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的怎麼樣？”
“我又不是專業的，你覺得能怎麼樣？就糊弄糊弄，講一點經驗而已。”
上完了兩個小時的課，王威廉原本都打算回家了，卻被李祉那拽到了他的辦公室。
“就是經驗才重要。”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給坐在沙發上的王威廉遞上了一杯速溶咖啡，“她們有點什麼收穫嗎？”
“多少有一點吧。”王威廉點了點頭，“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要去節目裡實踐的，她們出道之後的綜藝安排的怎麼樣了？”
“還沒怎麼安排。”李祉那搖了搖頭，“等正式出道了，看看風向再說吧！反正我們現在跟幾家電視臺的關係都很好，到時候聯繫也來得及。”
“嗯……那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跟你聊聊……”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
“聊什麼？”看着李祉那嘆氣，王威廉一愣神。
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你覺得樸振英這個人怎麼樣？”
“……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誰啊！”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昨天晚上，我們在美國的合作伙伴給我打電話，說樸振英聯繫他，希望可以請他幫忙安排WonderGirls接下來在美國的行程。”
“……所以JYP決定繞過我們了？”
“是啊。”李祉那長嘆了口氣。
“有什麼好嘆氣的？我們不是早就猜到了會被繞過去嗎？”王威廉笑着說，“對於開發美國市場我們一點都幫不上忙，他們也沒有理由讓我們再在中間賺一筆的啊！”
“知道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失望。”李祉那依舊搖頭，“我之前聽方時赫和洪勝成都說起過樸振英，在他們嘴裡，樸振英不是一個對錢這麼執着的人啊！而且我們真的沒掙過他們什麼錢的。”
“美國那面的公司答應他了嗎？”
“沒有，那面說只認我們。”李祉那苦笑了一下，搖頭，“樸振英應該是去找別的公司了，畢竟WonderGirls之前那首Nobody確實是屬於開創風潮的現象級歌曲。也許有別的公司願意跟他們合作呢？”
“別的公司……也夠嗆吧！”王威廉想了想，笑了，“如果連被我們過那麼一道手他都不樂意的話，別的公司也談不攏的。到時候可能JYP要自己在美國搞宣發？”
“那他們死定了。”李祉那笑着說：“之前我以爲我們國家的娛樂圈就夠封閉了，去了美國漲了見識了才知道，那邊的娛樂圈更封閉，就那麼幾家公司，幾條途徑，哪有自己搞野路子能成的啊！”
“所有成熟的圈子都是封閉的。”王威廉笑着說，“我自己什麼都有了，那麼開放做什麼啊！有錢我自己賺不好啊！”
“這麼說來，JYP這次搞不好會栽跟頭咯？”
“樸振英……嗯。”王威廉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JYP大樓裡見到他的時候的場景。
“怎麼了，欲言又止的？”
“他被人下過降頭的。”
“……什麼意思？”李祉那聽到了王威廉的話，一愣神。
“我第一次被洪勝成找去JYP的時候見到他，感覺他是被人下了降頭。”王威廉想了想，把一件已經兩年沒提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爲他自己不信這個，我也就沒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這個樣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下降頭，又或者，就算下了，內容是什麼。”王威廉搖頭說道：“不過聽你這麼說他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的話，那也許是真的。”
“你跟他不是朋友嗎？這種事你不管嗎？”
“對於一個不信的人，我可沒有必要白白的幫他去做這種事。”王威廉很認真的說道：“之前我不過就是幫人預防了一下，結果孝敏的小命都差點沒了，我倒了幾個月的黴……就算我收了一億的占卜金我都覺得虧得慌，更別說樸振英這種情況了。”
“那是不是等於你已經宣判了JYP的死刑了？”
“那倒不至於。”王威廉繼續搖頭，“畢竟百足之蟲，就看他什麼時候能醒悟過來美國跟島國不一樣了。”
“其實現在島國也不好混了。”李祉那趁勢轉移了話題，“我們跟百代在談將來DreamCatcher的島國發展合約，他們給的條件很是苛刻。”
“不着急，先在國內把根扎穩了再琢磨着出去撈錢。”王威廉繼續搖了搖頭，“不然萬一在國外發展的不好了，回來都沒有避風港了。”
“嗯。”李祉那點了點頭，陷入了思考。
“對了，回頭你可以安排人跟CJE那面接觸一下。”
“CJE？CJ娛樂？”李祉那一愣，“怎麼跟他們接觸？”
“哦，就是接觸一下，看看也許有合作的機會，或者合作方式什麼的。”
“人家那麼大的製作發行公司會跟我們合作嗎……等一下，不會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吧？你的這路子也真夠野的啊！”
“就是拿着CJ的一點股權，不用白不用。”王威廉淡淡的說。
“CJ還是CJE？”
“CJ。”
“那你爲什麼不安排一下我們跟Mnet合作啊！TVN也好啊！”
“……這都是什麼？”
“都是CJ旗下的啊！電視臺！”
“電視臺……哦！對了，我好像看到過的。”王威廉拍了拍腦門，“他們都是CJ的？”
“是啊！尤其Mnet，是國內最大的專業音樂電視臺呢！”李祉那一臉的認真，“我們跟他們估計少不了合作的機會的……”
“那你直接找過去就好了。”
“……直接找……人家認我嗎？”
“我會讓李載賢跟這些公司的老總都打個招呼的。”
“李載賢？哦！CJ的老總啊！”李祉那點了點頭，“那行……你那面打好招呼了，跟我說一聲，我這面也好安排人去跟他們談談合作了。”
“李載賢其實應該都打過招呼了，畢竟兩個月前我們就談過這些事的，他應該不會那麼沒眼色的……”
“……能說CJ的掌門人沒眼色，我估計除了你也沒幾個人了。”李祉那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
……
王威廉把和CJ合作的事情交代給了李祉那，也給李載賢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這面的安排，而李載賢則如王威廉所料的，已經安排好了跟William娛樂的合作了
相比王威廉，他真的是積極多了。
手邊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王威廉也進入了他自己的年底行程。
他的年底行程，很乾淨。
這一年他並沒有拍什麼戲，除了在KS電視臺的那部《快刀洪吉童》，而也就是這一部電視劇，給王威廉帶來了一個年底頒獎禮的邀請。
KS電視臺邀請他再次參加演技大賞。
說實話，王威廉是不想去的。
去年參加那個頒獎禮就把他給無聊的夠嗆了，只是考慮到公司馬上就要出道的Dreamcatcher，他又不能不去。
於是，雖然頂着十萬分的不樂意，王威廉還是接下了這個邀請。
除了這個行程之外，剩下的就只有SS電視臺了。
演藝大賞，王威廉必須得去。
畢竟《家族誕生》是他現在手上唯一的一個固定行程。
這些都是不掙錢，但是多少能換來一些知名度的行程，王威廉答應下來了，也就答應下來了，公司裡只有負責安排王威廉日程表的閔昌鎬對於這兩個行程非常重視，而另外的一些行程，則是整個公司都很重視了。
一年過去了，王威廉代言的那些廣告，要拍新的了。
雖然一般來說，代言每過一個季度就要拍一些新的廣告，平面的也好，視頻的也好，發出來，對於商家或者代言人來說，都是好事，可是王威廉來說對此真沒激情。他這裡的代言，真不是爲了錢。
純粹就是標籤而已。
找他代言的人其實也要的是一個先知幫我代言了的心理安慰，自然的，也不會拎着王威廉總去拍廣告。
所以，一年一次。
而相比去年王威廉一大堆國際大牌一擁而上，半島本土品牌集體懵圈，今年，本土的那些跟王威廉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的品牌的積極性明顯要高很多。
這跟王威廉這一年以來的表現也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他除了家族誕生暫時手邊什麼活動也沒有，可是娛樂新聞版面似乎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他的照片。
年初跟韓孝珠的緋聞，年中跟金泰妍的緋聞，年底的時候在家族誕生裡被劉在石拉跟李孝利和樸藝珍的loveline……
再加上年中的時候他搞的那個離散家屬見面基金會一直在良好運作，也幫他掙了不少名聲，於是，這個現在還沒有什麼身爲明星的自覺性的傢伙在國內已經擁有相當可以的知名度了。
所以在年底之前，一大堆本土品牌也來找王威廉代言了。
這些東西，就是李祉那重視的部分了。
而王威廉對此的態度依舊是不聞不問。
“你別掉進錢眼兒裡去就成。”王威廉是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李祉那的。
李祉那其實也不缺錢……
所以，從十一月中旬王威廉完成了瑞士的年會回到S市，到十二月底正式的進入各大電視臺的頒獎季爲止，王威廉總共也就拍了四個廣告。
一個本土的，三個國際品牌。
“只是這四個廣告就夠公司明年那一年的運營都有剩餘了。”
李祉那在十二月的倒數第二天，王威廉去參加SS電視臺的演藝大賞的時候，如是對王威廉說。
“嗯，那就好。”
王威廉依舊是不關心的樣子。
“昨天你在KS演技大賞上就拿了一個優秀男演員，怎麼，生氣了？”李祉那笑呵呵的看着王威廉。
“如果KS電視臺對給我發獎沒什麼興趣，那也不用非要請我去的。”王威廉淡淡的說，“弄成那個樣子，大家臉上都不太好看。”
“嗯，我已經跟KS的電視劇部長交涉過了。”李祉那點了點頭，“原本他們打算給你發僅次於大賞的最優秀男演員獎的，可是昨天忽然他們的一個副臺長對他說，最好不要給你發太大的獎，他沒辦法，才降了一檔。”
“副臺長？”
王威廉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覺得可能跟CJ那面的事情有關。”李祉那淡淡的說，“今天晚上我專門過來提醒你就是，可能SS這面也不一定會給你發什麼獎，甚至你很有可能會陪跑。”
經過一個月，李祉那已經跟CJ那面的人接上了頭。
被打過了招呼的幾家CJ旗下的公司都表示出來了跟William娛樂合作的意願，很多事情都在商談中。
而李祉那也知道了爲什麼王威廉能拿到CJ集團的股份了，自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跟他們節目的合約續簽了嗎？”
“倒是續了……”李祉那搖了搖頭，“可是節目組是節目組，臺裡是臺裡，節目組純粹的多，只要做好節目什麼都好說，而在電視臺裡說道就多了。”
“那行吧，我心裡有數了。”王威廉點了點頭。
有點鬱悶，拿不到獎還要來……
但是不來也不行啊！
“老闆，到你進場的順序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閔昌鎬對王威廉說道。
“辛苦你了。”李祉那拍了拍一身正裝的王威廉的肩膀，“明年的頒獎禮就不安排你了……”
“那也得我明年不拍這個家族誕生了吧？”王威廉看了一眼李祉那，“只要還拍，我不就還得來？”
“這個……”
“算了，沒事，我心裡有數的。”王威廉對着李祉那笑了笑，點了點頭。
打開車門，王威廉看到車已經停在了一條不長的紅毯的入口處了。
木洞的SS電視臺，王威廉還是第一次來呢。
面帶微笑的走過那條紅毯，給兩邊的記者拍了一會兒照，然後走進了大樓，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一樓演播廳。
“哦！威廉啊！”
“在石哥！”
在屬於家族誕生節目組MC的圓桌邊，王威廉見到了已經坐在了這裡的劉在石。
“最近這幾天你挺忙的嘛！昨天還看到你在KS電視臺拿獎呢。”
“……小獎而已。”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對了，其他人呢？”
“應該在後面，稍晚點吧！”
“嗯……那個，在石哥，我去那邊跟虎東哥打個招呼。”
“你……”
“之前總是合作過，這種場合見面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可能還是有點不好。”王威廉帶着一點歉意的對劉在石解釋道。
“那你去吧！”劉在石笑着點了點頭。
整了一下衣服，王威廉微笑着走到了另外一桌。
掃了一眼桌牌，starking。
應該就是姜虎東現在在SS電視臺的節目了。
“虎東哥，好久不見了。”王威廉微笑着朝看向了自己，臉上同樣帶着微笑的姜虎東打了招呼。
“哦，威廉啊！真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見到你啊！”姜虎東笑着站了起來，跟王威廉伸過來的手握在了一起。
倒是沒有託大的坐在那兒。
“我能有今天，也是跟虎東哥當初在兩天一夜裡的栽培有關係的。”王威廉笑着說着客氣話，“怎麼樣，羅PD他們都還挺好的吧？”
“嗯，都還不錯，就是被你跟在石你們那個節目逼的有點發愁，成天抓頭髮。”姜虎東笑着繼續說道。
“那幫我跟他們大家都帶個好吧！”王威廉笑着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啊。”
“不管怎麼樣，看你現在發展的這麼好，當哥哥的總是覺得很欣慰的。”姜虎東的話鋒轉了一下。
很顯然是想終結這段對話了。
王威廉不是沒眼色的人。
“那虎東哥，您坐着，我先回去了。鍾國哥來了，我得跟她打個招呼的。”
“好，你去吧。”姜虎東微笑着點了點頭，坐下了。
是啊，就算當初自己離開兩天一夜，有姜虎東不喜歡自己的因素，可畢竟一斤過去一年多了，大家相見之後，笑着握握手，聊聊天，也就是了。
反正以後肯定也不會再合作的，不是嗎？
……
爲盟主ALATIN加的第二更。加更完畢，再次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