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魅魔失敗了？”
“是的，主人。”
在開着車從公司回論峴的家的時候，王威廉聽到了九尾狐跟自己說的話。
“怎麼會失敗呢？她又不信聖城的人……”
“不知道，魅魔沒來得及跟我說，就只是它看到了崔雪莉從房間出來，對着她念了一下咒語，結果發現無效，然後它就慌着叫雨女去咖啡館通知我回去開門，然後就是過來給主人您這裡打預防針。”九尾狐一臉的無奈，“我都變成它的跑腿了。”
“它反應倒是快。”聽到這個故事，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了，“那問題是，如果它控制不了崔雪莉，那崔雪莉爲什麼要找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九尾狐搖頭，“我剛剛在咖啡館上班呢，也不知道她那兒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回咖啡館吧。”王威廉點了點頭。
“嗯，那主人您辛苦了……”
“你辛苦了！”王威廉知道它是想聽這句話來着。
九尾狐笑了笑，變回了狐狸形態，一閃，就從王威廉的車上消失了。
這邊他開着車，半個小時之後，就回到了論峴的家樓下。
依舊爬樓梯。
王威廉覺得自己在這面應該都不會再坐電梯了……
反正樓層不高。
“OPPA你回來了啊！”
“嗯……你在做什麼呢？”
“之前看OPPA你在這裡泡茶，我也想玩玩來着……”
“你還真不見外啊！”王威廉有點無語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在旁邊蹲着的魅魔貓。
“喵。”
主人，她體內的天使好像開始覺醒了，隔絕了我對她的控制。
魅魔解釋了一句。
“這破貓，又沒用又惹禍，真是的……”
王威廉用跟崔雪莉說話的口吻吐槽了一句在旁邊應該知道是說它的魅魔貓。
“喵~~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講道理她現在這種狀況應該是抵抗不了我的咒語的啊！我覺得肯定是聖城那幫子人佈置下來的那個遏制我的能力的東西的原因，同時又激發了這個小姑娘身上的天使成長……”
“別叫了，一邊去！”王威廉一把把在那兒找藉口的魅魔貓從沙發上趕了下去。
坐在了沙發上。
喵的一聲慘叫。
“主人啊！就算我現在控制不了她和您建立契約，您也別放棄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魅魔貓最後勸了王威廉一句。
王威廉沒搭理它，坐了下來，從崔雪莉的手裡接過了水壺。
“你放了多少茶進茶壺啊？”
“就是放進去了……”
“滿了？”
“不用裝滿嗎？”
“……”
王威廉有點無語的打開了不大的紫砂壺，裡面滿滿一壺茶葉。
得虧她還沒來得及把水倒進去。
不然這一壺茶壓根沒法喝了。
從壺裡面把茶葉都倒回了茶盒裡，又用茶勺盛了一勺回去。
“真麻煩……”崔雪莉看着王威廉這樣操作，一臉的嫌棄。
“……對了，謝謝你幫我把貓撿回來了，不然它還真跑丟了。”王威廉覺得還是別聊茶的事情了。
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茶這玩意還是有點超齡了。
“不用這麼客氣啦！OPPA你這麼辛苦的和我合作了一首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呢！”
“都說了是合作，說什麼報答啊！”
“喵！”
“你叫什麼叫，一邊去！”王威廉一腳把魅魔踢開了。
這貓在說：你可以報答他啊！陪他那什麼一下就好！
挨踢都算輕的。
“……OPPA你怎麼好像生它的氣了？它只是一隻貓，什麼都不懂，別踢它嘛！”崔雪莉試着伸手想要把魅魔貓抱起來。
“喵~”
“……你喜歡貓？”王威廉決定聽不懂貓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其實我喜歡狗。”崔雪莉笑着揉了揉貓頭，“可是這隻貓真的漂亮啊！還很聰明。”
“哦，你要喜歡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不用了。我們纔出道兩年，還不到可以在宿舍裡養寵物的時候呢。”崔雪莉連忙搖了搖頭，“而且我還是想養只狗的。”
“看見沒，你還是被嫌棄的。”王威廉瞪了一眼魅魔貓。
他現在怨氣很足。
貓不吭聲了。
它知道，自己的主人現在火氣很大。
“OPPA，我今天中午的時候聽我們經紀人說，你拒絕了我們公司邀請你跟我一起打歌的安排？”崔雪莉似乎也不想再說貓的話題了，說道。
“哦……你叫我回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啊！”王威廉恍然。
“是啊！OPPA你不打歌嗎？”崔雪莉點了點頭。
“我之前那張專輯你見我打歌了嗎？”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這個……可是……我還是想活動一下的嘛……”崔雪莉一臉的可憐兮兮，“不然我又得每天閒在宿舍發呆了……”
“可問題是怎麼活動啊？”王威廉兩手一攤，“這歌又沒有編舞，難道我們上臺去唱歌，讓臺下的觀衆跳舞？”
“我有編舞啊！”崔雪莉立刻說道：“可以OPPA你唱，我跳嘛！”
“你那段舞那麼敷衍的，你好意思拿出來？”
“不算敷衍啊！OPPA你是不是對女團的舞蹈有什麼誤解啊！我們只是女團，不是舞團，我們跳舞不講究特別難的！”崔雪莉一臉無語，“講究的是誠意。你看你們公司的Dreamcatcher，舞也不難啊！”
“可是那個舞不是拼出來的嘛……算了，當我沒說。”
王威廉有點尷尬。
拼出來的？
自己寫的這些歌，有哪首不是拼出來的？
你寫歌能拼，不許人家編舞拼啊！
“OPPA，說真的，能不能幫我個忙啊！好歹我們去上兩個打歌節目嘛！”
崔雪莉忽閃着她的大眼睛對着王威廉做出來了一個可憐乞討的表情。
“你……”王威廉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幫幫忙咯！”
“我最近是真的忙啊！”王威廉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在旁邊拼命給自己使眼色的貓，“沒什麼時間的啊！”
“那好歹去一次嘛！OPPA你不是跟SS電視臺合作的也很愉快嘛？我們去一次人氣歌謠嘛！”崔雪莉似乎亮出了她的底牌。
“……馬上就週日了，來不及準備吧？”
“來得及的！只要OPPA你這裡答應了，別的我讓我們經紀人準備！”崔雪莉聽到王威廉的話鋒鬆動了，立刻變得更加積極了起來。“舞團都有現成的，只要麻煩OPPA你抽上幾個小時我們一起合練一下……嗯，你的部分不會很難的……幫幫我嘛！！”
“……你真的這麼想去音樂節目啊？”王威廉被磨的沒脾氣了。
說真的，就算不考慮她的那點特殊性，被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這樣求，一般的男人是真不知道怎麼拒絕了。
“我好歹是個idol的嘛！雖然其實我更想做個演員……”崔雪莉認真的點了點頭，“唱歌跳舞是我的本行啊！我得做好呢！”
“……那你讓你們公司的人……算了，我給我們公司的人打個電話。”有點無奈的，王威廉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閔昌鎬的電話。
幾分鐘後。
“行了，你回去吧，估計不多久你們經紀人可能就要來找你安排了。”
“謝謝你了OPPA！”崔雪莉對着王威廉深深的鞠了一躬。
“今天晚上估計要練習舞臺了。”王威廉有點無奈的說道，“明天一天，後天就得去SS電視臺錄製……話說，人家SS電視臺能這麼給安排出來讓我們去上節目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經紀人讓我跟OPPA你聯繫一下說說，那估計是能安排的吧？哦……不是，我是說……跟我經紀人沒關係……”
“……你先回去吧，我也得準備一下，搞不好今晚就要練習了呢。”
“辛苦你了，OPPA……”崔雪莉站了起來，對着王威廉再次鞠了一躬。
然後，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王威廉。
還有那隻貓……
“既然你已經沒轍了，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王威廉淡淡的對在那兒一直盯着自己和崔雪莉聊天的魅魔貓說道。
“不是啊！主人您還可以採用第二和第三種方式啊……”
“誰給你的自信她會喜歡我的？”王威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在沒有你的那種魅惑本領的幫助下。”
“主人您也太小看您自己了吧？”魅魔則是不以爲然，“只要您想，分分鐘手到擒來啊！”
“呵呵。”王威廉毫無誠意的笑了一聲，“你去跟泰妍還有Irene去解釋這件事爲什麼到此爲止吧！處理不好，那你也就到此爲止了。”
“……主人，我好歹爲你出了這麼多力啊！”
“好了，我休息一會兒，晚上估計得去練跳舞了。唉，我又不會跳舞……”王威廉就當沒聽見魅魔貓的哀號，自顧自的躺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
他並沒有什麼時間睡覺。
不過就一個小時之後，閔昌鎬就撥通了王威廉的電話。
問王威廉在哪裡，他好開車去接他回公司。
在接到了王威廉打過來的電話之後，閔昌鎬立刻就跟F（x）的經紀人聯繫了，確認王威廉可以配合他們參加一期人氣歌謠的錄製。
也就只有一期人氣歌謠。
F（x）的經紀人則是很乾脆的表示，他可以負責跟SS電視臺溝通商量安排這個行程，然後還要麻煩William娛樂這面安排一下舞臺設計……
當然，如果William娛樂實在是安排不出人來的話，他也可以立刻跟公司申請安排。
William娛樂有什麼安排不出來的呢？
公司的舞蹈老師都已經閒到跑去客串MV了……
一拍即合的商量之後，William娛樂這面確認準備舞臺包括從服裝到舞臺呈現設計到編舞改進，而S.M則是聯繫放送和錄製時間。
兩個現在半島最大的娛樂經紀公司一起運轉起來之後，問題幾乎是迎刃而解。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的事情就塵埃落定了。
週日的上午十點到十一點，SS電視臺給王威廉和崔雪莉強行勻出來了一個小時讓他們錄製。
而之前在這個時間段錄製的idol，只能悲劇了……
賣這個人情的是S.M，所以William娛樂倒是不擔心得罪人。而估計之前要在這個時間段錄製的idol的經紀人聽到是S.M臨時要求的，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然後督促手下的孩子做好準備等直播時候的現場表演了……
只是舞臺的準備，肯定要加快進度的。
所以確認了王威廉的所在之後，閔昌鎬立刻就來接他了。
然後在地下停車庫，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兩輛保姆車一前一後進了車庫。
尷尬……
不過雖然明明一輛車就可以了，崔雪莉也還是坐着她們F（x）的車來到William娛樂的。
然後和王威廉一起上了樓，到了William娛樂的舞蹈練習室。
練習室裡人不少。
之前跟崔雪莉一起在MV裡有露面的舞團的人已經到了，而另一邊下午本來就在這裡練舞的Kei和Jisoo也在看熱鬧……
沒什麼時間廢話，直接就投入了練習中，畢竟大家都是專業的。
哦，除了王威廉，他在這整個房間裡，是最業餘的。
他根本就不會跳舞……
William娛樂的舞臺總監臨危受命給王威廉這裡編了幾個舞蹈，然後發現他跳舞實在是沒有什麼律動感。
律動感這玩意雖然不能說完全不能從練習中獲得，可是大多數的人這東西都是天生的。
王威廉沒有這天賦，要練的話可不是一兩天能搞定的。
於是乎，舞蹈老師在練習進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就選擇了放棄。
王威廉乾脆不跳舞了。
跳舞變成了崔雪莉帶着舞團去跳的工作，而王威廉則是被安排在了旁邊坐着，到了他Rap的地方就走出來，唱Rap，然後跟跳着舞的崔雪莉有兩個互動就行。
一種標準的歐美舞臺呈現方式，完全跟S.M式的Kpop是兩回事。甚至相比Kpop，說王威廉他們試圖把這個舞臺變成一個club的舞池都更貼切一些。
這樣一個舞臺讓一個S.M公司的idol來呈現，本身還挺滑稽的。
不過萬幸，崔雪莉雖然並不是像金泫雅，又或者她們公司的前輩金孝淵那樣舞跳的出類拔萃，可確實像她的自信那樣，S.M的idol，沒有短板。
F（x）的經紀人並沒有在這裡陪着崔雪莉完成整個的舞蹈排練。
在旁邊看這崔雪莉跟着舞團跳了一會兒，確定崔雪莉肯定不會丟S.M的人之後，他就跟閔昌鎬打了個招呼，說他有事，要先離開了，一會兒結束了之後，麻煩閔昌鎬送崔雪莉回去……
反正順路。
對此，閔昌鎬也不好拒絕，只能應下了。
而在經紀人走了之後，崔雪莉也沒表現出就放鬆了或者怎麼樣，雖然她這裡來找王威廉要這個舞臺，肯定主要是經紀人的意思，可她自己確實也對這個舞臺充滿了期待和野心。
她的舞臺排練完成的非常合格。
時間很快到了凌晨的一點。
“明天再練習吧！”舞蹈老師拍了拍手，對着舞團，還有在那兒練着的崔雪莉說道。“後天上午就要上臺了，不能練到太晚的。”
“謝謝大家，辛苦了。”聽到舞蹈老師這麼說，崔雪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對着一衆工作人員就是一頓鞠躬。
然後，就是互相道辛苦，然後互相告別，約好明天……或者說，就今天上午十一點鐘再見。
王威廉也就帶着崔雪莉一起下了樓，上了保姆車。
一路無話的，回到了論峴的家樓下。
“明天早上我來接老闆你吧……雪莉xi需要我一起接上嘛？”閔昌鎬看向了崔雪莉。
“麻煩您了！”
一個招牌一樣的人畜無害的笑容。
閔昌鎬點了點頭。
開着車離開了。
王威廉帶着崔雪莉一起到了電梯口。
“OPPA。”
“幹什麼？”
“我不想回宿舍。”
“……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去酒吧看看。”崔雪莉看着王威廉，兩眼放光。
“……你跳了一晚上的舞了，還不累啊？”
“去酒吧又不是一定要跳舞。”崔雪莉則不以爲然，“也可以喝點酒什麼的……”
“那你自己去唄，我是要回去休息了。”
“可我的年齡進不去酒吧的啊！自己去的話，會被趕出來的。”崔雪莉一臉古怪的表情。
“……你之前試過？”
其實這一問都點多餘，看她的臉王威廉就看出來了，這姑娘九成是試過的。
“可能我看起來年紀太小了吧。”崔雪莉不好意思的笑了，“OPPA你能帶我去玩玩嘛？”
“我帶你你也進不去啊！”
“OPPA你又認識的人是開酒吧的話或許就可以……”
“那也不是這個時間了啊！”王威廉急着脫身，因爲電梯已經到了，可是他的胳膊卻被崔雪莉抓着，“就算我有朋友，這個時間人家不是睡着了也是喝高了，怎麼可能找到啊！而且我也沒有開酒吧的朋友啊！”
嗯，他認識的人裡Bigbang的勝利好像是在弘大開了一個酒吧，可YG那幾個人跟自己能算朋友嘛？不能吧……
最多算認識，熟人都算不上。
這話說的也不算虧心。
“那OPPA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啊……”崔雪莉一臉委屈的表情，“在S市跟我關係最好的OPPA就是你了……”
“……別鬧，你在你們公司沒有關係好的前輩？”
“沒有。”崔雪莉搖了搖頭，“我又不是Krystal，姐姐就在公司，能幫她介紹很多前輩認識照顧她……”
“你有李秀滿罩着……算了。”
王威廉自己把自己的話打斷了。
公司老闆寵着，還指望在公司裡能有好人緣？
有的也就只剩下拍馬屁的多了吧？
“OPPA，幫個忙嘛！”
“你總要我幫忙……是看準了我一定會幫你嘛？”
“OPPA你是個好人啊！”
“你還小，不懂什麼纔是好人。”王威廉搖了搖頭。
就在今天我還在計劃着把你變成我的僕人呢！還好人……
“今天不行的話，明天呢？”
“明天哪有時間！後天上午要錄製舞臺！”
“哦……那就後天晚上……不過後天晚上我估計就沒法跑出來了啊！”崔雪莉一臉挫敗的表情，“OPPA，今晚不能試試嘛？”
“我是真沒有認識的人開酒吧的……”
“你帶着我往酒吧裡混一混啊！萬一有你在我就混進去了呢？”
“這都快兩點了……”
“我就是想去酒吧再看看嘛！上次去的時候除了工作人員都沒正經在裡面玩的……”
“可是現在確實太晚了啊！”
“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來……我是真想看看酒吧營業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嘛！這對我領會舞臺的感覺也有用啊！不然我實在是理解不了老師說的那個我不夠有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
崔雪莉說的其實也有道理，單論跳舞動作什麼的，她已經沒什麼太大問題了，明天還要練的，就剩下那種感覺了。
跟她在這兒都廢話十分鐘了，有這功夫，估計都在附近找到一個酒吧了啊！
而且王威廉還想起來了今天拍魅魔貓蹲她的事情。
當時雖然兩害相權取其輕了，可是現在回想一下，多少還是有點對不起這個可愛的姑娘的。
就當作是給她一點補償吧！
“……走吧。”王威廉看了一眼時間轉身，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