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澹臺家族總部大廈門口,隨着陣陣煙花、爆竹的聲音響起,在大年初一的黑夜天空裡增添了五彩繽紛的色彩。在大廈門口的臺前,一個尊貴的婦人帶着高貴的氣息,身穿一道印着金色鳳凰的紅色旗袍,顯得其身材苗條,精神可佳。她在一幫澹臺家族成員的擁護下看着門前的煙花,絢麗多彩!
她身後,一幫在這年有着卓著成績的商業精英各個捧着笑臉陪着婦人耐心看了一場演繹了半個小時的煙花。婦人身後,一名膚色白皙,長相漂亮,燙着煙花燙的女孩高挑的個頭能與貴婦並肩,顯得氣質過人,很佔氣場,令人矚目。
隨着煙花放完,婦人向身後那名女孩聲音溫和道:“讓管家帶大家上桌,晚餐就要開始了。”女孩卻似有心思一般,“嗯”了一聲,就去找管家安排。
婦人看女孩心不在焉的樣子,向身旁一個老者道:“龐生,最近聖水與楊帝可否鬧彆扭!”
“沒有,家主。她最近按時回家,還將昨夜的美容水療館晚會舉辦成功。那楊帝也開始主動陪聖水小姐吃飯、逛街,龐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婦人一雙看去溫和的表情只是“嗯”了一聲,敏銳的眼神似能看穿一切一般說道:“我身體不舒服,就不陪你們參加晚餐了。龐生你告訴聖水一聲,讓她參加完晚餐來我住處一趟!”說完,就在衆人護送下離開了大廈!
坐上那輛老式的“伏爾加”轎車上,婦人望着上海街頭到處煙花燦爛,爆竹聲不斷。向開車的司機道:“給方氏集團董事長打個電話,說讓她在雞狗裡街上等我!”
司機立刻給方姬瓊打了個電話,然後向婦人道:“家主,八點半星龍酒吧裡2號VIP雅間方董事長在那等您!”
“現在也有七點半了,現在就開向那兒!”婦人聲音依舊溫和着,看不出絲毫的架勢,但是司機卻如臨大人物一般,不敢有絲毫怠慢。
上海繁華的街景,在鞭炮和煙花的聲響與照耀下,儘管看去喜氣洋洋,卻是那麼多陌生人擦肩而過,總讓人感覺在這樣讓人激動的大年初一夜裡缺乏些東西。
婦人不是何人,正是澹臺現任家主,澹臺羽鳳,自上世紀80年代出名,頭號竹葉青的名銜就掛在此高貴的婦女身上。據說上海許多大佬就葬送在此黑寡婦手裡,她的每一個上升起步,總會伴隨着黑道與商界的血腥味道。但是此刻的她,慈眉善目,儘管保養的跟三十歲出頭的臉蛋卻有五十歲的年紀。她溫和端莊,絲毫看不出她那充滿陰毒的一面。但是凡見過她的人,都懷着敬畏的神情看着她這樣一個走在社會金字塔巔峰的女人。
大年初一的雞狗裡街道帶着貧民窟特色街道倒沒有市區裡那熱鬧喧譁,除了偶爾有數聲鞭炮響着,大街上只有一些孩童在打鬧,就連來往的車輛也不是很多。平日那些街攤、鬧市的火熱局面突然沒有了,隨着那些打工者和小商販過年回家,雞狗裡倒顯得清靜了不少。
“家主,這裡就是那個前不久在上海鬧得不可開交的“義保團”所管轄的地方!看這情形,治安倒真不錯!”
澹臺羽鳳在車後邊閉目按着太陽穴,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道:“我都成了一個老太婆,哪關注那麼多打打鬧鬧?”說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到了她這種化腐朽爲神奇的境界,已經不需要太關注太多的問題。黑龍會消失也好,劉正爺吃嘎也好,對她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一件事情。只是熊家家主熊品樣聽說被這個義保團的首領廢了一條腿,在上海打架號稱無敵的司徒枯聽說也死在那個年輕俊傑手裡,倒讓她感覺不可思議一陣。畢竟能碰觸熊家逆鱗的除了二十多年前那個至今讓她牽掛的瘸子蕭乾坤,這些年還真沒有人敢碰觸熊家。她也聽說了,熊家在這次事件中,損兵折將不說,還損失了五分之一的財產,熊家旗下的公司股票也下降了不少,使得向來號稱上海第一大家族的熊家這次勢力逐漸衰微起來。她還聽說那個義保團的首領在熊家公子熊子懷各種追殺、暗殺中已經逃出上海,四處逃往,讓她這個多年來不問江湖事的佛緣人也開始對那個武力驚人的小子有些讚賞。儘管那小子是被逼離上海,但不能以勝敗論英雄。試想一下,在這個處處有靠山才能更好發展的世界裡,能以草根的身份對一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和大黑道組織構成威脅的人的確少的快絕種了,二十多年前的瘸子蕭乾坤算一個,這個義保團的首領也算一個。
“伏爾加”轎車在雞狗裡這個貧民窟裡都不是很顯眼,來往的車輛不是廣本,就是豐田。最不濟也是個上海大衆!澹臺羽鳳自然對這種拿車子攀比很嗤之以鼻,習慣與佛結緣的她,近些年來大有退隱的意思。只是澹臺家族向來家丁不旺,底下的幾個近親侄兒雖然在澹臺家的公司任高職位,但能力不是很強,一直不成氣候。唯有之前她的父親澹臺老爺子撿來的孫女澹臺聖水能上任其職,但常爲情所困,至今只是打理澹臺在上海的部分產業。
這次與方家繼承人方姬瓊會面,一方面是與這個她一直很看好的閨女敘些舊情,一方面聽說方姬瓊已經認那敗家子納蘭長生了,想過來看看。越來越通佛的她,很少願意參加那些看去喧譁的晚會,更厭煩手下那一幫高級金領的阿諛奉承。只是她對天上的燦爛煙花很喜歡,只是爲了一個佛中祈福人。記得二十年前的過年晚上,那個在蕭家咀窯壁頂的孩子,只是爲了放一個二角錢能飛出很遠的響炮,她這個慈善的母親卻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堅定的咬了咬牙,將手指上的銀戒指當給那個村子裡唯一一家的小商鋪,只是爲了換取十個能飛出很遠的響炮。當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將那些響炮響到一半的時候,那個在她心中有點頑皮,有點天真,有點善良的孩子看着微笑的她,喊着道:“娘,我不想響了,戒指能退回來嗎?”
她當時微笑的看着孩子說:“娃,戒指娘不要了,只要娃能響炮就成!”
孩子看着
她,始終沒有將剩下的響炮響完,而是癡癡的看着崖壁下的溝壑山地和層層梯田。他天真的話說道:“娘,等我長大了,我給娘買一個更好的戒指,然後買一拖拉機都拉不完的響炮,然後跟着娘站在崖壁上邊,將它們放完,然後把天照得比白天還要亮、、、、、、
她想着那個要買一拖拉機響炮的孩子,比誰都想。僅僅爲了這個,她迷戀上了煙花,每次看到天上的煙花,她總會想到那個響不起響炮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還在蕭家咀的村子,還是跟着一幫農民工在外邊打工。
儘管在“雞狗裡”的農民工大半已經在家鄉過年,星龍酒吧卻絲毫沒有因爲這些民工的回家顯得生意冷清。車位已經全滿,司機開着車去了五十米外才找到一個車位。
澹臺羽鳳已經過了那個到處炫耀的年齡,也不需要那麼些凡夫俗子各處的講究排場,等被弄下馬的時候才悔悟當初!
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剛停下,汽車後尾就被一輛豐田霸道給碰撞了一下,碰的車身搖搖晃晃,驚得那位深藏不露的司機臉上一陣變色,確定澹臺羽鳳只是受了一下驚,就跳下車看向身後開着一輛豐田霸道的光頭漢子。
那光頭漢子看見司機下車,不屑的掃視了一下伏爾加轎車,說道:“給你一百塊錢,另找一個地停車!”說着向車裡一個長得嬌豔的女子道:“小寶貝蛋稍等會,馬上就好!
能爲澹臺羽鳳開車的司機自然不是一些在普通軍隊退役的軍人,只是冷淡的說道:“給你五秒時間,賠禮道歉!”
光頭男看着司機冷淡的氣息,再看見後車座上的貴婦,很不以爲然。大聲罵道:“還不讓道,爺的兄弟們還在酒吧等我們,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光頭男話剛說完,司機很記時般的突然出手,猛然間就掐主光頭男的脖子,冷聲道:“道歉。”
在車上那個打扮濃豔,花枝招展的女子看到如此情形,驚嚇的立刻喊人。突然從酒吧裡出現七、八個漢子,各個手裡拿着啤酒瓶,看那架勢立刻要開戰的架勢,各個氣勢洶洶,帶着蠻橫的氣息。
從伏爾加轎車裡出來的澹臺羽鳳只是看了一眼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臉上露出陰霾的笑意。澹臺羽鳳在上海和浙蘇一帶,連省長和市長都不放在眼裡的人物,根本沒把這些有眼無珠的傢伙放在眼裡。
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隨着一陣打殺叫喊,再伴隨着數聲慘叫,場面突然一下變的寧靜起來。那個司機一個人擺平了那七、八個漢子,向躺在地上的光頭男冷聲道:“限你一天時間送一輛新“伏爾加”轎車,送到澹臺大院門口!”說完帶着冷寒的氣息隨澹臺羽鳳進了酒吧。
光頭漢子一聽到“澹臺”兩字,嚇的屁股尿流,臉變的一片煞白。當目光看到那個氣質出塵的貴婦,感覺心提到嗓子裡了。上海的第一位竹葉青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得罪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