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回來了？”
就在王威廉忽然想起了魅魔貓不見了的時候，睡死的金泰妍似乎終於聽到了王威廉的聲音，從夢裡驚醒了。
“嗯……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天晚上十點多。OPPA你幹什麼去了？”
“昨天週一，去錄RunningMan。”
“哦……對哦！我又忘記了。”金泰妍有點迷迷糊糊的，“我還說昨晚OPPA你都沒回家，是跑去哪個女人那裡了……”
“……你怎麼跑我家裡來了？今天不是秋夕嘛？你不要回家？”
“要啊！一起嘛！”
“我今天有事……”
“啊？中秋節有什麼事？什麼人還上班不成？”
“……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做了很不厚道的事情。”王威廉這個時候纔想起來段志憲應該是要過節的……
“OPPA你這種人真是的，自己不放假，也不讓別人放假啊！”金泰妍帶着一點埋怨。
“嗯……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可能走不了了。”
“一起唄……大不了我等你。”金泰妍有點鬱悶。
“別，到時候耽誤你回家……”
“……那我明天回來以後找你吧。”
“你明天就回來？”
“在家裡總呆着，我媽也麻煩，我爸也心煩，我還是別給他們添亂了。”金泰妍搖了搖頭，“而且一個月沒見OPPA你了，我想你嘛……”
“行吧……那你現在走嘛？”
“……你在趕我走？”
“今天高速公路會非常堵吧？你出發晚了，晚上幾點能到家都不一定。”王威廉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都十點了。”
“啊？都十點了？”金泰妍幾乎瞬間就完全清醒了。
“是啊……趕緊出發了。”
“哦……OPPA你真不跟我一起？”
“我有事……處理完了都不知道幾點了。”
“那好吧。”金泰妍一臉的不爽，“明天回來找你。”
“嗯……”王威廉輕輕的親了一下金泰妍的額頭，“我還有事……”
“OPPA你忙吧！”金泰妍點了點頭。
……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段志憲到了。
一個看起來應該有四十多歲的人跟在他身後。
似乎有點忐忑的樣子。
王威廉很認真的向兩個人道歉，表示自己不過中秋節忘記了他們要過的事情，然後，認真的說了一下車要的設計和用途。
那個跟着段志憲來的中年人表示這個直接用中巴車進行一下內飾改造就可以，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大概一週左右應該充分可以做好。
王威廉則是表示，如果很快能搞定的話，要是能在週六晚上之前搞定就最好了……
錢，不是問題。
於是，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表情還是比較嚴肅的。
就在王威廉這裡和兩個人談着事情的過程裡，金泰妍才終於收拾停當，換好了衣服化好了妝離開。
段志憲很明顯在看到了金泰妍的時候，眼神跳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很聰明的裝作沒看見。
不干涉先知的私生活，就像先知從來也沒幹涉過他們的一樣……
送走了段志憲和那個應該是工程師的人，憋着今天不上課所以要睡懶覺的周潔瓊也醒了。
然後周潔瓊才告訴王威廉，昨天晚上魅魔貓讓她給王威廉傳一下話，它跟九尾狐一起去它的人間道場去了。
“說是今天和明天是月圓之夜，說是許修煉一下，或許能讓她腦袋上的毛褪掉一些。”
說着這些普通的小女孩兒聽到都會覺得很害怕的事情，一邊淡定的吃着早飯。
“明天公司就要招募新練習生了。到時候你該去住公司練習生宿舍了。”
“嗯，我知道。”周潔瓊點頭，似乎一點都不遺憾，反而還有着一點點的興奮，“那就是我能看到很多新朋友了？”
“……嗯，話是這麼說。”王威廉點了點頭。
“那最近這段時間謝謝叔叔你照顧我了。我會永遠記住的。”周潔瓊很禮貌的對王威廉說道。
“……你這話說得好像以後永遠都見不到了似的。”王威廉被周潔瓊逗笑了。
“前幾天我去公司，秀智姐姐跟我說過，在公司基本上一年都見不到叔叔你兩次的……”周潔瓊笑了，“我估計我要是搬走了，一年能見到叔叔你一次就不錯了。”
“……你要練習的很勤的話，應該還是能見我幾次的，我時不時還是要去公司的。”
“嗯……那明天我能去公司看一下嘛？將來有哪些同事……”
“要不然你明天也去公司參加一下選拔吧！”王威廉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笑着說道。
“啊？我還要去考試嘛？”
“去考一下嘛！看看你到底能在練習生裡排到第幾。”王威廉笑着說道。
“這個……萬一不是第一是不是丟叔叔你的人啊？”
“只要你別落選就不算丟我的人。”王威廉笑着搖頭。“不過你要真丟了我的人，那別怪我把你送回SH去。”
“……好大壓力啊！”周潔瓊拿着吃早飯的筷子都被她放下了，一臉的心虛。
“今天準備一下吧。”王威廉淡淡的說。
“叔叔你幫幫我？”
“我要睡覺，昨晚錄了一晚上的影。”
“哦……”周潔瓊有點鬱悶的點了點頭。
……
第二天的早上九點。William娛樂公司。
“爲什麼非要選在中秋節的第二天面試啊……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前臺都沒來上班。”王威廉看着在那兒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看着資料的李祉那，有點無語的說道。
“哎呀，咱們兩個都是不過節的，你還說這些幹什麼？”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丟了幾份資料到王威廉面前，“能在這種時間來面試的人要不然就是住在S市的孩子，要不然就是家裡很重視，選這樣的孩子對我們有好處。”
“這些東西我看一眼不就看出來了，用得着耍這種手段嗎……”王威廉有點無語，不過還是拿起了資料，也看了起來。
“週末Dreamcatcher的演唱會，選上的練習生可以去看看，對她們也是激勵。”李祉那繼續解釋道，“對了，週末你有空去看吧？”
“有沒有空不都得去？不然Irene她們能饒得了我？”王威廉笑了笑，“嗯，這一次的這些孩子年紀跨度小多了啊！都是96年以後的……”
“廢話，Dreamcatcher兩個95年的孩子，比她們年紀大的肯定不會願意來我們公司了啊！”李祉那笑着說，“那些星探肯定也不會給我們推薦比這個年紀大的了。”
“嗯……不過也就都是96年和97年的了啊。”
“當然啊！年紀再小的，現在一般也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成爲練習生的天賦。像秀智和kei她們那種，哪有那麼多啊。”李祉那說的理所當然的，“對了，那個周潔瓊是哪年的？”
“98年。”
“那也挺好的。”李祉那點頭。
“我讓潔瓊今天也來參加一下考試的。”
“她考？萬一考不上呢？你不怕丟你的人啊？”
“要真有那個可能我就不會讓她來了。”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她本來在中國就學了不少東西，來了這面之後又跟着泰妍學了那麼多東西，要是連個練習生考覈都過不了，那真是丟了S.M家的人了……”
“……丟S.M家的人……你也真是……”李祉那被逗笑了。
“是啊！泰妍那天都跟我說了，要是我們公司不要她了的話，她肯定要把潔瓊推薦到她們公司的練習生主管那裡去。我覺得泰妍的眼光不會差的。”王威廉笑着說。
“好了，去吃點早飯，然後準備開始吧，今天會很累的。”聽到王威廉這麼說，李祉那總算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我吃過了的，你去吧，到時間了來叫我。”
“行。你的抽屜什麼的都鎖好了，今天來面試的孩子們待機休息可都在會議室這裡的，別讓誰順手翻了什麼東西……”
“……我這裡也沒什麼怕被翻的吧？哦，我說怎麼你今天把這個獎盃搬到這裡來了啊！”
王威廉笑着指了指自己身後。
那個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獎盃。
之前都是放在一樓的榮譽室的。
“也不可能讓她們去參觀咯，在待機的時候看看，也是好的嘛！這叫適度宣傳！”李祉那笑着說，“好了，我去吃飯了。”
“去吧！去吧！”
……
轉眼，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時間到了晚上的九點半。
在臨時當作面試室的舞蹈練習室。
幾位面試官坐在這裡，一個個面有難色。
主要是尷尬。
因爲這裡剛剛有一些爭論。
“說實話，如果按照嚴格的標準，除了那個中國女孩兒，沒誰合格。”
練習生主管有點面帶嚴肅的說道。
“是你的標準有點嚴格了。”在旁邊的舞蹈老師搖了搖頭，“我覺得還行的有好幾個呢。”
“但是偏科有點嚴重。你看中的，跟我看中的，完全沒法重合啊！”聲樂老師在旁邊笑着說。
“畢竟還小啊！年紀最大的也才十五歲。可以學嘛！”舞蹈老師笑着說道。
“Kei和Jisoo出道的時候……”練習生主管還是有點不依不饒。
“行了，反正兩三年內也不會安排她們出道的，練着吧。”李祉那跳了出來，算是打了個圓場，“我比較擔心的是其他的事情……”
說着，看了一眼王威廉。
“我剛剛說過了，那兩個孩子，我不建議錄取。”王威廉搖了搖頭。
“可是拿兩個應該算是素質最好的了。”舞蹈老師說的很認真。
“素質好的，我們公司沒要的，又不是第一次。”王威廉依舊淡淡的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舞蹈老師顯然是沒聽過。
“嗯……是幾個男孩子。”在旁邊的練習生主管聽到這個話，眼皮跳了一下，“嗯，我知道的是那幾個孩子已經在另外一個公司出道了。”
“嗯。”王威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沒要，就是老闆說的這些……不好說的理由？”舞蹈老師一臉的荒唐。
“那個組合上上個月爆出來了一些負面新聞，什麼地下室之類的……嗯。”練習生主管的表情特別的尷尬。
“地下室……哦！哦！那幾個男生……”
“有兩個，就是現在輿論中心那兩個，差一點就是我們的練習生的。”練習生主管點了點頭。“然後，老闆攔住了……”
“……”舞蹈老師再看向王威廉的時候，表情尷尬。
“這兩個你們覺得素質不錯的孩子……怎麼說呢，命相看來不是有福的相，似乎……嗯。”王威廉也不知道自己方不方便說什麼話。
所以有些吞吞吐吐。
“那要不然這一次我們就不招募了？”李祉那顯然是明白王威廉說的這具沒有福分是什麼意思，一般說的就是命不會太長……
“另外那幾個還能訓練的，倒是可以招一下。”王威廉搖了搖頭，“我一直沒吭聲是不太想幹擾你們的判斷，別被我一說的，一個都不招了……”
“那你給點意見，你覺得哪幾個還行？”李祉那看了一眼練習室裡坐着的人，笑着問王威廉。
“我看着行……我說的算數？”
“你現在也是半個女團專家了好不好？你寫的歌……”
“那是金亨錫老師寫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改了改。”王威廉連忙指了一下金亨錫。
“別給我甩鍋，我拿給你的，和你還給我的，專輯裡都有，到現在從來沒人說這兩首歌是一首。”金亨錫則是乾脆的搖頭，“我就是拋磚引玉的那塊磚。”
“你說說吧，你的看法。”李祉那打斷了王威廉和金亨錫在那兒互相客氣。
“一個團隊嘛……要有能唱歌的。”王威廉看自己怎麼都躲不過去了，只能勉強說道，“還要有能跳舞的，現在看來，還要有能Rap的……也不知道是誰帶起來的這個風格。”
“你啊！在我們Dreamcatcher之前，你聽說過有哪個女團標配Rap位嘛？”李祉那笑着吐槽。
在座的人逗笑了。
王威廉一愣，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所以我們招人也按這個標準來招就是了，一個團按五到七個人規劃，兩個唱歌的，兩個跳舞的，一到兩個Rap的，再加上門面人氣擔當什麼的……基本上就是這個構成。”王威廉淡淡的說，“那我們就照着這個標準招唄！”
“一步到位？”練習生主管聽着王威廉的話，很利索的從一摞資料裡抽出來了一些。
“可以慢慢補齊一兩個，但是大體框架要有嘛！”王威廉笑着說道：“我最多說到這裡了，其他的，看你們專業人員。”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王威廉已經基本上把他的推薦說的很清楚了。
在座的今天一天可都是在這裡參與了面試的，符合王威廉說的這個條件的人，大家心裡都有數。
“那就這三個吧！”練習生主管給出了他的推薦。
三張個人資料。
“這個……叫做鄭採妍的我持保留態度，她唱歌的天賦很有限，就算練估計也練不怎麼出來，另外兩個我沒什麼問題。”聲樂老師點頭。
“我都沒意見。”舞蹈老師說道。“鄭採妍還好吧？我覺得她身條體形不錯，多練一練的話，或許跳舞還可以。”
“外貌條件很不錯，有點像小時候的秀智。”在旁邊的李祉那插話，算是給這個問題一個結論。
“還有一個孩子我印象還是比較深的，不在這裡面。”聲樂老師補充道。“是一個總笑着的女孩子……唱歌的基本功很紮實。”
“總是笑的……哦，我也有印象。”李祉那繼續在旁邊插話，“是不是一個衣服有點樸素的女孩子？”
“嗯，讓我想起了幾年前面試見到IU時候的感覺。”聲樂老師笑了。
“那個孩子家境好像非常困難。介紹她來的星探說了。”練習生主管在旁邊插話了，“比IU那邊還要嚴重的多。我有點擔心這樣的孩子……”
“你有印象嘛？”李祉那看向王威廉。
“嗯，那個叫做金世正的吧？”王威廉點頭。
“嗯，對！”幾個提議着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你有印象的意思就是……”李祉那一瞬間就明白了王威廉的意思。
“還是看你們。”王威廉笑了笑。
我不攔着，但是你們要覺得不行，也不是非要要的。
“那就沒問題，招進來吧。”李祉那點了點頭。
家境困難王威廉不讓招的女孩子，李祉那不是沒見過，這個既然沒攔着，那就是沒問題。
“這……好吧。”聽到老闆都這麼說了，練習生主管只能點頭，“那就這四個了？”
“嗯，安排一個宿舍，讓她們四個還有周潔瓊都住進去吧。”李祉那點頭，算是正式敲定了。
“練習生合約手續我會通知她們的家長來籤。有什麼問題再向您請示吧。”練習生主管點頭，算是應下了。
“對了，升妍的妹妹今天有來嘛？”王威廉似乎纔剛想起來一件事，攔了一下。
“這個叫做俞定延的就是啊！你沒認出來？”李祉那一愣，從那四張簡歷裡，拿了一張起來，擺在了王威廉面前。
“哦……見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她是短頭髮，給我印象比較深，今天是長頭髮……”王威廉笑了笑，“那女孩兒適合短頭髮。”
“我也這麼覺得。”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鄭多惠終於說話了，“老闆，看來你的審美有提升了啊！”
“……另外三個就是這三個是吧……”王威廉有點尷尬的拿起了入選的練習生的資料，看了一下，“金世正，丁恩妃還有鄭採妍。”
“嗯。算上週潔瓊，五個了。”李祉那點頭，“基本上已經夠得上一個團體的標準了。那就開始正式進行籌備培訓計劃了。”
“還是像之前那樣，要列那麼詳細的培訓計劃表？”舞蹈老師一臉的古怪的表情。
想起來了Dreamcatcher出道前那一年多的計劃表制定……挺恐怖的。
“也不用那麼詳細。”李祉那笑了，“這批孩子都是96到98年的，年齡跨度不大，出道也好安排，所以主要還是看你們這裡的訓練進度。有個計劃，我們也好確定什麼時候開始準備安排出道。”
“這羣孩子至少還得練個三四年。”舞蹈老師想了想說道，“13年到14年出道吧，應該是比較合適的。”
“嗯，那就以這個標準來進行練習安排吧。”李祉那對於這個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因爲他看到金亨錫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也點了點頭。
“好的。”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一起點頭。
“那就這麼確定了。”王威廉站了起來，打算終結今天的面試了。
“這幾個選中的孩子還是再複試一下吧。也順便再談談。”李祉那攔住了打算離開的王威廉，“你着什麼急走啊？家裡有人？”
“……也沒有。”王威廉訕訕的坐了下來。
是有人的……找我回去吃晚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