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在女主人他們的保姆車裡，找到了女主人吃的那塊巧克力了。”
回到貓爪咖啡館的王威廉剛剛下了車，就從九尾狐那裡聽到了一個幾乎讓他立刻掉頭回去揍少女時代經紀人的消息。
你特麼不是跟我說你扔了？
“拿到了嘛？”
“取了一點樣。”九尾狐點了點頭，“拿給了我道場裡善於用毒的妖怪看了一下，不是它能使用的毒。”
“……什麼意思？沒見過的毒？”
“不是自然毒素。”九尾狐解釋了一句。“妖怪們能用的毒都是自然毒素。”
“人工合成的是吧？”王威廉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就是整塊巧克力在一面上都塗有那種毒素，但是從外表看起來確實看不出來，而且我也看到了跟禮物一起的發票，確實是正規購買渠道的。”
“……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塊巧克力被泰妍吃到是巧合？”
“進一步調查我已經交給魅魔了，畢竟它能看透人心，我不能。”九尾狐對着王威廉搖了搖頭，“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有可能是某個有反社會人格傾向的人的非定向殺人……”
“……我覺得未必。”王威廉搖頭。
“嗯，我已經把那塊巧克力交給那個警察局長，並且安排雪女跟着那邊隨時看情況了。”九尾狐自然不會忤逆王威廉的意思，“具體的毒素鑑定應該很快就出來了，到時候我這面會跟進的，主人您不用太生氣了。”
“……我知道了。”
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走進了咖啡館。
咖啡館裡沒有人。
剛剛王威廉這裡忽然聽到那邊金泰妍住院了，跟趕去投胎一樣一溜煙的跑出去，九尾狐就掛上了停業的招牌，然後把客人請了出去。
這剛回來，店裡還有點清冷。
坐在隔間裡，王威廉悶着，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
“我說……”
王威廉對着外面喊了一聲。
“主人您找我？”
“……嚇我一跳。”九尾狐的反應速度確實讓王威廉被小小的嚇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多籤幾個式神了？”
“……爲什麼？”
“在這種時候，感覺人手都不夠用。”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螢草跟着泰妍，剩下就只有雪女和雨女兩個，一個幫你，一個幫魅魔……是不是覺得很需要幫手？”
“如果有肯定是最好的。”九尾狐立刻點頭，“畢竟式神對於主人您來說又不是什麼負擔，以主人您的身份，願意成爲您的式神的妖怪也多了去了，但是您總覺得要那麼多式神沒用，所以總是懶得籤……”
“平時確實沒什麼用，可是到了這種需要用人手的時候……”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對了，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妖怪擅長讀心術的？”
“……我記得貓又跟我說過，主人您曾經吐槽過它的主人艾琳小姐很依賴讀心術……”
“有時候爲了省事。”王威廉搖了搖頭，“就比如現在，讓魅魔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就因爲它能看透人的想法，如果能給它搭配一個有類似的本領的妖怪，是不是能幫上一些忙？”
“這個倒是。”九尾狐點頭，“魅魔的能力有侷限，就像主人您對艾琳小姐說的那樣，如果一個人堅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謊話的話，它是看不出那人在說謊，但是好像對於山姥來說就不存在這種問題，山姥很容易就能看穿人是不是在說謊……”
“什麼東西？”
“哦，一種妖怪。”九尾狐解釋到：“位階不是很高，擅長讀心，但是沒有什麼別的能力。”
“擅長讀心的範圍是……”
“跟魅魔不一樣，魅魔是能看到它想看到的事情，山姥更擅長看到那個人害怕的東西以及他是不是在撒謊。”九尾狐補充了一句，“誒，主人，你別說，這麼一說，好像是挺互補的……”
“那哪裡有……那個妖怪叫什麼來着？山姥？”
“嗯，一個主要活動在深山裡的長得像個老太太的妖怪……”
“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相關主題的恐怖片……”王威廉忽然一腦門黑線。
“在島國它還是一個挺出名的妖怪，跟河童，天狗差不多，都屬於國民級別的妖怪了，有以它爲主題的恐怖片不是再正常不過咯。”九尾狐則是不以爲然，“主人您要是想要找山姥的話……嗯，我可以讓我的手下或者我自己去找一下看有沒有，然後帶過來成爲您的式神。不過可能也不會特別的快……畢竟山姥這種妖怪一般都躲在島國的山裡，在島國外面並不是很常見。”
“嗯……那你找吧。其實也不是特別着急和需要，反正這一次是趕不上了。”王威廉嘆了口氣。“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主人您說。”
“剛剛在醫院，我是不是表現的特別狂躁？”王威廉像是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似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嗯，沒喝到，杯子裡是空的。
有點尷尬的，倒茶。
“不是狂躁，主人您這只是因爲心愛的人受到傷害而生氣……說實話，真的很有魅力呢！”九尾狐認真的對着王威廉搖了搖頭，“要是有人願意爲了我這樣我會開心死的……”
“又不是沒有過。”王威廉白了一眼九尾狐。“七巧玲瓏心你沒吃過？”
“嘿嘿……”九尾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那不是因爲比干不死商紂不亡嘛……”
“是啊！那麼愛你的男人最後還不是被你出賣了？”王威廉哼了一聲。
“那是我那時候還小，不懂愛情。”九尾狐很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要是現在的話……我絕對不會再那麼做了。”
“……別特麼的噁心我。”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白了九尾狐一眼。
剛剛那種有點壓抑的氣氛倒是不見了。
王威廉知道，這也是九尾狐有意的。
說起來怎麼逗男人說話和開心，估計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誰比它更在行了……
“主人，你沒必要反省的。”九尾狐看王威廉笑了，連忙趁熱打鐵：“也您是覺得剛纔情緒完全失控了，讓您覺得挺後怕的，可是仔細想想，這不是好事嘛？”
“好事……”
“對啊！有些情緒波動纔是普通人啊！”九尾狐立刻點頭，“主人，這些年我是一點點的看着您從最開始的時候的那個真的對什麼東西都很無視的人變得越來越像一個普通人該有的樣子……”
“你這是誇我？”
“其實不是。”九尾狐認真的說道：“我是不覺得您這樣的變化是好事，可主人您想要的不是這個嘛？您這樣的存在，想要什麼就往那個方向去做就好了，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啊！”
“……行吧。”王威廉長長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
“主人。”
“哦！你這是從哪兒……”
雨女忽然出現了。
“魅魔回來還要一會兒，它讓我先回來給您傳個話。”雨女臉上依舊掛着它那個大和撫子式的微笑：“我們已經找到了下毒的人了。”
“哦，是個什麼人？”王威廉的眉頭一挑。
“一個送貨的司機。”
“送貨的司機？”王威廉一愣。
“這個故事還是有點複雜，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因爲魅魔也沒有把所有的事情跟我說。”雨女悄悄的打了魅魔的一個小報告。
這一下，不光王威廉，就連在旁邊的九尾狐也笑了起來。
“其實主人，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意外。”雨女看自己打的小報告好像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只能轉移了一下話題，“那塊有毒的巧克力其實一開始並不是送給女主人的……”
“……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九尾狐和雪女把那塊有問題的巧克力拿走了一點之後，魅魔就說很奇怪。”雨女認真的說道：“它說女主人作爲團隊活動已經結束了個人沒什麼活動，按道理說一般不會有粉絲在這個時候送應援食物的……”
“這麼一說，好像是啊！”九尾狐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所以魅魔就說會不會是原本是送給少女時代的其他在活動中的人的應援，放在車上就被女主人吃了……”
“不是吧？這種送給別人的東西，泰妍會吃嘛？”王威廉對於這個猜想不是很感冒。
“我也問了魅魔這個問題。”雨女點頭，“它也不知道，就帶着我又上樓去找了少女時代的經紀人，然後確認了，那個不是女主人的粉絲專門送給她的，而是最近和妹妹一起在拍一個叫做什麼JK的綜藝的的Jessica的粉絲送給她的……”
“……你確定？？”
“具體的魅魔沒跟我說，只是說那個送禮的粉絲可能不是女主人的粉絲，具體的只有等它回來了您問它吧。”雨女再次給魅魔打了一個小報告。
王威廉看出來了，剛剛這一個來小時，它跟着魅魔一起執行這個任務，把它鬱悶到了，這是在對它被當成跑腿的使喚表示不滿呢……
雨女跟王威廉這裡說話用了一些時間，再加上，變回貓形態的魅魔跑得其實也不慢，這裡跟雨女聊完了天安靜下來之後，王威廉一杯茶都還沒喝完，魅魔就已經回來了。
“那個巧克力原本不是送給泰妍的？”
魅魔貓回到咖啡館連水都還沒有喝上一口，就被王威廉提問了。
“是送給Jessica的。”魅魔也顧不上喝水了，連忙回答，“最近Jessica和妹妹一起錄製的那個叫做JK的綜藝在放送，這批東西是粉絲送過來同時給少女時代和F（x）的……”
“……同時送的？那不是說……”
“時間有限，我還沒去查F（x）那邊的應援食物是不是有問題。”魅魔貓搖了搖頭，“但是我去確認過到少女時代這面的巧克力裡面只有這一塊有問題……”
“……所以說就是泰妍倒黴就遇到了？”
“這個……可能也只能這麼說了。”魅魔點了點頭，“好像少女時代的經紀人經常會在她們的保姆車上準備一些類似糖和巧克力之類的提高糖分的食物，以防她們因爲又要控制體重又要跑行程而低血糖。這一次好像是因爲女主人的行程是忽然來的，經紀人沒有準備，而之前放在車上的東西是她們在MrMr的活動週期的時候放的，時間都有點久了，所以經紀人隨手從公司裡面拿了一點粉絲送來的應援的巧克力和糖……然後就那麼巧，這塊有問題的巧克力就這麼被女主人吃到了。”
“……然後呢，你已經找到了那個送東西的人了？”
“嗯。”魅魔點頭，“是一個Jessica的粉絲，他是某大學的化學系的研究生。”
“化學……”王威廉忽然對於那個九尾狐說不是自然毒素的毒的來源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想法，“不過爲什麼雨女說是個司機？”
“嗯，毒藥是他弄出來的，但是他找到了他的哥哥幫的忙給弄到了巧克力上。他哥哥剛好在少女時代的官方應援選擇那家商家做送貨的工作，就趁着這次幫忙送貨的時候偷偷給換了一塊兒巧克力……”
“那個學生爲什麼要做這個事情？”王威廉有點不能理解，“還要他哥幫忙……他哥也是的，就不怕查到他自己身上？”
“這個……不知道。剛剛我跟蹤那個司機一會兒，發現他看到了女主人住院的新聞，還自己嘟囔什麼真麻煩還要再弄一次……”
“……”王威廉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了。
“主人您放心，我已經給他下了個法術。”在旁邊的雨女連忙接話了，“那個今天晚上回家就會覺得腰痠背痛明天早上牀都起不來，這至少要在牀上躺一個月……”
“躺一個月也太便宜他了吧？”
“主人您不是還要那個局長抓他的嗎？”
“……我把這事忘了。”王威廉嘆了口氣，“那他弟弟呢？找到了吧？”
“找到了。”魅魔貓點頭，“我們就是從他那兒回來的。正在他住着的宿舍裡瑟瑟發抖呢……”
“……怎麼感覺他這個主使人心理素質還沒有他哥好？”
“他哥好像之前在道上混過……”魅魔搖了搖頭，“主人您對他們兄弟倆的故事也沒什麼興趣吧？反正就是，那個學生好像是因爲Jessica的戀愛傳聞，覺得自己想要追她沒希望了……”
“……就是Jessica沒找男朋友他也沒希望吧？”
“……”
“你繼續說。”王威廉有點尷尬的打斷了自己的話。
“就是一個很狂熱的狂粉……嗯，因爲Jessica的戀愛傳聞精神崩潰了。”魅魔貓也有點尷尬，“然後就做出這種事來了……”
“這些事情你去告訴那個局長吧。”王威廉淡淡的對魅魔貓說道：“具體怎麼處理這件事，他自己把握。”
“……好。那主人您……”
“只要不是針對泰妍的就好。”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我一開始還以爲是有人專門針對她……”
“爲什麼主人您這麼想？”
“這不是前一段時間我在網絡上號召粉絲去懟anti嘛！”王威廉說起這個似乎有點心虛，“可前兩天我也回過神來了，那些anti多半精神不太正常，沒有普通人的邏輯思維和理解能力，這要是被粉絲們懟出反社會人格，覺得語言攻擊不起效了直接來身體攻擊，做出來一些奇怪的事情怎麼辦。本來我就想着等你們這一次放假基本結束了之後安排螢草那面再回去保護泰妍，然後你們這面幫我查一下泰妍的anti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激進的，幫我盯梢着，可這面我都還沒安排下去，就出事了……”
“難怪主人您今天發那麼大火啊！”魅魔恍然。
可不是嘛！這要真是因爲他發的那條SNS給金泰妍招來了這麼一檔子事，甚至他都已經有了預案，想要防備一下，但是卻因爲一些原因沒有正式實施，結果事情發生了，估計王威廉能悔的腸子都青了。
“還好不是。”王威廉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了。
“那這件事的後續我們處理就好了。”魅魔看出來了，心虛的王威廉想要甩鍋。“雖然這件事只是個意外，但是既然都已經傷害到了女主人，那斷然是不能就這麼揭過的。”
自然，義無反顧的扛起來。
“嗯。”王威廉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
王威廉的手機電話響了。
王威廉看了一眼手機，接通。
“怎麼了？”
“先知閣下……那個……事情似乎已經有了一些進展……”
“我這面是誰幹的，動機是什麼，都已經查到了。”王威廉打斷了段志憲的彙報。
安靜。
“真不愧是先知閣下。”
段志憲還能說什麼啊！自己這面纔剛剛知道有可能跟那家送貨的司機有關聯，那邊連動機都查到了……
“行了，這件事我會讓人跟那個局長溝通的。”
“嗯……不過，先知閣下，有件事我覺得可能要跟您先打個預防針。”
“什麼？”
“剛剛我給崔遜實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對，我可能要處理確認一下她那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最近這段時間可能……嗯，有些事情會不太方便，還要請您見諒。”
“語氣不對？”王威廉眉頭一挑。
“就是嫌我這種事都要找她。”
“……嗯，我知道了，最近我不會找你的。”
“對不起，先知閣下，我會盡快處理好這個事情的……”
“嗯。”
電話掛斷。
“怎麼了，主人？”魅魔貓一直盯着王威廉的眼睛，看到王威廉這個時候表情似乎不太好，連忙問道。
“你說的那個山姥什麼的……儘快處理。”王威廉看了一眼旁邊的九尾狐。
“是！主人。”九尾狐立刻點頭。
然後，消失了。
行動力滿分。
“主人？您要山姥做什麼？”在旁邊的雨女一愣。
“……那是什麼？”魅魔貓似乎沒聽過這個。
“一個妖怪，專長是……讀心術。”雨女說到這裡，似乎自己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主人您是嫌我辦事效率低嘛？”魅魔的表情也瞬間變差了。
貓委屈。
“不是，我給你配個助手而已。”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伸手，揉了揉它的貓頭。
“助手？”
魅魔臉上的表情，更委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