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的時候,撩起他一頭烏黑的短髮,被無節奏的吹得稍顯凌亂,卻絲毫影響不到他的俊美。
於錦捕捉到了墨鏡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對黑眸裡的哀怨情緒,猶如一個怨婦般,看上去有趣極了,她被逗樂捂着嘴偷偷笑着,將一肚子的笑意憋在心裡。
司馬景丞走進來的時候,關了一半的玻璃門又自動打開,他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看着還笑得出來的女人,更是令他火大,看他痛苦,她很開心嗎?
可惡的小女人,真是好殘忍,真以爲他是刀槍不入,而且那個地方還是男人脆弱的弱點,這是準備謀殺親夫嗎?
偏偏他又拿這個小女人無可奈何,吐了一口氣,墨鏡下的黑眸飛快閃過一絲邪惡的眸光,挑了挑眉,脣畔浮現出一抹玩味。
喜歡玩他的豆乾是嗎,沒事,晚上到了牀上,看他怎麼玩她的豆腐,他一定要讓她哭着求饒。
於錦並沒有看到他邪惡的笑容,否則晚上一定會有多遠躲多遠,因爲她已經轉身朝着取號機走去。
她不是銀行的VIP用戶,所以沒有被特殊服務,領了排號條,好在此刻來銀行辦理業務的人並不多,休息椅上也零零散散的坐着三兩個等侍辦業務的顧客,她拿着排號條,前面零人等待,她便沒有去休息椅等候,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司馬景丞在角落的休息椅坐下,身體慵懶的靠着椅背,悠閒的翹着二郎腿,安靜而內斂,卻絲毫掩藏不住他的光芒,擡眸看了過去,就對上老婆看過來的視線,他抿着脣沒有說話,只是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看她,不遮不掩,一點也不介意被人發現他們是一起的。
於錦扁了扁嘴,收回視線轉身看向櫃檯,這時,一個窗口的人辦理好離開,很快就呼叫了她排號條的號碼,她走了過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櫃檯裡面的工作人員,便在椅子上坐下,打開包取出錢包。
她抽出那張有兩億的銀行卡,正要遞給櫃檯裡面的工作人員,這時裡面的工作人員也擡頭看了過來,在看到她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不過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張塗着粉底的臉立刻浮現出嘲諷和不屑,挖苦道,“喲,這不是於錦嗎,來領錢呀,不過就你那幾百元直接去取款機領取就好了,別佔了別人的時間。”
於錦拿着銀行卡的手頓住了,隔着一個透明的玻璃仔細瞧着裡面的女人,看着有些眼熟,她在記憶裡搜索了一遍,找到了對號的人物信息。
原來這個女人是她的大學同學傅冰晴,和於夢也算是一夥的,沒少幫着欺負她,當然也知道原於錦一個月只有少得可憐的生活費,所以纔有這般的羞辱她。
幾百元?於錦挑了挑柳眉,瞧着櫃檯裡連一根頭髮都看不起她的傅冰晴,她有趣的甩了甩手裡的銀行卡,如果她要是告訴她,這張卡里有兩個億,她會不會直接驚得****?
不過顯然她並不打算這麼做,這樣太便宜她了。
她一邊把玩着銀行卡,一邊漫不經心道,“不行嗎?銀行什麼時候規定幾百元不能在櫃檯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