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裸談
“相公等等我。 超速首發”
“顧大哥等等我。”
兩個小孩忙跋腿追了出去。
“顧兄,說好這頓你請的,怎麼酒才喝了兩杯就跑?朋友一場,你也太不講義氣了。”楚耀衝着顧子喻大喊。
可惜顧子喻早已消失在門外。
“噗…哈哈……”
“噗…哈哈……”
兩人沒了謙謙公子的形象,失色大笑。
“相公,相公……”邵瑕腳短,喘着氣追了上去,扯住顧子喻的衣袖不放,“相公慢點,我跟不上。”
火冒三丈的顧子喻甩了兩下袖子,沒將跟屁蟲的手甩掉。
“相公,我知錯了。”邵瑕委屈的眨着大眼睛可憐兮兮地說着。
顧子喻一聲冷笑,掏了掏耳朵繼續往前走。成親三個月,這話她已說過幾百遍,他聽的耳朵長繭了。
她永遠都說自己錯了,可沒改過一次。
邵瑕見他不說話,只好扁着嘴厚臉皮扯着他的衣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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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蘆。”邵瑕瞄到路邊一個小販不由得眼睛一亮,立馬鬆了扯住顧子喻衣袖的小手,歡快的跑向賣冰糖葫蘆的大叔,甜甜道:“叔叔,我要這個。”
“好嘞,要幾串吶,小姑娘!”
“嗯,二串!”吃一串,還有一串留着回去吃……
“好嘞,二文錢一串。”大叔拿了兩串冰糖葫蘆彎腰遞了過去。
“謝謝大叔。”邵瑕開心地接過糖葫蘆張口便咬,轉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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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急道:“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給錢?”邵瑕愕然回頭,一顆冰糖葫蘆還含在嘴裡,吐字不清的問着。
“買東西給錢是天經地義的。”這是誰家的小孩,真沒家教。騙吃也不帶這樣的!
“天經地義?”邵瑕迷糊地看着他,不甚明白的樣子讓小販無語。
“買東西得給錢,銀子,這個,看見沒,有沒這個?!”小販大叔無語地掏出兩個銅板給邵瑕看。 超速首發
“錢?!”邵瑕似懂非懂地看着小販手中的兩上銅板,突然想起,對了,相公有這種東西……
於是衝着身後沉着臉的顧子喻道:“相公,錢錢。”
此時的顧子喻只想衝過去,掐死大白癡邵瑕。每次出來,他都耳提命面的跟她講,吃東西要給錢,要給錢!可她每次買了冰糖葫蘆都不給錢,又不是她家開的,憑啥不給錢。
小小年紀,竟敢吃霸王餐!
氣歸氣,顧子喻還是丟臉的丟了一小塊碎銀子給大叔,大步流星的離去。
“這位客管,找你錢。”忠厚的大叔追了上來。
顧子喻忙將衣袖揚起,擋住了臉,沉聲道:“不用找了。”錢是小事,曝光是大。要是讓他看清自己的真面目,然後逢人便講,那位沒家教、買東西不給錢的小孩正是侍郎的夫人,那他臉面何存。
“相公,等等我。”邵瑕晃着胖乎乎的小腿跟了上去。
他越走,邵瑕喊的越大聲。
城中的百姓莫不是伸長脖子望着一前一後追逐的大夫小妻,樂開了臉。此夫妻二人是京城之樂!
顧子喻丟臉的只恨沒挖個地洞鑽下去。僅成親三個月,他就成了全京城人茶前飯後的笑話。
不知走了多遠,卻發現身後沒有邵瑕的叫聲。回頭一看,沒影了。
起初他並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因爲小東西不可能丟下他的,她是塊牛皮糖,扒都扒不掉。可走了一段路,忍不住的回頭,還是沒了她的身影。
頭痛的嘆了一口氣,顧子喻認命的往回走。這是最後一次,如若她下次吃東西再不給錢,再偷跟着他,他就將她賣到人販子手中,丟了算了。這種到處丟人面子的小東西,不要也罷。反正丟了就丟了,隨便找個理由,皇帝應該也不敢拿他如何。
“你在這裡幹什麼?”顧子喻沒好氣的發問。
邵瑕站在街邊,街角跪着一位少女,她旁邊有一張草蓆,草蓆蓋着具屍體。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女,正在哭哭滴滴的,只可惜街上的行人匆匆,冷漠的沒有一絲同情。
內憂外患的戰亂,大多的生離死別,慢慢麻木了水深火熱的百姓。
“這位公子行行好,你買下我吧,我什麼粗重活都能幹。”見顧子喻站在她面前,衣衫襤縷的少女磕頭哀求着。
“相公,讓她照顧我吧。 超速首發”邵瑕抱住顧子喻的大腿,整個身體往顧子喻身上蹭。
無恥的人又開始當街打橫來了。
“府中的下人多的是,你要她做什麼?”她要是還需要丫環的話,會在一日之內連傷五個丫環?此種情況上演了十天,以至於讓他鐵了心的不再派人照顧她了。
怪的是,有丫環時,她想着法子使古怪,沒丫環時她倒安分了很多,識字彈琴陪爺爺逗公雞,哪樣也不少。
顧子喻明白她的心思,自此後也沒再給她派丫環。可沒想到,她現在倒想要丫環了。
“相公……”邵瑕習慣的拿無辜的大眼睛望着顧子喻。
“你想要就買吧。”不給她買,到時她又兩腿一伸,坐在地上淘然大哭:爹,我餓了。
“謝謝相公。”邵瑕高興的掏出錢袋,將袋中的碎銀子跟銅板子倒了出來,全給了那少女。
“謝公子,謝夫人。”少女哭着磕頭。
顧子喻輕聲道:”你下葬父親之後,先找個地方休息幾日,我自會來尋你。”這次她倒挺大方的,眼也不曾眨一下,將他給的錢如數給了眼前的少女。
“奴婢遵命。”少女哭泣着答道.
顧子喻拉着邵瑕的手離去,教訓道:“你自己找的丫環,這次若不滿意我可不會再同意派人照顧你了。”
“相公,我會聽話的。以後再也不偷偷跟着你了。”邵瑕很開心的答道。
顧子喻忽視了她的開心,如沒有猜錯,這少女該是邵家之人又或是邵家軍派來接近邵瑕的人。
只是邵瑕啊,你是否知道,如此行事只會讓你更危險。
街頭一角發生的事,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反倒是邵瑕跟着顧子喻回家後,老實去彈琴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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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顧府新選了一批丫環入府,其中一名清秀的丫環被指給了邵瑕。
顧子喻給請了夫子,樂師,五歲的邵瑕開始忙碌起來。不過令她開心的是,每天顧子喻都會檢查她的學術,尤其是琴藝方面。顧子喻喜歡聽琴,邵瑕是拼了命的練,進步神速,得到樂師的高贊。
這方面,她倒不癡不傻。
邵瑕生辰快到時,顧子喻難得好心情答應她,要帶她出去玩。
邵瑕幾天前就開始樂了,選好衣服,打滾撒潑的跟顧子喻要足了金豆子銅板子。生辰那天,天剛矇矇亮她便起身了,空着肚子等着顧子喻上完早朝回家,兩人一起到外邊去吃。
難得他肯帶她出去玩,她早想好了好吃好玩的。
邵瑕歡快的跑到府前等上早朝的顧子喻歸來,耐着性子爬上大門前的石獅子,小手抱着石獅的脖子,等而久之便趴在上面睡着。等到顧子喻回時已是太陽高掛。誰料他剛換好便服,又給人請進了皇宮。
“相公,你說過陪我的。”邵瑕紅着眼眶抱着顧子喻的大腿不放,口水塗了上去。她剛剛偷聽到了,好像是蘇妃在宮中出事了。
“我有急事,待回來再陪你出去。”顧子喻義無反顧的走了。
邵瑕悶悶不樂的過了一天,連給爺爺捶背的心思也沒了。待顧子喻回到府中時,已是深夜。
顧子喻躺在浴池中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剛起身去摸衣服,卻發現浴池邊放着的衣服竟然不翼而飛。
他站起身尋衣,卻發現邵瑕嘟着個嘴抱着他的衣服坐在右邊不起眼的角落處。
“你…你怎麼進來了?”顧子喻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崩着個臉抱着他的衣服不放想幹什麼?
邵瑕盯着他的身體,上下打量着,委屈道:"走進來的.”
顧子喻順着她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光着身體站在浴池中,嚇的忙坐回池中,遮了不該讓她看到的部位,怒道:“不準看。將衣服拿過來!”
“相公長的跟我不一樣。”邵瑕抱緊了衣服坐在凳子上不下來,目光好奇的打量着他藏在水中的身體。
廢話,要是跟她一樣,他還娶做她爲甚?
等等,不一樣…是說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自己跟她不一樣的地方?
“將你的眼光移開。”居然敢違揹他的命令,皮癢了。
此時的顧子喻只想衝過去,將她倒提過來,狠狠打她一頓板子。
“相公,爲什麼我們的身體不一樣。”邵瑕怕他搶衣服,依舊坐在凳子上不肯下來。
顧子喻抓狂道:“你何時進來的?”該死,她明明就是睡熟了,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了,連她拿走自己的衣服都不知。
“剛剛進來的。”
“邵瑕,將衣服給我。”見她不肯,顧子喻只得放緩了聲音。
“不給,誰叫你說話不算話。”一口拒絕,沒得商量。
顧子喻怒了,沉聲道:“邵瑕……”
“我就不給,誰叫你出爾反爾。”邵瑕紅了眼眶,賭氣的嚷着。
“我真是有急事才走的,明天我陪你出去玩行嗎?”見她快哭了出來,顧子喻放軟聲音,先將衣服騙過來再說。
“你所謂的急事不都是爲了她。”邵瑕跺着腳,將顧子喻的衣服丟在地上。
一言點破,顧子喻當即鐵青了臉色,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失言了,一天不夠,你要陪我兩天。”見他板着臉不說話,邵瑕退了一步,重新撿回衣服走到浴池邊。
只是,她跟他隔了些距離。顧子喻如果站起身去取衣物,必會春光乍泄,如果不起身,根本夠不着。
她就是拿這個要挾他。
卑鄙的小人,真以爲他不敢站起來?
浴池內,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好。”顧子喻最終先讓步。衣服在她手上,夜深人靜的,他也喚不來人。
“我也要洗澡,今天等你等的睡着了。”邵瑕小聲的說着。
顧子喻一聽,怒道:“你竟敢沒先澡就爬上我的牀?”一天到晚在泥地裡打滾,竟然不洗澡就上他的牀,髒死了。
“誰叫你出爾反爾。”邵瑕不服的頂撞着他。
養出個白眼狼,供她吃穿,現在還會頂嘴了,將來還了得?
顧子喻挫敗道:“你洗吧。”她的身體他又不是沒有看過,是個娃娃。
“給你衣服。”邵瑕破涕爲笑的將衣服遞了過去。
顧子喻接了過來放在池邊。
咳!雖然他是大男人一個,可在奶娃面前換衣服,還真有點……
邵瑕三下五除二將自己剝了個精光,她光着身體站在浴池邊,雙膝微弓,雙手往後甩,蹲似青蛙狀。
顧子喻嘴角抽搐,她那扭抽狀…不好,那姿勢衝着他……
身體忙向一旁閃去,邵瑕一個屈身蹦跳,躍身縱跳向浴池,“撲通”墜入池中,正是顧子喻站着的位置,濺的一旁的顧子喻滿身是水。
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