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回到房裡就見到趙康坐在窗旁, 圓圓在一邊伺候着。

“康,你找我嗎?”

他起身笑道:“對阿,記得早上你說自己悶死了, 所以剛纔特意過來, 想帶你出去看燈會。”

“燈會?”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嗎?今兒晚上正好有廟會,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啊好啊!”我立刻很興奮的點頭。燈會啊, 無雙是你曾經答應過我會帶我去的吧?

“王爺……恕圓圓多嘴, 你們兩人在一起的話,安全方面……”

“忠心的小丫頭,軒轅也去的, 而且分舵的人會在暗中保護。這樣你放心了吧?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你們家姑娘受傷。”他輕笑着舉起扇子輕拍圓圓的腦袋。

“他也去?”

“是啊。”他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是他來讓我叫你一起去的。”

我不語,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爲什麼他自己剛纔不說?

趙康沉默了一會。“紅蓮也會去, 她必然會在軒轅身邊。”

是了, 這纔是他不說的緣故吧。笑着點頭, 我回頭吩咐着:“圓圓,將那條淺紫色的裙子拿出來, 晚上穿。”

無雙,就算我和你永遠就這麼鬥下去,我也不會讓紅蓮多好看。你說你聽見了我和趙康說得話,那麼你讓紅蓮過來是不是也是爲了刺激我?既然如此,我怎麼好意思不表達一下我的“醋”呢?

那日晚上, 人好多。莫翔四姑娘, 圓圓和王震, 無雙紅蓮我趙康, 青兒空兒, 就這麼熱熱鬧鬧浩浩蕩蕩的在街上游逛。果然不出我所料,趙康依然是白衣紅蓮依然是紅衣, 而我的淺紫卻和無雙的紫衣配的不得了。紅蓮的臉色難看換來我的開心,故意親熱的挽着無雙的手反正那人也總是由着我胡來。女人的戰爭,他永遠都不會插一腳,除非故意拖他下水。

“當時我答應過你帶你看燈會,現在也算做到了吧?”他將一串冰糖葫蘆放在我的手中。

“忽然有些想念柳夫人她們。”

“怎麼忽然想到他們了?”

“柳夫人當時對我說,她離不開你了。當時我不明白,只是覺得她自己不想走然後找了藉口而已。現在忽然有些明白她的感受了,你這人明明不愛,卻會作出你很在意很愛她的樣子。她寧願永遠生活在這樣的假相中也不想面對現實。”

“……一直,我都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不過看來是真的不可能了。我不想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糟,裬兒,這不是我想看見的。你下午說得我也想過,我們之間看來必須要有一個人後退一步。裬兒,恭喜你,你逼得我走到這一步。”他苦笑着,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有這樣的,不是意氣風發好像世界他都能掌握般的表情。

正想知道他要說得究竟是什麼時,趙康和紅蓮一左一右的站到我們身邊。

“裬,那個,是白水文吧?”趙康突然指着對面一家酒館,問道。順着他的手望去,那坐在窗邊很興奮的揮着手的不正是他嘛!

無雙也望了他一眼,然後再看看身邊的紅蓮和趙康。

“圓圓,王震!”他喚到,“你們兩個跟着姑娘去吧。”

三人上的樓去就見白水文獨自坐在窗邊,見到我們他立刻吩咐老闆再添三雙碗筷。

“怎麼一個人來看燈會呢?以前朋友呢?”

“和他們也都不聯繫了,這一次我都是獨自一人來的呢!”他的話中有着自豪,不再是當時那沒什麼主見的世家弟子樣。

“一路上你父親也幫你打點了不少吧?”

他的俊臉紅了紅,低下頭猛喝酒。我也低下頭,很給他面子的沒有笑出聲。王震突然一拍桌子,大聲道:“在這裡喝酒有什麼喝得?走走我們去城外些的地方去,多買些酒來個不醉不歸!”

“好啊!”第一個響應的居然是白水文,想來他的孩子氣還是有的吧?貪玩。“我知道今天晚上會放燈,我們去找個好位置看吧!”

圓圓看看我,我笑着點頭。圓圓和王震看來已經成了一對,雖然他們的發展史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何必因爲自己的不開心讓他們跟着難過呢?我想我做的是對的,因爲圓圓的臉上有隱藏不住的笑容。

城內找了處沒有人家了的屋子坐下,搬出已經買好的下酒菜和酒水,卻沒有料到所買的酒水根本不夠我們四人喝。於是,王震拖着白水文又去買酒了,我和圓圓沒有形態的東倒西歪。

忽然,聞到一股異香。

“圓圓,這什麼味道?挺好聞的啊,你新買的水粉?”我拉拉睡倒在我腿上的圓圓,她剛纔喝得比我還多,那個豪邁啊!

她微微睜開有些迷濛的眼,立刻在下一秒跳了起來。“不好!這是五味香!”似乎真的是,因爲她的身子一軟又跌了下來。

“不好,我們被人暗算了!”她握緊我的手,眼中有着慌亂和強裝的鎮定。“不要緊,姑娘,阿震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苦笑,希望如此,希望那些人會忘記去拖延王震他們趕回來的時間。圓圓突然將一硬物塞入我手中,低頭一看是那把匕首,當時和圓圓“學武”時圓圓看我實在丟臉後送給我讓我防身的,離開無雙門時也一併給我留了下來,還有那個紫鈴。

“姑娘,這個你收好。”

我點頭,將它收入袖中。

有人推開虛掩的門,“咯吱”一聲。

“是你!”

“紅蓮姑娘!”

我和圓圓一見來人,都是意外,那一身殷紅臉上有着得意的不就是該在無雙身邊的紅蓮嗎?

“怪不得那次的黑白二怪要殺本該無辜的我,原來有你一份!”我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你和那要殺康的某位王爺串通好了吧?”

“對!”她大大方方的點頭,看那樣子我心中一涼,王震他們肯定也遭到了埋伏。

“你爲了什麼呢?讓我猜猜看……”我裝着思考的樣子,開始拖時間。今天分舵的人傾巢而出遍佈在城內,王震他們如果打鬥起來必定會驚動無雙他們……我還是有些希望的……

“你貴爲當朝公主,又是當年魔教教主的外孫女,又是個女人,照理權利的東西你該不會沾邊——除非,那個人答應你除掉趙康之後逼皇上給你個正名。”紅蓮的公主頭銜,不是來得牢靠,她對外的身份其實是尷尬的,只能靠着一張御賜令牌指揮別人。

她點頭。“對。不過,更主要的卻是爲了你。你那時候會什麼不死?爲什麼要回來我們身邊?你走以後他生了我好大的氣,把我軟禁起來,我連續好久都見不到他,就算我乖乖交出藏寶圖也沒用……後來他放我自由了,我以爲他不生氣了,卻沒料到沒多久你居然又回來了!那紫鈴他居然又立刻給了你!”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一刀捅死那個耍着你玩的無雙啊,那我出氣幹嘛?我心裡想着,嘴上可不敢說就怕她立刻給我個痛快。“後來呢?”

“後來,你口中的主謀親自來找我,問我要寶圖。我當然已經是沒有了的。後來他就和我做了交易,我要隨時給他提供爺和無雙門的最新消息,尤其是你們一起去了驪山以後。而我能得到的好處,就是公主的頭銜還有你這個絆腳石的命。”

“你是想得到了公主的頭銜以後利用這個威逼無雙明媒正娶你吧?”我點出她的最終目的。誰料她卻愣了會才傻傻的道:“這個,我怎麼沒有想到?”

她怎麼還是那麼傻?“我想那個主謀也是這個打算吧?用你來拉攏無雙門。畢竟想要在武林中再培植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無雙門如日中天的現在。”

“呵呵,”她蹲下身子看着我們,“他是怎麼打算的我不知道,不過你現在在拖延時間我卻知道。今天,我要一刀一刀的捅進你的身體,”她手上翻出一把短劍,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我要你再也不會像鬼魂一樣出現在爺的面前!”

圓圓突然站了起來,雖然身形還是有些搖晃。“姑娘,你先走,我來擋住她!”

“好忠心的丫頭,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聽說你和青兒空兒一樣當年也是無雙的內定侍衛,如若是平時我也不一定能制服你,不過現在的你……哼哼,易如反掌。”

圓圓一臉平靜的掩護着我往門邊退去,邊低聲道:“姑娘,這五味香只對有內力的人有效果,你不會武反而不會受到影響。出去以後你就儘快去找爺,無雙門分舵的人看見你的紫鈴必定會帶你去的!”

“圓圓,那你可要小心!”我知道,我留下來只會讓圓圓分心,所以我扭頭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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