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我說的!但你要說不中!就給老子跪下來道歉,然後也去****!”魏明宇這話太過於粗鄙,讓一旁的許若涵都皺了皺眉頭。
不光是許若涵,就連其他幾名老中醫,臉上也露出噁心之色。
魏明宇好歹也年過半百,這種話居然也能說得出口。
牛成義自然知道其他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樣,順水推舟道:“魏老闆,現在是文明社會,怎麼能說出這麼粗鄙的話呢?”
魏明宇也是被牛成義給氣糊塗了,連忙改口道:“這樣吧,如果你說不出若涵姑娘的病情,就跪下來向我道歉。如果僥倖讓你小子猜中了,我給你五萬塊!”
“五萬塊這種小錢,我實在看不上,這樣吧,咱們賭注一樣,都是跪下來道歉,但你不是跪我,你跪下給我師父道歉,你之前說了什麼話心裡清楚。”牛成義如此說道。
許若涵心想,反正牛成義只是猜自己的病情,不下手治療,若是能猜中,說明這傢伙有兩把刷子,也許可以信賴。如果說不中,其實在許若涵心裡也沒有多大意外。
畢竟牛成義這大大咧咧的模樣,看上去的確不像是特別高深的醫生。
“如果若涵小姐同意的話,我們就開始了。”牛成義笑着說。
許若涵聳了聳肩說:“我同意,反正我也沒啥損失,有什麼不同意的?”
得到許若涵的同意,牛成義直入正題。
“首先,我想問問,若涵小姐,你是不是最近是不是總感覺心慌氣短?”牛成義問。
沒等許若涵回答,魏明宇便開口道:“你不是廢話呢?有幾個病人呼吸順暢的,沒幾個舒心的!”
許若涵沒好氣道:“老頭,現在沒你事兒,你能別說話麼?信不信我……”
許若涵心想也沒必要和魏明宇這種人置氣,轉而對牛成義說:“的確,我最近心慌氣短,但拜託你能不能問點高深一些的問題?”
牛成義點頭笑道:“好,若涵姑娘你身上是不是有多出疼痛?”
“的確,但這件事情衆所周知,你能不能準確說出我究竟什麼地方不舒服?”許若涵問道。
牛成義接着說:“胃部靠上三指寬的地方那個,還有心口向下四指寬,還有……”
牛成義的話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了。
“怎麼不說了?”許若涵以爲牛成義卡了殼,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牛成義憨笑着說:“還有倆地方參照物有些太過於**。”
“別找藉口,繼續說。”許若涵沒好氣道。
“左邊****靠下兩指寬,還有肚臍向下三指寬。”牛成義聳了聳肩,接着說:“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許若涵儘管羞怒異常,但牛成義說的這幾個部位,的確是她產生疼痛的部位。
儘管牛成義嬉皮笑臉,看上去沒個正經,但許若涵卻着實大吃一驚!
“怎麼樣?若涵姑娘?我說的這些地方?是不是都正確了?”周明挑了挑眉,無比臭屁地問道。
衆目睽睽之下,許若涵神情有些呆滯地點了點頭。
“我的天啊!真讓這小子給說中了!”
“曲水成這次收的徒弟不簡單!比魏明宇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魏明宇都快成笑話了,能別提他了麼?”
由於此前魏明宇可謂是,仗着自己有錢,沒有本事還裝逼,現在可算是把人品都敗光了。
牛成義笑着說:“如果我現在說,能治好若涵小姐的病,你相信麼?”
之前牛成義提議過一次,許若涵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回絕了。
但現在,面對牛成義同樣的問題,許若涵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最終還是小聲道:“你先說說你的治療方案。”
“放心,我不會想這庸醫一樣,折騰你十天還沒個結果,至於治療方案,我要先給你把把脈,然後再做打算,不過我保證,最多不過一天時間。”牛成義一臉輕鬆地笑着說道。
一旁魏明宇,此時臉色刷白,他朝着門口慢慢移動,看上去像是想要藉機逃走!
牛成義怎麼可能讓這孫子給跑了!之前他出言不遜侮辱曲老,這筆賬,牛成義可一直記着呢!
“魏老闆!你這是要趕着回去接孩子放學麼?”牛成義笑着說。
魏明宇這才停下腳步,面如豬肝,啞口無言。
“這麼多老前輩都看着呢,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魏老闆你說是不是?”
牛成義稱魏明宇爲生意人,實際上就已經是對他莫大的諷刺了。
當然,在牛成義心中,他的確沒有資格稱之爲一名醫生,就算是商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魏明宇臉色很難看,自從他脫離曲老,創立九經堂以來,可從來都是別人求着他去治病,甚至連句低聲下氣的話都沒有說過,但現在,他卻要在這麼多同行面前下跪認錯。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若涵姑娘的病情了?你就是故意下的圈套!我纔不會上你的當!老子沒空陪你玩!”魏明宇氣急敗壞打算耍賴。
許若涵開口道:“我的病情,好像只有魏明宇你一個人知道,就算是他知曉病情,也是你泄露的,但好像這個可能不大吧。”
之前許若涵一段話,拆了正在裝逼的魏明宇的臺,現在這句話,無疑是讓魏明宇毫無退路。
“老子今天揍死你!”
俗話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魏明宇被牛成義這麼一折騰,變得有些不理智起來。
他抄起手邊餐桌上的一枚叉子!插着牛成義插了過來!
牛成義摳了摳鼻子,甚至沒動手,用腳就把魏明宇手中的叉子給踢掉!
別說是這年過半百的老禿子,就算是練家子,現在想要輕而易舉的把牛成義打趴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魏老闆,你這可是蓄意傷人啊?明天假如頭版頭條是知名假藥商蓄意傷人,鋃鐺入獄。這對你生意的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牛成義眯着眼看着魏明宇,一旁曲老走過來對牛成義說:“算了,這種人不值得浪費時間,你若是能把許若涵小姐的病治好,那就趕緊的。”
馬四方小聲道:“你剛纔還說自己年輕十歲一準揍他一頓,現在裝什麼裝啊?”
“沒你什麼事,瞎參合什麼啊。”曲老沒好氣道。
聽聞牛成義用自己的生意威脅他,魏明宇別說是下跪,就是果奔他都絕對不會有怨言。
噗通!
只聽噗通一聲,魏明宇跪在了曲老的面前,帶着哭腔說:“我剛纔太沖動了,不是真的想傷人,對不起對不起!”
每個人都有軟肋,而生意,錢財,就是魏明宇的軟肋。
即便他愛面子,虛榮,但是這些東西再金錢財富面前,一文不值。
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魏明宇只不過是人爲財死的模範小標兵而已。
曲老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魏明宇一眼,只是輕聲說了一聲:“滾吧。”
魏明宇自覺丟人丟大發了,從地上站起來,奪門而出。
本來魏明宇還想要借這次中醫峰會,好好的裝個逼,順便爲九經堂博取多一些知名度。
沒想到遇到了牛成義,裝逼不成,還把那張老臉給丟光了。
魏明宇滾蛋後,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牛成義身上。
“哎!你不是所要把脈啊?來吧!”
許若涵將袖子捋了起來,露出一段白皙光潔的手臂,她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手心朝上,在等着牛成義來給自己把脈。
馬四方皺眉說:“曲水成,你教他把脈了嗎?”
曲老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小子,太雞賊了,這是趁機會佔便宜呢!”馬四方這老妖精,一眼就看出牛成義心裡在想什麼了。
曲老說:“如果他真有本事把人家的病給治好了,佔點便宜就當時酬勞了。”
“酬勞?曲水成,你現在腦子的確不好使了,依我看,接下來這小子還有條件要提。”馬四方摸着下巴,笑着說。
牛成義走到許若涵的身邊,搬了把小凳子坐在輪椅旁。
他像是仔細看了看許若涵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頭,讚不絕口。
“你能不能行啊,磨磨唧唧的。”許若涵有些不耐煩地說。
牛成義咧嘴笑了笑,然後將握住了她細膩白皙的手腕上。
許若涵的手腕有些冰涼,牛成義只感覺自己握着一塊美玉,絲滑軟綿。
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摸了接近五分鐘,許若涵終於又不耐煩了。
牛成義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許若涵的手腕。
“怎麼樣,把出個什麼來?”許若涵好奇問道。
牛成義故作深沉,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沒法治?”許若涵試探性問道。
牛成義又搖了搖頭。
這下可把許若涵給惹急了。
她有些焦躁地說:“你們這幫中醫,怎麼都一副德行,磨磨唧唧半天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如果不是西醫沒法治,我才懶得和你們這羣人打交道。”
“若涵姑娘,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甩臉子走了啊,我這個人很情緒化的,說不治可就真走了。”
牛成義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許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