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從陳氏懷中把雲成嶠抱過來,“乖孫兒,你是怎麼知道老夫是你外公呢?”
“娘跟嶠兒說過,長相威嚴又可親的老爺爺就是嶠兒的外公。”
董老爺子被雲成嶠的童言童語逗得哈哈大笑。
董老夫人聽了也忍不住撲哧一笑,“嶠兒,外婆問問你,你孃親是怎麼跟你說外婆的?”
“這個麼……”雲成嶠皺着眉頭使勁兒想着。
董老夫人還以爲陳氏很少和孩子提起過自己,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強顏歡笑說道:“嶠兒,沒有提到過就算了,咱們趕緊吃飯吧!”
“不是,外婆,孃親提起外婆時說過好多,我正在想都是什麼。對了,溫柔可親、慈祥美麗,鶴髮童顏,哎呀!還有好多,我都想不起來了。”
董老夫人轉憂爲喜,“我們小成嶠會說這麼多詞語呀,真是不錯。”
“我記得還有一句,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好像是姐姐說的,姐姐說外婆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雲成嶠板着小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嶠兒真棒,連這麼長的成語都能記住。”董老夫人慈愛地摸了摸雲成嶠的小臉蛋。
“那當然了,關於外婆的事情我都好好記得呢。”雲成嶠挺起小胸脯,驕傲地說道。
“真是個乖孩子。”董老夫人知道孩子嘴裡沒有假話,這些東西絕對不會是陳氏或者雲成岫臨時交代的,肯定平時她們就是這麼唸叨的,孩子就記在心裡。
這就表明女兒一家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不像有些質疑的人嘴裡說的那種只看重尚書府的權勢才趕着過來認親。
至於錢財方面,雲家人就更不在乎了。
這兩年僅憑西瓜這一項買賣,所掙的純利潤幾乎抵得上她這一年來在其他買賣上的流水。
雖然雲家藉助了她的銷售渠道才完成這麼大的銷售額,但是即便沒有她的出現,雲家照樣不少賺錢。
他們種出的西瓜在大周國幾乎就沒有競爭者,壟斷了整個西瓜的銷售市場,價錢還不是自己隨便定嗎。
所以那些祝賀她找到親生閨女的親朋好友,她與之照常往來,而那種說酸話、詆譭雲家目的不純的人,必須將之劃爲不受歡迎之列。
“一會兒用過晚飯後,你們就早些歇息,明天再正式給你們介紹家裡這些人,然後選個日子開祠堂,把囡囡正式列入族譜。”
其實當初尋到陳鳳芝以後,回到京城董老爺子就想把陳鳳芝列入族譜,但是想着讓陳鳳芝改回董姓,不知道女兒願不願意,就想等着見面後商議再說。
這兩年在來往信件中也提到過這個意思,雲家人對陳鳳芝改姓這個事情沒有其他意見,所以這次來京城也做好了改姓的準備。
陳鳳芝的哥哥陳正安露過一次面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無法通知到他,只能等以後有機會聯繫上再說。
用過晚飯,雲家人回到蘅蕪苑休息。
張彩玲已經指揮着丫鬟把所有的行李和包裹收拾整齊,分門別類放好,至於帶來的那一車禮品,除了一些土特產和酒罈子還在車上放着以外,其餘送給董府個人的禮品已經挑了出來,準備適當的時候再拿出來。
張彩玲現在就是一個管事媽媽的角色,負責打理宅院裡的各種雜事。
尚書府的下人很快送來了洗漱用的熱水,雲成岫和陳清妍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後,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蘅蕪苑的房子又大又寬敞,兩人就隨意選了不同的房間。
其實分房睡的還是雲成岫提起的,因爲她隱隱覺着周皓然可能還會過來找她,假如她和陳清妍睡一個房間的話肯定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