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呢？”
“去了dg市了。”
“dg市？爲什麼去那兒啊……”
“去做人了。”
“啊？它還能再做人？”
午飯後，王威廉的貓爪命理館裡。
兩個客人，沒一個是掏錢的。
於是，王威廉決定不搭理他們，自己喝咖啡看書。
只是那個叫做李祉那的客人顯然不怎麼安分，看到了貓不像之前那樣親自己之後，瞬間轉換成爲了十萬個爲什麼。
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上面的那段對話。
“呀！你自己喝咖啡，都不給我們弄點吃的喝的？”
“隔壁有咖啡館，想喝什麼自己點就是了。”
“記你賬上？”
“呵呵。”
金泰妍不是很清楚艾琳是怎麼回事，其實也不是很關心，所以，她關注的地方，在其他東西上。
只是王威廉顯然不是那個上午的時候還很客氣的幫她點了牛奶的模樣。
擺出來了一副，你不是明明說好吃了牛肉欠了錢拍屁股走人嗎爲什麼還在這裡的質疑表情。
金泰妍有點悶。
“那我走了。”金泰妍有點鬱悶的站了起來。
“你着什麼急嘛！”李祉那則是一把拉住了金泰妍。
金泰妍本能的一縮手。
李祉那一愣。
“你一個男人家，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耍哪門子流氓啊！”
王威廉在旁邊笑着化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對不起。”李祉那瞬間就知道自己剛剛有什麼做錯了。
“沒事，你不用太在意他。”王威廉看向了金泰妍，“他是個基佬……”
“……”李祉那一口血卡在喉頭。
雖然自己不喜歡女孩子也沒錯，但是……
“他是……gay？那你們兩個……噫！！！！！”金泰妍一臉噁心的表情。
“所以，真不是我不喜歡你，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但是，抱歉。”王威廉一本正經的對金泰妍說道。
“你滾！誰要跟你有什麼關係！”李祉那在旁邊受不了了，“太噁心了！”
“……哈哈哈……”金泰妍一愣，大笑了起來。
王威廉腦海裡想着的事情，已經給了她答案了。
“好了，最後再問你一次，我這個忙，你到底肯不肯幫。”
“對不起，我不是演員。”
“呀！誰知道！”
“我知道啊！她知道啊……對了！”王威廉看向了金泰妍，“你不是做着不靠譜的明星夢的嗎？要不然你去他的公司吧！他會把你捧成一個大明星的！”
“什麼叫做不靠譜的明星夢！”對於王威廉這句心口如一的無意識吐槽，金泰妍的炸毛程度遠遠超過了剛剛任何一次。
“我可不打這個主意。”旁邊的李祉那也是一臉的拒絕，“人家可是s.m的a級練習生，會來我們這種小公司？別逗了。”
“s.m的a級練習生很厲害嗎？”王威廉鄙視道，“連她都不可能答應你，你覺得我可能答應你？是覺得我比她好糊弄是吧？”
李祉那有點尷尬，這麼說，好像是有點……
“我喜歡的是唱歌，不是演戲。”在旁邊的金泰妍還在憤怒之中，“什麼演戲的機會，對於我來說沒意義。”
“你看。”李祉那找到藉口，瞬間甩鍋。
“你就是說出花兒來也沒用，省省吧。”王威廉一副他強任他強的狀態。
這天沒法聊了。
李祉那低下了頭，滿臉的挫敗和完全壓抑不住的失望了。
“那這個傢伙這次要是不去幫你忙，你會怎麼樣啊？”金泰妍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
“還能怎麼樣呢？公司解散了唄。”李祉那苦笑了一下，“這一次應該是最後的機會了，再這麼堅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還不如早點結束了算了。”
“……就這麼放棄了？”金泰妍似乎很同情李祉那的樣子。
“你還小，又是在s.m這種金湯匙大公司，不懂。”李祉那嘆了口氣，“對於小公司來說，機遇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錯過機會，從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像這次這樣的機會，這家公司從建立到現在，六七年了，第一次。可是……唉。”
說到這裡，李祉那搖了搖頭。
如果我還活着就好了。
王威廉就算不用讀心術，甚至都不看着在那裡的李祉那，都似乎能聽到他……她心裡的那不甘的聲音。
挺可憐的。
王威廉忽然想起來了之前的那個畫面。
自己在那個房間裡，把那隻貓在自己腿上拿起，放下，拿起，放下，那個白色的身影在自己身前出現，消失，出現，消失……
那張雖然仔細想起來氣死有點恐怖的臉，卻一直用很好奇的表情和目光，對着在那裡坐着很白癡的動作的自己看着的好奇的女孩子。
王威廉看向了李祉那。
而李祉那，也看向了王威廉。
兩人的眼睛對視到了一起。
王威廉一愣。
他在李祉那的眼神裡看到了……
自己去出演了一部電視劇，他趁着這個機會打着自己的招牌開始招收什麼演藝練習生？然後，讓那些練習生去出演各種舞臺劇，電視劇的小角色，嗯，跟各種pd還有演藝圈的前輩搞好關係的時候都要怎麼做也都是有準備的，然後一點點的，公司變大，有了更多的員工，哦，還可以上市成爲真正的大型演藝公司……
他看到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站在所有的幻象中間，臉上帶着滿足而幸福的微笑。
那個女孩子的臉……
有些熟悉，但是又不一樣。
長長的嘆了口氣，王威廉搖了搖頭。
“算啦。”李祉那的表情雖然有點傷感，但是還是努力笑着搖了搖頭，“只要還能活着就已經很好了……”
“把你這個公司停了吧。”王威廉依舊說到。
“嗯。”李祉那的眼睛有些紅了。
“這個公司本來也不是你的，沒必要。”
“……我……在這個公司還是工作了很多年的。”李祉那的這句話的意思，只有他和王威廉能聽懂。
在旁邊的金泰妍，一臉懵。
“我打算投資搞一個娛樂公司。”王威廉看似無意的瞟了一眼李祉那，“你來替我管吧。給你一些股份。”
“我連自己的公司都不做了，給你做？”李祉那愣了一下，笑的有點荒唐。
“那個公司又不是你的。”王威廉搖了搖頭。
“說的你這個是我的一樣……”
“名字你自己起，公司架構你來定。”王威廉笑了，“我除了錢，什麼都不管。”
“跟我現在有差別嗎？”李祉那越發覺得無語了。
“在錢的問題上，有。”
王威廉這句話說的土豪氣十足。
“那你還不如直接投資給我現在這個……”
“都說了，這個不是你的。”王威廉再次說了一句。
安靜。
“我想怎麼做怎麼做？”李祉那似乎有點心動了。
因爲他很清楚，王威廉剛剛那句在錢的問題上的差別是什麼意思。
她可是知道王威廉的經濟實力的。
王威廉笑了。
“我對這些，真的沒興趣。”
“那你爲什麼還要做這個？”
“你說呢？”王威廉指了指李祉那。
再次安靜。
“這一次的機會真的很好，放棄了真的很可惜。”李祉那再次很誠懇的說。
“等你有錢了，公司大了，自然能招到好演員，到時候會有機會的。”王威廉笑着說，“怕什麼，大不了我們自己投資拍一部，電影電視劇什麼的，多大事啊！”
“好像也對……”李祉那笑了，“可是這樣，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別想那麼多了。”王威廉對着李祉那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李祉那。
“密碼在上面。”
“……什麼……你這就……”在旁邊的金泰妍一臉的荒唐的插話了。
這兩個男人絕對有什麼吧喂！這太不正常了吧喂！
“你這麼信的過我？”李祉那也是一臉的古怪的表情。
“你拿錢又沒用。跟我一樣。”王威廉這句話說的很坦然，“裡面的錢應該夠你折騰的，你要用多少，什麼時候，怎麼用，隨便你。”
一句話，讓李祉那反駁都沒法反駁，確實，他拿錢，沒什麼用……
“好了，既然有想做的，就去做吧。”王威廉對着李祉那擺了擺手。
“新公司的股份的事情……”
“這種細節不要在意。隨你。”王威廉笑了笑，“格局大一點，多看着一些真正有價值的事情，不要總在那裡計算什麼一個藝人要帶幾個助理，一個經紀人帶幾個藝人之類的細枝末節的事情。”
這些，是他剛剛在李祉那的眼睛裡看到的最多的東西。
其實也不怪李祉那，因爲那個這個世界上最現實也最虛幻的東西……錢。
“……我知道了。”李祉那深深的吸了口氣。
“嗯，你可以走了。”王威廉對李祉那露出了一個微笑，送客。
李祉那嘆了口氣，笑着搖了搖頭：“新公司建立的時候，請你剪綵，必須要來。”
“我真沒興趣。”
“你是老闆，剪綵肯定要來的。”李祉那繼續堅持。
“我派人替我去行不行？”
“那個段志憲？別……”李祉那立刻搖頭，“我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爲什麼？”
“娛樂圈有這裡的一套規則的。”李祉那很認真的說，“有些人……嗯，我可不想被人揹後使絆子。”
“……到時候再說吧。”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王威廉看了一眼在旁邊懵的已經快要呈現蠢萌屬性的金泰妍，知道這話題今天肯定不可能在這裡說了，只能就這麼作罷了。
“我走了。”李祉那對着王威廉再次鞠躬。
“嗯，加油。”王威廉鼓勵的笑容。
李祉那轉身，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店門。
然後。
“你真的不能去試試看嗎？我覺得你的氣質充分能去演的……”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