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好久不見了!”
“有很久嗎?哦,算起來也快有一個月了。”
“是啊!你今天要喝什麼咖啡?”
“六號好了。”
“好的,一會兒我就給您端進去。”
金珍熙臉上依舊是那個甜甜的微笑,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
王威廉的臉上也帶上了一點笑容,走進了已經完成了改造的貓爪命理館。
坐在已經被改造成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卻沒法從外面看到裡面的落地窗邊的躺椅上,王威廉好好的伸了個懶腰。
而跟着他走進來的魅魔貓則是極爲熟練的蹲到了旁邊的電腦前,按下了開機鍵。
“老闆,您的咖啡。”不一會兒,金珍熙端着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走了進來。
“嗯,謝謝。”王威廉微笑着對金珍熙點了點頭。
“對了,老闆,前幾天這裡改造完成的時候,有一個姓段的大叔來看過……”
“哦,段志憲。怎麼了?”
“他說等您回來了之後,請您給他打個電話。”
“他有事找我?爲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金珍熙笑着搖了搖頭,“那個大叔看起來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好多問。”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王威廉微笑着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
金珍熙很有眼色的離開了命理館,順手,還把從咖啡館通過來的那扇門關上了。
電話撥出去,很快接通。
“先知閣下,您返回S市了?”
“嗯,昨天剛到。”王威廉點了點頭,“你找我?”
“就是之前您說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從HK給您寄了一個奇怪的禮物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哦,當然記得。怎麼,查出來是什麼人了嗎?”
“嗯,我跟HK那面的譚先生聯手已經確定了,那件快遞是從HK的一家影視製作公司發出來的。不過發件人並不是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員,是一個泰國人……”
“影視製作公司?我有招惹什麼經濟公司的人嗎?而且還是泰國人?”王威廉微微愣了一下。
然後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笑了。
“泰國的巫師,我知道。”王威廉點了點頭,“那個巫師現在在哪兒?”
“譚先生有派人盯梢,那個泰國人還在HK。我們在等您的指示,看怎麼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進一步的行動?我親自去一趟HK會會他好了。”王威廉笑了起來。
“不勞您親自去處理的。”段志憲連忙說到:“如果您要那個人消失只需要跟我或者譚先生說一下就好了。”
“不是消失的事情。”王威廉笑着搖頭,雖然段志憲並看不見,“有些事我要親自問問他的。”
“那好的。您去了HK之後可以直接聯繫譚先生,他的電話號碼稍後我發到您手機上。”
“好。”
電話掛斷,王威廉喝了一口咖啡,直接就站了起來。
“老闆您要走了?”
正在吧檯後面拿着一本時尚雜誌看着的金珍熙連忙站了起來。
“嗯,要去趟HK。”
“HK啊……”金珍熙微微一愣。
然後,一臉羨慕的表情。
“怎麼,你想去?”
“肯定想去啊!東方時尚之都嘛……不過沒關係啦,將來總有機會去的。”
“要不然現在跟我一起走?”
“啊?”
“走唄,就當給你發福利的旅行了。”王威廉笑了笑,“你這一年多都沒休息過吧?”
“我連護照都沒辦過,出不了國的。”金珍熙笑着搖了搖頭,“而且,跟老闆你一起出國旅行,要是被金泰妍知道了,她非跟我拼命不成,還是算了。”
“……這關她什麼事啊!”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瞪了一眼金珍熙,“行了,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把護照弄下來,我讓人給你安排一下,你去HK玩幾天就當作休假吧!”
“老闆你說真的?我自己去也行?”
“那你難道以爲我要帶你一起去是存了什麼其他想法嗎?”王威廉白了一眼金珍熙,“好了,我走了。”
“您慢走!對了,我護照辦下來之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嘿嘿,好的!好的!”金珍熙很認真的點着腦袋。
……
從咖啡館出來,王威廉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國際機場,從S市飛HK的飛機很多,現買機票並沒有什麼難度,於是,在跟段志憲通話六個小時後,在下午不過四點鐘的時間,王威廉就來到了HK。
“先知閣下,您看您是先去酒店休息一會兒呢,還是……”
“先去酒店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好的,那您請跟我這面來。”
一個面貌看起來不過五十來歲,頭髮卻已經花白了的中年男人很禮貌的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然後,讓出了一條路。
王威廉微笑着點頭回禮,走出了機場。
這個中年人,是王威廉的追隨者之一,段志憲口中的譚先生,譚宗澤。
從他叔叔那裡接過追隨者的身份,跟隨王威廉已經有十四年了,也算得上是王威廉的老朋友了。
所以,王威廉對他的稱呼,也帶着一些華人獨有的親切感。
“老譚啊,這一次麻煩你了。我聽段志憲說,你這次幫我查這個人,得罪了幾個人……”
在從機場出發用了一個多小時,王威廉才終於到了位於世界聞名的維多利亞灣的酒店。
走進了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裡,王威廉終於和譚宗澤坐下來,可以聊聊天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勞先知閣下費心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我的疏忽,在HK有這種人……”
譚宗澤依舊很是恭謙。
“跟你又沒什麼關係。”王威廉笑着打斷了譚宗澤的自我批判,“就連我都不是全知全能的,更何況你呢!要是這裡面有你的責任,那我的責任不就更大了?”
“先知閣下言重了……”
“算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有什麼安排嗎?”
“是這樣的,那個泰國佬最近一段時間基本每天晚上都會去蘭桂坊。”聽到王威廉說正事,譚宗澤也立刻嚴肅了起來,“他喜歡去的那家酒吧碰巧是我一個朋友的產業,我跟我朋友打過招呼,在那個酒吧裡動手是沒有問題的。一會兒吃過了晚飯之後,我帶您去找他。”
“不用你帶我了,你安排個人就好。”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這怎麼好……”
“那個人是個巫師,是一個敢對我下咒,還害的我在半島上經濟公司一個小姑娘差點沒命了的巫師。”王威廉提醒了一句,“去的人越多,我就越操心,搞不好還得分神照顧帶我去的人……”
“那我一會兒讓我兒子那面安排一個人帶您去吧?”
“……你是想介紹我認識一下你兒子吧!”
這種小心思,根本是瞞不過王威廉的,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我這幾年身上的老傷總在犯,怕是撐不了幾年了,將來在HK這面,也總是要有一個可以爲您辦事的人啊!”
“行吧!”王威廉笑呵呵的應了下來。
在酒店的客房裡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王威廉跟着譚宗澤來到了酒店三層的餐廳。
而當王威廉和譚宗澤來到餐廳的時候,譚宗澤的兒子已經等在包廂門口了。
只是常見的見禮方式並沒有出現。
“啊?威廉?怎麼是你?”
“班主啊!你……”
王威廉看着面前這個熟悉的人愣了一下,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是的,在包廂門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裝,卻因爲一隻胳膊打着石膏掛在脖子上,有着說不出的彆扭感的人,不就是之前在拍攝電視劇的時候認識的那位武行班主嗎!
“你就是老譚的兒子啊?”
“難道你就是我父親說的那位先知?”班主一臉的懵。
“你胳膊怎麼了?”王威廉指了指班主那支打着石膏胳膊。
“快別說了……”班主一臉的晦氣。
“跟先知閣下好好說話!”在一旁的譚宗澤雖然在剛剛自己的兒子跟王威廉打招呼的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可是到現在他都還不太敢相信。
自己這個從來對組織裡的事情不聞不問不關心的兒子,居然認識先知閣下?
這……算是好事吧?
當然是好事。
走進包廂,按照上席主陪末席的順序坐好了之後剛開始聊了沒兩句,譚宗澤就確認了。
“還不是您之前就算到了的,我三月份有血光之災的那件事啊!”班主輕輕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還是着了道了?”王威廉打量了一下班主,除了胳膊沒什麼別的事,“不對啊,應該算是躲過去了啊!”
“只能說是沒傷到命吧!”班主說起這個一臉的唏噓,“上個月我在內地帶着兄弟們拍戲,本來我是下定決心了一個月什麼危險的活兒都不幹,就只指揮指揮就好,結果有一場,那幾個小子找你們弄都不對,我看的心焦就想要上去直接示範……就把你說的事給忘了。要不是我的一個結拜兄弟還記得,在我上去之後一直在下面盯着,鋼絲斷掉的一瞬間把我給接住了,我肯定就不止斷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所以,你這條命還是先知大人救的?”在旁邊的譚宗澤的臉色別提多古怪了。
“如果是父親你一直追隨的先知,我也能理解爲什麼他的占卜那樣準的可怕了。”班主也點了點頭。
“不是,是我們家族。”譚宗澤糾正了一句兒子的話。
“既然你們是父子倆,那這次的事情,也算是沒有麻煩錯人。”王威廉打斷了他們父子之間整理秩序的話,“這個泰國人,還真就應該讓你們收拾。”
“難道這個泰國人就是那個給我下咒的?”班主聽了王威廉的話,之前在記憶力散亂的東西,一下子被串聯了起來。
“是啊!給你下咒遇到了一些阻礙,然後就對我也下咒了。”王威廉笑着點頭,“只是沒有傷到我,卻傷到了我公司的人。”
“這個狗X的……”班主幾乎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行了,今天晚上應該就有一個答案了。”王威廉笑着安撫了一下班主,“剛好,你父親那裡也把指使這個泰國人給你下咒的人查到了。”
“就是那家影視製作公司?”譚宗澤在旁邊一愣。
“不然呢?”王威廉笑着反問。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班主點了點頭。
“行了,一會兒就可以去會會那個泰國人了。”王威廉笑着把話題轉移了,“先吃飯吧,我都餓了。”
“對!對!對!上菜!”譚宗澤對着在旁邊的服務員連忙招了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