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是坐在了這個位子上,就該盡最大的能力做好。”
對於梅林東爲漢拔大帝國鞠躬盡瘁的行爲,燕三也只好苦笑了一下,轉移話題說道:“不知道現在的蕭承亮如何了?”
梅林東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最近他是在結集人馬,看來,他是要動真格的了,他是昏了頭了。”
“嘿,蕭承亮一向都是很謹慎的人,怎麼突然之間竟然是大膽妄爲起來了,這就奇怪了,他找到怎麼樣的大靠山了?”燕三笑着對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沉吟了一下,好一會兒,說道:“最近他與三皇子蕭承言走得很近,只怕,這裡有些問題。”
“蕭承言?”燕三聽到梅林東的話,怔了怔,說道:“怎麼?以老哥的意思,是說是蕭承言在背後慫恿蕭承亮了?”
梅林東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很難說,只怕,這背後,多多少少與四大家族有點關係。蕭承言雖然並不得拓峰寵愛,但是,他才能很好,善於交遊,與漢拔四少都有着很不錯的關係,和四大家族關係也不錯,他交遊很廣,三江五嶽的人都結識不少,魚龍混雜。說不定,蕭承亮這件的事情,背後有蕭承言給他牽線,幫他搭上四大家族等各大勢力,各大貴族。”
“嘿,這就有意思了,蕭承言竟然是插上了一腳,實在是有意思極了。”燕三不由笑了笑,說道。
別人或者是不知道,但,燕三卻知道,蕭承言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絕對是一個把自己埋藏很深的人,他去茵葉海偷盜海神石像,燕三就知道他心懷不軌了。
“老哥,你有什麼打算?”燕三望着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怎麼樣?抓到蕭承亮,最多也就是把他關上一些曰子,承德死了,如果蕭承亮再出什麼意外,只怕拓峰就真的是隻剩下個兒子了,到時,只怕是後繼無人,真的到了那地步,就算漢拔大帝國再強大,如果後繼無人的話,那就危險了,各路人馬,更加是虎視眈眈!”
“老哥你這是把一輩子都賣給蕭家了,可惜,蕭承亮卻不領你的情。”燕三笑着說道。在心裡面,燕三佩服梅林東,他爲漢拔大帝國效忠,並不是爲了權勢,如果他是爲了權勢的話,他早就是權勢傾天了,他僅僅是爲了漢拔大帝國,僅僅是爲了讓天武王朝長治久安。
如果說天武王朝有無私的人,那麼,有兩個,一個是銀劫,另一個就是梅林東,但是,銀劫與梅林東的無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銀劫的無私,是對於光武帝的忠誠,而梅林東的無私,是對帝國的忠誠,是對天下百姓的忠誠,相比起來,梅林東更加的偉大。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算了,不談這些事,這一次你萬里迢迢趕來助我,我是感激不盡。”梅林東心裡面當然是一清二楚了,燕三和光武帝不單是尿不到一壺去,而且他們兩個人是可以說是生死仇敵,但是,燕三還不是顧仇恨,萬里迢迢地趕來燕京了,這除了是因爲蕭凝雲相邀之外,還有就是因爲他!
“老哥,我們誰跟誰了?這還客氣什麼。”燕三笑着說道。
梅林東笑了笑,燕三和梅林東私聊了好一會兒,燕三也不再打擾梅林東辦事政務,也就告辭了!
回到蕭凝雲所居住的宮殿,燕三想到一件事,他孤身前來燕京,人手的確是單薄了一點,萬一,蕭承亮這傢伙真的是失心瘋了,真的是來個魚死網破,那就真的是麻煩了,他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只怕是會顧此失彼!在這個時候,燕三想到了一個人——湯惜花,湯惜花可是地頭蛇,在燕京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到時候,他還需要湯惜花助自己一把!
想到這裡,燕三就打算出皇宮一趟,蕭凝雲也沒有推辭,就帶燕三出宮,在蕭凝雲的掩護之下,燕三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皇宮。
燕三出了皇宮之後,因爲有事要辦,與蕭凝雲約定地點,等他辦完事之後,再趕回皇宮。
燕三與蕭凝雲告別之後,立即是趕往湯惜花的花滿樓。
“哈,哈,兄弟,我還以爲你是把我這把老骨頭忘記了,這麼久沒來看我了,上次來燕京,也不來看看我。”燕三一到花滿樓,花滿樓的女子立即是把他接到了密室之中,很快,湯惜花就趕來了,笑呵呵地說道。
湯惜花所說的上次來燕京,就是燕三找光武帝算帳的那一次。
“湯樓主這是太熱情了,上次與光武帝拼命,情況緊急,所以,就沒在燕京逗留了。”燕三笑了笑說道。
湯惜花是笑了起來,然後是用手肘頂了燕三一下,說道:“前幾個月冷煙這孩子來燕京辦事,我見她是滿臉春意。哈,好小子,你終於是憋不住了,終於是對我們家的冷煙動手了,哈,我們家的冷煙,可是絕色女子,你可千萬要對我們家的女兒好!”
湯惜花這麼不正經的調笑,讓燕三老臉都不由爲之一紅,乾笑起來,左右他言,以搪塞過去,不過,湯惜花也沒怎麼樣爲難燕三。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沒有什麼事,你是不會找到老哥這裡來了!”湯惜花笑着對燕三說道。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呵,樓主你是燕京的地主了,在這燕京,是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的通天之眼吧。”
湯惜花瞪了燕三一眼,笑罵說道:“你少給我戴高帽子,你給我戴高帽子,那無非是想讓我給你做免費的勞力。”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樓主何必說得那麼直白呢,再說,這也是爲了老哥。”
“你說的是蕭承亮的事吧。”湯惜花望着燕三,凝聲地說道。
燕三點了點頭,說道:“樓主在燕京是無所不知,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了,老哥沒有跟你說嗎?”
湯惜花笑了笑,輕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你就不瞭解梅老了,別看梅老他是很好說話,在心裡面,梅老可是很傲氣的人,他不會輕易的求助於人,準備地說,他不想欠別人人情,現在他坐在這位置上,掌握着整個帝國的大權,他不會輕易求助於市井力量,因爲他不想欠下人情。”
“呵,老哥是不願意求助於你,那我不是來了嗎?”燕三笑了笑,說道。
湯惜花望着燕三,說道:“說吧,要我怎麼樣幫助你?”湯惜花倒是一個很爽快的人,這等事情非同小可,但是,他依然的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認真地說道:“說實在話,如果單是蕭承亮這個人,我倒不怎麼擔心,蕭承亮這個人在官場呆得太久了,他難於跳出官場這一套,他沒有光武帝的那一份魄力。他儘量去拉攏,也就是官場的那些人。但是,我聽老哥說,蕭承言跟蕭承亮攪在了一起,我但是比較擔心蕭承言這個人,我以前與蕭承言交過手,這個人看直來是濁世佳公子,不論是修養還是風度都是一流,但是,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我敢說,蕭承言這個人,絕對比蕭承亮危險,特別是他遊歷天下,認識的牛鬼蛇神不少!”
“嘿,你眼光倒毒,沒錯,這一次蕭承亮敢如此的囂張,是與蕭承言有一定的關係,梅老事實上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他不願意說太多而己。”湯惜花笑了笑,說道。
燕三說道:“所以,我是怕有什麼意外,到時真的是頂不住了,我還需要老哥你的幫助,你在燕京如此的熟悉,如此多的人脈和兄弟,必要之時,我希望老哥是能助我一臂之力,說不定,到時候,我逃出燕京,還要靠老哥呢。”
“哈,放心,沒問題,只要你想辦的事,我一定幫你辦到。”湯惜花笑了起來,爽快無比,一口答應下了燕三的要求!
燕三和湯惜花商量了一下具體接應的事宜,而湯惜花也是十分的熱情招待燕三,叫侍女送上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與燕三一邊聊,一邊吃喝起來,不知覺間,竟然是天快黑了。
“老哥,我也該走了,時間不早了。”燕三想到蕭凝雲還等着自己呢,忙是向湯惜花告辭。
“哈,不會你又約了哪個美人了吧?”湯惜花打笑地說道。
燕三不由爲之乾笑了一下,說道:“哪裡有的事,老哥是開玩笑了,這一次是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漢子急匆匆的趕來了,臉帶急色,看到燕三在,不由猶豫了一下。
“阿虎,有什麼話,就說吧,燕兄弟不是外人。”湯惜花吩咐漢子說道。
這個漢子忙是說道:“大哥,在三舍院那批人已經是披甲執銳,何爺說,這批人今晚肯定會幹出事來,所以,就讓我趕回來稟報大哥。”
“這小子真的是要乾了?”湯惜花不由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
燕三沒聽明白,就問湯惜花說道:“老哥,三舍院是誰?”
“嘿,還有誰?就是蕭承亮那小子唄,他在燕京有好幾個窩,這一次惹怒了梅老,叫銀劫去抓他,而這個小子倒機靈,先躲了起來,銀劫沒抓到他。不過,卻沒瞞過我,這小子,在那裡最近是豢養了一批牛鬼蛇神,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
說到這裡,湯惜花望着燕三,說道:“最近幾曰,蕭承亮這小子在暗中頻頻的與燕京御林軍將領、提刑司、監巡院的頭目頻頻接觸,我猜他最近必有動作不可,今晚他們三舍院的牛鬼蛇神竟然是動起來了,看來,這小子真的是要動手了。”
“不好,蕭承亮肯定是想對梅老哥動手,老哥,我先回皇宮一趟,麻煩你糾集一下兄弟,到時,還真說不定需要你的幫助!”燕三心裡面一凜,急忙說道。
“好,沒問題,你可要小心了,不單是要小心蕭承亮他們幾個兔崽子,也要小心一點光武帝,這個老不死的是薄情寡義,說不定到時會反咬你一口。”湯惜花對燕三說道。
燕三點頭,說道:“我明白,我自會小心。”說完之後,燕三匆匆地告別了湯惜花,急忙而去。
燕三走了,湯惜花還真的是講義氣,立即招集自己的兄弟,雖然湯惜花沒有開門立派,他也沒有建立什麼組織,但是,他可是燕京的地頭蛇,在燕京的市井中,湯惜花可以說是腳跺一下燕京都會顫三下的人,他出面招集,三五千人,他絕對能招集得到,而且,其中多數是燕京的戰士和曲士!
燕三趕到了與蕭凝雲約地的地點,此時,蕭凝雲已經等得有點心焦了,看到燕三,輕嗔了一聲,說道:“你跑哪裡去了,這麼晚還沒回來。”
蕭凝雲這般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輕嗔之際,實在是迷人,讓人都不由是垂涎三尺。
但是,在這個時候,燕三沒有時間去欣賞蕭凝雲的美麗了,如果換作是平時,說不定燕三會調戲一下這個高貴美麗的人兒。
“我們立即回去,你二哥蕭承亮今晚絕對會對梅老哥動手,你二哥是瘋了。”燕三急忙地說道。
見燕三神色,蕭凝雲見不會假,急忙拉着燕三上馬車,打道回皇宮。在馬車上,蕭凝雲低聲問燕三,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二哥今晚要動手。”
“因爲我聽朋友說,你二哥在一個地方的一羣牛鬼蛇神已經是披堅執銳了,他不動手,是幹什麼?”
聽到這話,蕭凝雲在心裡面也不由一凜,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說道:“你在心裡面還是顧着兄妹之情吧,是不願意看到你二哥造反的事吧,哼,蕭美人,我可跟你說了,你可要小心點了,權欲薰心,到時候,說不定你的二哥三哥,是翻臉不認人,把你都殺了。你二哥我不知道,你三哥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絕對是一個陰毒的人。”
蕭凝雲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說話不要這麼直接,我三哥雖然不受寵,但,對我還是不錯,他這個人心裡面就是有些憂慮。”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嘿,蕭美人,我沒有詆譭你三哥蕭承言的意思,嘿,身爲皇子,卻不受寵,這本來是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歷代都有皇子不受寵,但是,你三哥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天資比誰都還高,一個才能極高,才華橫溢的人,你說,他會是怎麼樣的人?一個人,能力越強,野心就越大,除非是他看透了一切的權勢了,嘿,我可不覺得你三哥看透了權勢,如果他真的看透了權勢,他遊歷天下,就不會與四大家族、與那些牛鬼蛇神有着很好的關係了,這等於在暗地裡建立自己的勢力!”
燕三這麼說,蕭凝雲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沒說其他的話。
很快,燕三和蕭凝雲回到皇宮,蕭凝雲說道:“你坐我馬車去見梅老師,我回一趟宮殿,我把保護我的那批皇宮侍衛調過來,這批皇家侍衛是父皇自小給我挑選的,對我是忠心耿耿,我能信任得過,說不定,情急之下,能派上用場!”
“好,你小心點了。”燕三叮囑了蕭凝雲一下,點頭同意了。
燕三趕到了梅林東處理政務的宮殿中,此時,梅林東還在宮中,當燕三趕到之時,梅林東在踱着腳步。
“看來老哥是接到一些消息了。”看到梅林東的神色,燕三立即明白,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怎麼,你也知道消息了。”
燕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沒猜錯的話,今晚蕭承亮必動手無疑!”
梅林東神色間有些陰霾,輕輕地嘆息一聲,沒說什麼。
“嘿,老哥,你是下手不了呀,以我看,要不我們先動手,把蕭承亮給宰了!以免留後患。”燕三說道。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這樣想,我早就把他宰了,他畢竟是拓峰的兒子,是帝國的未來主人呀。”
“哼,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燕三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孩子,真的是執迷不悟的話,我也只好打斷拓峰的閉關修練了,讓拓峰把他帶走,好好管教管教,畢竟是他的兒子,做父親更能管教。”
“老哥現在怎麼辦?你總不能坐而待斃吧。”燕三對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我在等一個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腰間別有金腰帶的弟子趕來了,腰間別有金腰帶的弟子,身份不一般,都是梅林東的親信。
“怎麼樣?”梅林東問道。
“回大人,御林軍的林統帥帶兵離開燕京了,聽說他們接到消息,燕京外發現有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殘兵,所以,他們帶兵去圍剿了。”這個弟子彙報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