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先貼一點,到時候再貼一些,見諒!

待到人影消失了好一會,我纔敢大口呼吸。暗殺!我居然碰到了暗殺!不知道他們要刺殺的是什麼人?聽他們的話,不像是中原人士,其中一人口音倒有點像是電視裡面那些日本人。明日我正好要登臺,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爹呢?不行,不能說,反正真有什麼事情也和太白居不會有關,明日我見機行事便行。

第二天,爲了養足精神,我照樣沒有出去睡了一天。傍晚起來,漱了口擦了把臉,小二阿三跑了過來,說老闆說了,今日太白居被人包下,叫我晚點只要去雅間芙蓉就可。我一聽便明白了,那麼大手筆的人,就是那暗殺的對象。換了身素白的長袍,用過了晚膳,深呼吸了幾次,在最後拜了拜菩薩保佑我不要被無辜牽扯後,一整衣冠,走出了門。

推開芙蓉雅間的門,卻見一共5個人可其中竟有2個是我認識的。一個是坐在下位的白水文,看見我是一臉興奮狀,要不是一邊的中年人冷眼瞪他他估計早就衝了上來。饒是如此,我還是被他那過分熱烈的眼看得心中一顫,有些害怕。

另一個,卻是每日和我談山論水的山上陌生男子。不過今日,他穿了一身紫衣。那紫,看得眼熟,細一想,腦中浮起一段話來。

“果然好眼光,這顏色可是今年錦織紡剛調成的色,一共只有4匹,兩匹進了宮,還有一匹在皇上最寵愛的七王爺那裡。你可是一眼就選中了這剩下的唯一一匹……”

他身上的,正是我當時在無雙那裡也挑中的那匹布同一色。那人說,天下只有4匹,那麼他是?宮裡的?不像,他不象是該年紀還小的皇子們,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他是如今權頃天下的七王爺!嘴邊浮起一抹冷笑,沒料到我還真的和無雙門有緣,走到那裡碰到誰,都能和那人扯上關係。先是太白居原來是無雙門的一個據點,再是碰到無雙新歡紅蓮她哥哥。

他見到我,輕輕一笑。微一點頭,我算是回了個禮。這時,那個白水文忌憚着的中年人站了起來,道:“承蒙七王爺看重,此次住在下官處……”一番云云官場話,聽得我佩服不已,廢話果然就是這麼煉出來的!不過我也明白了些事情,這七王爺名義上是今天剛到杭州城,住在白府,來得目的是替皇帝考察民情。

“這位,是如今在我們杭州城內稱爲一絕的何裬,他的說書功力聽小兒說那可是好得很,所以特意安排今日讓他爲王爺表揚一下。何裬,還不開始?”

真是的,對他口氣那麼好,對我就着麼兇,7!不過說什麼那?這幾日交談下來,我發現他是一個關心天下的人,這樣的好王爺,我可必須要救。剛纔我觀察過,昨日那兩人所說的燭火,該是這房內唯一的燈火,吊在我們頭上的一枝巨大的蠟燭。想了想,我笑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是七王爺,何某可不能再說些胡亂的隨意矇蔽。不知道王爺可知道扶桑有種武士叫做忍者,是一種精於暗殺的人?”(先聲明,我知道忍者很了不起,不過現在我只是做提醒作用,不需要很多讚美,望喜歡忍者的表砍我!)

“哦?有這樣的人物?”他似乎很好奇。

“對。他們最擅長的,卻是在突然黑暗之中偷襲!”我在賭,賭那些暗殺者一旦發現我提醒了他們之後會貿然出手尋求一擊即中的機率,他們心已經亂了那麼成功的可能性必然降低,何況七王爺他們會在我得提示下有了提防。

果然,七王爺的臉色才變,突然就有兩扇窗戶暴開,在激散的木屑中兩道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後刺向首位的七王爺。

他疾退三步,手中那雙玉筷“叮”“叮”兩下擋住爲首那人刺來的二劍,突然一道冷芒從腰間劃出,如流星般劃過那暗殺者的右腕,一道血印立刻出現,他手一鬆手中長劍落地。

稍後躍進的那人眼見爲首者兩劍落空,手腕一翻手中的大刀居然向我砍來,看來他們是發現他們要殺的人今日不會成功決定殺了我墊背了,誰叫是我壞了他們的好事呢?我狼狽的在地上兩翻躲過他的一刀,還來不及慶幸這臨時抱的佛腳有用,他已經又是一刀砍來。不好,我周圍沒人救我,人都聚在七王爺的身邊忙着保護他,那白水文一副要衝上前的樣子卻被他爹死死拉住。

那明晃晃的大刀砍了下來,我連驚叫都來不及發出,門突然被踢開,一道紫色的身影擋到我得面前,真氣聚在衣袖上將落下的大刀彈回。那個背影,那頭披散的長髮……是他,是無雙,他怎麼來了?不是說要過幾日纔來的嗎?

心念轉動間,他已經出手如電的點了那人幾處穴道,優雅的轉身面對狼狽的坐在地上的我。等看清時,他的眼中也滿是驚訝。

“憐兒,你真的沒死?你怎麼在這裡?”他欣喜的彎下身子伸出手欲扶我起身,卻被我隔開。

我不用你的假惺惺!

“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救,何裬謝過了。不過公子似乎認錯了人,在下不是你口中的……那個誰。”我自己爬起來,對他行了個禮。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就準備離開,卻被他攔住。

“你……憐兒,和我回去,如何?”

我將他拉着我得手撥開。“公子,我叫何裬,不是你口中的憐兒,你,聽清楚了。”我的臉上毫無表情,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努力壓抑看到他時心中的悲痛還有那不自知的戰慄,這種狀態我沒有辦法多撐。

“裬,你沒事情吧?”白水文跑到了我們之間,拉着我上下觀察,就怕我哪裡受了傷。我心頭一鬆,也就任由他去了,不經意見,卻似乎看見那紫衣人的眼中有着莫明的情感。他還是站在那裡,就這麼看着,看着小心翼翼檢查我是否有傷的白水文,看着淡笑着隨他去的我。心頭,突然爲了這樣的他,一疼。

“裬,這位是……”白水文後知後覺得終於發現我和他之間有些異樣,小心的問道。

我笑,“這位啊?我剛纔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是的,我是何裬,不再是軒轅憐,所以你軒轅無雙對於我,也什麼都不是。

他還是沒有說話,就這麼站着,就這麼看着維持招牌笑臉的我。

“軒轅,你來了。”七王爺將爲首的那刺客點了穴道後走到我們中間。

“嗯。”他點了點頭,眼卻沒有離開我。

“這位公子,剛纔多謝你提醒,不然小王恐怕今日就要命喪與此。”他一鞠到底。

“不,王爺威名遠揚,這點事情是小人應該做的。”從今天看到他開始,他就裝作不認識我,所以我也就只能陪他演初識戲碼。

“軒轅,我不知道你和這位小兄弟有什麼過節,不過看在今日他救了小王的面上,可否就此一筆勾銷前仇恩怨?”他也看出了無雙和我之間的不同。

他終於別開了眼,看向七王爺。“我現在只想求證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向他,除了——

“大膽!你是何人?王爺都說了讓你不得對何公子無禮,你居然還要造次!來人!給我拿下!”

說話的,是白水文的爹。

“白巡撫,這位便是江湖中人稱無雙公子的軒轅無雙,如果他要做什麼,小王也無奈。只是請軒轅能看在小王的面上,莫傷了他。”七王爺後退一步,表示不再插手。

“我怎麼會傷到她呢?你說是不是,憐兒?”

當他說憐兒二字時,人已飄到我身側,左手將我摟入懷中,右手輕扯我冠上束巾,讓我一頭長髮披散。(聲明,那個聆聽者在替我換好衣服的同時免費贈送,頭髮也張長了。)

“你幹什麼!”我怒推他。

“別動。”他拉住我的手,右手將我頭髮攏起,露出後頸。

糟了!我知道他要看什麼,我頸後的一顆痣,那時候他愛替我梳頭,痣就是那時候他發現的——怎麼辦?這下子賴不掉了!

就在這時,白水文一把將我拉離他的手挽,護在身後。何時,他的力氣這麼大了?居然能從無雙手中搶人。

“我,我,我告訴你!就算你是我敬仰的無雙公子,可裬若不願意,我不許你欺負他!”

他在發抖,從他拉着我得手中我知道,可是他還是說了這些話。白水文,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沒有動,只是站着,似乎在思考。

“爺!您已經到了,恕秦濤沒有出門迎接……”老爹趕了進來,在無雙面前行了大禮,又拉了我站到他面前。“爺,這就是我和你提及的,我得……義女,裬兒。裬兒,還不見過爺?”

老爹想必認爲只要有軒轅無雙替我撐腰,就算別人知道我是女的也不敢來騷擾吧?可是,爹,我最大的困擾卻正是他啊!

“爺。”我施然行禮。

他盯着我看了會,笑了。

“秦老,你的女兒真不簡單,救了王爺可是大功啊!”

“好說好說,應該的應該的……”我唯唯諾諾的應到,心裡在奇怪他準備幹什麼。

他回頭,問七王爺道:“康,你準備怎麼打賞呢?”還未等七王爺趙康答話,他又道:“不過,她怎麼也該算是我無雙門得人,若你不介意,就由我替你作個主,如何?”

“……你現說來聽聽。”

“看她的機靈,也是個人才,秦老,以後就讓她留在我身邊。”

“多謝爺提拔!”

完了,我看見了灰色的烏雲在我四周開始聚集……

“爺,我這就讓人去打點小女的行李。”

“不用了,跟着我,還怕她沒有穿的?”

“不敢,不敢……”

我低着頭,默不做聲。看來大局已定,我又要回到過去的日子了。不過,目前,他沒有確認我是憐兒對不對?但這也是目前,拆穿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吧?憑他的機警聰明。我得將來啊……才過了沒幾天的幸福,怎麼就這麼快離我遠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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