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笑呵呵打開系統提醒的抽獎物品:(不含擴展功能款)的便攜式儲物空間。
禮包輕輕一點。
點出一把淺紫色墜着一縷靈動流光的摺扇。
只稍一眼。
塗嫿眼睛就亮了!
這扇子可真好看……
她直接把空間扇子從系統裡提取在手,下一瞬,一把精緻玲瓏的紫扇就帶着一抹輕輕浮動的流光,乖乖地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天吶!她好喜歡這個!
拿着扇子左右上下端詳,愛不釋手,尤其是扇柄頭下墜着一縷流光。
“居然不是實物的流蘇而是流光?!”塗嫿驚訝了,“這樣的你們也能做到?”
【光能源可以被集中採集利用加工。】
塗嫿想說,那也不是你們這種加工法。
反正她還沒見識過。
她盯着手中摺扇,問:“怎麼打開?如何使用?”
系統一秒將使用方法彈到塗嫿腦海裡,後者恍然大悟,高興道:“原來這麼簡單。”
她伸手輕輕一抖,打開扇面。
瞬間,一副透明的淺紫色扇面映入眼簾,一陣陣清雅的香氣撲鼻而來,非常好聞。
正好塗嫿眼前有熊九山的書案,她眼珠一轉,想着試試功能,手執空間扇輕輕朝着桌面一掃,隨着意念想收集的目標,下一秒,桌上那封她方纔特別有衝動想看一看的書信被她收進扇中。
於是,塗嫿便親眼看見精緻的扇面上,浮現一道收集物品的浮光投影,只在扇面之上停留一兩秒,便很快消散而去。
塗嫿驚訝的發現,空間扇的流光墜兒的顏色,因爲收集了東西,顏色似乎從幾乎透明變得深了一點點。
“嚯,原來這流光墜兒是顯示容量多少的啊?真先進。”塗嫿不禁感慨。
她再次輕輕一揮手,那封方纔被收進去的書信,又重新回到“原處”。
流光墜兒徐徐飄動,顏色又轉淡了。
這小玩意,塗嫿真的愛了。
錯過一筆買賣的系統,後悔都來不及了。
幸好,宿主現在抽中的這一款空間扇,只是個沒有擴展功能的基礎款,將來宿主還會換的!
塗嫿今日得了新寶貝,心情特別好,一邊往外走,一邊跟系統還嘮叨着:“早知道這個禮包這麼好,我是不是早點打開了?”
系統不作回答。
塗嫿打開摺扇,輕輕扇風,帶着淡淡香氣的涼風撲在臉上,有些不適,塗嫿輕輕摩挲扇柄,一個意念將扇子調節成暖風模式。
哎,這把可舒服多了。
好奇心作祟,她一路走到謝豫川身旁附近,輕輕揮手扇了一道風過去,想看看對謝豫川有沒有什麼影響。
謝豫川正同熊九山聊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北方流民漸多,行走關外無所依仗,路途危險……”
忽感一道暖風從左側襲來,隱隱帶着一點不易察覺的香氣,比之從前家神在身旁時的香氣還要清淡的多,但他依舊察覺到了這一點突如其來的特別。
突然停住話音,下意識往旁邊虛空之處看了一眼。
塗嫿愣了愣,看了看手中扇子,不太確定地又輕揮一下。
只見謝豫川神色一喜,眸光微亮,“可是家神駕到?”
他此言一出,坐在他對面的熊九山,臉上神情驟變。
“謝家神明到此?”
謝豫川凝視前方,還沒完全確定,直到聽見塗嫿的聲音。
“是我。”謝豫川起身見禮,拱手道:“謝家晚輩見過家神!”
塗嫿微愣,兩人相處已久,突然之間的,這是搞的哪一齣?
很快,他就知道謝豫川在搞什麼鬼了。
因爲她看見,因爲他的“一本正經”,坐在他對面臉色凝重的熊九山,也跟着站起身,隨他一般面向自己站立的地方,拱手到額前,恭敬念道。
“神明在上,小人熊九山見過神明。”
不管他與謝豫川談判結果如何,熊九山畢竟是親眼見過謝家神明顯靈的人,如若真是神明駕到,他自然不想失禮,以他對謝豫川的瞭解,謝豫川再狡詐,也不會拿他們謝家的神明作假。
塗嫿雖一時不知謝豫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既然熊九山已經起身向她見禮,也不好讓他心懷疑慮。
一道扇風送過去。
熊九山只覺一道淡香撲來,渾身一個激靈!
謝家神明真的在!!!
“你們接着聊吧。”塗嫿對謝豫川道。
謝豫川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熊九山見狀,也微施一禮,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只是,兩人正談到爭執不下的時候,中間突然遇到一段插曲。
熊九山一時之間,不知在謝家神明面前,如何再毫不留情地痛斥謝豫川的狂妄和多事。
謝豫川說了半天,也累了,端茶喝了兩口潤喉。
給熊九山一點思考的時間。
熊九山呢?
他尋思個屁。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
“謝家神明怎麼突然跟過來了?”
“難道是因爲謝豫川給他的那些靈藥?”
“謝家神明……是什麼意思?”
他擡眸看向對面的謝豫川,眼睛不放心的眯起,心裡想的是,謝豫川今天如此有底氣跟他談判半天,到底是因爲奉了他們謝家神明的神諭,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因爲塗嫿“隱身”在側,熊九山的大腦差點乾燒了。
如果,謝豫川的計劃,只是他一人心思,那熊九山覺得,他謝豫川可真能自找麻煩,居然還想拉着他清洗匪巢,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若是此事,謝家神明也在其中,對他謝豫川有所庇護的話。
熊九山盯着謝豫川的眼神都要不好了。
此事,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謝豫川放下茶杯,擡起頭,已經從熊九山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有別於之前的鬆動。
心下一定。
此事可行。
塗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觀兩人之前的交鋒。
她看懂了,行啊,謝豫川,竟然學會扯着“神明”拉大旗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謝豫川,幾日不見,謝豫川似乎哪裡變了一些。
這感覺還真有點奇妙。
塗嫿心道,也不知道是謝豫川他從前戍衛西北帶兵時,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詔獄走了一朝出來之後,人經大事之後,變了一些。
驀然想起,謝家老夫人同家人,偶爾對他的評價和開玩笑。
塗嫿輕輕搖着摺扇,暗道,也許某人本性也不是什麼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