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豬頭心情不怎麼的,碼字的精神不是很好,今天三章吧。看看過兩天能不能把事情搞定,搞定了就有很好的心境碼字了。唉……
豬頭忍不住要吐槽了,等忙活完這兩天開吐吧。
地下靈穴,勿乞爲黃俍解說着白起和韓信的用兵之道。白起用兵中規中矩,暫時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但是韓信的手段卻是極其有效,他充分的發揮了人力資源和軍械軍器上的優勢。
普通士卒能做到的事情,就沒必要浪費精銳軍力去做。
數十萬只比凡人略強的士卒以弓弩大陣,硬生生頂住了百萬大虞士卒的衝鋒。大虞的士卒在箭矢中不斷受創不斷消耗精力,而靈朝的精銳軍隊則是在軍營中養精蓄銳,等得大虞的士氣衰落,靈朝大軍自中殺出,白起說不得就要大敗一場。
百萬人規模的交戰,不論對大虞還是對靈朝都是九牛一毛,就算士卒損失殆盡也無傷大局。但是這代表着白起和韓信的顏面,不論是誰輸了,對他們自己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尤其這是大虞和靈朝全面戰爭的第一戰,誰輸輸贏都將給兩國的士氣造成極大的影響。
漫天箭矢如雨,左右兩翼衝鋒的大虞士卒露出了幾分疲態。他們的肉體固然還保持着充沛的力量,但是他們的靈魂已經累了,從正午時分一直廝殺到傍晚,不斷的被箭矢炸飛,不斷的恢復體力後重新加入戰場。要知道,渾身被箭矢插得和刺蝟一樣,這滋味可不怎麼好受。
一些大虞士卒的動作已經變得緩慢下來,他們依舊有力量,但是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戰心。
大營正中山包上,韓信身邊幾員靈朝將領放聲大笑起來,他們向韓信恭維道:“大帥,那白起用兵不過如此,等他的士卒疲累了,我精銳士卒當頭痛擊,起碼能吃掉他一半兵馬”
韓信嘴角一勾,淺淺一笑,隨後破口大罵道:“一羣蠢豬,白起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人麼?沒看到他還站在那破爛城牆前一動不動?時刻小心戒備,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很快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兩翼衝擊韓信大營的大虞士卒已經損失了一萬多人,他們都是倒黴的被箭矢射中了腦袋,爆炸開的箭矢將他們的頭顱炸碎徹底斷絕了他們的生機。其他士卒也都不知道被箭矢炸傷了多少次,甚至有很多人的手臂大腿都被炸斷過,只是在盤古紫氣的滋養下,他們又重生肢體繼續加入戰團。
但是一次次的受創,一次次的劇痛讓他們疲累不堪,士卒們衝鋒的速度和頻率都比正午時剛剛發動攻擊時慢了數倍。甚至有些士卒猶猶豫豫的站在了隊伍後方,已經許久沒有繼續衝鋒。
山包上的韓信望了一眼站在遠處的白起,他輕輕的拍了拍手,身邊一個將領立刻掏出龍角號吹響。尖銳難聽的號角聲直衝高空,沉悶的步伐聲響起,靈朝大營中飽餐戰飯,已經養精蓄銳整整一個下午的數十萬士卒披掛重甲緩步離開了營房。他們在大營中空地上組成了數千個小巧精悍的尖錐衝鋒陣型,宛如作勢待撲的餓狼,緩緩逼向了兩翼已經露出疲態的大虞軍隊。
隨軍的靈朝祭司飄浮在大軍上空,他們掌心不斷灑落大片骨符,鬼嘯聲四起,靈朝士卒的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有着一定防禦力同時充滿腐蝕力量的鬼火,他們的眸子裡也噴出絲絲陰火光芒。數十萬靈朝士卒同時低沉的呼吸着,‘呼呼’的呼吸聲化爲一道狂風,吹得地上沙塵飛卷。
這些士卒心裡的猶豫和畏懼被祭司們的法術驅散,強烈的戰意和殺戮慾望控制了他們的心神。靈朝的這些士卒化身爲數十萬嗜血的野獸,勉強維持着最後一絲神智的清明加入了戰團。
沉悶的戰鼓聲響起,兩翼大虞軍陣後面出現了大批身穿黑袍的祭司,他們同樣灑出了大量的骨符,同樣給大虞的士卒們加持了各種防禦禁制。更有祭司尖聲尖氣的唸誦着咒語,灑下大片血光爲士卒們驅散身上的疲憊,爲他們鼓舞士氣,讓士卒們有力量繼續作戰。
得到祭司的加持,已經疲累不堪的大虞士卒宛如迴光返照一樣充滿了精力,他們嗷嗷嚎叫着向靈朝的軍營衝去。密集的箭雨已經停下,藏兵洞內的靈朝士卒已經通過地道竄回大營,只有數十萬體力和士氣達到巔峰狀態的靈朝精銳正列陣緩步向他們迎了上來。
眨眼間雙方軍隊就攪成了一團,廝殺聲四起,長槍刀劍撕裂空氣,斬碎了鋒芒前的所有敵人。雙方領軍的大將一對一的單打獨鬥,低階軍官帶着士卒們瘋狂廝殺,鮮血灑了一地都是。
雙方過百萬士卒糾纏在一起,高空中雙方祭司也加入了戰團。火光雷霆冰風暴雪呼嘯着席捲大地,大量士卒被拋起撕碎,更有一些士卒面色突然發黑,或者七竅流血,或者吐出長舌,或者從菊花流下了大量內臟血水。在詭異的祭司咒法面前,雙方士卒大片大片的死傷。
韓信皺起了眉頭,大虞士卒的精銳程度超出他的想象,基本上兩個到三個靈朝士卒才能勉強對抗一個大虞的士兵。交戰一刻鐘,靈朝士卒死傷過十萬,雖然九萬多傷兵很快就重返戰場,但是他們的實力卻被極大的削弱了。
大虞士卒的刀鋒上都帶着一絲詭異的幽藍色,這是大虞祭司配製的劇毒,只要被這種淬毒的兵器傷到,就算藉助盤古紫氣迅速恢復了傷勢,受傷的士卒也會損失兩三成精力。此消彼長,大虞的士卒雖然是疲乏之軍,卻也逐漸佔據了上風。
“兵器上淬毒?”韓信挑着長眉冷笑道:“爲什麼靈朝的祭司不會配這種毒藥?”
四周的靈朝將領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靈朝的祭司所有法術都是天庭的仙人傳授,爲了更好的控制靈朝,不讓靈朝最後演化爲另外一個大虞,天庭的仙人們可沒蠢到將他們所知的所有人族術法傳下來。
大虞士卒兵器上的毒物不僅僅對人族士兵有很好的削弱作用,對仙人脆弱的身體更有着極其恐怖的殺傷力。天庭的那些仙人除非腦子抽筋了,否則他們毀掉這些可怕的毒藥配方都來不及,怎可能將這些毒藥的配製方法傳授給靈朝的祭司?
韓信無奈的攤開雙手,他苦笑道:“我明白了……唔,士卒不如人家精銳,兵器軍械也不如人家精良,錯非我行軍佈陣還有一套,怕是這支軍隊早就被大虞殲滅了就這點家底子,也敢叫囂覆滅大虞取而代之?”
一旁的靈朝將領不敢接這個話茬兒,韓信的這些抱怨可不僅僅是衝着靈朝去的,他更多的在抱怨天庭的某些人。這種話韓信敢說,他後臺靠山夠硬但是這些將領若是敢這麼說,怕是不出幾天就會失蹤了。
抱怨了一陣,韓信搖搖頭,抖手向高空射出了一團火球。
白色的火球拖着長長的煙尾衝起來有數十里高,隨後在高空爆開化爲一團奪目的強光。光焰持續許久不散,四周山林內突然傳來了近乎癲狂的喊殺聲。
無數修爲最高只不過是元神境界的修士從遠處的山林中遁出,駕着劍光衝進了大虞的軍陣。這些修士將劍光胡亂向四周劈砍過去,將手上的各種陰雷和靈符引爆,隨後悍然自爆元神。
這些修士的修爲低微,但是一旦自爆威力卻是極其駭人。他們爆開的血光中蘊藏着某種奇異的腥香味,附近的大虞士卒聞到了這種香氣頓時一陣骨軟筋麻,好些人乾脆就軟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任憑靈朝的士卒將他們砍瓜切菜般砍下了頭顱。
數萬名修士衝入了大虞軍陣,他們的陰雷和靈符炸死炸傷了數萬大虞士卒,他們的自爆將大虞士卒的陣列攪得稀爛。他們體內散發出的那種奇異的香氣就和勿乞的醉龍香有異曲同工之妙,大虞士卒一排排的軟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靈朝的士卒揮動着刀劍向自己砍下。
白起皺着眉看着自己的士卒陣腳動搖,他厲聲喝道:“韓信,你好生無恥,居然用上了毒術?”
韓信冷哼了一聲,譏嘲的斜睨了白起一眼。白起突然醒悟,大虞的士卒刀鋒上也都淬毒,大家誰也不說誰,用毒術的可不只是韓信。白起立刻改口道:“連這些低階修士你都用上了,莫非靈朝無人了麼?”
韓信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用這些不入流的修士擊潰你白起帶領的大軍,才能顯出我的手段啊”
放聲大笑的韓信手一指,連續九團白色火球直射高空。巨大的爆鳴聲中,四面八方同時傳來了喊殺聲。超過二十萬用各種遁法藏匿在山林中的修士瘋狂的殺了出來,和剛纔那些自爆的修士一樣,他們激發了陰雷靈符,衝進了大虞的軍陣,然後自爆元嬰、元神。
虛空中一道道靈光閃爍,這些人的一絲真靈都被靈光吸走。
大虞的軍陣徹底亂套,士卒們腳步虛浮無力,就連掉頭逃竄的力氣都沒有。
靈朝士卒刀劍如雨,毫不留情的將大虞的士卒一一斬殺。
白起氣得臉色發青,他重重的揮了一下手。
韓信則是漫不經心的長聲道:“白起,我韓信用兵就是這般,就算是一羣垃圾,只要人數夠多,我就能用他們擊潰面前的一切敵人。你還有沒有後續的手段?若是沒有,我就下令總攻了”
白起嘿然一笑,回頭望了一眼。
一名身穿青色布袍,骨骼清奇宛如古鬆的道人緩步從城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