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CJEM的那個社長現在是不是在開party？”
一月的倒數第三天的中午，在貓爪咖啡館的隔間裡，王威廉見到了又有一個月沒見面的李祉那。
李祉那的表情看上去，挺輕鬆的。
喝着咖啡，一副閒適的樣子。
雖然他今天根本不應該這麼放鬆……
“應該是吧，我們這一次放棄的東西說起來肯定是值不少錢的。”李祉那笑着點頭，“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們不差這點無形資產。”
“贊助投進去的製作費什麼的……”
“早就賺回來了。”李祉那笑着說，“而且剩下的部分我們已經開始對外轉售了，這個節目這麼火，往外賣還是很簡單的。據說Mnet都已經說服CJEM想要直接從我們這面把廣告和和代言權限買回去，我打算翻個兩番給他們。”
“還行。”聽到翻兩番這個說法，王威廉點了點頭，“不虧。”
“虧不虧反正都是掛在William投資那面的，對於那個公司來說，這點收入……不叫個錢。倒是九尾狐他們以那個BE的牌子的名義贊助的在節目裡給練習生們準備的帽衫十種顏色據說都已經賣斷貨了。”李祉那笑着說，“這個是現錢。”
“我聽說了。”王威廉點頭，“還是Jessica給我打電話表示的感謝呢。”
“這牌子不是已經沒她什麼事了嗎？她還在關心？”
“是沒她的股份，可是有她妹妹的啊！她一直相比她自己就更擔心她妹妹……”說到這裡，王威廉笑着搖頭，“她說，當她看到大街上那麼多穿着BE的牌子的衣服的人她才終於確定這個牌子能掙錢了。”
“嗯。”李祉那點了點頭，“反正這一波不虧。上週六晚上那集番外裡播出了程瀟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她是怎麼來公司的話……都是真的？”
“是啊！”王威廉點頭。
那一期他看了的。
雖然九尾狐跟王威廉說，那個採訪的時候它全程在旁邊守着，以防程瀟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可以隨時打斷，不過整個採訪都進行的很順暢，程瀟說話很得體，也很討喜。
王威廉得確認一下她到底說了什麼……
“難怪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居然還說哭了的……”
“她說哭了的部分是在說她自己減肥的部分好不好！”王威廉一臉無語的看了一眼李祉那，“只不過確實，因爲吃藥激素的原因胖起來的，要瘦下來真的是要吃很多很多苦的，我也沒想到她能堅持下來，不然當初在MA的時候也不會隨便開口答應她來半島做練習生的事情的。”
“人家不是都說了嗎！就是爲了跟OPPA的約定無論多少苦都吃的了。”李祉那翻着白眼學着程瀟那個依舊多少帶有一點大陸口音的話說道。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你忽然說起這個幹什麼？”
“九尾狐的這波操作很奇妙。”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原本只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好的流言傳到外面去而先發制人堵住一些人的嘴，可是……嗯，101的官方讓所有的成員都在SNS上開設了自己的賬戶，在上週之前程瀟的SNS的粉絲數量一直不到十萬……”
“十萬就不少了好不好！”王威廉對於李祉那那個對於十萬粉絲不屑的口吻很是費解。
“老闆nim，程瀟可是從大陸來的啊！”李祉那提醒了一句王威廉，“雖然因爲某些原因大陸的人用的SNS跟我們用的不太一樣，可是那可是一片有着十幾億人口的國度，而且，這個國家上網人口的數量非常的多……十萬真的不算多了。”
“然後呢？人數爆炸了？”
“嗯，到昨天晚上我去給程瀟發的昨天的自拍點讚的時候，她的SNS的粉絲數量已經有一百多萬了，我看了一下，回覆裡大多數的人都在說要他以王威廉粉絲的身份繼續向前衝……應該基本上都是你的粉絲在支持她。說實話，公司裡這麼多藝人，除了Irene，估計也就她跟你的粉絲圈重疊的最嚴重了。”
“……這對於她可不是好事。”王威廉認真的搖了搖頭，“她將來是要在YG出道的，楊賢碩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再小心眼也不會跟錢過意不去。要是到101結束的時候她能有五百萬SNS粉絲，我纔不信YG會不要她。”李祉那笑着說，“而且現在已經很多YG的家族粉盯上她了，覺得她挺不錯，既然我們也不可能推新團了，那不如把她收編去YG。”
“……家族粉？”
“就是喜歡bigbang，然後因爲家族關係去看了2NE1，然後又看了Winner，同時是YG所有成員的粉絲的人。”
“……家族之間難道不是競爭關係爲主嗎？資源畢竟有限啊！”
“那是在我們的運營層面，對外大家可都是和和美美的。家族演唱會你難道還能允許LOONA登臺的時候Dreamcatcher的粉絲把燈牌關了？”
“……沒事別吐槽S.M了。人家現在也不這樣了。”王威廉笑着搖頭，“昨天晚上泰妍還找我替RedVelvet約歌呢。”
“對啊，現在的大公司都很認真的在經營家族粉絲，YG首當其衝的，被YG的家族粉認可，是程瀟想要在那面立足一個重要的環節。”李祉那點頭，“今天晚上要公佈的第一次排名和淘汰的名單裡，程瀟應該可以很穩當的坐在第一名的椅子上了。”
“一來就第一名，對她會不會壓力太大了點？”王威廉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說，你對LOONA可沒這麼仁慈啊！”李祉那白了王威廉一眼，“從出道開始就是奔着第一女團的位置去的，你就沒想過他們也會壓力太大？”
“……”
“我覺得你看程瀟和看周潔瓊一樣，完全是把她們當孩子在看待啊！是因爲她們都是大陸人嗎？”
“也不是因爲這個……就是因爲我認識她們的時候她們都還是很小的孩子，然後又都是我一手帶進這個圈子的吧？”王威廉想了想說道，“大概跟Irene一樣。”
“……反正你是不用擔心了，那丫頭的抗壓能力還是可以的，而且我都已經正式安排九尾狐去給她做經紀人了，有它在，完全不用擔心程瀟會出什麼問題的，我很有信心。”
“我對那狐狸……嗯，能力還是相信的，就是有時候它的心態會比較容易失控。”
“啊？爲什麼？”李祉那被王威廉說的一愣。
“它的脾氣其實有點暴躁，而且沒耐心，在我面前我說什麼是什麼，還能壓得住它，讓它去帶別的人，我怕它會比較容易急功近利，到時候萬一覺得程瀟還不夠火，就心心念念想要搞個大新聞什麼的。”王威廉摸了摸下巴說道，“到時候搞不好還得我安排魅魔去給它擦屁股。”
“大新聞就大新聞唄！總好過LOONA這次迴歸，什麼大新聞都沒有，顯得特別的平淡的樣子。”
“……不算平淡了吧？這都已經掃了兩週的榜了啊！”
王威廉指了指電視上剛剛完成放送的KS電視臺的音樂銀行。
拿着獎盃在那兒進行安可的正是LOONA。
從林娜璉到周潔瓊，臉上都掛着燦爛的笑容。
“但是總感覺陣仗小了，還不如Twice呢！”李祉那笑着說。
“Twice那個別學，學不來。”王威廉立刻搖頭，“你要是安排周潔瓊去跟那個叫做周子瑜的姑娘去懟的話會毀了她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蹭着這個話題，Twice的知名度和話題度騰的一下就起來了啊！讓LOONA這次迴歸都有點……”
“你這思路跟那些出道拍大尺度限制級戲，然後號稱要把衣服一件件穿回來的人有什麼區別了！”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那還不如讓她們直接跳hot舞曲算了，就像BangBang那樣的，好歹在billboard拿一位呢！實在不行就是來些電子曲風延續BoomBoom的蹦迪曲風，比如Kill V. Maim都行啊！”
王威廉說的，是在十二月份，William娛樂在美國開家族演唱會的週期裡，Dreamcatcher把那首預定是爲了給Irene去參演的那部叫做《自殺小隊》的電影的插曲《Kill V. Maim》公開發行了。
就如同當年王威廉爲迪士尼那部動畫片寫的《Immortal》和爲飢餓遊戲寫的《The_Phoenix》一樣，提前半年左右，以電影預告片的方式公開MV。
相比去年王威廉拿給少女時代的那首非常Pop最終成功在Billboard拿到了周榜一位，並在去年的年底party浪潮裡成爲了各路DJ最喜歡的曲子的BangBang，Kill V. Maim的成績其實要少差一點，最好，也就只是個周榜前五。
當然，這首曲子因爲強烈的電子性也讓它能在各路DJ的歌單裡多少佔有一個位子，而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實我現在真的有點後悔讓Dreamcatcher唱那首歌了。”說起這個，李祉那嘆了口氣，“本來想說先不讓LOONA接觸pop的東西，一心一意把在國內的位置扎牢，結果沒想到我們自己給左右互搏起來了……說真的，以前公司的那位練習生主管，我是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是這麼有野心也有魄力的人啊！居然敢碰整治話題……”
“我聽九尾狐跟我說，是JYP方面給Twice的跟班經紀人助理示意做的。”王威廉搖了搖頭，“所以最後出來道歉的纔是樸振英。他自己想要去拉來自那面的投資緩解他的財務壓力，有些事情就得做啊。”
“樸振英也是魔障了。”李祉那嘆了口氣。“有些錢不能掙不能碰的，他不懂麼……”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你是沒怎麼窮過，當然不懂。”王威廉搖頭，“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後少跟他們來往就是了。”
“也不行吧？YMC說起來也是投資公司的全資子公司啊！”李祉那搖頭，“Twice不要了？”
“運營個兩年就還給樸振英把，讓他花點錢把Twice買回去就是了。”王威廉笑了笑，“他之前是沒錢，最近既然都傍上大款有錢了，那我估計他會很樂意的。”
“那YMC呢？解散？”
“我們William娛樂不是已經除了程瀟個人之外完全退出Produce101了嗎？可出道的女團Mnet能運營嗎？”王威廉笑着反問。
“……你的意思是這個選出來的女團給YMC運營？”李祉那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
“對啊，剛好YMC自己也沒有藝人，這樣運營的時候纔會更公允一些。”王威廉點頭。
“可問題這個女團只有一年……”
“明年再舉辦一個選秀就是了。”
“……老闆你認真的？”李祉那一臉古怪的表情。
“今年選女團，運營一年到明年，然後再選一個男團，再運行個一年就是了嘛！”王威廉笑着說，“選的時間半年，運營的時間一年，兩個轉一圈就三年了，三年之後再選一波女團，不是剛好合適？半島的女團按代數算也就三年一代嘛！”
“……你這還能成長期的買賣了啊！”李祉那也笑了起來。
別說，王威廉說的挺有道理的。
“所以啊，那個不存在什麼問題的。而且Twice這面運作的好了，再加上選秀團，萬一有些小公司覺得自己的運作能力不足，想要跟YMC合作……”王威廉笑着繼續說道，“這些東西還養不活他們？”
“行吧。”李祉那點頭，“說真的，Twice這面真的給最近迴歸的LOONA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Dreamcatcher一直也沒正式超過少女時代，別跟我說這一次這麼認真你做的LOONA又被Twice給超過去……”
“那倒是不會，就是一點小麻煩而已。”李祉那連忙說，“不過其實他們這步擦邊球的棋下的有點臭……如果沒有這步棋的話，搞不好我們給LOONA制定的今年的海外活動企劃都整個要放慢了，現在其實還好。”
“嗯。”王威廉點頭。
“行了，今晚的節目記得看啊，貢獻點收視率，這個節目要是收視率能過5%……”李祉那一副站起來打算離開的樣子。
“你就說我，你不看？”
“我今晚怎麼看？”李祉那兩手一攤，“我今天事情這麼多！”
“你事情多還跑我這裡來喝了……”王威廉看了看錶，“三個小時的咖啡？”
“我這是出來邀請客人啊！不然明天現場要是一個靠譜的客人都沒有怎麼行。”李祉那說着，從西服裡掏出了一個信封，擺在了王威廉的面前。
“我不是都已經上了禮金了？一套房子，還要怎麼樣？”
“你也好意思！那明明是九尾狐和魅魔貓的禮物！那房子是它們買的！”
“它們的不就是我的。要不是我說送給你，那就是我的。”
“……要點臉行不行？”李祉那一臉嫌棄。“明天過來，我就不要你再送禮了。”
“我真不想去……”
“你是證婚人！你不來像話嗎？”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我們本來是兩個完全都不會有機會認識的人，是因爲誰認識的？”
“可你們這又不是真的結婚……”
“怎麼不是真的結婚！有手續，有公證，就差一個宣誓……”
“……你們找個牧師不行？”
“我們又不信聖城的。”李祉那認真的說，“我們信你。”
“可是我從來都沒給我的追隨者們做過證婚……”
“我們是你朋友！！！”李祉那糾正了一句。
安靜。
“行吧。”看着李祉那認真的表情，王威廉無奈的笑了。
李祉那看王威廉終於應了下來，長出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隔間。
不多時。
“主人您答應了明天去幫李祉那和鄭多惠做證婚？”
螢草走進了隔間，一邊收拾李祉那喝剩下的咖啡杯，一邊幫王威廉的茶壺裡添了一些水，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
“沒什麼，剛剛他來的時候進來前跟我說，要是他沒法勸主人您改變主意，就求我幫他一下，在主人您的面前說點好話。”螢草臉上笑眯眯的，“不過剛剛他走的時候沒跟我說了。”
“……你能幫他說什麼啊！”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了。
“也沒有什麼，反正我要是幫不上什麼忙他也不會怪我。”螢草笑着對王威廉吐了吐舌頭，“不過能見證別人的幸福瞬間，不是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嗎？主人您爲什麼不想去啊……”
“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
“怎麼不是啊！”螢草認真的搖了搖頭，“兩個人可以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上相擁取暖，難道不就是最大的浪漫嗎？跟什麼性別啊，長相啊，種族啊什麼的，沒有任何的關係啊！”
“……你跟着魅魔學壞了。”王威廉一腦門黑線。
這話……
王威廉賭兩塊錢是它上網學到的。
“但是這句話很對啊！”螢草一點也不介意被揭穿，笑眯眯的繼續說：“對了，主人，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我下個月想要請一個月的假……”
“……請假？你有什麼事？”
“我想去山裡修煉一下，試驗一下天照給我的修煉建議……”
“天照？它最近有來找過你？”
“它在那面盯着洛基的所有消息跟這面的聯絡都是直接來咖啡館的啊，跟我算是比較熟了。”螢草點頭，“前幾天天照說它知道的一個修煉方法可以快速幫妖怪度過實體化這段時間……”
“……你確定它不是坑你？”王威廉有點不太相信。
要說天照知道一些奇怪的修煉方法，王威廉肯定是信的，畢竟對於現存的陰陽術系統的妖怪來說，那基本是祖師爺級別的存在，但是關鍵在於它是不是真的想要給螢草提供建議……
不過其實天照好歹本體是一條狗，應該不像狐狸那麼喜歡騙人吧？
“它應該不敢。”螢草搖了搖頭。“要是它的本體在這裡我或許會怕它騙了我我也不能把它怎麼樣，現在……”
“……那你要去試試就去試試吧！”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着說道：“那下個月咖啡館就關門吧。反正正月期間咖啡館的生意也一般……”
“不啊，我就是要跟您說，我和在伊說過了，她說最近剛好她也沒什麼事，就來替我一個月。”
“……她已經閒到這個程度了？”
“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她說有空，也願意來幫我這個忙。”
“行。”王威廉點頭。
“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山裡了……”
“要九尾狐開車送你嗎？”
“在伊說她送我，然後她剛好回來這面接管咖啡館。”
“她會開車？？”
“主人，她們團又不紅，閒着的時間可以做的事情挺多的。”
“……會開車明明是一件挺好的事情，爲啥在她這裡顯得這麼可憐啊！”
王威廉失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