑的殺氣已經衝破了身體,讓旁邊的人不自覺地退避三舍。
宋千院冷聲開口,“林末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要是敢動阿白一根毫毛我絕對饒不了你!你以爲只有你王牌嗎?你難道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嗎?你的寶貝女兒倒是明辨是非的丫頭,看在她剛纔不惜捨命擋在江十漠身前我可以放了她,不過你最愛的夫人呢?難道你就不爲她想一想?”
一聽到這話,林末還沒有反應,林晚蕭就受不了了,“媽媽?我媽媽怎麼了?你們把我媽媽怎麼了?漠哥哥,求求你,不要爲難我媽媽!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啊!”
看着眼前哭成淚人一般的林晚蕭,江十漠眯了眯眸子,“晚晚,我知道你母親無辜,難道現在被你父親抓在手裡的阿白就不無辜嗎?她又做錯了什麼?只因爲是我喜歡的人?”
林晚蕭回答不出來,一個字也反駁不了,“可是……漠哥哥求求你!求你看在我一直那麼喜歡你爲了你連命都不要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媽媽吧!”
說着,林晚蕭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江十漠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周身籠着一層冰寒的氣息,讓人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