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惜花笑着說道:“小事一樁,何必搞得這麼隆重呢,我已經把弟兄撤出來了。”看來,湯惜花是已經知道燕三和光武帝談妥了,不愧是燕京的地頭蛇,消息蠻靈通的。
說到這裡,湯惜花笑着問燕三,說道:“我們的冷煙還好吧,沒給你添麻煩吧。”
“呵,呵,安好,安好,嘿,就是冷了一點。”燕三乾笑地說道。
湯惜花瞅了燕三一眼,神態誇張,笑着說道:“哇,不是吧,冷了一點?你這個做主人的,竟然還沒有把我們花滿樓最美麗的女孩子泡到手,你這個做公子的,水平也太差了吧。”
湯惜花這話讓燕三是哭笑不得,他只好是乾笑,然後忍不住瞪了湯惜花一眼,義正嚴詞地說道:“哥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雖然說冷美人是我婢女,但,哥從來不欺暗室,從來不欺婢女,哥可是君子,那種下流的事情,絕對做不出來。樓主這話,不是太埋汰我了吧。”
湯惜花瞅了瞅燕三,嘿嘿地笑着說道:“正人君子?哈,哈,兄弟,正人君子我是見多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沒啥正人君子。”說到這裡,湯惜花很曖昧地看着燕三,十分曖昧地說道:“嘿,嘿,嘿,兄弟,嘿,你該不會是不行吧?我這裡有幾個藥方,兄弟要不要拿去補補,年紀輕輕就不行的話,那就太悲劇了。”
湯惜花的話,讓燕三是無比的狼狽,尷尬乾笑,瞪了一眼,說道:“開什麼玩笑,誰說哥不行了?哥可是夜御千女,金槍不倒,威風凜凜,你纔不行呢。”哪個男人會說自己不行的?每個男人肯定都會說自己是夜御千女,金槍不倒。
湯惜花忍不住爆笑起來,笑着說道:“跟你開開玩笑,別當真。”說到這裡,湯惜花忍不住瞅了燕三一眼,嘿嘿地笑着說道:“你這年紀,風花正茂,當年我像你這年紀,那可是看到大美女就泡,非把大美女泡到手不可。嘿,你這水平,也太讓我失望了吧,這麼久了,還沒有把我們家的女兒冷煙泡到手。”
“誰說哥的水平不行,哥是個大忙人,哪裡像你年輕的時候,只會精蟲上腦,哥可是曰理萬機,天天忙得脫不了身的大忙人。”燕三乾笑,瞪眼睛說道。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就算是曰理萬機,我們家的女兒天天在你身邊,也有機會泡到手。嘿,兄弟,要不要我教你兩招泡妞的招式,包你管用。”
燕三瞅了湯惜花一眼,說道:“喂,哪裡有像你這樣長輩的,一副皮條客的嘴臉,哥可是一個正人君子,你可別教壞我。”
“我本來就是皮條客,什麼一副皮條客的嘴臉。”湯惜花理直氣壯地說道。
“呃——”湯惜花的話,頓時讓燕三語塞,湯惜花如此的坦率,讓燕三都招架不住。
燕三隻好乾笑地說道:“唉,這年頭,人至賤則無敵,哥這麼臉皮厚的人,都說不過你,不愧是做皮條客的人,失敬,失敬。”燕三裝模作樣地抱拳,笑了起來。
湯惜花笑得是前俯後仰,笑着說道:“別跟我來這套,男人,從來就是沒有正人君子,你少跟我假裝正經,只是你沒水平,沒把我們家的女兒泡到手而己,如果你泡到手了,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
“喂,話不要說得太直白好不好。”燕三不由乾笑起來,遇到湯惜花這樣的老油條,燕三臉皮再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湯惜笑收住了笑容,拍了拍燕三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兄弟,剛纔的話,開開玩笑,不過,不論將來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好好對侍冷煙。雖然說,冷煙賣身給我,我把她給了你,但,在我眼裡,她既是我徒弟,又是我女兒,雖然冷煙是姓子冷了點,但,她姓子還是很好的,只要你用心卻發現,不會讓你失望。”
燕三不由乾笑,說道:“樓主,話不要說得這麼曖昧行不,我和冷煙,呃,只是主僕關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關係。”
湯惜花瞅了燕三一眼,說道:“喂,你不會是太次了吧,我讓冷煙跟着你,就是讓她跟着你一輩子,雖然她不做你的妻子,但,也算是貼身的婢女,你不會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願意跟着你了,你還讓別人把她追走吧?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我看呀,你是拿塊豆腐砸自己的頭自殺算了。”
“喂,喂,什麼跟什麼。”燕三不由老臉發紅,瞪了一眼,說道:“你看我像是隨便佔我身邊婢女的人嗎?”
湯惜花拍了燕三的後腦勺一下,說道:“少來這套,裝君子的人我是見多了。”說到這裡,湯惜花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哪一個公子爺不是把自己的貼身侍女當作是自己私人之物的?冷煙可是個好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如果你不好好的自己收藏起來,那你就太失敗了,這麼好的女孩子,別人想追都追不到。”
“喂,大哥,你用不着說得這麼直接吧。”燕三尷尬地乾笑說道。
湯惜花瞅了瞅燕三,笑着說道:“好傢伙,你不會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追我們家的女兒吧?倒,你也太失男人的臉了吧,既然冷煙都願意跟着你一輩子,就有侍候你一輩子的決心,既然有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你不好好把握,你也太失敗了吧。”
“我臉皮像是很薄的人嗎?”燕三乾笑,見湯惜花窮追猛打,燕三隻好乾笑地說道:“呃,話不能這樣說,這個嘛,這個嘛,一嘛,我已經是老婆的人了……”
“有老婆就不能有貼身婢女嗎?”湯惜花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只要你有本事,三妻四妾照樣是其樂融融。”
燕三被湯惜花的話逼得有些狽狼,忍不住瞪了湯惜花一眼,說道:“喂,喂,樓主,就算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也給我一點面子嘛。”
湯惜花笑了起來,拍了拍燕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着說道:“兄弟,冷煙這孩子,是冷了一點,也是好強一點,畢竟她是有那個能力,我可是本來想把她培養成我的繼承人的。男孩子嘛,做事情要主動一點,你不去追人家,難道讓人家倒追你不成?人家女孩子,臉皮肯定是薄了點。多說些甜言蜜語,多些關心,泡女孩子,就要細心點,耐心點。”
燕三乾笑起來,揉了揉鼻子,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父親和師父的,竟然教起別人泡自己的徒弟來了。”
湯惜花白了燕三一眼,說道:“廢話,如果我不是想把冷煙嫁給你,會讓她跟着你嗎?我這個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活多少曰子,我死了之後,總算找個人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吧,我就是希望你能和冷煙以後能照顧一下花滿樓。”
燕三忍不住白了湯惜花一眼,說道:“敢情你是把我當作便宜女婿用了,倒,早知道你是不安好心。”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家的冷煙這麼一個大美女跟着你,也不會埋汰你,也上得了檯面,再說了,我花滿樓這麼多美女,難道不好嗎?”
“嘿,好是好,別的不說,小心我是先別被冷煙這樣的冷美人冷死了。”燕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道。
在以前,燕三心裡面也隱隱知道湯惜花的用心,不然,聶冷煙這麼一個大美女,還是湯惜花的未來繼承人,會跟着自己。只不過,燕三懶得去想而己,因爲他知道,以聶冷煙的姓子,絕對是不會害自己的。
“就算是冰美人,你就沒有能耐讓她融化嗎,再冷冰的冰雪,也都有融化的一天,你不會是連一個女孩子都跟着你了,你都還搞不定吧。”湯惜花笑着說道。
燕三乾笑起來,忙是說道:“好了,好了,不要說這個了,萬一這話傳到冷煙耳中,她非幹掉我不可。”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哈,兄弟,別的我或者不如你,說到泡妞,你就不如我了,大哥我跟你這樣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大衆情人,我在寒山學院讀書的時候,學院中各級的校花,都是我情人。”
“少吹牛了。”燕三不屑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吹牛誰不會,反正都不用上稅,我也會吹牛。”
湯惜花瞪了一眼,說道:“誰吹牛了,你不信,就去問問寒山學院的暮院長。”
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哈,我問了,我聽暮院長說,你年輕的時候,那是長得特別的俊俏,美女倒不見得你泡到有,帥哥你倒是泡到不少,聽說,當時學院各級的大帥哥,都跟你有一腿,哈,哈,看來,你的魅力還是蠻大的。”
湯惜花是被燕在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紫,直瞪着燕三,只差是沒有被氣得爆血管。
看到湯惜花這模樣,燕三贏了一回,心裡面高興,笑了起來,笑說道:“哈,哈,哈,樓主,你說說你當年的風流事,你和當年的學院大帥哥們,是有幾腿呢?”
“去死吧,臭小子!”湯惜花被氣得吐血,一腳踹了過去,燕三爆笑起來,湯惜花是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剛纔還是他擠兌燕三,現在倒好,反而被燕三倒打了一耙。
就在這個時候,這時,一個漂亮的姑娘走了進來,對湯惜花說道:“樓主,夜市快要開始了,已經給樓主你備好了馬車。”
聽到這話,湯惜花站了起來,拍了拍燕三的肩膀,笑着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燕京的夜市。”
“夜市?”燕三望了望外面,只見太陽還在高掛,忍不住看了湯惜花一眼,說道:“現在離天黑還早着呢,哪裡來夜市?”
湯惜花笑着說道:“夜市,並不是指夜間的集市,而是指黑市,夜,黑色的意思,明白不?”
“原來是黑市。”燕三不由感興趣起來,急忙問道:“黑市裡有什麼東西賣呢?”
湯惜花聳了聳肩,笑着說道:“什麼都有,甚至是違法的東西,都有得賣,小到一些小古玩,大到一些戰艦,甚至也有女奴買賣。”
“女奴買賣?”燕三一怔,說道:“我們帝國,不是不允許買賣女奴嗎?再說,現在又不是奴隸時代,哪裡來女奴?”
湯惜花搖了搖頭,說道:“世間哪裡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世界上,總會有貧困之人,也會有失敗之人。雖然說,帝國有明文不允許買賣女奴,但,暗地裡,總是少不了這些交易。比如一些貧困到快養不起子女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兒女賣掉,又比如說,一些犯了大事的官員,全家被抄了,他們的女兒或婢女,都有可能被貶爲罪犯,發配到邊疆去,永不得回都,一些官員,就會從那些部門,把這些被貶爲罪犯的千金小姐或官小姐們偷偷地弄出來,要不是自己享用,要不就是高價賣給外人,反正這事,都很能弄到上面去。”
聽到湯惜花的話,燕三不由呆了呆,想到湯惜花辦花滿樓的宗旨,燕三更加的敬佩,不要看湯惜花似乎是老不正經的,事實上,他有着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
湯惜花淡淡地說道:“和平年代,還好一點,如果是戰亂之時,只怕,人命就更不值錢了。現在光武帝一心所對外擴張,他需要大量的金錢來充實國庫,對於這種買賣,早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燕三不由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想到樓主你,還蠻關心時事大局的嘛。”
湯惜花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身在燕京,風雲涌起,有時候,你想不關心,都由不得你,除非是一個小平民了。在天子腳下,任何有一點實力的人,都會注意大局的變化,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葬送你的所有。”
“你這麼武聖級別的高手,躲在這花滿樓裡,嘿,你就不怕光武帝知道?”燕三瞅了湯惜花一眼說道。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你真以爲光武帝不知道,他是瞎子吃雲飩,心裡面一清二楚,只不過他不好動手而己,因爲,不單是我這裡有不少朝中大臣來往,帝師與我的交情一直都不錯,更重要的是,我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中。嘿,花滿樓那可是銷金窟,說不定哪一天光武帝戰爭的時候,金庫空缺了,他這樣的瘋子,還真說不定找個藉口,幹掉我花滿樓,把所有資產都充公了。”
“這倒是。”燕三也並不覺得認爲不可能,燕京可是富到流油的地方,如果哪一天光武帝真的是缺錢用了,像他這樣的獨夫,說不定有一天,真的會把燕京的一些富翁給宰了,豬養肥了再宰,這是當權者的一個策略。
這時,燕三才真正明白,爲何顏夜蓉那麼急着在霍都縣再建一個金庫,看來,顏夜蓉也怕真的開戰時,光武帝把她們顏家這種鉅富當作肥豬宰了。
湯惜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嘿,兄弟,你可小心了,錢或者你是沒多少,嘿,聽說你們霍都縣這幾年來倉廩殷實,嘿,行軍打仗,到時,最值錢的,那可就是糧草了,嘿,說不定,哪一天光武帝垂涎你的糧草了,把你幹掉,拿走了你的糧草。就像現在光武帝想要你的魂石礦一樣。”
聽到這話,燕三乾笑起來,嘿笑着說道:“燕京離我霍都縣還遠着呢,要宰,也是先宰中原一帶的貴族和富翁。”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哈,那可不一定,光武帝向來都不按理出牌,天知道呢。你想向光武帝要土地,這做法也是正確的,自己手中沒有強大的武裝力量,就算你是再有錢,也是受制於人家。”
燕三覺得有道理,不由默默地點頭,葉秋蝶也是這個意思,要先建立自己強大的軍隊。
湯惜花拍了燕三的肩膀一下,笑着說道:“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去夜市。”
燕三跟隨湯惜花坐馬車去夜市,夜市是在燕京一個比較偏僻地段的一座大宅院中,當燕三他們趕到的時候,宅院中已經是車水龍馬,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大腹便便的商賈,也有當朝的大員,還有一些就是貴族公子哥兒或者是貴族少婦等等。
大院中的馬車,那是一輛比一輛的豪華,甚至,這些前來參加夜市的貴族公子、鉅富商賈、朝中大員都有攀比的心態。
如此一場名流雲集的盛會,這些有錢有權的爺們,肯定是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炫耀一下自己的權勢和金錢。
在馬車中,湯惜花笑着說道:“這夜市,背後可是有好幾個大臣撐臺,不然,也辦不下去,嘿,聽說,通天府還也有一份。如果一般的拍賣的話,來的都是比較低檔次的買家,這一次的夜市拍賣,檔次很高,只說這一次的東西都是很上得檯面,所以,他們邀請了不少的當朝大官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