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我……嗯，還有可能來的泰妍是去做拎包的工作的？”
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王威廉很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跟Irene說要她去幫忙拎包的話過去還不到四個小時，他就從來到了咖啡館的羅英石嘴裡聽到了類似的話。
然後，在旁邊喝着咖啡拿着雜誌看的Irene笑成了一朵花兒……
你也有今天幾個字都快被她寫在臉上了。
“節目形態大概就是這樣。”羅英石點了點頭，“去年我們想過的拍情侶出去旅行的企劃，後來想了想，意義可能不是很大，到時候搞不好就拍成M電視臺的我們結婚了那種類型的綜藝了，看點不多。”
“所以就找我去給幾個大前輩虐？”王威廉一臉的無語。
對於半島，哦，或許還有島國……
好吧，就是大中華文化圈那種傳統的對於前輩的尊敬的文化，王威廉其實一直都不是很感冒。
前輩值得尊敬的，自然會去尊敬，可是後輩也沒有必要像奴才一樣的伺候前輩吧？
只是他雖然這麼想，但是也沒有這麼說過。
甚至，在各種公開場合，他都還是嚴守着後輩禮儀，對前輩行禮，該做的事情一點也落下。
自己沒那個想法，也沒那個本事去移風易俗，入鄉隨俗好了，其實就是按照人家的規矩來也沒什麼。
反正王威廉現在在絕大多數需要他出現的公衆場合裡，他都是前輩了。
可是……
“什麼叫被大前輩虐啊！哥，能同時跟好幾個大前輩一起出去拍節目多難得啊！你不抓住機會？”Irene在旁邊一臉怒其不爭的說道。
王威廉白了一眼Irene。
他知道，這丫頭在落井下石呢！怎麼就多難得的機會……
你想你上啊！
“而且有這樣一個跟前輩們搞好關係的機會，S.M纔會又更大的可能答應嘛！”羅英石也看出來了王威廉對於自己的這個企劃有種懶得吐槽的態度，笑眯眯的解釋道。“這也算是狐假虎威嘛！”
“……我現在對狐假虎威這個字眼過敏。”王威廉擺了擺手，“你先跟S.M聯繫吧，如果泰妍來，我就來。”
“詳細的企劃你就不問問？”羅英石有些無語，“只要泰妍去你就去？”
“S.M又不會讓泰妍吃苦或者錄一些奇怪的綜藝，S.M那面都能過審覈，我這兒還能有什麼意見？”王威廉兩手一攤。
理直氣壯的讓羅英石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無語的笑着，拿起了手機。
很快，電話接通。
“哦，哥，我這面聊好了，威廉xi……”羅英石一邊說着電話，一邊看了一眼王威廉，“說只要泰妍去他就去……哦，沒什麼那你就跟S.M那面聯繫吧……好的。”
電話掛斷，羅英石笑眯眯的看着王威廉。
“這什麼人？”王威廉有點好奇的看着羅英石。
“我們工作室負責外聯的哥。”羅英石笑呵呵的說，“原來KS電視臺的娛樂局副局長。”
“……你確定一個已經離開了KS電視臺的副局長S.M會賣他面子？”王威廉笑了。
人一走茶可就涼了，尤其你們又不是退休，是辭職，還掛着KS電視臺的招牌招搖撞騙嘛？
“去年申PD拍的那個請回答1997影響不是不錯嘛！”羅英石笑呵呵的說道，“今年打算拍一個續集，S.M有聯繫過我們工作室，想要參與進來……”
“哦，說起那個請回答1997，洪勝成前段時間給我打電話給Apink約歌的時候還說了謝謝來着……”王威廉笑着搖頭，“說那部戲幫着Apink紅起來了。”
“那個叫做鄭恩地的姑娘演的確實挺不錯，後來我們也在說，如果不是換了她而是繼續讓孝敏xi來演的話，可能沒有那個效果。”羅英石笑着點了點頭，“今年S.M打算安排一個他們公司的女演員來參與續集，也希望跟我們還有TVN加強合作……我這裡去邀請泰妍他們應該也會答應的吧？”
“……我還是不看好。”王威廉笑着搖頭，“畢竟是跟我一起去拍的綜藝。”
“有一堆大前輩罩着呢，你還想着趁機撒狗糧不成？我們做的企劃，你們兩個每天不忙的要死都算好的了。”
“無所謂，反正就當作是跟泰妍一起去玩的就好了。”
王威廉依舊一臉的淡定。
你真的覺得你忙死了我們就沒空撒狗糧？哼哼……
事情雖然說完了，但是羅英石那裡也並沒有急着離開，就像今天明明放假但是什麼也沒做的Irene一樣，坐在那兒跟着王威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了。
聊的話題嘛……
“這節目的執行PD離職了你知道嘛？”
羅英石喝着咖啡，說出來了一個讓王威廉愣神的消息。
這個話題倒也不是特別的突兀，因爲現在咖啡館的電視里正在放送着SS電視臺。
週日的下午……
RunningMan。
“啊？爲什麼離職？”王威廉看了一眼電視裡的節目，劉在石正在跟金鐘國對決呢，有點失落的問道。“也在臺裡被排擠了？”
失落的來源，是因爲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不是，SS電視臺又不是KS，大部分時候都是看收視率說話的。”羅英石也看着電視，“他是被挖牆角挖走的。”
“啊？什麼人挖牆角挖到SS頭上了？”王威廉笑了。“不會是你們吧？”
“我們跟那個PD又不熟。再說了……我們就是一個工作室而已，又不是大型公司，要那麼多PD做什麼啊？”羅英石笑着搖頭，“是大陸的一家影視製作公司。”
“大陸……”
“是啊！大陸的一家公司出錢幫那個PD成立了一個製作公司，專門製作綜藝企劃之類的，跟我們類似。”羅英石笑着說：“這不是因爲RunningMan在海外很火嘛！託你的福……”
“也不全是我啊！在石哥他們更重要呢！當然，嘉賓也很重要。”王威廉並不打算把這個節目的火爆原因全歸在自己身上。
“反正就是RunningMan成了SS電視臺的招牌，名片外加提款機。可是執行PD因爲在電視臺裡資歷不夠，收入跟節目火爆程度不成正比……”
“啊？不會吧？”
“怎麼不會呢？他本來不就是因爲你對之前的PD不滿意所以才臨時換上來的嘛！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助理PD而已。”羅英石笑着說：“這節目這麼火，SS電視臺的其他PD都看着他不爽了，一說就是抱上了你的大腿……”
“話也不是這麼說。”王威廉搖頭。
“怎麼不是啊！你離開RunningMan之後，節目的收視率就開始直線下降了。”羅英石笑着說，“這都沒過多久，現在也就只剩下十幾了，跟兩天一夜一樣。”
“……兩天一夜？那節目還在拍？”
“當然啊！KS電視臺的新臺長跟M電視臺的臺長一個態度。”說起這個的時候，羅英石笑了，“都是那種沒有哪個PD是不可替代的，你不願意幹了就走人，我們有的是人。我們離開了兩天一夜就停了，他們說出去都丟人啊！所以就繼續在拍了。之前他們安插在我們製作組裡的那個新人PD也是資歷不夠，當不了擔當PD說話不算話，新上任的PD完全抓不住這個節目的受歡迎的看點和原因……所以就是10%左右晃盪着。”
“也許那個之前跟着你學的PD接手的時候，這個節目還能再火起來？”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這可是面子問題，KS電視臺不會看着這個節目倒掉吧？”
“那怎麼也得再過一兩年的。KS電視臺比SS電視臺還沒法容忍資歷不夠就強行上位的。”羅英石依舊搖頭，“不過其實RM的PD這次的選擇也是給了很多人一個不錯的思路，國內這麼論資排輩的，還不如另外去找找出路，反正最近幾年寒流文化在東亞和東南亞這麼受歡迎，總是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別！可也不是所有節目都有RunningMan那樣的影響力啊！別人都不說了，就羅PD你，還有金泰浩PD……估計都未必有RM的那個PD那麼容易在海外找到高薪工作吧？連你們都不行，別人，更懸。”王威廉笑着吐槽。
“……不至於吧？我和金泰浩……”羅英石有點不服氣。
“你們之所以在國內名氣這麼大，主要原因就是你們更專注本土啊！兩天一夜和無限挑戰……說真的，不是對寒流文化真的關注到一定程度的海外人根本不會看的啊！”王威廉認真的說道：“這個我之前就跟RM的PD說過了，節目定位不一樣，做節目的風格也不一樣……”
“什麼做節目風格啊！你覺得我是做不了那種能被海外的人欣賞的節目？”羅英石有點不高興了。
“也不是不能，但是肯定跟你之前做兩天一夜是不一樣的。”王威廉笑着說，“思路都不一樣的。”
“……我還就不信了。那要不然我們打個賭，看看我們這次做的這個節目到底在海外會不會受歡迎？”羅英石哼了一聲。
“又是我，又是泰妍的，就算再不濟，也有一個保底的。”王威廉則是不想跟羅英石打賭，“這種打賭沒什麼意義啊！”
“這一次的節目我就做一個能被海外觀衆喜歡的節目。”羅英石似乎下定了決心。
“我要是你，就不立這種FLAG。”王威廉則是開口攔了一句，“TVN可不是SS電視臺，你確定你要拍一個RM那樣的外向型的節目，還是一季一季的拍，你的節目能混的到廣告和關注？到時候沒有了關注度沒有了廣告支持，第二季都不會開機你信不信？李明翰又不是真的能無條件支持你。”
“……RM不是都……”
“那是因爲當時我幫RM托住了基本盤啊！”
“這次還不是有你！”羅英石說了一個王威廉無法反駁的話。
王威廉張了張嘴，笑着搖頭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別說定，你先聯繫上泰妍再說……”
就在王威廉的話音還沒有落，羅英石的電話鈴聲響起。
羅英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了。
“反饋好像回來了。”
“要不要打賭S.M答不答應？”王威廉笑眯眯的。
“肯定答應啊！不然不會這麼快給消息的。”羅英石笑呵呵的說。
“我賭不答應。”王威廉想了想自己之前找S.M合作的種種不順利，依舊堅定的說。
“那要是答應了，這一次所有的拍攝安排你都老老實實的按照我們節目組的安排？”羅英石跟王威廉開始討價還價了。
“那要是沒答應呢？”
“那你就說一個你想跟泰妍xi拍攝的企劃，我負責一定幫你們實現。”羅英石堅定的說道。
“……怎麼算起來你都不虧啊！”王威廉覺得羅英石在挖坑。
“不啊！你們要是想去月球拍個旅行節目什麼的……我也要幫你們實現啊！”
“你玩這麼大？”王威廉愣了，“這麼有信心？”
“當然了！”羅英石接通了電話。
很快的一個通話。
羅英石的臉上大大的笑容。
王威廉看着這個笑容就明白，S.M好像是……答應了？
“你準備一下吧，我們這次的旅行拍攝計劃是從發過開始，經過德國去瑞士。”掛斷了電話的羅英石一臉自信滿滿的笑容，“別到時候你這個幹活的挑夫一問三不知。”
“挑夫……”
“你可是說了所有拍攝按照我們的安排了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
“王威廉xi，人不可以這麼無恥哦！”羅英石一本正經的。
“……知道啦！知道了啦！”王威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過S.M真的答應了？”
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是啊！買一送一。”羅英石點了點頭，“S.M提出來了今年晚些時候拍的請回答系列的第二部的女主角請他們公司的演員來。申元浩PD答應了。”
“……我怎麼覺得有點背後發涼……”
“所以，你看，爲了你跟泰妍xi的這次旅行，申PD也做了這麼多犧牲了。”羅英石笑眯眯的。
“……我可以去客串一個配角，戲份不多的那種，主角免談。”王威廉立刻搶在羅英石之前先說話了。
自己先討價，才能在還價裡佔據更有利的地形。
“……回頭申PD會來跟你聯繫的，這個我就不管了。”羅英石很滿意王威廉的這個反應，“不過說真的，威廉啊……”
“怎麼？”
“你對泰妍還真是好啊……”
“行了，別廢話了。”王威廉看了一眼在旁邊再次笑成了一朵花兒，但是死活不開口說話的Irene，感覺有點丟人。
“那我走了，嗯，今天真是一個收穫滿滿的下午啊……對了，S.M家的女演員你有沒有想要照顧一下的？”
“……這個是申PD說的算吧？問我幹什麼？”
“剛剛電話裡要我問問的，劇本都還沒有正式開始創作呢，什麼都好說的。”羅英石笑着說。
“那……允兒xi吧。”王威廉想了想，說道。
“哦？爲什麼？”羅英石眉頭一挑。
“S.M家還有什麼演員？”王威廉兩手一攤。
“很多啊！李妍熙xi，高雅拉xi……不少人呢。”在旁邊的Irene插話了。“爲什麼你這麼幹脆的就想起允兒了？”
“哦，之前我答應過她，如果有機會幫她安排一個演戲的機會的……”
“……”Irene白了一眼王威廉，不說話了。
顯然對王威廉似乎有了一點什麼誤解……
“那就允兒xi了？”羅英石點了點頭，“話我會幫你帶到的，那要是選了允兒xi……”
“我說了，戲份不多的配角，我可以答應。”王威廉覺得羅英石是在一步步的把自己往陷阱裡帶。“主角絕對不行，我可沒那個興趣。”
“行！我知道啦！”看到王威廉的警戒心已經完全起來了，羅英石知道自己的工作應該已經完成了。
剩下的部分……
申元浩會做的！
……
“哥，你今天好像被人挖坑了。”Irene在羅英石離開之後，笑呵呵的對王威廉說道。
“爲什麼？”
“沒什麼，女人的直覺。”Irene依舊笑眯眯的。
“……”
“哥，我真的對你們這個節目很好奇啊！”Irene看着窗外走遠了的羅英石的背影，說道：“你跟泰妍怎麼一起照顧幾個老前輩？還是……你一個人照顧所有人？肯定很有趣……”
“……”
“迫不及待的想看了呢！”Irene指了指電視上放送到了尾聲的節目，“沒有哥你的RunningMan我都提不起興趣看了啊。你跟泰妍的節目啊！小兩口出去旅行，帶着幾個前輩，一路上被壓榨的樣子……哎呀呀，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很有趣。”
“……我會努力的。”王威廉看着Irene期待的表情，笑了。
其實自己也挺期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