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齊是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的。他纔不會真想自己所說的那樣,用自己的性命來捍衛白家的尊嚴的。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任何事都是毫無價值的,他承認自己不是白梓年的對手,他也非常記恨自己這個師兄不給自己一個出風頭的機會,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用自己的生命爲代價來證明這些的。最多,也就是認輸而已,等他回到白家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在師父面前誇一誇自己的這個大師兄,反正他整日都在外面做事,很少回到白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單獨跟師父相處的。想到這,白梓齊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白梓齊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像他這種人,如果讓他得到了那塊紅石,他也一定不會交到他師父手上的。
另一方面,慕容華得知張純遇到的是鬼幕的時候,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最起碼,這比遇上白梓年要好的多了,遇上白梓年的話,那麼長出你的這條命,就算是搭在那了。現在就好了,碰上了鬼幕,他知道,憑着他和火雲宮的關係,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認真交戰的,最多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他轉過身,對一旁的張純說道:“張純,鬼幕的實力,是要強過於你的,所以,你不要逞強,而且,我們和怒火吉苑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千萬不能亂這之間的關係,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你也是非常清楚的。千萬不要生事。”慕容華並沒有明着說,讓不戰而敗,但是,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場比試的勝者,將要面對的,就是白梓年和那個什麼白梓齊的對手,這兩個人都不好對付。就算張純僥倖勝出了,在下一輪,也是絕對沒有勝算的,反正鬼幕也非常想和白梓年交戰,倒不如讓白梓年多費些力氣,讓白梓齊和鬼幕這兩人輪番和他較量,那樣的話,就會消耗白梓年大部分的體力,也會給自己之後的行動,帶來很大的方便。
張純如何能不懂慕容華的意思,他的實力在那擺着,但是他卻能硬生生的爬到了風羽堂堂主的位置,這靠的,就是他的聰明,別的不行,要說拍馬屁的功夫,沒有幾個人是能夠比得上張純的,他說道:“谷主大人,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就讓那鬼幕和白梓年去鬥吧,我們好在這裡坐收漁翁之利,我這就去跟鬼幕說去,這場比試,我認輸了。”說完,他便衝慕容華一點頭,然後,就朝着鬼幕的方向走去。
鬼幕對這個籤,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他碰上誰都無所謂,只要能讓他對上白梓年就可以了,只要是擋在他和白梓年面前的,不管是誰,他都要獲勝。這一次更方便了,他的對手是那個酒囊飯袋張純,張純的實力,他多少是聽說過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他現在的思緒,已經都飄到了白梓年那裡。這個時候,張純走了過來,笑着跟他打着
招呼:“鬼幕兄,我已經想好了,我跟你,是比不了的。我的實力太弱了,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再加上我們桃花谷和你們怒火吉苑是聯盟的關係,我們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是,所以,我已經決定了,這一次你我之間的對決,我退出。”然後,他又神秘兮兮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你是非常期待這場和白梓年的對決的,我可是成全你啊。”說完,他不等鬼幕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反正他相信,鬼幕對這個提議,是絕對沒有異議的。確實,這也是鬼幕想到的,最好的情況,自己能夠不戰而勝,反而能剩下一絲力氣來對付白梓年,這是何樂而不爲呢。
轉眼,時間到了正是比試的時候,八個人,四對選手,在四個打擂臺上捉對廝殺。當然,集中觀衆最多的,就是白梓年和白梓齊比試的那個擂臺,和白紫陽所在的擂臺了。現在,他們都已經開始討論,這次比試最後的勝者,到底是白梓年,還是白紫陽了。鬼幕和張純所在的擂臺的比試,是最先結束的,因爲,張純已經提前投降了,不過,在張純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懊惱和失望,反倒是笑呵呵的,這倒是令一旁不知內情的人有些奇怪。但是,他們哪裡管得了這些,就在他們這一愣神的時間,白紫陽已經以迅雷之勢,將他面前的這個對手斬殺了,他絲毫沒有留情,而是乾淨利落的,一刀,便將自己的對手的頭顱砍了下來。速度之快,在場的觀衆都沒有看清,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招數,場下自然免不了一陣驚歎,這白紫陽的實力,還真是可怕,不是他的對手弱,能夠站在這個擂臺上的,哪一個不是一方的梟雄?在這白紫陽的面前,竟然是一招都過不了,這白紫陽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已經都集中在白梓年這個擂臺上了。之間白梓年雙手抱胸,一臉笑意的看着白梓齊,根本就沒有把白梓齊放在眼裡,只見他朗聲說道:“白梓齊,你我都是白家的子弟,按理說,是不應該自相殘殺的。但是現在也沒辦法,這比賽,也有比賽的規則,不如這樣,你現在就認輸,我還能留的你性命在,這不豈是很好?”很明顯,白梓年這是在嘲笑白梓齊,豈是白梓年心裡也很清楚,他這只不過是爲了激怒白梓齊罷了,當面羞辱白梓齊,也算是爲嶽施安報了一箭之仇,他對嶽施安的所作所爲,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他的家人。而且,他也知道。他接下來要面對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在半決賽,就要碰上了鬼幕。雖然,按照火雲宮的話來說,鬼幕並不時自己的對手,再加上自己這段時間,實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所以,鬼幕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的,但是他知道,這個鬼幕不同於白梓齊和張純等人,他是一定不會認輸的,所以,在他身上,白梓年還是
要消耗部分體力的,再加上,自己明天還要面對白紫陽。白紫陽的實力,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深,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實力,是絕對不在靈宗宗主之下的,他自認爲,如果讓他單獨面對靈宗宗主的話,他也是沒有絲毫必勝的把握的。更可怕的是,在一旁,還有着虎視眈眈的慕容華和長空,如果在自己耗盡體力的時候,他們在暗中發難的話,那麼自己就真要危險了。現在,嶽施安的傷還沒有好,根本就沒有能力戰鬥,再說,嶽施安的實力,也不是慕容華等人的對手,靈宗宗主還要面對着同時神級高手的真武的挑戰,她也是自顧不暇,當然沒有精力來照顧自己,如果事情真的朝最壞的方向發展的話,那麼自己還真是危險了。所以,現在能省一點體力,還是好的。
不過,白梓齊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他見到白梓年那囂張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把這所有的氣,所有的恨,全部都算在了白紫陽的身上。如果白紫陽答應了自己的提議,那麼現在,成爲獲勝者的,就是他自己了。反正白梓年和白紫陽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兩個決鬥,誰死了,他都會高興的,如果他們能夠斗的兩敗俱傷,那就更好了。不過現在,自己的這個願望算是落空了。白紫陽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正在關切的看着自己。看來,到了演戲的時候了。
想到這,白梓齊朗聲的說道:“白梓年,我身爲白家子弟,豈能容你這樣侮辱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招吧。”說完,他就拔出了自己的軟劍,朝着白梓年的方向刺去。反正這一次自己是要丟人了,還不是丟的轟轟烈烈一點,他就不信,白紫陽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在他白梓年的手上。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白梓齊跟白梓年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說實在的,他根本就摸不到白梓年的衣角,他每次全力刺出的一劍,都會被白梓年輕易的化解,這簡直就是前兩天二人在靜心寺一戰的翻版。同樣的是,白梓年並沒有下死手,他說歸那麼說,但是到了真正比試的時候,他還是給白梓齊留了一些面子的,而且,他並沒有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他已經像好了,最起碼也要過了幾十招,在贏這個白梓齊,不能讓他太沒面子了,畢竟自己現在全部的希望都集中到了他們白家的身上。但是,白梓齊顯然並沒有這麼想,他現在滿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恨,他很白梓年,更恨白紫陽!他恨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不能夠殺死這個白梓年。
白紫陽在臺下,看得是一清二楚。他看出,白梓年明顯的在放水,如果他沒有收力的話,現在自己的小師弟,恐怕早都已經死掉了。但是,看來並不想馬上殺死自己的小師弟,看來,他更想是玩弄他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