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我跟覃之沫說了我酒吧可能要轉讓的那天晚上,大概是凌晨3點多,九歌的電話把我從睡夢中吵醒。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他說:“小喬,陸遙回來了。”
前段時間九歌說陸遙總是四處去旅遊什麼的,而現在她回來了,九歌也不會半夜無故的給我來這個電話。我馬上打起精神,“嗯?”
“她出了機場後,在機場停車場上了一輛車。車上呆了一個多小時,又跟着坐航班離開了。那個車後面我們調查過,是覃之沫手下一個歌手的。”
“覃之沫?”
“是。”
“好的我明白了。”
原來以爲覃之沫對自己恰到好處的好,是因爲其他的原因,以爲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陸遙哪怕是陷害,沒理由埋得那麼深,也沒理由這麼長時間,一點點馬腳都不露出來。
但是九歌給我傳來的消息,真的是讓我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自己經歷了這麼多,連最基本的防範意識都沒有,讓覃之沫遊離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最可怕的是,我還讓他幫我找了兩次律師。
是的,兩次!!!
一次就是變更法人那次,還有一次就是前不久袁放那事。
想起來,就覺得全身上下充滿了涼意。
我當時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幸好在酒吧出事以前我就發現了問題。幸好這一切都還來得及。掛掉九歌的電話,我不顧還是半夜,就去敲開了袁放的房間,把他從睡夢中拉起來。說:“原子,出事了,我......對不起你。”
袁放揉揉眼睛,迷瞪瞪的看着我:“怎麼回事?”
“覃之沫......覃之沫是陸遙的人。”
說着,我把最初爲什麼會和覃之沫搭訕,以及他和媽媽出事的時候,覃之沫幫忙找的律師這件事,告訴了他。袁放聽完後,和我的想法也是一樣,過去的事情惋惜已然來不及,慶幸的是酒吧還在。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給林倩打了電話,和她一起去工商局辦理了酒吧轉讓的相關事宜。然後我和她還有袁放三個人,就坐在酒吧裡商量,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
林倩的意思,昨天晚上既然陸遙那麼匆匆的趕回來。又和覃之沫見面,肯定是因爲我昨天晚上說要轉讓酒吧,讓覃之沫以爲自己的事情敗露,急着找陸遙回來商量的。
畢竟這麼長時間,覃之沫和陸遙兩個人,都隱藏的那麼好。如果不是這次我三番兩次的表現出想要轉讓酒吧的態度,覃之沫大概也不會這麼着急的和陸遙見面。
他肯定以爲,我是發現了。
事實上。正是他們這次的見面,我才發現的。
陸遙怎麼也不可能會想到,九歌會這麼長時間一直在跟蹤她,最重要的是連她所有航班號也都查到了。她定然不可能會猜到。自己那麼秘密的和覃之沫見面,也會被跟蹤。
一定是他們急了,我確定!
酒吧已經轉讓到了林倩的名義上,當天我就找了廣告公司來做招牌,臨時確定重新裝修。因爲這種風格已經過過時,林倩的意思是又要反其道而行了,做嗨一點的酒吧,她自身的鋼管舞就是個招牌。
與其等到最後覃之沫在舞臺上的歌手那裡做什麼幺蛾子,不如在這之前我們就先下手!
酒吧正常裝修,按理說覃之沫應該是會給我來電話的,但是他並沒有。或者他們商量好的結果就是,今天晚上開始直接就撂我的攤子。甚至再來點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以至於到後面我的酒吧成了爛攤子轉都轉不出去。
他沒想到,我昨天晚上纔跟他說要轉讓酒吧,今天搶在他之前就下手了。
看着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酒吧。就不得不面臨這樣的轉變,歸來的招牌只在成都打響了半年。我覺得有點虧欠自己的事業,畢竟曾經爲了陸滸龍我放棄了簽約經紀公司的機會,現在爲了陸滸龍。又不得不放棄自己苦心經營的酒吧。
但是我不後悔,真的,一點兒都不,就像我跟覃之沫說的那樣,結束了可能沒有可能了,酒吧也就失去了她存在的意義。
林倩的意思是哪怕是轉讓給了她,但是還要我來經營,我說不了。我想歇歇。這半年掙了點錢,我拿出一部分和袁放一起做酒水,另外一部分我留着好好想想,陸滸龍過年要回來,我要把這件事做個瞭解。
那時候已經1月中旬了,距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
回頭想了好多,陸遙這半年來精心設計的東西,我想即便是陸滸龍去查也不可能查到什麼真相。完全可能會。把我自己給陷進去,比如被我花光的100萬,比如袁放的那件事。
畢竟,那都是覃之沫幫我找的律師。
林倩說。要是不行我陪你去甘孜逛一圈吧,全進說那邊空氣不錯,呆幾天回來人應該會舒服點。我說不用,我好好理理,我不求在陸滸龍那裡有個真相,我只求要把陸遙搞死!
“對,不弄死她,也要把她弄成個神經病!媽的。真的是太過份了,你看她環環設計的,都是要你到最後生不如死啊!媽的,早知道就不求去找陸總了。你還記得那個電視臺的領導吧?說不定跟人睡一覺,你現在真的就簽約去電視臺了。”
“說那些都沒有用,路是我自己選的,我現在也不求其他,就求不讓陸遙好過!”
陸遙設計的那些事情,無非是要我媽媽死,要袁放什麼都沒有,要我最後把錢花光了酒吧也出事,然後我和袁放就變成一對苦命鴛鴦,她隨便指手畫腳就能讓我們的日子不好過。
但是她可能忘了,朋友的力量。
她也可能忘了,我再也不是那個能被情yu牢牢控制的宋小喬。
依然是慶幸,慶幸那天晚上沒有衝動的抱着陸滸龍不撒手,然後留戀和他的纏綿翻滾。纔會讓我現在能多少理智的認清楚未來,才能徹底的擺脫陸滸龍帶給我的控制。
我的時間不會很多,我不確定陸滸龍過年回來的時候。會做什麼樣的安排。但是我一定要在他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周全。
我知道袁放在我每次說到陸滸龍的時候都會不開心,也知道他並不是很想我去這樣子做,他就希望我能什麼都不要再去管了。就和他一起專心的做生意過小日子。他說過,他不想要再折騰了,挺累的。
但是我不可能會放棄,雖然最後我的情況沒有達到陸遙的目的。但是這不等於我就要白白受着她的那些安排。
所以我一直都在和林倩商量,如何去鋪陳這件事。其實也沒有花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商量出來了一套方案,林倩當時想着想着,都在樂,陸遙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不要她死,我只要她生不如死!”
這是陸遙曾經用在我身上的,現在我要一點點的還給她!
1月23號,我給覃之沫打了個電話。
畢竟酒吧的事情大家都沒有挑到明面兒上來,所以我和覃之沫之間,都在僞裝。
我說覃老師,我這邊把酒吧轉讓了,實在沒有精力去經營到過年以後,加上對方給的價格高出了我的想象,也彌補了過年這段時間的損失,剛好就轉了。現在我失業了,你那邊還願意收留我嗎?
很顯然,我現在回頭找覃之沫,是他和陸遙意料之外的事。
覃之沫在那邊愣了下,纔打着哈哈說,歡迎啊,我的工作室隨時都歡迎你。
“那我們見個面,商量下籤約的事情?”
“沒問題!”
“我來你工作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