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若涵結結巴巴,臉色微微泛紅,牛成義不禁納悶了起來,這什麼情況啊?他不是去買個東西嗎?
如果牛成義知道徐若涵的想法,肯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因爲他根本沒想到那一塊去。
即將和一個女人入住賓館同一間房間,相信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想法,牛成義自然也不能例外,但此時此刻的他真想不了那麼多。
因爲身後跟着的一條小尾巴。
徐若涵沒有發現,但擁有透視眼的牛成義不可能發現不了小孫。
自電影院出來,牛成義便發現了自己和徐若涵被小孫跟蹤了,原因當然是因爲徐若涵的那兩腳。
所以,牛成義對徐若涵說去超時買東西其實是假的,和“小雨傘”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牛成義只是找藉口留下,想解決小孫這個麻煩。
雖說徐若涵留在這兒,也沒什麼問題,憑毛哥和小孫這種角色,即便喊了人來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牛成義都不用出手,徐若涵一個人可以擺平,但牛成義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遇到了事,他理當站在前面,一個大男人哪有站女人背後的道理。
街邊的角落裡。
小孫終於等來了毛哥和飛龍幫的幾位兄弟。
“孫子,人呢?”一個肩膀紋着老鷹紋身的年男子朝小孫問道。
“飛飛哥,是那傢伙。”毛哥指着遠處超市門口的牛成義說道。
“不是還有個女的嗎?”飛飛哥挑了挑眉,毛哥和小孫是他的手下,手下出了事,當老大的自然不能不管不顧。
不過,一般情況下,飛飛哥可不會親自出手,他乃是飛龍幫的二當家,對付一兩個不長眼的瞎子,哪裡需要他親自出馬。
今晚,飛飛哥之所以親自帶人過來幫毛哥和小孫出氣,並不僅僅爲是了出氣,也有一部分原因源自毛哥在電話裡告訴他,徐若涵美如天仙,漂亮的不像話,將他寂寞的心撩動了。
“飛飛哥,女的已經進酒店了,男的在外面,我不敢靠過去。”小孫趕緊解釋道,他當然可以跟着徐若涵進酒店,查出兩人的具體住處,但那樣一來,有可能被牛成義發現。
雖然之前對他們出手的人是徐若涵,並不是牛成義,但小孫覺得徐若涵都那般厲害,牛成義恐怕更厲害,他可不敢貿然行動,毛哥的前車之鑑還在眼前呢。
“飛飛哥,咱們直接過去,抓了這男的,不怕找不到那女的。”毛哥朝飛飛哥說道,他實在等不及了,一定要向徐若涵和牛成義報仇,自從加入飛龍幫之後,毛哥在外面混的可謂是風生水起,從未被人像今天這般教訓過。
“走吧。”飛飛哥吐了口氣道,當即帶着幾人龍行虎步的走向了牛成義。
見幾人走來,牛成義漫不經心的吐了口菸圈,他已經等了三十秒鐘了,幾人再不過來,他都打算親自過去。
“小子,你竟然不跑。”
見自己一行人走來,牛成義站原地動都不動一下,非但如此,還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們看,毛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說明牛成義完全沒把他們放眼裡。
“跑?我爲什麼要跑?”牛成義呵呵一笑,斜眼看着幾人,心裡微微有些無語,被徐若涵兩腳教訓,毛哥和小孫帶人來找場子,牛成義一點兒也不意外,但他們找的人,牛成義感到非常失望。
表面看,飛飛哥幾人紋着紋身,面露兇相,雙目放着冷光,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但實際,幾人不過是外強幹,即便不動用透視眼,牛成義也能看穿他們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骨。
“小子,你很跳嘛,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飛飛哥目光冷冽的盯着牛成義,在城西區這一畝三分地面,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飛龍幫二哥說話。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牛成義淡淡一笑,又吸了口煙,而且很是膨脹將菸圈吐向了飛飛哥。
“罵了隔壁,你找死是不是?”
見狀,飛飛哥尚未表示什麼,他旁邊的手下盡皆憤怒了起來,牛成義竟敢朝飛飛哥吐菸圈,膽子太大了,簡直是愣頭青,對於這麼做的後果一無所知。
毛哥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牛成義,殘忍一笑,冷漠道:“小子,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廢話少說,要動手趕緊動手,我忙的很。”牛成義不屑的道,從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看幾人,不是他不想這麼做,關鍵幾人不過是幾個小混混,沒有入他眼的資格。
見狀,飛飛哥眉頭皺了起來,牛成義未免太橫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牛成義如此的囂張,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麼背後有倚仗,無所忌憚。
“小子,你哪條道的?”飛飛哥沉聲問道,目光銳利的盯着牛成義,即便牛成義背後有了不得的背景,如此藐視他,也得付出代價,他飛飛哥出道十多年,橫行無忌,即便那些當官的,也不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別嗶嗶了,要動手趕緊。”牛成義不耐煩的道。
徐若涵還在酒店的電梯口等他,這都快一分鐘了,牛成義可不敢讓徐若涵久等,女人一張冷臉甩過來,狂風暴雨都要恐怖,更何況徐若涵本身心情不好,他真不想惹徐若涵生氣。
“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不過有句話你不可能沒聽過,雙拳不敵四手。”飛飛哥冷冷的道,牛成義面對他們六個人,如此強勢,自身肯定有本事, 多半有武藝在身,但他也不怕,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牛成義?
“讓我先動手是吧?”牛成義沉聲問道,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不禁有個疑問:這幾人真是混混?
混混們不一直都是一言不合亂拳相向的嗎?好之前在電影院,小孫二話不說把摺疊刀甩了出來,耀武揚威,霸氣側漏,混混們啥時候變得這麼喜歡嗶嗶了,時間是金錢,時間是生命啊。
“小子,不得不承認,你這種臨危不亂的冷靜,我很是佩服。”飛飛哥忽地一笑,說道:“我很欣賞你,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你把你馬子叫出來,讓她給我兄弟道個歉,這筆賬咱們一筆勾銷。”
“飛飛哥?”聽到飛飛哥這麼說,幾個小弟都是一愣,什麼情況,飛飛哥竟然向牛成義妥協了,牛成義只要道個歉一筆勾銷?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飛飛哥沒有理會小弟們的疑惑,目光一直停留在牛成義臉。
牛成義實在太囂張了,本錢貌似很足的樣子,作爲一個謹慎小心的人,飛飛哥不想和牛成義硬剛,雖說他對自己幾人充滿信心,但不怕一萬怕萬一,萬一牛成義身手了得,今晚他們全部都要栽在這裡。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要和牛成義一筆勾銷,等徐若涵出來,牛成義身邊多了個女人,行事必然會有所顧忌,到時候牛成義可沒有和他剛的資格了。
“你的提議不錯,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聞言,牛成義微微一笑,下一刻,他腳步閃電般掠出,手臂擡起,一記直拳打向了對方。
牛成義徹底不耐煩了,既然飛飛哥幾人不準備出手,那他只好先出手了。
砰的一聲。
牛成義出拳的速度非常快,好似狂風颳過,飛飛哥心哪怕升起了警覺,依然沒能躲開牛成義的拳頭,鼻子被拳頭呼,熾烈的疼痛沿着鼻子迅速擴散至整個臉龐。
“啊。”飛飛哥痛呼一聲,倒退開五六步,擡手右手捂着臉,鼻血順着手指流淌了出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手下們一個都沒反應過來,他們還在怪飛飛哥爲什麼要向牛成義妥協,他們是不可一世的飛龍幫,從來都是別人向他們低頭,他們什麼時候向別人低過頭。
誰都沒想到,牛成義會突然對飛飛哥出手,包括飛飛哥本人。
鬆口疼痛不已的鼻子,望着指尖的鼻血,飛飛哥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麻痹,你特麼活膩了。”眼瞳微微一縮,飛飛哥的眼神陰厲而狠辣,閃過一道寒光。
“你不動手,我只好先動手嘍。”牛成義漫不經心的說道,一臉的風輕雲淡,彷彿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們沒看到老子捱打了嗎?都特麼愣着幹嘛?給老子啊!”飛飛哥衝一衆手下咆哮道,臉浮現出一道猙獰之色。
“草泥馬,敢打我們老大。”
“老子剁了你的手。”
“不知死活的東西。”
……
隨着飛飛哥一聲令下,除了早先受傷不淺的毛哥,其餘幾人毫不猶豫的對牛成義出手了。
現在,不是恩怨和仇恨的問題了,而是面子問題。
飛飛哥已經做出了在他們看來不可思議的退讓,牛成義不領情也罷了,居然還動手偷襲。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