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見狀立馬傻了眼,這國成醫院他前前後後也來過很多次,每次妹妹牛莉莉基本上都會在病房裡面,她的身體情況並不足以支撐出去散步透風,而且是病房裡也有衛生間,牛成義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牛莉莉的身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牛成義連忙衝出病房,拉着剛好路過的一個小護士問道:“這病房裡的病人呢?”
這護士顯然也知道牛成義是什麼人,她愣了愣說道:“你說的是牛莉莉是吧?她中午的時候病情有些惡化,而且咱們醫院現在已經將她轉移到重症病房,現在家屬都已經過來了,當時沒通知您嗎?”
在他們看來,牛成義這個二哥比任何牛家人都要關心牛莉莉,她們認爲理所應當牛成義應該是在醫院有登記在冊的家屬,但是她不知道,牛家人和牛成義現在明面上已經沒有絲毫關係,所以,醫院在牛莉莉病重之後,首先通知的卻是牛鐵龍等人。
牛成義將手裡提着的湯藥遞給曲老,說道:“師父您在這等一會,我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曲老接過湯藥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緊趕慢趕到了重症病房,現在牛莉莉的搶救已經過去,而且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身體狀況奇差無比。
牛家人守在牛莉莉的牀邊,對於醫生詢問着一些狀況,根據牛成義的觀察,之前在妹妹體內已經平伏平復了的藍色的炁,現在又冒出頭來,而且情況比上一次更加嚴重!
牛成義見狀不由大吃一驚,就算是用腳丫子想想也知道,牛莉莉現在病情加重,肯定是因爲體內滋生出來的藍色的炁有關!
若不是因爲如此,牛莉莉現在情況可能如此之差。
牛鐵龍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牛成義,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上一次牛成軍被暴揍一頓後,臥病在牀多日,現在才勉強恢復的差不多,爲此事牛成軍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鬱鬱寡歡變得非常消沉,甚至精神狀態都有些不對勁。
牛鐵龍雖然不知道牛成軍究竟是爲何如此,但他知道這件事八成和牛成義有關。
因此現在再見到牛成義的時候,牛鐵龍的臉色自然不太好看。
牛峰山見到牛成義來了後,連忙招手說道:“小子你終於來了,你怎麼也知道妹妹的病情加重了?”
緊接着牛成義又觀察了一下牛峰山的身體狀況,至從上一次生病住院也住了一段時間,現在出院後身體稍微好了一些,若不是因爲牛家人的不負責,牛峰山之前也不用到醫院招這份罪。
當然現在可不是關注牛峰山的身體狀況,而是牛莉莉究竟爲何會突然之間病情加重。
牛成義和牛峰山打了個招呼後,對其他牛家人一概沒理。
緊接着,他對曲老問道:“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曲老皺着眉頭說道:“現在來看應該**不離十了。”
按理來說一個病重的病人多半伴有發燒之類的症狀,並且如果不及時處理好體溫的問題,會滋生很多種併發症,但現在牛莉莉卻不一樣,她的手腳冰冷,就連額頭也是發冷的,這個通常情況下病人所表現出來的體徵截然不同。
但時至今日,國成醫院依舊沒有辦法確認牛莉莉究竟是什麼病情。
牛鐵龍重重咳嗽一聲說道:“牛成義,這裡沒你什麼事兒,請你現在離開,別在這裡添亂!”
牛鐵龍用了請這個字,之前他對牛成義說話都是一種命令的口氣,像是長者對於晚輩的告誡,但現在他居然用了請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牛峰山在牛成義如此堅決的態度之下,也將牛成義認作是一個外人,所以說起話來纔會如此禮貌。
牛成義擡眼看了一眼牛鐵龍說道:“既然我沒有用處,你的用處又在什麼地方?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們牛家人有一絲半點的發現。”
牛成義緊接着從口袋裡掏出曲老贈予他的那包銀針,隨後將站在病房旁邊的牛成虎推開。
牛成義本來就不想再搭理牛成義,上一次他在牛成義的身上吃了鱉,在沒有完全勝算的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牛成義這麼一推,讓牛成虎立馬暴躁了起來。
“再怎麼說咱們這也是牛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在這撒野!你這個野小子從哪來的滾哪去!”牛成虎紅着眼睛指着牛成義罵道。
牛成義卻冷言說道:“現在小妹重病在牀要的就是個安靜,你們一家子人在這大吵大鬧的,是不是不想讓小妹的病情好轉?”
牛成義也知道,在這麼多年尋找病因不果的情況之下,牛家人表面上爲牛莉莉的病情操心前操心好,但實際上他們都已經放棄。
如此奇怪的病因,牛家人縱然是醫藥世家,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症狀,像是國成醫院這種醫療室設施以及專業水平過硬的醫院,都沒有辦法給你診斷的寫結果,現在看來想要確診都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更別說是治療了。
在此之前,牛莉莉也輾轉去過國外的幾家大型醫療機構,給出的都結果也都是一樣,要麼就是沒結果,要麼確診的就並非是她的病情。
見牛成義穎拿出鍼灸,牛鐵龍臉色一變,說道:“你想幹什麼!”
牛成義壓根就沒有理會牛鐵龍。
現在,牛莉莉體內藍色的炁越發滋生,如果不及時平復的話,牛成義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在這種萬分緊張的情況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妹妹體內的藍色的氣平息下去。
牛鐵龍卻沉着臉說:“她是你妹妹!不是實驗品!你還真以爲你用鍼灸治過兩個人就自以爲是了,你算是哪棵蔥哪棵蒜?這牛家還輪不到你出手!”
如果說,牛鐵龍之前對牛成義以一個父親的角度和他說話,但現在牛成軍所遭受的事情已經讓牛鐵龍心灰意冷。
他知道,牛成義已認定的事情就已經無法改變,既然他不認他這個爹,他又何苦一廂情願的以父親的姿態與牛成義相處。
所以現在牛鐵龍說話的態度非常強硬,而且語氣冰冷。
牛成義自然可以聽得出這其中的所以然,他冷言說道:“難道我現在什麼都不做,像你們一樣站在病牀前像個傻逼一樣等待着病情更加惡化?如果是這樣我做不到!”
牛成義將鍼灸取出,隨後厲聲說道:“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麻煩你們全部離開病房!”
“憑什麼?這是小妹!是牛家的人,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你讓我們離開病房我們就離開病房,這有些說不過去吧?”牛成虎頗爲嘲諷地說道。
牛成義怒目瞪着牛成虎說道:“剛纔的話你再重複一遍!”
在牛成義如此嚴肅的呵斥之下,牛成虎居然慫了,他知道牛成義是說幹就幹,有可能話還未說出口手已經伸了出來,有了前車之鑑,他可不想再捅這個婁子。
牛成虎接着說:“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小妹的病可不是開玩笑的,容不得你這個三腳貓的小醫生在這是手畫腳,家裡的老前輩們都還沒開口說話,你這麼做不合適?”
“滾,都滾出去!”牛成義言簡意賅,怒目掃視了病房裡的幾個長輩。
隨後他對牛峰山說道:“爺爺你留在病房裡就可以了,別說話就行。”
現在,眼看着牛莉莉的病情越發嚴重,加之國成醫院也同樣束手無策,牛鐵龍雖然對牛成義頗有偏見,但現在就算是死馬也得當活馬醫,牛成義既然如此決然,何不讓他試一下。
儘管臉上有些不高興,但牛鐵龍還是第一個走出了病房。
見老大哥都走出病房了,剩下的幾名長輩也紛紛走了出去,但是他們對牛成義的偏見越發嚴重,甚至連看牛成義的眼神都頗爲不屑。
在他們看來,牛成義只不過是個喜歡隨意亂髮脾氣的撒播孩子而已。
牛成虎小聲嘀咕道:“到時候如果咱妹的病情又惡化了,我饒不了你!”
見牛成義要發表,牛成虎趕緊閉嘴小步的逃離了病房。
由始至終,曲老甚至都沒有在意牛成義說了些什麼,更沒有在乎牛家這些人的嘴臉,他只是看躺在病牀上的牛莉莉面色有些灰暗,而且身體還時不時的有輕微的顫抖,這些小細節都被曲老看的人中,而他之前和馬四方的猜想,也漸漸可以確定。
對於眼前所看到的清醒,曲老頗爲震驚,牛成義也不知道曲老爲什麼如此震撼,但現在他要做的也僅僅是平息牛莉莉體內的那些藍色的炁麼,至於其他也只能稍後再考慮。
之前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牛莉莉的身上一次,牛成義利用透視能力,並且結合神闕三針將牛莉莉體內的藍色的炁平復之後,在這段時間她的身體並沒有發生什麼一樣,但是這一次,那些滋生出來的藍色的炁更加旺盛,比上次多出一倍有餘!這也是牛成義剛纔爲何如此暴怒的原因。
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一定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