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跟它們之間都有線鏈接的？”
咖啡館的隔間裡有點擁擠。
包括雪女，雨女，甚至一年都見不到王威廉一次的山姥。
除了在外面依舊做店員招待客人的美妍，王威廉把他所有的僕從都召喚了過來。
“是的，您和九尾狐，魅魔之間的線是綠色的，就像我和主人一樣，然後跟其他的式神之間的線是藍色的。”
“不對吧？你跟Irene之間的契約不也是式神契約的嗎？”在旁邊的九尾狐有點意外，“爲什麼會和我跟魅魔的一樣……”
“哦，有一天主人睡覺說夢話，然後……我悄悄的跟她締結了主僕契約。”
“……”
房間裡一時有點安靜。
九尾狐和螢草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貓又。
“主僕契約僕從是可以和主人共享很多東西的……主人是貓神啊！有這種成爲貓神的僕從的機會總是好過只做她的式神的嘛！”貓又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然我也沒有可能這麼快把第九根尾巴長完啊！”
“所以，就是跟那條狗之間，沒有契約連線，是吧？”王威廉把話題扯回了他所關心的事情。
“是的……不過王威廉先生，能不能等我主人這面的事情處理完了……”貓又似乎對於王威廉的關心的地方有那麼一點點意見……
“……”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以及雨女和螢草。
“我帶他們去看一下那個人吧。”貓又在旁邊自告奮勇。
“我就不跟去了，耽誤時間。我就在這兒直接用精神探查和控制就行了。”魅魔貓在旁邊接話。
“行。”王威廉點頭。
倏忽一下子，隔間裡少了三個式神。
隔間裡除了魅魔貓在鍵盤上敲擊的聲音，安靜的讓人心裡發堵。
在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靜之中，九尾狐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它唸咒，把隔間的隔斷魔法穩固了一下。
在安靜中，時間過的很快，三五分鐘轉瞬即逝。
貓又帶着雨女和螢草回到了隔間。
“怎麼樣？”王威廉並沒有問自己的兩個式神，而是看向了全程就在自己身邊的魅魔。
這個事情歸根究底，還是要看這隻貓的。
“喵，搞定。”魅魔貓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機票定好了。而且我確定那個駕駛員應該沒有什麼奇遇。”
“……什麼意思？”王威廉的眼睛眯了眯。
“他應該是最近接受了什麼催眠。”魅魔貓點頭，“雨女應該確認過了。”
“你們確定只是催眠，沒有法術影響嗎？”王威廉看着雨女，再次問道。
“主人，我確定過了，不存在法術影響。”雨女在旁邊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使用驅散魔法對於他的狀態沒有任何影響。”
“我也檢查過了，他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不像是被法術影響過的樣子。”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催眠的話……”
話頭打住了。
隔間裡除了貓又之外，幾乎所有的存在都想起了外面的那個叫做美妍的姑娘。
“所以確定由你負責保護我主人的安全？”貓又看向了魅魔。
“你放心，且不說Irene對於主人有多重要，就是看在要跟着Irene一起去的女主人身上，我也不可能不管的。”魅魔認真的說道。
“……行。”貓又點了點頭。
似乎終於把懸着的心放下了。
“你信它了？”九尾狐在旁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它說的是實話，我能看得出來。”貓又認真的繼續點頭。
“……你能看出來……”九尾狐有點無語。
“全知之眼？”魅魔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配上它那個驚異的表情，很是有震撼力。
“那是什麼東西……”本來還想繼續吐槽老友的九尾狐被魅魔的表情搞得有點心虛。
“就是……全知，全能的神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魅魔隨口說到。
“你也這麼覺得啊！”王威廉在旁邊接話了。
“主人您也……”
“我剛剛就覺得是。”王威廉點頭，“我曾經持有過全知之眼，看到的就是這種各種各樣的線，還有人說實話的時候是白的，說謊的時候是黑的……”
“嗯！是的！我就是看見魅魔渾身光亮才相信它的……”貓又認真點頭。
“這比山姥厲害多了……”九尾狐看了一眼旁邊的山姥輕輕的嘆了口氣。
“廢話，那能比嗎？我是什麼？我可有九條尾巴的貓又啊！”貓又說些這個的時候，表情還是充滿着自信的，“不過我的這個技能算是某種神器的能力嗎？”
“應該就是吧？我以前打過交道，是一個很有用的輔助技能……嗯，Irene對於看人心什麼的，一向不是特別的在行，你有這個能力之後，對她應該會有更大的幫助。”
“這樣嗎？那太好了！”貓又一臉的興奮。
“對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王威廉看了一眼身邊的九尾狐和魅魔貓它們，然後對貓又說道。
“什麼？”發覺自己忽然對Irene變得有用了的貓又心情不錯，看起來還是挺有興趣的樣子。
“一會兒你幫我檢查一下外面的那條狗有沒有對我撒謊，我現在有點拿不準它了。”
“沒問題，”貓又認真的點了點頭，“就當是感謝您幫我照顧我的主人了。”
“這個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感謝的，她可是我的妹妹！”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螢草。
螢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隔間，不一會兒，帶着人形態的美妍走進了房間。
“先知閣下您叫我？”美妍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古怪，因爲他明顯注意到了王威廉的身邊，他的式神都在。
“最近有人想要對Irene不利，我想問問你那兒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王威廉表情看起來很是平靜，似乎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我最近一直在咖啡館照顧生意的……”
“我問的不是你，是你的分身。”
“怎麼？難道您懷疑洛基有什麼動作嗎？”
“不是懷疑，只是在考慮。”王威廉搖頭，喝了一口咖啡，“那裡有沒有什麼消息？”
“我最近沒有跟蹤，需要去確認一下。您稍等。”美妍對着王威廉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咖啡館的隔間。
“怎麼樣？還是沒有看到我跟它之間的連線？”
“王威廉先生，很抱歉的告訴您，確實沒有。”貓又搖了搖頭，然後略帶上了一點好奇，“您怎麼能確認他是你的僕從呢？我聽它也不稱呼您主人的……”
“我召喚它，它也會響應我的召喚的啊！”王威廉有點悶。“難道不稱呼我主人就不行？”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我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還不夠全。”貓又笑着搖搖頭，“不過剛剛他說的都是實話。”
“它什麼都沒說過，當然不會撒謊。”王威廉搖頭，“你如果真想幫Irene多一些忙的話，話術類的東西還是要多學一點啊！不然人家跟你玩這種小招數你都看不出來。”
“什麼意思啊……”貓又一臉的懵圈。
“這個你都不懂啊！”魅魔貓終於找到了可以吐槽的地方了，把話題插了進來……
“行了，你們這面……”王威廉沒搭理自己的僕從給Irene的僕從上課的事情，而是看向了其他的一羣隨從，“山姥你繼續去盯着洛基吧。”
“是。”山姥有點木木的點頭，然後消失了。
“你們兩個和魅魔一起跟着Irene和泰妍保護她們。”王威廉看了一眼雨女和螢草，“在她們在歐洲旅行這段時間內，保護好她們的安全，發現什麼不對的，立刻跟魅魔這面合作處理解決掉。必要的時候我允許你們用法術對付普通人……不過什麼時候是必要的時候由螢草判斷。”
“是主人。”
“行了，你們可以先走了。”王威廉點了點頭。
然後雨女和螢草一起消失了。
“主人，有什麼要我做的嗎？”雪女在旁邊一臉好奇的表情。
“你就留在這兒……最近這段時間最好就別到處跑了，就在咖啡館裡，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用得到你。”
“是，主人。”雪女鬆了口氣。
看着王威廉這麪人人都有工作的樣子，它其實有點擔心太沒用被王威廉嫌棄的……可是王威廉既然這麼說，那就證明他應該是很看重可以控制自己用法術凝結出冰質魔法陣的能力的。
有用就好啊！
“那我呢……”九尾狐看向了王威廉。
“繼續去給程瀟當你的經紀人去吧！”
“……主人，我錯了還不行嗎？今晚我就把那面的事情交接……”
“不用。”王威廉打斷了九尾狐帶着一點撒嬌的道歉，“好好做好你該做的工作就是了，你要實在覺得不做點工作對不起我，那就晚上程瀟休息的時候少去酒吧去勾勾搭搭的採樣補陰，去查一下Irene這件事的後續。”
“是。”
九尾狐點了點頭。
“行了，你去忙那邊的事情吧，時間不早了。”王威廉看了一眼手錶。
“……對不起，主人。”
“你把事情都處理好了纔是對得起我。”王威廉搖頭，揮了揮手。
九尾狐鞠躬，消失了。
隔間裡瞬間清爽了不少，只剩下了貓又雪女和魅魔貓。
就在這個時候，美妍走進了隔間。
“先知閣下，我的分身對我說，洛基的分身沒有跟它提起過這件事，應該是沒有參與進去的。”美妍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
“提起？爲什麼不直接問問？”
“按照之前我跟您的申請，我的分身對洛基的分身保密了我是先知閣下您的僕從的事情，所以關於您和Irene小姐的事情，其實也不方便讓我的分身直接問的……”美妍看起來有點表情爲難。
“你的分身在這裡嗎？”
“我把它召喚過來。”美妍連忙點頭。
不一會兒。
“它到了……您可以直接控制我的身體就能和它對話。”
“算了，不用了。”王威廉搖了搖頭，“你讓你的分身多留意一下……嗯，算了，今天下午你先不要在咖啡館裡了。讓螢草替你幹半天活。”
“……怎麼了？”
“我打算下午叫洛基過來咖啡館，你避開它一點，別被它認出來。畢竟它雖然看不到你的式神形態，可肯定能看到你的人形態的。”
“……好的，先知閣下。”美妍點了點頭，走出了隔間。
隔間裡只剩下了貓又和魅魔貓在那兒低聲探討着關於話術的話題的聲音。
王威廉甚至都已經伸手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好一陣子。
“王威廉先生，那條狗的分身離開了。”
貓又對王威廉說道。
“所以你能看到它的分身，是吧？”王威廉放下了手裡的書。
“不是看到分身，是看到線。它跟它的分身之間有線連着的。”貓又點頭，“剛剛它說的依舊都是實話。而且在它跟您說請您控制它的身體的時候，您跟它之間的契約線出現了。”
“這樣啊……有點意思。”王威廉笑了起來。“所以是它能掩藏起來這種契約關係？”
“主人，剛剛它請您控制他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周圍有魔法能量富集，所以我覺得可能它是爲了避免惹來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才藏着的，應該不是對您有什麼二心。”魅魔貓在旁邊插話。
“我也感覺到了的。”雪女也點頭，“明顯剛剛有很多的水元素聚集了過來。”
“嗯，我明白了。”王威廉點頭，“你們也不用這麼急着替它說話。”
“主人，要我通知洛基來見您嗎？”魅魔貓把話題轉了。
“先不急。”王威廉搖頭，“首先還是要確定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動手腳。洛基那面的……是其次的。”
“可是對方不是什麼信息都沒留下嗎？沒有任何法術痕跡啊！”
“誰說的，你忘記了……”王威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記憶。就算你這個級別的魅魔修改記憶也不過是另造一個新的去替代。”
“行吧。我先去分析一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被催眠的……”魅魔貓點了點頭。
“嗯，然後如果可以指向什麼人，就完美了。”
“好的。”魅魔貓看向了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