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角落,直到王小潔的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好幾下,我纔回過神來看到宋飛已經來了,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喝了杯酒。宋飛剛纔進來的時候應該是看到了王佩琪,不過看她和兩個陌生的男生坐在一起,倒是也沒有過去打招呼,加上心裡惦記着郭婷婷,落座之後就開始和郭婷婷要近乎。
看得出來王佩琪和陳素素是很適應酒吧的,很快就和那兩個男生打得火熱。沒喝多久王佩琪就醉得趴在了酒桌上。陳素素一臉害怕的看着王佩琪,好像是在說你怎麼醉得這麼快?
我把視線轉移回來,看到宋飛已經把郭婷婷逗得哈哈大笑了。王小潔趴在我耳邊小聲的說:“看這樣子,他們怕是會進展得很迅速哦。對了,剛纔我哥說袁放等會兒還要來。”
聽到袁放要來。我嚇得額頭不停冒汗,生怕他來會影響到王佩琪那邊的事兒。剛說完,就看着袁放手拿着外套搭在肩膀上走進了酒吧。王小潔很熱情的朝着他揮手,說:“袁放,這兒。”
恰逢轉換音樂的時候。陳素素和王佩琪同時把目光望向袁放,我連忙往裡面縮了下,這樣她們看起來這兒就像是隻坐了三個人。袁放瞥眼看到了跟倆個男生坐在一起的王佩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徑直朝着我們這邊走過來。
袁放剛開始沒有看到我,等坐下後纔看我縮在角落,抿嘴笑笑端起酒杯,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兀自的喝了一杯。宋飛才拉着他,跟他介紹王小潔和郭婷婷兩個人。
變化無常的袁放,又沒有了昨天在小賣部跟我說話的那個勁兒,就獨自在那兒和悶酒。王小潔上前說了幾句話他沒搭理之後。也悻悻的收回了酒杯和宋飛他們聊開了。
看到袁放的樣子我心裡明白,他是因爲王佩琪跟陌生男人喝酒而生悶氣。
王佩琪剛開始也只是和那幾個人喝着,並沒有更多親暱的舉動,倒是在看到袁放之後,也知道是因爲酒還是因爲心裡難受,反而主動的靠在了她身邊那個男生的身上。男生笑着,從包裡拿出100塊錢塞進了王佩琪的手裡。
我心想不好,六子不是按照我說的來的。
最開始讓陳素素約王佩琪出來的時候,只是想要六子找兩個人打着陳素素朋友的名義,和她們倆喝下酒就好。最多在酒裡放點點東西,讓她們在喝的過程中順便揩下王佩琪的油。
我想,對於向來高傲慣了滿門心思都是袁放的王佩琪來說。被“陳素素的朋友”這麼坑一下,自然會對陳素素有意見。
而袁放的意外到來,加上那男的往王佩琪身上拿錢的動作。讓我確定六子肯定還做了其他的安排。這樣的安排讓我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可能會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
王佩琪越來越醉,被男生抱在懷裡甚至開始拿着話筒唱起了歌,或者她是故意唱給袁放聽的。
袁放臉上一陣陣的尷尬,最終在她們唱完就要抱在一起的時候,拽着酒瓶起身衝了過去。一把抓起王佩琪就要朝酒吧外面走。宋飛看袁放出去是要打架的樣子,也順手拿起酒瓶追了出去。
我怕被陳素素和王佩琪看到沒有敢上去,但是王小潔跟出去了。她回來跟我說,王佩琪在酒吧外面撒瘋,要跟着那男的走就是不跟袁放走,氣得袁放匆匆回了家。
我問:“王佩琪就真的跟那男的走了?”
“嗯,我和袁放親眼看到他們上的出租車。”
“那陳素素呢?”
“跟着另外一男的走了。”
王小潔說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愣了好幾秒纔去吧檯找到六子,抓着他的手問:“六子,你不是按照我給你說的那樣安排的對不對?”
六子四處打量了下,說:“小喬,你是真的太單純了,她陳素素和王佩琪不是什麼乾淨的貨。如果真的就讓人揩下油就能挑起矛盾,那她們也真是太純潔了。”
我的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那兩個人,會對她們做什麼吧?”
“如果她們非常願意的話可能會,我跟他們說過不要強迫。”六子模棱兩可的說。
我倒吸一口涼氣,“六子,你跟他們說別那個,那樣就太嚴重了。”
“嗯。好。”六子埋着頭一邊整理着晚上的賬單,一邊向我解釋說:“那天晚上的事兒我知道,要是你不動手我早晚也會動手,龍哥的網吧本來說好第二天就可以15萬賣的.......”六子說起全進,滿臉的愁容和惋惜。
我拍拍六子的肩膀:“我知道,但還是別失手吧,教訓下就可以。”
那天晚上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深夜的時候六子給我來電話告訴我的,他們沒有對陳素素和王佩琪真的下手,帶到賓館後找服務員脫了她們倆的衣服,就離開了。
我鬆了大口氣,雖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我還是不想要做得太出格。
我把袁放說要我跟他去cs基地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手機響起,接起來聽到袁放冷冰冰的聲音:“我在宿舍樓下。”
我並沒有去疑惑袁放到底是哪兒來的我號碼。匆匆起牀收拾下下了樓,就看他騎着摩托車等在樓下。看我下樓,遞給我頭盔讓我上車。剛開始我還想要把手放在摩托車的後面。但袁放提速以後,我不得不伸手去抱緊了他。
一路上他沒有說一句話,把車開得飛快的到了cs基地。比賽就快要開始了,他只讓我在休息區等他比賽完來找我。
我忐忑不安等到中午他比賽完,聽說是贏了。可他過來找我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絲喜悅的意思。要了瓶飲料坐到我對面冷着臉問我:“宋小喬,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
我連忙低頭喝了口水,來掩飾我內心的慌張。
“你們女生,老這樣算計過去算計過來的有意思麼,我前天都約你跟我一起來比賽,不是代表我對你有意思了麼?你還要去加害她,有勁嘛?”
“你爲什麼這樣子說?”
“六子是阿龍的人,昨天晚上你們把地方選在那兒,心裡想什麼我能不清楚?”袁放一口喝掉手中的飲料,把易拉罐捏在手裡霹靂扒拉作響:“王佩琪是對你做了過份的事,但不至於你......”
袁放總是這樣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對什麼事情都瞭如指掌,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了解的不過只是很片面的東西而已。
我忽然就怒了,“他媽我都差點被強了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站出來指責她?”
袁放以爲我說的是那天晚上在巷子裡的事,順手把手裡的易拉罐仍到旁邊,用同樣高的分貝跟我說:“我怎麼沒有攔着她?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能安全的離開?再說,那天晚上到底你是因爲什麼事情被搞,你心裡不清楚嗎?”
我心裡只想要冷笑,笑我自己的心軟和傻逼,她王佩琪在袁放面前僞裝得多好啊,哪怕就是袁放親眼看到了她搞我,也認爲肯定不會是她主謀的。而現在,王佩琪是主動上的那個男人的車,袁放卻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了我頭上。
我覺得和袁放這樣的人沒辦法交流下去,因爲他的心裡早已心如爲主的認爲,王佩琪就是朵白蓮花,而我是那個骯髒的混跡過夜場的女生。所以我沒有再回答,站起來轉身就準備要走。
袁放卻不想就要這樣撒手,衝過來拽着我往客房走。我路上掙扎了幾次,袁放的手勁實在太大,就那麼生生的被他拽進了房間,他把我仍到牀上撲上前來,面目猙獰的說:“宋小喬,你他媽的不就是想要我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