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之後,救護車撞擊樹幹,傾翻在路邊的陰溝裡冒出陣陣濃煙。
牛成義剛纔這一下子可沒留後手,仗着自己有透視眼的慢放能力,他可是把速度提到了非常之快,此時此刻,救護車引擎在遭受到劇烈撞擊後冒出濃煙,頃刻間便轟然地燃了起來!
牛成義也沒有猶豫,直接從副駕駛將那箱子給提了出來,如果這箱子毀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那躺在病牀上的傷患已經全然沒了戒心,他知道,牛成義是真的想要幫自己,否則不可能將救護車都給撞翻了的。
這輛救護車少說也值個100萬朝上,現在這中年傷患甚至開始懷疑牛成義的身份,但再怎麼說,牛成義這個舉動無形中也救了他。
就在救護車撞擊之後,牛成義當即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後沒過個幾分鐘,一輛嶺南當地的救護車便急匆匆地駛來。
牛成義見狀心想,樑韻瑩辦事還挺夠效率。
十分鐘之前他纔給樑韻瑩打過電話,牛成義讓粱韻瑩協調當地的醫院派輛救護車到現場來接走傷患。
而粱韻瑩也沒有辜負牛成義的期望,這件事情她辦的是非常透徹。
轉而牛成義配合當地醫生,激昂傷患安排上了救護車。
他對那中年傷患說道:“大哥你別擔心,你老婆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人過去,她不會有事的,待會到了醫院,你好好配合當地的警察,他們會把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並且對你保護。”
此時此刻,一直壓抑在這中年男人內心的情緒,終於無限止地爆發了出來。
他拉着牛成義的手,嘴裡含糊不清的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牛成義心想接下來還有着重要的事情要辦,將傷患送往救護車轉移後,牛成義配合交警部門處理好那輛幾乎報廢的救護車,便提着行李箱匆匆地朝着目的地趕去。
在這個過程當中,正如牛成義所料,猴子幾乎在車輛撞毀之後沒有幾分鐘便打來了電話。
牛成義接起電話未等猴子開口,便怒氣衝衝的說道:“這目的地也太他媽偏了!寥無人煙不說,這路邊突然鑽出來一條野狗,早知道會翻車,老子就不避讓那條狗了!”
聽聞牛成義此言,猴子是大吃一驚,他連忙焦急的問道:“怎麼了?你人沒事吧!”
牛成義回答道:“我倒沒什麼事情,就是那位大哥,他一個人在救護車後車廂裡沒人照看,翻車之後受了點傷,看起來挺嚴重的,現在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這邊你不用擔心。”
牛成義並未提及那行李箱,他知道猴子遲早會提。
就在牛成義這樣想着的時候,猴子說道:“我兄弟的行李現在在哪裡?”
牛成義回答道:“剛好,這行李箱從車窗裡甩了出來,既然現在這大哥已經到醫院去。了,而且出車禍的地方距離目的地不遠,我這就把行李箱給送過去,甚至順便通知大哥的家人到醫院裡面去看他。”
得到牛成語這個回答之後,猴子算是放心不少,他長舒一口氣,彷彿剛纔的緊張情緒蕩然無存。
緊接着猴子吩咐道:“還是牛醫生您考慮的周到,這樣也行,你先把我那兄弟的行李送過去,之後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瞧瞧這事辦的,還讓你擔了責任,這醫院的救護車壞了咱們也難辭其咎啊!”
三元在一旁附和道:“沒事,醫院的救護車有保險,如果真的讓牛醫生攤上的事兒,咱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總而言之,牛醫生手你把東西送過去,消息告訴我們兄弟的家人後,晚些時候咱們再約個地方碰面。”
“就是!你瞅瞅這事辦的,我他媽差點就撞死了!還好老子反應快,不然老子小命就丟在這兒了!”
牛成義是裝作劫後餘生的語氣,緊接着他又說道:“老子******都後悔接這檔子事兒了,你說說,爲了這一萬塊錢還把醫院的救護車給撞毀了,本來這救護車就是我偷偷調用出來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我他媽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猴子頗爲應付的回答道:“放心好了牛醫生,這件事情不會讓你難堪的,晚些時候我再聯繫你,我這邊還有點事兒……”
聽說牛成義會把行李箱安全送達目的地,猴子的心中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胡亂應付了牛成義兩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牛成義心想猴子這傢伙現在話說的好聽,但這一輛救護車的錢他們可不會願意賠的,儘管他之前也說過晚些時候會找牛成義碰面,但牛成義覺得,猴子接下來要麼就是不聯繫自己,就算是他會聯繫自己,也會找理由將這件事情給推脫過去。
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爲牛成義的過失操作買單。
牛成義也沒在意,提上行李箱大搖大擺的朝着目的地趕去。
事發地點距離目的地一共有兩裡地,牛成義走了沒幾分鐘,便到了一個小村莊。
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已經將救護車開到了嶺南市的市郊。
這個村莊裡面房屋十分破敗,大半都已經拆除,而那些沒有拆除的房屋上,都被噴上了大大的拆字。
這郊區離嶺南市的市中心並不遠,可見政府的規劃已經佈局到這個地方。
而牛成義之前也想到過,既然這箱子裡面裝的是貨,最後接頭的人就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明目張膽的地方接手。
牛成義按照猴子給出的地址,找到了這家三層的民房,在沒有進到這間民房之前,牛成義使用透視眼將這民房裡面的人窺探了一番。
一眼看去,這三層樓的民房的二層和三層基本上已經荒廢,而一層也只是也是一副破敗的景象。
因此牛成義也可以知道,他們只不過是臨時在這裡作爲接貨的中轉地而已。
只不過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牛成義這一眼望去,這房子裡,大概有一共只有四個人,而那身材最爲高大的自然第一個引起了牛成義的注意。
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和南宮韻在嘉藝市碼頭看到的見過的人,張波手下的三把手,鐮刀。
牛成義之前也瞭解到過,張波派鐮刀到了齊向榮手下做事,以此來獲取齊向榮的動向。
只不過他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鐮刀竟然已經能夠接觸到運貨和接貨的流程。
本來在得知張波派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去齊向榮內部潛伏,牛成義是大爲吃驚,他覺得,諸如孫二雷這種張波身邊的親信,想來這地下勢力當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名聲,就算是沒什麼威望,但也能混個臉熟。
鐮刀,再怎麼說也是僅次於孫二雷的人物,他這樣一副面孔,究竟是怎麼魚目混珠打入敵營的?
後來牛成義在南宮韻那裡得知,這鐮刀儘管在張波的得力助手,但乾的都是些背地裡的活計。
也就是說,張波想暗中報復些什麼人,這種事兒都有鐮刀來幹,這傢伙身手不錯,只不過在張波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由始至終,他都猶如一個隱形的夢魘一般存在着。
所以這件事情讓鐮刀來看這位合適不過。
說是論能力,鐮刀的實力甚至在孫二雷之上。
在得到這些信息之後,牛成義對於張波的這個安排也便沒有疑惑了。
好在這鐮刀從來沒見過牛成義,若不是因爲當天跟蹤張波到了嘉藝市碼頭,牛成義對鐮刀也不相識。
牛成義提着行李箱,敲了好幾下門,她可以使用透視眼清楚地看到,屋裡面的這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番後,相互打了個手勢。
隨後鐮刀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小胖墩,讓他去開門。
那小胖墩將門開出一個逢,瞅了瞅站在門外的牛成義,以及他手裡提着的行李箱。
見到來人正是他們要等的人,那小胖墩神色緩和一些。
轉而,那小胖墩回過頭說道:“頭兒,咱們等的人到了。”
鐮刀聽聞此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頭點了一支菸,大搖大擺的朝着門口走來。
鐮刀索性將門洞大開,打量了一番牛成義。
看到牛成義這衣衫襤褸的模樣,以及滿頭滿臉的黑灰,鐮刀半開玩笑地說:“合着讓你送人,你他媽就送了一個箱子過來?”
牛成義心想,張波這手下居然敢對自己吆五喝六,但爲了能夠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牛成義也只能忍氣吞聲。
這小子遲早得收拾收拾,牛成義心中這樣想着,但依舊陪着笑臉。
他回答道:“不知道猴子哥有沒有跟你們說過,路上出了些狀況,所以我先把他的行李送過來。想來你們都是那位大哥的家屬吧?他人現在在嶺南市醫院呢,你們抽空過去看看,傷勢好像挺嚴重的。”
鐮刀裝作一副非常擔憂的模樣,回答道:“真是麻煩你了,我們待會就到嶺南市醫院去,如果沒別的事情,咱們就不留你了。”
鐮刀皺着眉頭下了逐客令,然而就在此時,這傢伙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