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給金伊娜打電話了？”
轉眼，時間到了幾天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三月底，少女時代的新歌發行已經過了一週，甚至第一個打榜週期都已經過半了。
只是王威廉並沒有繼續把精力放在忙着跑各種音樂節目行程的金泰妍身上，而是來到了William娛樂公司。
錄音室裡，金亨錫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王威廉。
“哦，對，跟她學了一點填詞的技巧。”王威廉點了點頭。“她現在不都是咱們公司的首席詞作家了嘛！還有一個IU御用詞作家的稱號……”
“是啊！IU的solo歌一大半都是她填得詞，包括你之前幫她製作的那首。不過你說你跟她學填詞？這話說出來得有人信。”金亨錫無語的笑了，“你可是格萊美的獲得者啊！”
“真的。”王威廉認真的點了點頭，“前天我請她在咖啡館教了我一天，我感覺收穫很大！之前我的填詞方法從根上就錯了，以前我總是先把想法寫出來，然後再找詞語……”
“不是。”金亨錫打斷了王威廉的話，“你怎麼會忽然想起來找她去教你填詞的？”
“那天去SS電視臺看少女時代的舞臺錄製，想起了給本月少女寫歌的事情，剛好那天不是忽然出現了一個叫做stellar的女團……”
“就是那個MV尺度特別大的？”
“嗯！你也知道了啊！”王威廉點了點頭，“上週這件事不是弄的挺大的嘛！然後我當時就想，我就不信邪，就做一個傳統的女團，我們就一定拼不過這些劍走偏鋒搏出位的女團……”
“不可能拼不過的。”金亨錫笑着搖了搖頭，“走hot風格的女團現在就有一個代表啊！starship公司的Sistar，但是她們是那種健康風格的熱情風格，還屬於主流媒體能接受的尺度和導向，不是這種賣弄風情的……之所以現在主流媒體還沒有對這種風格的下殺手，這種風格沒有火起來還罷了，真紅起來了，那就是出頭鳥，分分鐘被人摁死的，都不用我們去跟她們拼，她們自己都得玩完。”
“……誰按？”
“管理部門啊！老闆，這裡是東亞！”金亨錫笑着提醒了一句王威廉。“當然，可能最近管理部門的人沒空折騰這個……”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
確實，之前夾在自己跟那羣想要算計自己的人之間的大統領閣下，那是相當難受啊！還有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真要等這個風潮起來到了大家睜眼就能看到的程度，自然會有人管的。
畢竟，這裡是東亞啊！
“好了，老闆，你找金伊娜學了一天，學了些什麼？”金亨錫把話題帶回了正事。
“嗯，反正就是，我就想寫一首特別青春，特別可愛的風格，一聽就是小女孩兒唱的歌出來。”王威廉也開始說正事了，“然後我就想起來了IU似乎最近一首跟那個叫做BTS的男團的孩子們合作的那首星期五見面好像就是類似的……比較輕鬆活潑風格的歌。”
“嗯。所以你就找了金伊娜？”金亨錫終於明白了。
“是啊！跟着她前天學了一天，昨天我就填了一首歌的詞出來。”王威廉點了點頭，“果然填詞這東西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不是，老闆。”金亨錫再次打斷了王威廉的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拋棄你以前的填詞風格。”
“啊？爲什麼？”
“你以前的填詞風格雖然出東西比較慢，但是出來的歌因爲歌詞質量都不錯，所以都比較火，你要是學會了那種快餐式填詞方式……”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會？”
“嗯，我經常也會用這種方式填詞。”
“……那你爲什麼早不教給我？”
“老闆，我填出來的詞你看着能看上眼？”金亨錫反問了一句，“我給你的歌哪次不是被你改的面目全非的？”
“這個……”
“好了，不說了，把你昨天弄出來的歌拿來我先聽聽吧。”金亨錫一臉看着好孩子學壞的惋惜感，一邊朝王威廉伸出了手。
王威廉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連在電腦上，王威廉昨天弄出來的那首歌，在音箱裡響了起來。
開場，一段類似上課鈴的聲音。
“這不是玻璃球嗎？”金亨錫一愣。
“你別就聽見上課鈴就玻璃球……”王威廉笑了，“我是覺得，Dreamcatcher的出道歌裡，有這一聲上課鈴，那本月少女的出道歌裡是不是也應該有……這樣顯得一脈相承一些。總好過在歌曲里加上一句JYP什麼的……”
“不錯的主意。”金亨錫對着王威廉伸出了大拇指。
就在這個時候，伴奏響了起來。
很簡單的吉他，而歌聲也響了起來。
“……老闆，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唱？”
金亨錫把音樂停了下來，一臉被噁心到了的表情。
王威廉一臉的訕訕的表情。
其實不怪金亨錫噁心，昨天晚上他自己逼着嗓子在那兒唱這個DEMO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挺噁心的。
“那不然呢？最近泰妍忙的要死，我找誰？找IU給這羣孩子們唱DEMO？”
“IU演唱會結束之後就沒事啊！她今年不是都號稱不活動了，你找點事給她做，省的她天天跟劉仁娜混在一起……”
“……劉仁娜？”
“你有劉仁娜的電話號碼嗎？”金亨錫看了一眼王威廉。
“有啊……怎麼？”
“你給劉仁娜打個電話，讓IU過來把這個DEMO重新錄一下。拜託，這個好歹也是要給孩子們聽的，你忍心就讓她們跟着這個學着唱？這要被你給帶歪了，你可是毀了六個孩子的未來啊！”
“……你夠了！”王威廉一臉無語的瞪了一眼金亨錫，拿起了手機，“我也有IU的手機電話的……”
“IU的手機經常調成無聲狀態，打她的電話找她經常找不到，劉仁娜比較好使。”金亨錫搖了搖頭。
這個……王威廉也不好否認。
那天給IU打電話問金伊娜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打了兩三次，IU都沒接，就在他懷疑IU換了手機號碼的時候，IU的電話終於回過來了。
他還以爲那僅僅是偶然呢，可要金亨錫都這麼說……
不是，真的找劉仁娜就能找到IU？王威廉不太信。
撥了劉仁娜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老闆？是你嗎？”
“……你沒存我的電話號碼？不是還是你主動找我要的號碼嗎？”
“啊！老闆！真是你！！啊！不！我只是沒想到您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劉仁娜的聲音瞬間提升了一個八度。
“……IU跟你在一塊兒嗎？”
“……找IU嗎？那我換她來聽。”劉仁娜的聲音瞬間恢復正常了。
“謝謝了。”王威廉的聲音特別尷尬。
還真特麼在一起……
很快。
“OPPA，你找我？”IU的聲音響起。
很明顯，沒睡醒。
王威廉看了一眼錄音室裡的掛鐘。
下午一點二十了……
“你幹嘛呢？都幾點了還在睡覺？”
“啊？哦！啊……對不起OPPA……”IU很明顯還是迷糊狀態，只是本能的在道歉。
“……”
“OPPA你找我有事嗎？”
“你在哪兒啊？”
“家裡啊……”
“……你家在哪兒？”
“龍山……OPPA你幹什麼啊？”IU似乎終於清醒過來了。
“過來公司方便嗎？”
“公司？倒是……沒什麼不方便的。”
就算隔着電話，王威廉都看到IU伸了個懶腰。
“那你過來一下吧。”
“好的OPPA。”
“……你都不問我要幹什麼？”
“OPPA你沒事又不會找我，肯定就是有事唄……嗯，三十分鐘後我到。”
“嗯，到錄音室找我。”
“錄音室？要我做開嗓準備嗎？”
“嗯。”
“好。”
電話掛斷。
“怎麼樣？”金亨錫看着王威廉。
“……不是，爲什麼IU會跟劉仁娜住在一起？”
“鄭多惠說，從幾年前她們兩個一起去錄製那個什麼英雄豪傑開始，就是特別好的朋友，後來IU從宿舍搬出去了，就跟劉仁娜一起租了一套房子，住在了一塊兒。”
“……”
“我問過鄭多惠，她們兩個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
“真的有？”王威廉的表情越發古怪了。
“鄭多惠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完全就是個油膩的中年大叔，思想特別骯髒……”
“鄭多惠罵你的話你不用再拿來罵我一頓吧？”王威廉打斷了金亨錫的話。
“反正她就是說，這就是關係很好的閨蜜而已，不許我亂說。”金亨錫無奈的笑着搖頭，“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嗯，今天既然老闆你也有這種感覺，那至少證明了我不是真的思想骯髒，而且，就算髒，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髒……”
‘忙什麼呢？’
王威廉依舊覺得似乎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沒法確認，只能諮詢另外一個比較可靠的了。
‘飛機上發呆呢。幹什麼？’
‘飛機？你去哪兒了？’
‘島國，明天就回去。你找我有事？’
‘嗯，有件事問你一下，兩個女孩子沒事每天都黏在一起，找一個人給另一個人打電話隨時都能找到……這個正常嗎？’
‘有什麼不正常的？就是她們是關係很好的閨蜜啊！你說的是誰啊？’
‘是誰不重要啦……’
‘噫！OPPA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個小姑娘然後懷疑人家喜歡女孩子？’
‘……那我得是腦子進了多少水還跑來問你？’
‘這麼說好像也對……’
‘所以就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也能做到這種程度？我對這個真不是很懂。’
‘哎呀，要不是認識OPPA你……嗯，好吧，我隊友裡好像也沒有誰是我這麼宅的……Sunny也許是，但是我們兩個玩不到一起去……反正就是吧！估計我可能也會和某個隊友是這樣的關係。哦！你是不是說的Dreamcatcher的人啊？’金泰妍似乎反應過來了。
‘要是不認識我，你可能都換了好幾個男朋友了！我之前給你占卜過，一大堆爛桃花……’
‘滾！！不要跟我說話，我要睡覺了。’
‘好好休息，辛苦咯！’
……
“李祉那怎麼說的？他也知道這個吧？”跟金泰妍那邊瞭解過之後，王威廉也確信大概確實是自己想多了，於是，想了一個脫困的方案。
“當然知道啊！社長也說了我一頓，說不要說太多這些話，會給她們兩個造成心理壓力的，還說什麼作爲藝人能有一個這樣關係好的閨蜜不容易……嗯。”金亨錫兩手一攤。
“哦，那就是你想太多了。”王威廉點頭。
“……什麼叫我？老闆你不是這麼想的？”
“我想什麼了？我說什麼了？”王威廉瞟了一眼金亨錫，然後，對着電腦開始幹活了。
“……”金亨錫覺得，自己今天算是開眼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啊！
只是，看着已經開始重新合成伴奏的王威廉，他覺得自己暫時還是別打擾他幹活了。
……
三十分鐘後，IU出現在了錄音室。
雖然就是一身簡單的帽衫加牛仔褲頭髮紮在腦後，就像是去小區裡的便利店買早餐的樣子，可是……
“OPPA，是要我唱什麼歌嗎？”
聲音很正常，至少不是剛剛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明顯有點沙啞的狀態。
很明顯，在過來的路上她已經做好了開嗓的工作。
“嗯，給本月少女的出道曲DEMO，你來吧。”王威廉點了點頭。
“哦，好。”IU點了點頭。
二話不說，點頭，直接就走進了錄音隔間。
聽話的讓王威廉都愣神。
只能連忙通過麥克風喊話，讓在裡面準備着立刻開始錄音的IU先出來，他這面要先把歌詞寫出來纔好錄音。
“你至於這麼着急嗎？”王威廉看了一眼在那兒坐着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IU，樂了，“你不是說沒事的嗎？”
“是沒事啊！但是……這不是仁娜姐姐在下面等着我的嘛！”
“……劉仁娜也過來了？”
“嗯，她開車送我過來的，我們住的那個小區不太好找出租車。”IU點了點頭，“我以爲很着急，所以就讓她幫忙了。”
“那她怎麼不上來？”
“仁娜姐姐以爲OPPA你不想見她……”
“……”
王威廉笑了起來，IU這丫頭啊……怎麼說她啊！
“你讓她上來吧，估計要等一會兒呢！我都沒想到你過來的這麼快，還在調整伴奏呢，歌詞還要在這之後在給你準備。”
“哦……”IU對着王威廉笑了笑，拿起了手機發了消息。
不一會兒，劉仁娜出現在了錄音室裡，表情明顯有點尷尬。
“你是對我有意見是怎麼的？在IU面前給我擺臉色啊？”王威廉一邊對剛剛自己手動合成的伴奏進行着最後的調整，一邊隨口問了一句劉仁娜。
原本他自己唱的那個版本的DEMO裡面只有吉他和鋼琴伴奏，剛剛在這裡等着的功夫，他又加了幾樣樂器進去，自然，需要再進行一點調整，也需要一點時間。
“沒有啊！我就是怕打擾IU幹活纔在下面等着她的。”
“仁娜姐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呀！智恩啊……”
“行了。”王威廉對着劉仁娜擺了擺手，“這次這部什麼來自星星的你，好像反響不錯啊？”
“嗯……老闆您來客串那一集達到了整部戲的收視率巔峰呢！”
“……不會吧？難道不應該是結局？”
“不啊！結局的收視率還不到30%，老闆您來的那一集有33%。”劉仁娜搖了搖頭，“沒辦法，編劇的劇情太拖沓了，後半部分看的人心情怪悶的……”
“不管怎麼樣吧！這部戲應該對你挺有好處的。”
“嗯，我的經紀人跟我開玩笑，說如果百想分最佳女配角的話，我應該能混一個。”劉仁娜笑了笑。“還說我或許再努力一下，去演上一部日日劇什麼的，就能成爲韓劇第一女配角了。”
“最近有接到新廣告嗎？”
“有三個……”
“嗯，這比那什麼最佳女配角有意義多了。”王威廉點了點頭，“我拿了兩個最佳男配角也沒見怎麼就改善生活了。”
“……”劉仁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在這個功夫。
“好了，歌詞就是這些。”王威廉把一張手寫的歌詞表遞給了IU。
“OPPA，有導唱嗎？我可以先聽一遍嗎？”
“……有是有……”王威廉看了一眼金亨錫。
“你進去做準備，我放給你聽一下。”金亨錫一臉的古怪的表情。
“……好。”IU也注意到了金亨錫的表情，有點納悶，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再次走進錄音室。
音樂聲響起，是剛剛的王威廉錄製的那個版本的DEMO。
幾分鐘，放完。
房間很安靜。
“那我來錄吧。”看的出來，IU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她的表情依舊控制不太住。
“只要比老闆唱的好就行了，不用太認真。”在旁邊的金亨錫連忙插了一句話出來，“不要讓人聽了想笑，然後把節奏和音唱準了就好。你唱的太好了會給後輩們壓力的。”
“好的！”IU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心情。
王威廉一臉尷尬的坐在了旁邊，看了一眼忍笑失敗了，臉上一個燦爛的笑容的劉仁娜。
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雨女和螢草好像也是每天粘在一起。
看着劉仁娜和IU……
似乎有點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