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主人，給您惹麻煩了！”
“……你給我起來，讓人看到了你這成什麼樣子！”
“對不起……”
“起來！”
“……是。”
樸孝敏一臉委屈的站了起來。
剛剛鄭多惠帶着她走進王威廉的辦公室之後她對着王威廉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讓鄭多惠都是一愣神，然後有點尷尬的找個理由就跑了出去。
緊接着，有了上面的對話。
“你又沒做錯什麼，道哪門子歉啊！”
看着樸孝敏的委屈臉，王威廉樂了。
“可是我給公司惹禍了啊……魅魔都打電話罵我了，說我招惹了好大的麻煩……”樸孝敏依舊委屈着，“我知道錯了。”
“行吧！知道錯了就老老實實去東歐那面帶一個月。到底是俄羅斯還是波蘭我就不知道看公司怎麼安排了。”王威廉擺了擺手，“去好好靜靜心，別那麼大火氣。”
“……是。只是之前我看到恩靜姐她們……”
“嗯？”
“嗯！”樸孝敏閉嘴。
不吭聲了。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別再糾纏在上面了，明白嗎？”
“哦……只是，主人，她們……”
“怎麼，你還指望我管她們？”王威廉白了樸孝敏一眼。
“我明白了。”樸孝敏低下了頭。
“這就是命。”王威廉有點無奈的對着樸孝敏笑了笑，“進了一家小公司，還能前幾年紅到跟你們還有少女時代都不相上下，看她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這一次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數，所以……真不是你覺得講道理有用就有用的了，明白嗎？”
“……”
“不明白也給我記着吧！”王威廉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轉移了話題，“你的SNS公司要收回去統一管理一段時間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
“這首歌可是我和泰妍一起認真寫的，你要是讓這首歌的收益不高……嗯，那可是比你發一條替朋友出氣的SNS嚴重的多的問題，明白嗎？”
“我明白的。”樸孝敏連忙點頭。
開玩笑，可不止一起寫歌，王威廉這裡幫她調整英文發音，金泰妍還幫她把關過歌曲質量的。
這要是砸在自己的手裡……
“知道輕重了你就回去吧！估計很快你就要出國了。”王威廉安慰了一句樸孝敏，“現在歐洲呆一段時間，然後去美國再活動一段時間……”
“還要去美國？”
“就爲了這首歌掙錢我也必須要送到美國去啊！”王威廉笑着繼續說道，“而且……其實我覺得你做的也沒錯。幫自己的朋友，有什麼錯？”
“……謝謝主人。”樸孝敏再次對着王威廉鞠了一躬。
“行啦！人活這麼幾十年，能有幾個朋友是真的不容易的，珍惜一點總是好的！”王威廉笑着拍了拍樸孝敏的肩膀，“只是以後你多注意點方式方法，明白嗎？”
“嗯……”
“那我走了，還要我跟你說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主人您了……”
“你都喊我主人了，你說我還真能對你興師問罪啊！”王威廉笑了，“你自己去跟你們室長再道個歉，明白嗎？”
“……室長？”
“我可跟你說，剛剛在開會的時候，她可是第一個站出來替你說話的人。”王威廉笑着說，“我是不知道她在宿舍裡或者當着你隊友的面是怎麼罵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她可是真的關心你的，明白嗎？”
“……替我說話？她不是一直好稱要把我開除出隊……”
“嚇唬你的！被你這裡給她添了那麼大的麻煩，她還不能發發牢騷啊！”王威廉白了樸孝敏一眼，“回去去道歉去，明白嗎？”
“嗯……”
……
坐着閔昌鎬的車，王威廉離開了William娛樂返回了鴨鷗亭。
樸孝敏忽然出的這檔子事雖然讓整個公司都有點雞飛狗跳的，但是王威廉卻並沒有覺得太鬱悶。
相反，還有點欣慰。
因爲在開會的時候，他忽然提議的那個投票。
高層裡齊刷刷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投票認爲樸孝敏錯了，這，很難得。
要知道，王威廉和李祉那確實是不指望這個掙錢，可公司裡的其他人，都是指望着這份事業生活的人呢！
樸孝敏的事情對錯不論，可肯定是給公司惹了麻煩添了亂，自然也會影響公司經營的。
這種情況下，正常一點的，比如S.M公司，肯定是會嚴肅處理樸孝敏，然後警告公司裡的其他人絕對不允許再出這種事情的。
這也是正常情況下的公司運營思路。
可是William娛樂並不是這樣的。
大家在講錢之前先講理，甚至，在講理之前，先講情。
公司裡沒有人討論樸孝敏到底能不能這麼做，甚至都沒有討論她該不該這樣做。
沒人去提什麼隊內壓迫是不是存在之類的可能會很狗屁倒竈的話題，樸孝敏到底是不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也不重要。
幫朋友說話本身就是沒錯的，這跟事情沒有關係。
這聽起來是很無厘頭，甚至有點荒唐的，畢竟就算是你的朋友，做錯了那也是做錯了……
可是在William娛樂裡，沒人這麼想。
這，讓王威廉很欣慰。
William娛樂這幾年從成立到一步步發展起來，隊伍是在不斷擴大的，王威廉不是沒擔心過隊伍大了不好帶，可是今天看來，至少在高層的範圍裡，大家的觀點還是很統一的。
先講情，再講理，最後，再講錢。
這，很好。
所以心情不錯的王威廉也沒有回家，而是讓閔昌鎬把自己送到了咖啡店。
好久沒去貓爪咖啡館喝咖啡了啊！算算，都快兩個月了。
也過去看看吧？
帶着這樣的想法，王威廉來到了咖啡店，而且這一次，是從正門進去的。
“苟出今桑麻！歡迎光臨，您今天想喝點什麼？”
迎面一句打招呼，王威廉直接愣住了。
“……你給我把你那個日語收回去！誰讓你這麼喊的！”
王威廉想直接扭頭就走了都。
這破狐狸有毛病啊！
“不是……嗎？”九尾狐笑眯眯的眼神往旁邊飄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看到王威廉從正門進來，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的在店外路過的人以及店內的客人。
一羣人正拿着手機拍呢……
“……”王威廉拍了拍腦門。
金泰妍……
“我要五號咖啡。”
“好的，苟出今桑麻，您稍等！”
“……咱們咖啡館不是這種風格的，你別給帶歪了。”王威廉一腦門黑線的多說了一句。
“哎呀！也就是對着老闆您了。您不是挺喜歡島國的女僕咖啡廳的嗎？那位是這麼說的……”
“……別跟着她胡鬧。”王威廉看了一眼旁邊的客人們，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就奔着裡面他的那個獨立隔間去了。
不一會兒，咖啡送到了。
“主人，有客人想見您一面。”
“我又不是來開粉絲見面會的……從門口過也就是幫你宣傳一下而已，別想太多！”
“不是啊，這位客人說是青瓦臺的……”
“……請他進來吧。”聽到這個解釋，王威廉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出頭文質彬彬的人跟着九尾狐就走了進來。
“我還覺得怎麼你們也得等到明天才會派人來呢。”
王威廉微笑着從中年人手裡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然後微笑着跟中年人握了握手，示意對方坐下。
某某什麼勞什子辦公室的助理。
頭銜太長，但是又是國務又是什麼戰略之類的，看着就挺唬人。
“從上週開始我上班的任務就是在這裡等您過來了。”中年人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王威廉比自己年紀輕就擺什麼前輩的架子。
說話很是客氣。
“你的來意我清楚。”王威廉點了點頭，“我還是那句老話，只要他不逼我站隊，那我就不會站隊。”
“那CJ集團告S集團的事情……”
“……難道大統領覺得我下的這盤棋是用CJ倒逼S集團，然後趁勢要掀他下來？”王威廉樂了，“我這裡在事情開始之前就已經把CJ那面撇清了啊！”
“只是出售股份……”
“你換個字眼，連股份都賣了。”王威廉淡淡的說。
“……明白了。”中年人點了點頭。
“有句話，還要麻煩你跟大統領說一下。”王威廉一臉的淡定。
“您說。”
“清算也好，報復也罷，他在做的事情我不關心。”王威廉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我知道他肯定沒有針對我或者William娛樂的意思，但是……所有當權者都免不了下面的人有私心，在執行命令的時候夾帶私貨，我理解，也不強求他處理那些想借機找我們William娛樂的麻煩的人，但是這些蒼蠅如果再來煩我們的話，我會安排人自行處理了。”
“這個……”中年人原本還禮貌的笑着的臉瞬間僵硬了。
“要不然，就給我這裡發一個閒人禁止的牌子，警告一下你們的人。要不然……”王威廉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這個……我會轉告大統領的。”
“其實我有一個簡單的提議。”
“什麼？”
“去年大統領安排了一場給少女時代的晚宴，之後在國內好像已經沒人敢說她們的不是了。今年……可以考慮一下Dreamcatcher。”王威廉微笑了一下，“當然，這是我覺得最簡單的方法，如果大統領覺得沒面子或者麻煩……那大可不必的。”
“我會轉達到的……明天您還會來咖啡館嘛？”
“明天週一，我有事。”
“那……”
“你到這裡把回話直接告訴這裡的店員就可以。”
“店員……”中年人一張便秘臉。
“她相對於我來說，可能比你相對於大統領更可靠。”王威廉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聽到王威廉都這麼說了，中年人只能點了點頭。
“沒什麼別的，就這樣吧？”王威廉笑着兩手一攤，送客。
“打擾您了。”中年人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離開了。
中年人前腳剛走。
“主人！謝謝你這麼信任我！”九尾狐跑了進來，拉住王威廉的手，一臉激動的表情。
“這種小事我覺得其實以後都可以交給你跟魅魔貓處理……我是懶得跟他們打交道。”
王威廉看了一眼窗外，上了車離開了的中年男人。
“也不是小事了吧？我聽魅魔說，最近它上網看到了各種言論好像都有些針對William娛樂呢，如果讓那些人在網絡上形成輿論風暴……”
“這不是沒形成嘛！”王威廉笑了，“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一個人喝喝咖啡休息一下。”
“好的，主人。”九尾狐笑眯眯的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王威廉喝了一口咖啡，長出了口氣。
多大的事啊！自己一天不到就解決了，至於那麼緊張兮兮的嗎？
好吧，其實王威廉自己也知道，這個事情處理起來開始很簡單，但是這裡面的博弈遠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完的，誰怕誰，誰爲什麼怕誰，誰又要爲什麼讓着誰，這裡面的道道很多的。
同樣的話，必須要王威廉自己親自說出來纔有用，換成別人，甚至段志憲都未必有用。
只是，對於王威廉來說，他早就已經過了去着緊這些細枝末節的狀態了。
對於他來說，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
‘你在忙什麼啊？’
‘我？在準備演唱會啊！正在公司跟隊友練舞呢！’
‘演唱會？’
‘是啊！馬上就要舉行家族演唱會了，這兩天我們要好好練習一下……最近一週我就不回去了哦，乖！’
‘哦……’
‘有這麼想我嗎？嘿嘿，你在哪兒，家裡嗎？’
‘咖啡館。怎麼了？’
‘那你晚上回家的時候去更衣間看一下右手數過來第二個衣櫃裡面！’
‘……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回去就知道了……好了，我正練習着呢，不跟你聊了。’
‘哦……’
談話中斷。王威廉有點無聊。
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站了起來，走出了隔間。
“苟出今桑麻，你要走？”
“……嗯，回家了。”
“您慢走！”
“……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個……”
“反正是主人的意思啊！”
“……算了。”
王威廉嘆了口氣，走出了咖啡館。他也知道這破狐狸，估計也就這兩天來勁，過兩天她自己就覺得這個稱呼麻煩，自然就不會用了。
而且本來它們就要喊自己主人的。只是換成了發音不標準的日文而已，沒什麼差別啊……
一路這麼想着，沒幾分鐘就走回了家。
“喵，主人您回來了？”
“回來了。”王威廉對着蹲在門口地墊歡迎自己的魅魔貓點了點頭。
“您辛苦了。”
“去玩你的吧！”
王威廉笑着對魅魔貓搖了搖頭，自己走進了更衣間。
打開了金泰妍說的那個衣櫃。
然後。
‘呀！金泰妍你有毛病啊！還真買了個等身抱枕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