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心懷疑惑地接起了張波的電話,他清了清嗓子說:“怎麼樣?身上的傷最近好些了吧?”
“陪我出來喝酒。”張波,沒說二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牛成義皺眉頭說:“你這大病初癒的喝酒對身體不好,再說了,我中午也就休息兩個小時,沒時間呢,要不等到晚上我再過去。”
牛成義即便不是特別喜歡喝酒,但是他在他覺得在這個時候,張波需要的是一個陪他說話的人,至於喝不喝酒其實無關緊要。
然而就在牛成義的話剛說完,張波便出現在了科室門口。
他掛斷電話後,對牛成義笑了笑,牛成義眼看着中午下班的時間也到點了,索性和張波在醫院門口的一家飯店湊合了一頓。
張波特意要了一瓶啤酒,牛成義也暗自用透視眼觀察了一番張波的身體狀況,這傢伙長得像頭牛,之前儘管受傷嚴重,但這兩天恢復的也非常不錯,所以也沒有制止。
牛成義疑惑問道:“怎麼沒見孫二雷?他平時不是跟個跟屁蟲一樣跟着你。”
張波聽聞此言搖了搖頭,說道:“孫二雷另謀前途去了,跟着我混有什麼前景?”
聽聞張波所言,牛成義愣了愣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曾經誓死效忠張波的傢伙,居然說離開就離開。
牛成義搖了搖頭,之前張波的手下的確有些資產,需要打理的東西也比較多,更何況張波沒有遇到齊向榮這事兒之前,混得也還不錯,孫二雷跟在張波的身後,不但可以混口飯吃,而且多多少少還能有個名頭。
直衝上一次,牛成義在酒吧看到那幫小混混對孫二雷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現在可好,一切都沒了,俗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孫二雷只不過是跟在張波身邊的馬仔而已。
聽聞張波所言,牛成義也便沒再多問,畢竟那是人家的傷疤再去揭短,張波肯定也不好受。
緊接着牛成義故意岔開話題,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飯吃了一半,張波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甚至都沒有拿上桌面便收了起來。
牛成義見狀心生疑惑,便特意用透視眼查看了一番張波的手機,這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張波手機上是孫二雷傳過來的一條短信,上面的是一句非常簡短的話。
“波哥,一切都安排好了。”
牛成義就算是用腳丫子想想也知道,孫二雷根本就沒有離開張波,而張波爲什麼會對自己傳達這樣一個信息?而張波這段時間究竟在忙些什麼東西?這些牛成義也都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自從上一次張波被齊向榮羞辱之後,這傢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張波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這一點牛成義自始至終都瞭解,當時張波給齊向榮下跪認錯的時候,牛成義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現在想想,張波就算是作出再怎麼樣的事情,最後都不會讓自己吃虧。
張波在收到短信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了,他甚至有些着急的想要離開。
牛成義自然能看的出來,吃完飯後牛成義看了一眼時間說:“下午還有個會診,如果你晚點來找我,沒準晚上還是能陪你喝杯酒。”
張波擺手說:“沒事,剛好我也可以回家休息,這段時間老覺得沒精神,而且還容易犯困。”
牛成義已知道,就算是張波現在離開也不可能回去,孫二雷說的是什麼事情牛成義還沒有搞清楚,儘管他現在心中有非常多的猜測,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還不能確定張波究竟想要幹什麼。
兩人在餐廳門口分手,看着張波漸行漸遠的背影,牛成義突然想到了之前張波半開玩笑的跟自己說過,齊向榮手裡的那一批新貨他並沒有銷燬,而且感覺當時張波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說謊。
儘管,最後張波也解釋那隻不過是開玩笑而已,現在牛成義在想想起這句話來,甚至有些一有些疑惑。
至少他現在覺得張波很有可能沒有銷燬齊向榮的那批貨。
而張波之前對齊向榮的種種低姿態,似乎只是下放低齊向榮防備,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由始至終張波都沒有跟牛成義提過自己的想法。
而牛成義回到醫院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裝作關心給南宮韻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牛成義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哥回去了吧?他身子骨最近不怎麼樣讓他多休息。”
然而聽完牛成義的話,南宮韻卻有些意外地說:“我哥他現在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牛成義心想,從嘉藝市醫院到張波家的住處,頂多也只要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張波居然還沒有到家,這一定有貓膩。
也就是說,張波之前在餐廳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有八成以上都是假話。
聽聞南宮韻所言,牛成義打着哈哈說:“他剛回去沒多久,估計還沒到家,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問。”
南宮韻和牛成義閒聊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而張波在告別牛成義後,驅車來到了嘉藝市的南灣碼頭。
在碼頭不遠的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摩托車,這輛摩托車孫二雷之前經常騎,由此可見孫二雷也在這南灣碼頭。
張波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隨之他像是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隨後大步流星的朝着碼頭走去。
牛成義回到醫院後,下午並不怎麼忙,他一直在思考張波究竟想要幹什麼?如果說他現在所作所爲的一切不是爲了報復齊向榮,可能性不大,而齊向榮爲什麼會三番兩次的想要去巴結宋文石老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儘管心中有太多疑惑,牛成義之所以想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僅僅只是因爲看齊向榮不順眼而已。
對於這種眼高於頂,並且從事着非法買賣的人,本身就不乾淨,還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牛成義心想,如果張波可以通過合理的途徑報復齊向榮,他一定會鼎力支持。
牛成義現在最爲擔心的就是,如果是張波以暴制暴,在暗中使勁和齊向榮耍陰招,這麼一來這件事情就變得複雜了,有可能到最後狗咬狗一嘴毛,兩邊都不討好。
現在牛成義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張波的心裡不服氣,他也不會對上次的事情善罷甘休。
緊接着,急診科便開始忙碌起來,牛成義便沒在想這些事情。
曲老今天難得到中醫科坐班,快要下班的時候,曲老提着一副藥方子到急診科來找牛成義。
牛成義看着曲老手裡提着個小包,疑惑的問道:“師父你領着這是什麼東西?”
曲老將那一小包遞給牛成義說道:“這副藥五碗水煎一碗,給你妹妹喝一副試試,馬四方開的藥方。”
牛成義連忙說道:“這麼說如果這會兒喝這藥有用的話,是不是我妹妹的病情就可以確診?”
曲老解釋道:“這份藥方對人體沒什麼害處,如果能夠病理吻合的話,反而會有所恢復,所以我和馬四方心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若是等到你妹妹的病情稍有變化再確診,如果的確是我們意料之中的病情那還好說,萬一,惡化之後出乎我們所料,那麼到時候再想要一隻,難度就會增加不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吧!”
牛成義連連點頭,眼看着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段,牛成義便接過藥方直接到中醫科,準備熬藥下班的時候順便帶給自己的妹妹。
關於治療自己妹妹的病情,牛成義也是一點都不敢怠慢,之前牛成義忙着各種各樣的事兒,對妹妹的病情也並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現在他可不想再因爲什麼事兒耽擱了牛莉莉的病。
中醫科室裡也只今天也只有曲老和馬平在,夏夢前兩天就請假回了老家,具體爲何事宜牛成義暫不知曉。
不過夏夢在請假之前還給牛成義打了個電話之後,兩人便沒聯繫。
夏夢這一走就是兩三天現在還沒回來。
牛成義將藥煎好之後,曲老也明白他的用意爲何,於是乎提議道:“現在你是打算去見你妹妹?”
牛成義點了點頭,說:“我把藥給她送去,早點服下去才能見效果不是?”
曲老點了點頭說:“要不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待會我也沒什麼事兒。”
牛成義說道:“那是最好了。”
牛成義的藥剛熬好便到了下班時間,其實按理來說在上班的時間爲妹妹熬藥,其實是不符合情理,但牛成義現在在嘉藝市醫院的地位可見一斑,因此也沒有人會指責他,畢竟他平日工作的時間內創造的價值,比普通的醫生高出很多,即便是耽誤了這麼一點時間也是無關緊要的。
將藥熬好之後,牛成義跟曲老打車到了國成醫院。
然而剛到牛莉莉的病房,牛成義徹底傻了眼!
病房裡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