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期心想如果他能答應自己幫了他,讓他把麻煩解決了季殊允可以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她想要找回那個積極向上的,歡樂自由的孟佳期。
至於再訂婚一次又一次退婚對她來說確實無所謂。
反正已經被人退婚兩次了,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也不少,但這樣做要是可以換得她想要的結果那她何樂而不爲?
想到這些,孟佳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似乎已經看到未來的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了。
“和我加條件?”季殊允面色一沉,顯然有些不高興。
孟佳期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笑意他看的清清楚楚,她表現太過於迫不及待了。
還沒答應他就想着跟他撇清關係,他就這麼讓她避如蛇蠍麼?
孟佳期看着眼前不願意開口說話的季殊允,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爲何突然答應的這麼快。
看這男人的表情,顯然是對她提出的條件並不滿意。
這傢伙下來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她剛剛怎麼會愚蠢得試試圖從老虎口裡奪食呢?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在收回剛剛說的話是否來得及,孟佳期,咬着脣遲疑之後才緩緩說道:“既然季老師覺得我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的話,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結束,您不必勉強。”
孟佳期看了一眼臉色又黑了一個色號的季殊允,嚥了咽口水又梗着脖子道:“那天在游泳館裡發生的事情,全班同學幾乎都看到了,指不定還有別的同學也是知道的。如果您非要找一個配合您演戲的人,我覺得不管怎麼說還是蕭然比較合適一些,這些日子你也總是和她出雙入對,把她帶到你母親面前似乎更有說服力吧?”
出雙入對?
成語學得不錯,這一會兒功夫她都亂用幾次了?
傳言果然不騙人,孟佳期就是個美則美矣卻是個美得沒有內在的女人!
季殊允反覆琢磨着她的話,惱怒漸漸在他眼底散開。
他還未開口說話,這小丫頭就開始自作主張地爲他另外物色別的女人了,而且這人還是她的閨蜜?
季殊允暗暗地握緊拳頭,恨不得擡手敲開她的腦子,好好看看她的腦子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隨意別人說些什麼謠言她就能夠信以爲真。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自己跟蕭然之間有任何牽扯,一直都是孟佳期自己一個人在這腦補加戲,昨天甚至還在他母親面前說他有喜歡的人了。只要想到這兒,季殊允的眼神便暗了幾分,他一臉犀利地看着孟佳期,眼底蓄着些許陰霾:“所以昨天你和我母親說的,我有喜歡的對象指的就是你那個閨蜜?”
“難道不是嗎?”孟佳期立刻反問。
話音剛剛落下,季殊允嘴角就揚起一抹嘲諷。
他沒想到自己在孟佳期心中盡是這樣飢不擇食的人,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接觸女性的人,怎麼在她眼裡就成了一個如此隨便的男人了?
難不成只要是個女的難道他不小心救了人家一次,就還得要對對方以身相許嗎?
這算是什麼可笑的說法?
倘若他每救一個人都需要以身相許的話,那麼他季殊允可真就忙不過來了,哪裡還輪得到孟佳期。
孟佳期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可她能解釋什麼?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看到蕭然在季殊允懷裡一臉嬌羞臉紅的時候,她難受得逃離游泳館,她倒是想要阻止他們兩個人,不願意讓自己四哥傷心又傷神。
可直覺告訴她蕭然對季殊允應該也是有希冀的,哥哥跟閨蜜在她心裡一樣重要,不管是誰孟佳期都捨不得讓他難過。
因爲哥哥是男人,孟佳期的天平便有些偏向了蕭然。
“季老師,我覺得人生最悲催的事情就是錯過一個深愛你的女人,現在的你也許沒有感覺,等將來您過盡千帆之後回頭去看,發現自己後悔了,興許她就不在原地等着你了。我希望您能夠三思而後行,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看着孟佳期那一臉我都是在爲你考慮,和你說這樣的話,都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把握住自己手中幸福的表情,季殊允惱得氣不打一處來。
男人幽深的眸子裡,漩渦在一番又一番的捲起,彷彿那驚濤巨浪一般將他的怒火全部勾得直搗腦門,滅頂的怒火讓他的瞳仁越來越暗。
他攥緊了拳頭,極力剋制住自己想要直接掐死孟佳期的衝動,才勉強能夠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孟五小姐還真是忙人一個,看來今天是我打攪到你了。您不但要瞞着撒謊,還要忙着給我張羅後路,我怎麼覺得你是真的將我母親當做忘年之交了?”
“我沒……我不是!”孟佳期急急解釋。
可季殊允根本就聽不進去她說的話,這會兒已經冷着臉直接道:“你把她該做的事兒都搶去做了,你說我是真該感謝你還是該敲鑼打鼓的到處給你宣傳宣傳你這做媒人的潛質?”
孟佳期的臉色漸漸變紅,她的心頭堵着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向來伶牙俐齒的她這一次反倒是詞窮了。
以前季殊允說的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可不知道爲何今天聽到她這般犀利的嘲諷總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受。
那一口氣她深呼吸好幾次還依舊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孟佳期想要反駁對方,可偏偏卻因爲嗓子酸澀得無法給自己任何解釋,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剛剛不是很能說?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季殊允嘲諷道。
孟佳期沉默了許久,才一臉無奈地看向眼前滿臉憤怒的男人:“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你之前說的那些我都能夠答應,我只有那一個條件,如果季老師做不到的話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季殊允眸色一冷,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孟佳期你腰間是紋身當真要捂緊一點,就你這個態度,被我拿鋼絲球搓掉是遲早的事。”
“季老師你是個男人吧?”孟佳期一臉不悅地看着季殊允:“紋身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強迫我的尚方寶劍,我真的不care這個了,您要如何我悉聽尊便。”
“孟佳期你果然好樣的!”季殊允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