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威廉點了點頭，“剛剛我跟她握了一下手，然後手好像被電了一下。”
說着，揉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電了一下？不至於吧？她應該還沒有覺醒啊！”魅魔貓一臉的稀奇。
“什麼覺醒？”在旁邊的九尾狐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
“跟你不是一個體系的，你感覺不到。”魅魔貓對着九尾狐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王威廉，“主人你之前應該牽過她的手啊！我看了那集RunningMan的啊，不但牽了手，還擁抱過呢。”
“……這個不是關鍵。”王威廉有點尷尬的搖了搖頭，“你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主人你不知道？”
“我一直沒發現什麼異常啊，就覺得她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剛剛最後我跟她握了一下手，被電了一下，然後我都還沒回過神來，她就走了。”王威廉點了點頭，“也沒來得及用通靈術看一下。”
“她身上有很重的天使的氣息。”魅魔貓認真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天使神降還是轉世又或者只是在什麼地方沾到了而已。”
“天使……”王威廉有點無語，“爲什麼聖城的人沒感覺到？”
“聖城的？那些人現在一個個除了世俗的權力和金錢，眼裡還有什麼啊！”魅魔貓一臉的鄙視，“這種人除非天使落在他們面前，砸在他們臉上，不然他們都看不見。”
“不過天使跟惡魔是死敵，這個設定沒有問題吧？”
“沒毛病啊！我頂討厭她身上那股勁兒的。”魅魔貓認真點頭。
“……那你還一個勁把我往她身邊湊……”
“我討厭歸討厭，可是對主人您好啊！”魅魔認真的搖頭，“一個還沒有覺醒的天使，簡直就是送到嘴邊的一塊肉啊！爲什麼不吃！”
“……什麼意思？”王威廉皺了皺眉頭。
自己做了那麼多任務，接觸過多少次天使和惡魔了，從來沒聽說過相關的事情啊！
“主人你知道惡魔是可以進階的嗎？”魅魔貓從趴着的狀態，切換到了端坐的狀態，認真的看向了王威廉。
“進階？知道啊！吞噬比自己階位更高的受傷的惡魔。”王威廉點了點頭，“就有一定機率進階成爲被吞噬者的位階……等一下！你說什麼送到嘴邊的肉，難道你的意思是……”
“是啊！主人，吞噬天使對於我們也有用的！”魅魔貓認真的說道。“主人你不也已經身上有我們魅魔的能力了嗎？所以其實你也算是一個魅魔了啊！有這樣的機會，爲什麼不抓住啊！尤其還是一個沒覺醒的天使的話，連反抗能力都沒有……”
“你要我吃了她？”王威廉一臉的荒唐。
“呀！不是吃！是……嗯，另外一種吃，就是您總跟女主人做的那些事。”
“……什麼跟什麼啊！”在旁邊的九尾狐都聽不下去了。
“都說了跟你不是一個體系的你不懂，你以爲我們都像是你們這些妖怪這樣說吞噬真的是要吃掉對方啊！”魅魔貓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九尾狐，“我們的吞噬是獲得對方的力量，主人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個沒覺醒的天使的能力從那個女孩子身上吸取過來，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去滾一滾……嗯，然後你就可以控制那個女孩兒了，然後只要控制着那個女孩兒把她的能力獻祭給你，你又不用真的吃……雖然她看起來也挺可口，白白嫩嫩的。”
“你夠了。”王威廉一腦門的黑線。
“主人，你想想，你現在擁有的能力雖然不強，可是您的位階很高。”魅魔貓沒有搭理王威廉的羞惱，而是繼續認真的說道：“在我面前您都是有着位階的威壓的。所以至少證明了，在我們的體系裡您的位階是不比那個六角惡魔低的。”
“廢話！那個六角惡魔不是都被主人給滅了嗎？”九尾狐在旁邊一臉的不忿。
“能滅掉和位階高低是兩回事。幼年的九尾狐還打不過螢草吧？”
“這個……”九尾狐不知道怎麼反駁。
螢草怎麼了？雖然戰鬥力說不上多強大，可是九尾狐知道那個像是一個小蘿莉一樣的靈物再過兩年就是自己都幹不死它了，那個逆天的治療恢復能力……
生死人肉白骨懂嗎？
如果到時候它真跟自己耗上了，到最後死的估計有六成可能是自己。
“就像現在，如果真放開手腳對戰，主人不是我的對手，雖然他是不朽，我殺不了他……”魅魔貓認真的說道，“可是憑藉位階的壓制，就算沒有契約我都不敢對他動手，這種位階壓制比之前那個六角惡魔找我麻煩我能力都還沒恢復的時候更讓我感到發自骨子裡的害怕。”
“……然後呢？你讓主人去吸取那個什麼天使？”九尾狐的眉頭皺了皺，“還有意義嗎？”
“怎麼沒有！”魅魔貓一臉的認真，“同時持有惡魔和天使的能力……這麼說吧，說句你能懂的，就是像你們妖怪，能同時吸收日月精華了……”
“螢草也能啊！”
“那是主人給它的本體準備的那個魔法陣，換它自己試試！別說它，你也就只能吸取月之精華吧？”
“這個……是天賦限制。”九尾狐點頭。
“是啊！突破了這個天賦限制……你想到了什麼？”魅魔認真的看向了九尾狐。
“成仙……”九尾狐的表情變古怪了。
而王威廉，則是愣了一下。
“我已經是不朽了啊……”
“成仙的關鍵不在不朽，而在可以破碎虛空，羽化……”九尾狐搖了搖頭。
“是啊！在我們的理論體系裡，這個東西叫做……打破時空。”魅魔再次看向了王威廉，“主人，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嗎？這次，或許機會真的來了。”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爲什麼你不去？如果你能做到的話，不是跟我之間的契約也能輕鬆打破了？”
“我得做得到啊！”魅魔貓一臉的無奈，“我是惡魔，怎麼可能吸收得了天使！”
“呀！你不行，我就行？”
“主人！你忘了你是個人啊！又不是惡魔。你的身上肯定能同時存在光明與黑暗的力量啊！”魅魔貓提醒了一句一臉荒唐的王威廉，“就算不是人，你也是一個不朽。我去吸收天使，搞不好就炸了，你又炸不了。而且，就算炸了，你不是也達成了你想要死了的目標了？怎麼算都不虧啊！”
“別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九尾狐點了點頭。
“可是……”
“主人，您放心。”魅魔貓看着王威廉爲難的表情笑了起來，“你只管去做，事後我幫你篡改一下那個女孩兒的記憶，讓她不記得跟你發生過什麼就好了。這其實也是爲了她好啊！主人你想想，如果您剛剛跟她握手被電了一下，那證明她體內的那個力量開始覺醒了，真等她覺醒了，聖城的人肯定會盯上她的啊！到時候……”
“我也同意。”九尾狐湊熱鬧的點頭，“不行的話，主人你去問問Irene，聽聽她的意見？”
“問Irene她會揍我的。”王威廉搖了搖頭，“她眼裡只有泰妍。”
“我去幫你問問吧！”九尾狐一副很積極的樣子。
然後，人形態瞬間消失。
王威廉知道，它去找貓又了。
沒多久。
“果然，Irene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九尾狐回來的時候，帶着一個王威廉一點都不意外的答案。
“我就說吧！”王威廉笑了笑。
“可是主人，因爲Irene生氣，你就不去試試嗎？”
“之前孝珠那個……”
“那個不一樣啊！那個是你做任務的目標，主人你是任務卡住了，但是你的任務是完成了的啊！找她肯定基本上不太可能有什麼用，現在這個可是從根源上或許可以幫主人你打破限制的方式，超過這個位面允許的力量，您就能超脫，這是位面規則啊！”魅魔繼續說道，“這個還是很值得嘗試一下的啊！”
“……打破位面規則的代價就是我離開這個位面再也回不來了。”王威廉深深的看了一眼魅魔貓。
“主人，別跟我說因爲女主人你捨不得了……”
“……”
“行吧，當我沒說。”魅魔貓打了個哈欠，“主人您自己隨意，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
“其實我倒是覺得吧，主人可以先把這個養着。”在旁邊的九尾狐忽然插話了，“等到什麼時候主人不想在這個位面呆着的時候直接去取了不就好？”
“這怎麼聽起來就跟你養着那些妖怪的感覺差不多？”魅魔看了一眼九尾狐。
“哎呀，領會精神。”九尾狐點了點頭，“反正都一樣啊！只要主人在這個女孩子這面留點神……反正以主人的能力，隨時想要欺負一個女孩子不是很簡單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萬一這個女孩兒體內的力量覺醒了呢？我可不知道她只是恰巧弄到了一點氣息還是真的是天使轉世。要是天使轉世的話……我可不覺得主人有什麼本事在她覺醒了之後還能拿下的……”
“靠臉啊！”九尾狐說的理直氣壯的。
“……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魅魔貓搖了搖頭，“我再去睡一會兒，中午那陣狂奔真是把我累到了。”
“去吧，去吧！”九尾狐揉了揉魅魔貓的腦袋。
然後被咬了一下。
魅魔貓走開了，人形的九尾狐依舊站在王威廉旁邊。
安靜着。
“主人，我覺得魅魔說的挺有道理的。”終於，九尾狐壓低了聲音，先開口了，“您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五百年了，有這樣一個離開的機會，爲什麼不試試呢？”
“我在想的不是這個。”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
“女主人……我覺得或許也能理解的吧？”九尾狐想了想，繼續說道，“畢竟她是真的很愛着主人您的，這種爲您好的事情……您要不方便說，我去跟她說。”
“也不只是泰妍的事情。”王威廉又搖了搖頭。
“那是……”
“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是要到一個新世界去，對吧？然後呢？我依舊是不朽的，再在那個世界裡尋找解決方案？或者沒有解決方案就繼續在那個世界裡活着？”
“在這個世界裡您是不朽的，也許到了那個世界……”
“就按照魅魔剛剛的邏輯，在這個世界不被規則允許的就會有機會離開，是吧？可是我的不朽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下不是也存在了五百年了？”王威廉反問。
九尾狐一愣。
“所以，也許系統的規則是在這些世界的規則之上的？”王威廉繼續反問。“那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就在這個至少還算是和平的世界裡等着系統修復呢。”
“……您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九尾狐笑了笑。
王威廉也不說話了。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主人，來客人了。”
咖啡館門口的鈴鐺響了。
“嗯，你去吧。”王威廉點了點頭。
角落的隔間裡，再次剩下了王威廉一個人。
喝着咖啡，面前擺着書。
依舊是那本飢餓遊戲。
王威廉看着書封面，沒有說話，發着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