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滸龍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他那個前女友在法國。所以前兩天我還有些忐忑,怕他是安排了一場這樣的見面,或者是要告訴我關於他前女友的事情。他帶我去了艾菲爾鐵塔,帶我去了盧浮宮,還有好多好多小衆的旅遊點。最後,他帶我去了塞納河的鎖愛橋,和我一起在那裡鎖上了愛情鎖。給了我所有女人都期盼的浪漫旅行。
讓我匪夷,他怎麼就像是不知道他前女友在這裡一樣?
離開前的最後一天,他帶我去了馬萊區,告訴我說,如果我喜歡同行,可以選擇來這兒。因爲這兒對同行足夠的寬容和理解,不會遭到歧視。
我還笑着打趣他,“你才喜歡同行。”
“那意思,你是男的?”
“你纔是男的。”
“我當然是,你沒試過?”
繞來繞去,被他帶溝裡去了,我懶得和他貧嘴,和他選了個街頭咖啡廳,看着路上來來往往牽手的女人或是男人,整整坐了一天,他什麼話都沒說。然後天黑之後拉着我的手,說:“走吧,旅行結束了,結束了。”
縱然我們之間有那麼多跨不過去的阻礙,但是不得不說整個旅行過程,我們都非常的開心。像是相戀已久的情侶那樣,白天或是逛街或是奔走,晚上回到酒店,再......
唯一有遺憾的是,從來法國的第一天開始,陸滸龍就像是知道了我心思似的,選擇了戴t。
這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他越是這樣子,我就越害怕。
經過掙扎,我選擇在所有的t上面做了手腳,我想,我要懷上他的孩子,我要阻止他繼續。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敢於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去接受一個未知的生命。更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果在孩子出生之後,陸滸龍要是一腳再把我給踹了。我該要如何的生活下去。
只知道,我要懷孕,我要讓陸滸龍,把勝利就停止在現在這一步!
回國後沒多久,就聽說陸老的案子有了進展。
朱雯雯穿的那件旗袍,在後面有查出上面有種可以誘發有心梗的粉末,而那件衣服是陸滸澤穿的。
所以,陸滸澤和朱雯雯一起。被捲入了陸老死亡的案件中。
雖然不是直接至死,但是面對陸家衆多兄妹的起訴,陸滸澤不得不拿出一大筆錢出來作爲賠償,同時,還要和朱雯雯一起,面臨相應的處罰!
我問過陸滸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滸龍只是含笑着說,活該!然後簡單的跟我說了下經過。
陸滸龍和陸滸澤博弈到最後的階段。陸滸澤是想要讓朱雯雯那天穿着那身衣服,和陸滸龍一起出現在陸老的面前。他拿着之前陸滸龍遞過去的那些證據,想要讓朱雯雯做人證,拆穿陸滸龍這些時間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但是他們進去沒過幾分鐘。陸老就死了。
人是在他們三人一起的時候死的,哪怕陸滸澤手上的證據再能夠說明問題,也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因爲除了陸老,沒人會對那些證據感興趣。更何況那些所謂的證據,根本都不能證明什麼。
尤其是面對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害死,最後還把自己親生父親害死的人。
他說的話,也不會多麼的具有可信度。
我知道這件事不會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對陸老的死,陸滸龍一定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陸滸澤居心不良的想要害陸滸龍,才把衣服給了朱雯雯穿,哪怕是冤枉,想要翻案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這次是真的全世界都清靜了下來,所有牽拌我成長的人,似乎在一個瞬間全部都消失不在。
因爲再沒有人來打擾到我,我有了更多的機會參與到專業的學習上,和卓瑪他們一起上課吃飯,彷彿是回到了夢寐以求的學生時代。我都不知道這一天自己渴望了多久,當它真正到來的時候,我倍感珍惜。
從開學後,林倩就在宋鈺的支持下,一有空就奔赴全國各地去參加鋼管舞的比賽,幾乎很少看到她出現在學校過。開學兩個多月。就捧回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獎盃,但她就像是比賽上了癮,依然奔波在比賽的路上。
好多同學也開始成立自己的樂隊,或是直接或是間接的,想要朝着娛樂圈去發展。
好幾次林倩要我跟她一起去參加比賽,我都拒絕了,因爲那段時間的陸滸龍也如我一樣的平靜,但是我知道在平靜的下面。總是我看不到的激烈。因爲從法國回來,他再不要我除了週末意外的其他時間回到他家裡,因爲哪怕就是我回去,他也是在外面忙。到底是在忙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直到5月的一天,林倩拿了個全國比賽的季軍回來,宋鈺爲了給她慶功請我去吃飯。
在飯桌上宋鈺和其他一個炒股的同學在談論股票。說知不知道今年有隻股票在瘋長?兩人來來回回的說着,我總覺得那隻股票的名字很熟悉,仔細一想,正是陸滸龍當初號召大家去買的那隻原始股。
“我覺得那支票像是被莊家操縱的。”另外一個同學說。
“當然啊。而且操縱那人顯然是瘋了,從新股16塊多的價格,這才一個多月,現在已經快要100了。”宋鈺說。
“不過我覺得它就算是被操縱。都還有空間,所以我準備拿出我所有的私房錢買進去,吃一嘴就趕緊跑。”
“我25的時候買進去的,守了兩個漲停就馬上出來了。結果它還在一路飆升,我在80多的時候又全部補了進去,現在就等着他漲到150再出來了。”宋鈺很得意的說。
“可是現在沒機會啊,每天一開就停盤,好詭異的樣子。”
“等唄,總是要給你機會的。”
股票就像是烈酒,兩個人一聊起來,就忘了當天的主角到底是誰。林倩有些不爽的乾咳了兩聲,說。股票那玩意兒跟賭博有什麼區別啊,小心哪天把褲子都給輸掉了,才爽哦。
“哈哈,咱們不聊股票了。來敬林倩一杯酒吧!呃,希望你以後,能囊括中國所有鋼管舞比賽的冠軍,爭取早點走出中國。走向世界!”
“一定會的。”林倩做了個勢在必得手勢。
我一直停留在他們說的那支神奇的股票,並不是說心欠他們賺了多少錢,而是覺得如果真的是陸滸龍說的那支票,他是沒有那麼好心的。要號召陸家所有人都去買纔是啊?
後來趁着大家唱歌唱得鬧熱的時候,我坐到了宋鈺的身邊,問他:“宋鈺,你在炒股啊?”
“嗯,也是朋友拉着玩的。”
“那你們上午說的那隻股票,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宋鈺雖然炒股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基本的知識他都還是懂的,經過他對我的掃盲,我開始多少明白了些。如果當初陸滸龍和陸家所有的人都買進去了原始股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已經是賺瘋了,但是連宋鈺這樣子的人,都會在賣出賺了一筆錢之後看到它繼續瘋長,而再選擇高價買進去,其他人肯定大多和他都差不多的。
聊着,宋鈺自己也很明白的說:“其實我們都知道有莊家在操縱,就想要它走高之後,讓我們看形勢一片大好的追漲進去,說不定都會在某個時間狂跌下來。但是我們都會覺得,自己買進去的那個價格,絕對不可能是莊家操縱的最後那點,抱着這種僥倖的心理,試試水,萬一再漲了50塊錢上去,投的100萬就能賺回來100萬啊。現在幹什麼,能賺到那麼快啊!”
我開始在想,陸滸龍是不是那個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