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什麼關係呢？”林月白不答反問。
白衍墨思索片刻，笑，“她是海城林家藏的最深的小公主吧？”
“既然猜到，就離遠一點，”林月白皮笑肉不笑，“畢竟，海城林家絕不是吃素的。”
“林天王可能誤會了，”白衍墨收起玩世不恭，鄭重道：“我對一諾真心實意，只要她同意，我立刻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娶她進門。”
林月白見他不似說謊，挑眉道：“那你加油，小丫頭的心可不好撬，更何況，你前頭排隊的多着。”
說完，雙手往後一背，慢悠悠往屋裡走。
白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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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高三的國慶假期只有三天，所以宮凝安特意把比賽提前到十月三號。
這無疑給參賽者很大壓力。
但宮凝安聲名在外，想成爲他徒弟的人數不勝數，所以比賽當天，人數只多不少。
林一諾到酒店的時候，差點沒被人山人海給淹了。
宮凝安助理帶她走特殊通道，“林小姐，您說的那位懷菱，安姐提前看過她資料，確實還不錯，不過……”
“還是要憑實力說話，”林一諾聽出她的意思，“我相信她可以被安姐看中。”
助理不好再說什麼，指指房門道：“安姐就在裡面，您進去，我到下面招呼着。”
說完，叫兩個男人跟着一起下去。
林一諾收回視線，推門進去。
“來啦？”
很清冷，甚至有點雷厲風行的味道。
林一諾關門道：“你選徒弟，幹嘛非要我在？硬生生縮短一個星期，那些參賽者受得了？”
“幹一行就要吃一行的苦，”宮凝安邊抹口紅，邊說，“真吃這碗飯，那就要時刻做好提前或者換人的準備，這世上沒誰都行，舞臺也是，誰會將就你？”
宮凝安長相秀雅，身段絕佳，常年練舞，腰肢軟，走起路來，氣質就刻在骨子裡。
林一諾掩脣打個哈欠，“安姐，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教人生道理了，我又不聽。”
“你昨晚做賊去了？”宮凝安問，“你那黑眼圈都可以媲美國寶了。”
“還不是林月白，橫豎覺得那八拍編的有問題，拉着我討論到半夜。”林一諾想起來都氣。
宮凝安笑，“我當什麼事，他那個認真勁兒，正常，上次我去給他編舞指導時，硬生生耗費一下午，話說回來，那個懷菱，和你什麼關係？”
“同學。”林一諾說，“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她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宮凝安：“你在我這兒有面子嗎？”
林一諾：“……”
比賽正式開始前，林一諾接到平城陌生號碼，閒來無事跑窗口接，“喂？”
“是林一諾嗎？”有些耳熟的女聲。
“……嗯。”
那邊沉默兩秒，“我是卓儀，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
林一諾意外過後，平靜道：“說。”
“你們正在調查的那個已經死掉的女孩，我見過，也看過她的聊天記錄。”
頓了頓，她聲音小點，“對方暱稱我不記得，只知道她叫對方主人，他們聊的內容很……不堪入目，總的來說就是，對方讓女孩釋放自己。”
林一諾等一等，見她沒再說，便道：“謝謝你提供線索。”
“沒事，”卓儀說，“我知道我能重新回學校，和你有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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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機回比賽場的時候，意外遇見林懷玉。
她穿着上次說要扔的舞裙，正在和一旁的薛萍說什麼。
林一諾懶得惹事，打算繞個道從後門進去，但是還沒轉身，林懷玉先一步看到她，“林一諾！”
“你給我站住！”
她聲音太大，一瞬間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
林一諾漠然轉身，“有事？”
“你來這兒幹嘛？”林懷玉冷笑，“當初不是不要票嗎？現在這算什麼？又當又立？”
“玉兒。”薛萍不想惹事，薛柔兒更不想。
尤其帝都這地方，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玉兒，你別在無關人等身上浪費時間，一會兒你可是第五個進去呢。”
“小姨，”林懷玉咽不下家破人亡的氣，揮開薛柔兒的手，“你放心，她不是帝都人，能來這兒全憑我給她的入場券。”
林一諾覺得她好笑又可憐，不想過多針對，轉身離開的時候，她一把拉住她的手，一字一頓道：“你等着，我會把你加註在我身上的，雙倍還回去！”
“我拭目以待，”林一諾掙開手，淡淡道：“奉勸一句，別把自己玩進去，有些人，你一輩子都惹不起。”
言罷，補充一局，“哦對，我能進這裡，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做人最忌諱高看自己。”
林懷玉看着她揚長而去的背影，氣的跺腳。
薛柔兒問：“她就是害你們成這樣的人？”
“對！”林懷玉咬牙，“我恨不能食其肉！”
薛萍扯扯自己女兒，“現在一切都未定，你別招惹她。”
林懷玉自信道：“我肯定能成爲宮大師的徒弟，想都不用想！”
薛萍欣慰一笑，還好她有玉兒，不然往後的歲月，她可怎麼熬啊。
“第五名，林懷玉。”助理出來喊。
林懷玉立刻道：“在這兒。”
助理看到她，招手，“進來。”
林懷玉興沖沖地提着裙襬踏進考覈室，“宮大師您好，我是第……”
她看到林一諾坐在宮凝安旁邊，姿態閒舒。
宮凝安皺眉，“你是習慣話說一半嗎？”
林懷玉心裡想解釋，但嘴上卻說：“她是誰？憑什麼坐在那兒？”
宮凝安眉頭皺的更深，“到底是你考差我，還是我考差你？”
“對不起。”林懷玉回神，立刻躬身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
林一諾側首和宮凝安說兩句，後者便揮手道：“開始表演吧。”
因爲林一諾這個插曲，林懷玉整段表演中規中矩，算不上差，但也確實不出挑。
所以最終結果是，B。
也就是說，連再比一輪的機會都沒有。
信心滿滿的林懷玉瞬間慌了，懇求道：“您再給我一個機會，剛剛是我沒發揮好，求求您，再給一次機會。”
宮凝安是最討厭聽這種說辭的人，“你這意思，下次我組織比賽，還要提前問問他們能不能發揮好？這種爛藉口不要再讓我聽到，否則別怪我不給面子。”
林懷玉還想再努努力，但助理已經上前。
見此，林一諾出聲道：“既然是發揮失常，那就再來個即興。”
宮凝安想想，擡手道：“依她。”
林懷玉呆愣片刻，鞠躬道：“謝謝宮大師！”
“別謝我，謝她。”宮凝安說，“剛要不是她，我一開始就想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