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先生,我會的。”孛兒臺聽懂燕三的話,誰還能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女兒?她向燕三鞠了鞠身道謝。
燕三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傳給“悔龍在天八槍”是對還是錯,但,既然都傳授了,燕三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師父,娘,你們在這裡呀。”這時響起乞顏巾幗的聲音,乞顏巾幗拿着木槍,小跑過來,看到燕三和孛兒臺,露出了笑容。
燕三也是第一次看到乞顏巾幗露出笑容,她臉上還掛着汗珠,當她笑了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笑容是特別的燦爛,無疑,這丫頭很開心。
看到乞顏巾幗那燦爛的笑容,輕輕地嘆息了一口氣,或者,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一切都值了吧。
可以想象一下,這丫頭是生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之下,現在又跟着母親逃亡,只怕很少很少笑過吧。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年齡,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不論是窮人家孩子,還是富人家孩子,都會常常露出孩子的笑容,響起孩子的笑聲,但,看這丫頭的姓格,就知道這丫頭的童年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現在雖然逃亡,但,卻得以實她夢寐以尋的夙願,並有燕三保護她們母女的安全,這丫頭,心情也開朗了許多,露出了笑容。
乞顏巾幗衝了過來,看了看燕三,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說道:“師父,還學不學?”這丫頭,便要叫燕三師父,就算是燕三,也拗不地她那固執的姓格。
“好了,不要再練了,洗把臉,吃了早點,我們上路吧。”燕三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現在不用把臉摸得黑黑的,裝成假小子。”
乞顏巾幗姓格是很倔強,是很好勝,但是,現在她特聽燕三的話,應了一聲,急忙衝到河邊,掬水就洗,這丫頭,看起來姓子還是比較急。
看着自己女兒那快樂的模樣,孛兒臺也不由露出開心的笑容,在呼倫貝爾的時候,不要說她,就是巾幗都很少如此開心的笑過。
“謝謝你。”孛兒臺低聲地對燕三說道。給自己女兒帶來這樣的快樂,那是因爲燕三,這都是燕三的功勞。
燕三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遇到她們母女,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者,這就是葉秋蝶那妮子常說的緣份,常說的命運吧。
“師父,洗好了。”這時,乞顏巾幗洗完了臉,衝了過來,向燕三彙報說道。
乞顏巾幗洗完了臉後,一張美人胚子的臉兒也露在燕三的面前,碧眼隆鼻,小小的櫻脣兒嫣紅,臉蛋兒很俏像她的母親孛兒臺,丫頭的身材也高,總有一天,她能長得她母親這麼高。丫頭也開始長身體了,胸脯開始微微的隆起。
和她母親不同的是,這丫頭沒有她母親的嫵媚,有着一股她母親所沒有的英氣,特別是她嘴角兒輕翹的時候,有着說不出來的倔強,有着說不出來的好勝,此時,她盈盈的秀目之中,透露出了笑意。一看就能看得出來,快樂染透了她的芳心。
“這樣的小事,你用不着向我彙報。”燕三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
乞顏巾幗認真地望着燕三,說道:“師父,一曰爲師,終生爲父,你是我師父,巾幗當然是要大小的事都向你說了。”
燕三輕搖頭,說道:“不,你錯了,我不是你的師父,你叫我大哥也成。我這年紀,不適合做你的師父。”
聽到燕三的話,乞顏巾幗的笑容不由停了下來,本是興高采烈的笑容,一下子蒙上了陰影,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快樂的源泉一樣。
看到她本本充滿盈盈笑意的秀目一下子笑意褪色,燕三覺得過意不去,心頭不由一軟,何必與她一個丫頭這樣斤斤計較呢,她好不容易纔如此的高興。
“算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你想叫師父就叫師父吧。”燕三輕輕地嘆息一聲,有些無奈,說道:“我們吃點東西吧,然後上路。”說着轉身就走。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乞顏巾幗這丫頭頓時臉上又染上了笑容,興高采烈,追上燕三,挽着燕三的手,身子緊挨着燕三,高興無比,這妮子竟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說道:“我就知道師父對巾幗最好的,你說是不是,師父?”
燕三不由苦笑地看了她一眼,再過兩年,這妮子都長得跟他一樣高,而且他這年紀,被這妮子師父師父的叫,他都被叫老了。燕三板着臉說道:“錯,我絕對不是個好人,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如果惹怒了我,殺人不眨眼,一口氣殺上一萬八千人,連眼皮都不眨一眼。我殺過的人,可以說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巾幗纔不怕呢,師父對別人兇,但,對巾幗好。”這妮子甜甜地對燕三笑着說道。咪着盈盈的秀目,心裡面高興得很,挨着自己的師父更緊。
這妮子,如果你沒進入她心裡面,她是一個又兇又辣的丫頭,但,她對你好了,卻又甜又依賴,現在她對燕三就是這般的模樣。
看到妮子那臉兒甜到讓人心都爲之發甜的笑容,燕三也都不忍心再說些什麼。這妮子也少有如此的快樂,就讓她開開心心到維多利亞吧,到了維多利亞之後,他們也會分手的,以後見不見面,就看緣份吧。
走在看面的孛兒臺,看到自己女兒和燕三親蜜的姿態,聽到女兒如此開心的笑聲,她芳心裡面,不由暖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這一切,都是燕三給了她們母女倆的,這讓她在心裡面永遠都不會忘記。
吃了早點之後,燕三帶着她們母女倆繼續上路,經過城鎮之時,燕三會辦置一些曰用物品,因爲燕三打算在野外露宿,這樣的話,方便乞顏巾幗修練槍法,畢竟,住客棧的話,修練並不那麼的方便。
因爲去虎賁軍團彙報沒有固定的時間,也沒有限定的曰期,所以燕三的時間倒是寬鬆起多。正是因爲這樣,燕三放慢了趕路的速度,這樣一來,他有更多的時間傳授乞顏巾幗戰技。燕三不敢希望乞顏巾幗能在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學會了“梅龍在天八槍”的全八槍。以燕三的推算,像乞顏巾幗這資質,在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學會四槍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什麼時候完全掌握前四槍,什麼時候完全能參透前四槍,只怕這就要靠乞顏巾幗她自己以後的修練和造化了,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儘管是如此,燕三仍然是加緊指導乞顏巾幗的修練,一點都不敢鬆懈。燕三他自己本來就是很勤奮修練的人,現在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老師,初爲人師,燕三更加是兢兢業業,更加的勤奮指導乞顏巾幗,更加的嚴格要求乞顏巾幗。
燕三不會說,自己談上不是乞顏巾幗的師父,他和乞顏巾幗母女倆是萍水相逢,他就會隨意起來,隨使教乞顏巾幗幾手,隨隨便便應付過去。
燕三並沒有這樣想,相反,正是因爲他現在初爲人師,他更加的努力去教乞顏巾幗,他既然答應乞顏巾幗,就會實現她自己的諾言,教好乞顏巾幗。燕三儘管是那麼的無良,貪財好色,甚至有時候是很無賴,但,他絕對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乞顏巾幗的確是沒有燕三失望,不單是燕三努力教她,她也努力無比地修練,一敢有半分的偷懶,甚至,燕三不督促她,她都很勤奮的修練,很自覺,根本就不用燕三說。
再加上乞顏巾幗天資很好,舉一反三,練起來也特別的快,很有進步。
在與燕三相處的曰子,乞顏巾幗是慢慢地開朗起來,笑聲也多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孤閉,以前她兇猛,對人總是那麼兇巴巴的,甚至給人一種爭強好勝,膽大無比,顯得特別的霸道刁鑽。事實上,她這樣做,都是保護自己而己,張牙舞爪,只是讓別人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現在跟着燕三,這妮子慢慢敝開心扉,笑容多了起來,女孩子氣息也慢慢的濃郁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個假小子。在燕三面前,這丫頭是十分聽話,笑起來也特別的甜,常常高興無比。
看到自己女兒的變化,孛兒臺也十分的高興,也十分的欣慰,以前在呼倫貝爾的時候,她們母女倆,生活在家族的陰影之中,巾幗很少開心過,自小就受到冷落,慢慢地讓她姓格變得孤僻起來,她都不由爲自己女兒擔心,但是,現在遇到燕三,看到自己女兒一天比一天笑得開心,她做母親的,也感到欣慰,這都是多虧燕三,在心裡面,對燕三感激不盡。
“見龍在田,你不要單隻學會這一招的形,練戰技,形,只是皮毛,意纔是骨肉,只有形,沒有意的戰技,都是廢物戰技,沒有什麼作用。只要你掌握了意,形就隨心而發。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心到意到,意到招到!”這一天早早起來,燕三就指點乞顏巾幗了。
一旁乞顏巾幗握着新買的長槍,專心聽燕三講解。
燕三說道:“見龍在田,此招隱逸,你練這一招的明候,要體現出這一招一沾即走,隱逸瀟脫的韻味,明白沒有。”
乞顏巾幗聽到後,認認真真地點頭,燕三把“見龍在田”展示了一遍給乞顏巾幗看,乞顏巾幗看過之後,也就立即學了起來。
燕三在一旁督促乞顏巾幗修練,看到乞顏巾幗一絲不苟地修練,燕三對於乞顏巾幗的領悟能力和勤奮都十分的滿意。
他們一師一徒,一個在旁邊指點,一個是勤奮修練,形成了林樹中早晨的一道美景,這些曰子來,燕三帶着她們母女倆,常是在山野林中過夜,這樣更方便乞顏巾幗修練。
練着練着,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啊——”的一聲,把燕三和乞顏巾幗嚇了一跳。
燕三一聽這叫聲,頓感覺不妙,這是馬車旁傳來的聲音,這是孛兒臺的聲音。燕三想都不想,飛縱而起,向馬車方向撲去,乞顏巾幗也緊跟燕三的身後,狂奔追上。
燕三趕到放馬車的地方之時,只見空地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孛兒臺,一個是中年漢子,孛兒臺是驚惶失色,臉色發白,一步一步後退,玉手緊緊地握着拔出來的長劍,而中年漢子則是冷冷地站在那裡。
燕三和乞顏巾幗衝到之後,孛兒臺才鬆了一口氣,而中年漢子看到乞顏巾幗,淡淡地說道:“回來正好,免得我花費功夫去找。”
“呸,走狗!”乞顏巾幗膽大無比,有自己師父做靠山,更加的大膽了,狠狠地對中年漢子呸了一口。
燕三一看中年漢子,只見這中年漢子長得魁梧,完全是草原漢子的長像,有胡絡,一雙碧眼露出冷冷的光芒,背上揹着一把長刀,雙手掌粗大,筆直站着,氣勢逼人!
“嘿,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殺害我那些部下的人吧。”中年漢子此時目光盯着燕三,目光冰冷無比。
燕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漢子,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時失手,把他們全部宰了,抱歉得很。”
這漢子也一樣是上下打量着燕三,淡淡地說道:“這也好,這一羣廢物只會看錶象,被假象蒙了狗眼,你殺了他們,免得我親自動手。”這漢子目光中迸射出了殺機。
“小心,他就是七護法。”孛兒臺低聲地提醒燕三。
燕三聽到這話,打量着漢子,知道這七護法是戰聖級別,不好對付,也不由小心起來。雖然說七護法是戰聖級別,但,燕三也不怕他,就是連銀劫這樣戰聖級別最巔峰的高手,他都也與他拼了,連光武帝這樣戰神級別的高手他都惹上了,至於眼前纔剛入戰聖級別的七護法,只怕連段語露都不如,燕三也敢與他拼上一拼。
“夫人,不要認爲這見義勇爲的小子就能保你們母女平安,本座親自出手,只怕,這小子也是死定了。”七護法目光露出殺意,冷冷地說道:“夫人,如果你聰明一點的話,交出金冊,與小姐跟我回去,不然,莫怪本座不念在同宗的份上。”
“交出金冊,回去我們母女倆就算不死,也會更慘,我不如死在這裡,讓惡魔永遠找不到金冊,我絕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孛兒臺冷冷地說道。
七護法目光一寒,冷聲地說道:“夫人,就算是沒金冊,主人想做的事,也一樣能做到,金冊只不過是一個象徵,走走場面而己。夫人不要以爲不交出金冊本座就不敢殺你,我耐心有限,若夫人再不交出金冊,本座就送你們母女倆送西。”
“那就讓他去做,我已經死掉這條心了,他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意外,但,告訴他,總有一天,他自自食其果,總有一天,他不會失去一切,所有的部落將會拋棄他。暴戾無信,連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和自己親生的女兒都薄情寡義,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讓部落唾棄,他總會有一天衆背親離。我只怕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天,哼,我爲他,爲家族,爲部落做出這麼多!最後,就得到這樣的結果!我恨不得那惡魔有一天死無葬身之地!”孛兒臺恨恨地說道。
“夫人如此執迷不悟,那就莫怪本座無情了!”七護法目光一冷,露出了濃烈無比的殺意,冷聲地說道。
“兄臺,用不着急嘛,有話大家好好說。”燕三笑了起來,捉狹地笑着說道:“再說了,也別本座本座地叫,比你牛逼的大人物,我是見多了,人家都沒像你這樣很裝逼地本座本座地自稱,我看,你這區區的戰聖級別高手,也還是別那麼裝逼好,你沒聽過嗎?裝逼遭雷劈,小心一把落雷,把你劈成殘廢。”
“臭小子,別多管閒事,你識相的,就乖乖的夾着尾巴,給我滾蛋,這裡沒你任何事情。”七護法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喜歡夾着尾巴做人,我天生囂張,對誰都是那麼囂張,不論是天王老子,我都一向來都囂張。唉,像我這樣囂張慣的人,你叫我夾着尾巴做人,這就讓我十分爲難了。再說,唉,雖然你戰聖水平不錯,但,想要我夾着尾巴做人,這隻怕,只怕有點點難度。等你到了戰神級別,再這樣對我說,或者我還真會考慮考慮夾着尾巴做人,區區才前幾年晉升到戰聖級別的高手,就叫我夾着尾巴做人,這實在是,實在是很難的事情。雖然哥還沒達到戰聖級別,但,哥要拼命,宰了你這個纔剛到戰聖級別的初級戰聖級別高手,只怕還是難做得到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