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幾天這麼忙的嗎？”
“在拍戲啊！Kei的演技那個樣子……你說我能不忙嘛！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一會兒我就要去拍RunningMan了。今天號稱要從天亮的時間拍起，時間不多呢。”
王威廉坐在了咖啡館裡的沙發上，對着旁邊在吧檯上看着的金珍熙比了一個手勢，數字4，算是點咖啡了。
然後，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帶着一副口罩的Irene。
“辛苦你了……”
“沒什麼，我就當是在玩了。”王威廉搖了搖頭，“好久沒有這樣跟你說話了吧？”
“從我變成裴珠泫之後，似乎就沒有過了。”Irene愣了一下，笑了，“這幾年都已經習慣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說話，忽然像今天這樣，反而還有點不習慣了。”
“我覺得你還是像那個樣子比較好，簡單。”王威廉也笑了，“你找我什麼事？”
“我聽智娜說，你爲了幫我買那部電影的改編權，前一段時間跑去了一趟美國？”
“哦，怎麼？”
“謝了。”
“……就這個？你至於專門要喊我過來一趟嘛？”王威廉看着一臉認真的Irene，笑了。
“我很認真的。”Irene搖了搖頭。“還有一件事，你這麼執着的要把這個劇本買下來，是因爲你想改劇情吧？”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沒打算否認。
“不用改了。”Irene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改什麼……”
“你妹妹也許還活得好好的呢……”
“你也知道不可能的。”Irene輕輕的嘆了口氣，“我那個世界，只比那本小說裡的世界更殘酷，離開了我的保護，我的妹妹一個人……”
“你們都有相同的基因。”王威廉打斷了Irene的話，“你是她的榜樣。以前有你在，她能依靠你，沒有你在的時候，或許，她就會成爲另一個你，像你一樣活下去的。”
安靜。
咖啡端上來了。
王威廉笑着對金珍熙點了點頭。
然後，再次看向了Irene。
“謝謝你，哥。”Irene低着頭，看着手裡的杯子。
“劇本我在讓魅魔貓改，改完了我會去看，等我看完了沒問題，再拿給你看，行吧？”王威廉說着自己的計劃。
“真的要我去演嗎？”Irene的表情有點糾結，“我……怕我演不好。”
“你進入系統空間也幾百年了吧？”王威廉搖了搖頭，“難道你就沒想過，做一回你原本的自己？”
“原本的自己……”
“原來的你是什麼樣的，你就按照什麼樣來演。”王威廉點了點頭，“再做一次自己，不是挺好的嗎？”
“說起這個……”Irene的表情有些複雜，“我真的懷疑，我來的地方到底是一個真實的存在，還就只是像羅密歐與茱麗葉那樣，只是一本書……”
“別想那麼多，你叫Irene，不叫凱特尼斯。”王威廉用最簡單的話，安慰了一句Irene。
Irene愣了一下，笑了。
點了點頭。
像他們這樣的人，穿行過那麼多的世界，對於真實和虛幻，原本就沒有那麼看重了。
讓自己活着，比確認自己是不是活過，要重要的多得多。
“那我走了，下午還約了中介去看房子。”
“你要搬出來住了？”
“兩年了嘛！公司規定的時間到了，我想搬出來了。”Irene點了點頭，“反正拍戲掙了不少錢，總要給妹妹們樹立一個榜樣，讓她們有掙錢的動力嘛！”
“那你們之間……”
“我們約好了的，就算分開住，也儘量住在一個小區裡，這樣平時大家也能見見面什麼的。”Irene笑着說，“我們的感情很好的，哥你不用擔心。”
“嗯……”
“我答應過要幫你維持這個團體的，你放心交給我就好了。”Irene拍着胸脯保證到，“到公司解散，我們都不會離開的。”
“也不用這樣……你自己開心最重要。”
“我活了也幾百年了。”Irene認真的搖了搖頭，“像這樣一下子有了六個可以交心的姐姐妹妹還是第一次。我很珍視她們的……就像你那麼重視泰妍一樣……”
“呀！話題爲什麼起承轉泰妍啊！”
“她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妹妹啊！我得提醒你，不要被九尾狐給迷惑了神智……”
“你覺得魅魔能看着它這麼做？”王威廉笑了，“有它們兩個互相牽制，我其實比之前還省心呢！”
“……嗯，看着你這麼無恥的樣子，我就放心了。”Irene笑着點了點頭，“那我走了。那邊金珍熙好像找你有事呢！”
“哦……”
“其實金珍熙很漂亮啊！你就沒想過讓她也做做藝人什麼的？”
“我覺得她做這個店員挺好的啊！一年收入將近五千萬了，能比她掙的多的藝人也不多了。”
“五千萬？那不是比Jisoo都多了……”
“啊？Jisoo收入這麼少的嗎？”
“沒辦法啊！年紀小，活動少，廣告代言也輪不到，又不像Kei天生一張娃娃臉在島國吃得開……只能靠專輯拿點分紅了，今年演唱會也就辦了一場，說起來也沒多少錢。明年也許好一些了吧？”
“難怪去RunningMan她表現的那麼積極……”王威廉終於明白了在節目裡爲什麼這個小姑娘總是一副拼命的樣子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去看房子了。”
Irene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王威廉才認真打量了一下Irene的全身。
“你會打扮了啊！”
“廢話！我又不是傻的！學學就懂了！”Irene白了王威廉一眼，拎着包離開了。
王威廉則是一邊笑着，一邊來到了吧檯。
“老闆您的客人我讓他去命理館的房間裡了……您進去吧。”
“好，謝謝。”王威廉笑着對金珍熙點了點頭。
金珍熙的臉上則依舊掛着那個大大笑容。
“對了，Irene讓我問問你有沒有做藝人的想法。”
“藝人？”金珍熙一愣，笑的更開心了，“沒有，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走進了命理館。
“威廉啊！”
一個王威廉算是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哦，羅PD，好久不見了啊！”
王威廉則是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是的，他今天的第二位客人，就是昨天晚上從姜虎東那兒拿到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約自己今天見一面的羅英石PD。
“你真是大忙人啊！想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還好吧？就是剛巧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而已。”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您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像請你幫我占卜一下……”
“我現在不做這個了。”王威廉搖了搖頭，“而且看運勢什麼的，實在是沒意思……”
“不是看運勢，是真正的占卜。”羅英石一臉的認真，“就是你說的那個……一億一次的。”
“哥你現在這麼有錢了？”王威廉一愣，笑了，“你不是一年才一億的收入的嘛？”
“兩天一夜的收視率一直都很高，所以我的薪水漲了一些，再加上……好歹也攢了幾年了。”羅英石說起來這個話題的時候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可以嗎？就當幫我一個忙。”
“……行吧。”
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了。
他跟羅英石認識已經有點年頭了，這個忙……幫就幫吧！
依舊是在命理館裡，王威廉的水晶球之類的占卜道具都還在，雖然已經很久沒用了，可在勤快的金珍熙每天的清理下倒是不曾積灰。
拿出來水晶球和銀匕首，占卜開始。
點燃蠟燭，唸咒語，取血，滴。
畫面在水晶球裡顯現。
羅英石整個人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的看完了整個的占卜過程。
然後，進入了提問階段。
“所以……我終究是離開了KS電視臺？”羅英石用了很久才平復下來了看到神蹟顯現帶來的震撼感，然後，才終於提問。
“似乎是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可是就這麼離開，我很不甘心。”羅英石咬了咬牙，“被人趕走……”
“你還可以再堅持堅持。”王威廉笑了，“占卜的東西不能全信的。這只是一種可能，最大的可能。不然我們公司有幾個人現在或許都已經死了。”
“你們公司？”羅英石一愣。
“Dreamcatcher現在的經紀人……”
“哦……”羅英石點了點頭，“那就是說，如果我堅持的話，或許不會是我看到的這個樣子？”
“看你自己，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說，你懂的。”王威廉笑着說。
“天機不可泄露嘛？”羅英石想起來了一句老話，也笑了。
“不過我覺得，你堅持的可能並沒有什麼意義。”王威廉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道，“明年的四月份，你就會看到有些事情發生，然後，你或許會改變你現在的想法。”
“什麼事……依舊是不能說嗎？”
“嗯。不過到時候事情發生了，你立刻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王威廉點頭。
“我明白了。”羅英石深深的吸了口氣，嘆了出來。
“其實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應該是懂的。”王威廉看這羅英石有點挫敗的表情，只能笑着安慰道：“既然連你們臺長都被換了，作爲臺裡扛把子的招牌節目，會被插進來人，然後指手畫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如果真的想在KS待下去，就要習慣這種事……”
“可是我不甘心啊！明明是我們那麼努力才做起來的節目……”
“可是平心而論，如果兩天一夜不是在KS，你們現在的收視率真的就能比RunningMan高嗎？”王威廉笑着反問。“之前我在家族誕生的時候，節目組的PD可是跟我吐槽過這件事的。”
“電視臺覆蓋的廣肯定是有一些優勢……”羅英石的表情有點尷尬。
“所以啊！人家覺得這就是人家的渠道優勢啊！再說了，領導想要安排兩個人進組，你確定你要反對？”王威廉笑着說。
“……我們做節目是……”
“將來也許你就能想明白了，現在你還不行。”王威廉揮了揮手打斷了羅英石的話，“你現在的眼光還只是一個PD而已。”
“……也許吧。”聽到王威廉的這句話，羅英石的表情有點不好。
不太高興了。
不過換誰，被自己年紀小的人這麼說，都不會高興的吧？
“到四月份的時候或許你能懂一些的。”王威廉搖了搖頭，他是不介意羅英石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反正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問心無愧了。
而且，給羅英石這裡占卜了一下，王威廉得到了一個對於自己，還有RunningMan節目組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什麼好消息？
面對一個強大到很難戰勝的對手，除了自己努力之外，還有什麼更容易的方法獲得勝利呢？
答案就是……
敵人從內部垮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