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她再次爬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夠了,你走,去完成你的婚禮,穆連森還在等着你,你不應該來這裡的。”他再次推開她不讓她扶他,剛爬起來的身體再次重重跌落,撞到身上的傷,痛得他的劍眉都擰成一團。
“沒有婚禮了,婚禮取消了,連森也來了,我們一起來救你了。”於錦衝他吼道,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耳邊響起。
司馬景丞呆了一下,穆連森也來了?那個該死的渾蛋,他將於錦交到他手上,他竟然還帶着她來這裡送死。
“滾,我不需要你管,不需要你的可憐。”他憤怒的咆哮着,胸口劇烈起伏着,氣喘如牛,眼裡佈滿血絲,殺氣縈繞。
他的傷他自己清楚,別說帶她離開,就是自己也離不開,她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條,他不能讓她跟着他一起死。
於錦看着他這個樣子,心狠狠的痛着,無論他怎麼罵她,傷她,她都不會離開的,要死,她就陪着他一起死。
“我不走,除非你殺了我。”她的態度比那磐石還要堅韌。
“你…”司馬景丞氣得全身發抖着,爲什麼她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他不要她死,他要她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嫁給穆連森,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穆連森呢,那個該死的渾蛋滾去哪裡了?”
“我們走散了,現在我一個人也回不去了,如果你再趕我走,你認爲我還有活着回去的可能嗎?”她苦澀一笑,她說的話是事實。
這裡的情況比她想象得還要糟糕,看來,這次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他們會死在這裡嗎?
她看着他,眸光復雜,能和他死在一起,也是不錯的,至少,這個深情的男人不是一個人孤單的走。
她的話像一道雷無情的劈在司馬景丞的身上,他無助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虛弱的靠着牆壁,氣喘如牛,眼睛腥紅可怖。
他閉上眼,將眼底的溼潤隱藏起來。
她說得對,如果讓她一個人回去,她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跟着他,他不但保護不了她,只會拖累了她。
難道他們真的要死在一起嗎?
於錦走上前,站在他面前,仰着頭看他,輕輕喚着他,“司馬景丞。”
司馬景丞聽見了,卻是沒有睜開眼睛。
於錦當然知道他聽見了,她微微一笑,沒有面對死亡前的害怕,“司馬景丞,我都知道了,你的妻子也叫於錦,和我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臉,所以你纔將我錯當成她對不對?”
雙眼突然睜開,男人震驚的看着她,她都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
所以她才拋下婚禮來這裡找他?
“是誰告訴你的?”他的聲音非常的沙啞。
“是你母親,她來我們的婚禮,因爲她也將我錯當成你的妻子,她說你爲了你的妻子來Z國維和,讓我一定要平安將你帶回。”
是母親,她竟然這麼做?是她破壞了老婆他們的婚禮?
司馬景丞又氣又無奈,他知道母親也是擔心他,可是他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不想連累了任何人,更何況這個人是老婆,還有穆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