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王震！！！”走出木砌的小酒舍, 我站在門口大聲叫喚着某人。“這死傢伙，一大早就不知道躲哪裡去了……狗子，”我一把拉住正從我身後閃躲着離開的店夥計, 問, “知不知道王震去了哪裡？”
“老, 老闆娘, 王大哥他一早就出去了, 說是今天有集會他去湊熱鬧……”可憐的小夥計好像有點被我的凶神惡煞樣給嚇到了，話都有些抖。
“叱！”我放開他，“去, 去幫我將地窖裡那幾缸子酒搬上來！今天李大爺在這兒辦酒席，這些酒可早就是定下的。”
“可是, 可是老闆娘, 你看我狗子滿身的骨頭, 怎麼也不像是能做大事的人啊，那些酒讓狗子我搬, 我就怕您再也看不見狗子我了，我就要橫屍地窖了……”他可憐兮兮得看着我。
“哼，誰讓你沒看住你王大哥得啊，他走了那些事情當然是你來做了，不然我養着你幹嘛！”我一腳踢開他, 轉身就走, 卻被他猛地抱住雙腿。
“老闆娘啊, 想我狗子受您照顧, 真的是一心一意誓死跟從, 您不能因爲那王震得事情就拋下我啊，老闆娘您要知道我上有高堂下有嬌妻, 雖然嬌妻那是計劃中的，但您也不能讓我家就此斷根啊…………”
媽的，不就是搬幾缸子酒嘛，至於這麼哭天號地？再狠狠得一腳踹開他，擡眼卻見一人火燒屁股似的衝到我面前。“呦，這不是我們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自詡武林第一少壯男兒得王震王大公子嘛，怎麼成了這副喪家狗得樣子了？真是讓人意外啊……”
他瞅了我眼，也不搭話，躲到我身後大喘氣着，活象被鬼追。
“王大哥，莫非你和哪個姑娘家親熱時被人家家人給發現了，給人家追殺得？”狗子也擡起他的腦袋，問。
王震起腳就是一踢，不過看得出來不是很重，狗子做戲般慘叫一聲往後倒去。
“有心情和他鬧了啊，那就有力氣了是不是？去，你們兩人去地窖裡幫我把酒擡上來，快去！”
“我今天是中邪了還是怎麼的，真是倒黴死我了！”他隨地坐下，掏出身後的酒葫蘆喝了幾口，嘟囔道。
“這副窩囊樣啊，還真的是難得……到底怎麼了呢？”我蹲在他身邊，狗子蹲在另一邊，都好奇的豎起耳朵。
“我今天去集市逛逛，剛打了一葫蘆酒，迎面碰上一姑娘，長得倒也算是眉清目秀有模有樣得，怎麼一見到我就是大叫一聲，接着操起路邊攤子旁的根棍子就往我身上招呼！”他撩起袖管，指着上面的幾塊烏青。“你看看，這都內傷了！”
“那你就還手啊，王大哥你的功夫還不能對付她？”狗子在一邊不懂的問。
“人家一弱智女流，怎麼可以動手打她？我只能躲閃啊！那女人一邊打我一邊嘴裡還不知道在嚷些什麼，後來我實在不行了就伸手推了她一下，立刻旁邊就呼啦拉閃出好幾個異族人擋在她面前，我一看形勢不對這就跑回來了。”
“異族人？”我皺了下眉。“王震，你確定你和她從來都沒有過節？”
“我的好姑奶奶，真有什麼我還敢陪你來這裡開店？看他們的打扮，該是白族人，打我的那女人似乎還有着蠻高的地位……”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你真的那麼倒黴遇上了瘋子？”我起身，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走。“去，找他們族長評理去，哪有這麼隨便打人的道理！”
剛走到門口，就見迎面有三個白族人走來。我和王震都停下腳步。他們走到我們面前，先是對我一鞠，然後對着王震也是一鞠。
“那個左手的，剛纔我看到過他。”王震附在我耳邊悄聲道。
“你們，可是爲剛纔打人之事而來？”
三人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唧咕了幾句，當中那人對着我們又是一鞠。“奉族長之令，請二位貴客和我們走一次。”
“怎麼樣？他們可都是男人，看上去也是些練家子，如果你不想去我來收拾，也讓我出口惡氣！”
我一把拉住已經往外衝的王震。“不，我們去看看，他們想幹些什麼。”
“……好吧，我聽你的。”
“狗子！”我不回頭的大叫，一雙眼直直的看着中間那人的眼。狗子應聲跑到我身邊。
“老闆娘，什麼吩咐？”
“如果兩個時辰之後我們還沒回來，你就去找陳捕頭，告訴他們我和王震的事情，然後再去一次城裡富老闆的家，就說紫鈴現在在白族族長那裡，讓他們去取回來。”
“哦，我知道了！”
“兩位可以走了嗎？”那人客氣的問。
“請。”
隨着那三人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來到他們白族的一個村落中。領着我們進入其中一樁看來最是年代悠久的房子後，他們退了出去。房中的主位上坐着個老人，旁邊還站着一個威武的男子。右手那裡有扇通向內屋的門，被門簾給遮住看不清內部。
“坐上的，可是族長大人？”我走到位前五步處站定。
“正是老夫。”
“今天在集市打傷我夥計的可是你們族人？”
“是。”
“現在請我們前來的也是您老吧？”
“是。”
“現在我們已經來了，敢問閣下是否能對於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給我一個能讓人滿意的答案？雖然我們是初來乍到，在你們這裡討口飯吃，可我也不會容許別人這麼對待我的人，既然把我們招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王震是圓圓留給我的，這麼長時間來他保護我走了這麼多地方，爲了圓圓爲了這份情誼，我都不會讓人隨便欺負到他。
“這個……”
“怎麼，族長莫非還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集市上，人人都可以作證是你們的那個誰突然就動手開始打人，如果你還不信，他身上的傷口也可以作證！”我一揮手，王震心領神會的已經撩開袖管給他看他手臂上的烏青淤血。
“不不，姑娘誤會了誤會了！”那老人忙擺手，並讓我們先坐下。“其實這一次的事情，讓老夫有些難以啓齒……”
“難道道歉一聲都這麼讓你覺得爲難？”是我太兇了還是怎麼？總覺得做爲一族之長他沒有一點這樣那樣的氣魄在其中，反而唯唯諾諾躲躲嗦嗦的好像有求於我們。
就在這時，門簾被掀開，一位女子走了進來。看見我們先是一怔，突然就衝倒我面前抱住我淚流滿面。我被嚇得不知所措，回頭就見王震早已躲得遠遠的，一點都沒有搭救我的意思。
“就是她，上午打我得就是她！”
怪不得他會躲閃的這麼遠了。
這時又走進來一婦人，在那威武男子得幫助下將那女人拉離我身。
“這位姑娘是不是……呃，腦子方面有些問題，所以纔會發生這種事情？”可是，就算如此，也不會讓你們連道歉都顯得這麼支吾吧？
那婦人將那女子壓在另一邊得坐位上安撫着，老人和男子對視一眼後老人開口道：“她是我得小女兒，蘭雅，一年之前在山中遇上了意外，當時我們救回了她，卻在幾天後就斷了氣。就在我們傷心得時候，來了一個男人，看了看蘭雅後說他能救她。十天之後蘭雅真的救活了，可是以前的種種她卻什麼都記不起來，對待一切都是很茫然得樣子，包括我這個父親，還有她母親。我雖然很難過，可是隻要蘭雅活着我也就滿足了。蘭雅醒了以後，對任何人都是冷冷漠漠得，大半年下來我和她母親也只是讓她稍微有些表情和簡單話而已，可今天早上她一見到你身後得那位公子，就有了那麼強烈得反應，他們說給我聽的時候我真的有些不敢置信。我立刻就去問蘭雅，這是怎麼回事，她卻就在哪裡哭，說她也不知道，一見到那公子她就覺得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有種背叛什麼的……我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這公子可能對蘭雅得恢復記憶會有什麼用處，這纔派人請了二位過來。現在看來，蘭雅對姑娘你似乎也有反應啊，這……”
我和王震忙搖頭，滿是無辜。
“這，這就奇怪了……”老人很失望得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我們面前。“不管怎麼樣，小女對二位造成的驚擾我先表示歉意，那些就當作是賠禮，還望兩位不要客氣。”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個盒子。
我搖手。“禮就不用了，我也只是想爲我的夥計討一個公道罷了，既然事情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多責怪什麼。我們先告辭了，希望蘭雅得病能早日康復。”
“不！不要走！！”蘭雅掙脫開那婦人得手，衝到我的面前跪在地上抱住我的雙腿，任那男子和婦人怎麼拉也不放手。
“你們就先留下來吧，可能你們和她真有什麼淵源也說不準。”門簾又被掀開，一個黑衣男子慢慢走了進來，在我們身前站定。男子和婦人聽了後，放開手退到一邊。
我擡頭，在看清那男子長相後一聲驚呼。“啊！你怎麼也來這裡了！”這不就是使詐讓我又回到古代得那候補聆聽者嗎！
“怎麼，醫師你和他們認識？”族長在一邊訝異不解，那男子也有些迷惑。
“不，我想我該不認識她纔對……”
“你又耍賴！難道你忘了都是你我纔會回到古代得嗎！怎麼你被正牌的終於趕走了？怎麼也逃到這裡來了？”我跳到他面前，兇巴巴的叫。
他不語，思索了一會。“正牌的？”
“對阿！”
“你是從將來而來？”
無視周圍人有些奇怪的眼神，我大方點頭。“廢話！不是你做的好事嘛！”
“……呵呵，看來我的等待還是有盡頭的那一天。”他輕輕笑出聲，讓我莫名其妙。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他該是將來的我。”他想了想，又道：“這件事情有些難解釋，我和你說的那人是同一個人，兩個不同時間的人，並存，相等，卻也互相獨立。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他曾經做過的，而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將來的鋪墊。將來經過很多年之後，到了你的那個時代，你看見的就是那時候的我。會讓你回到這裡，可能該是我想通過你傳達某些事情給我。”
“……關於這個，我不是很明白，能不能夠理解爲你就是他，就好象在這裡的我和在未來年幼的我……那，那不對啊！你說你經過多少年之後會是他，可現在你們又是兩個時間的人……你能，你能活到我的那個時候！你究竟是……”
“我是什麼，現在不是你關心的重點吧？”他們可能真的是一個人，都那麼冷淡。“你現在該關心的，是她。”他指指已經被王震扶起的蘭雅。
對，我點頭。
他要族長先讓那男子和婦人退下，等屋裡就只剩下我們幾個後，才慢慢開口。
“其實，在這裡的，只是蘭雅的身子，她的靈魂早已不在。”
“這，這怎麼說！”族長不解的問，話卻有些抖。
“那日我來時，蘭雅的靈魂就已經離開——或許也可以這麼說，在你們救回來的蘭雅身上，她的魂魄已經不完整，她是被山裡的精怪吸了魂，佔了身。我說能救她，是因爲如果這麼放着不管七日之後她的身子就會被那精怪所奪，既然被我遇上想來也是有些原因，於是就用了招魂術。”
“你是說，你是說……你是說她不是蘭雅！？”
“她的身子還是，只是靈魂是別人的。”
“借屍還魂？”我在一邊插嘴。
他點頭。“對，可以這麼說。”
“那麼在這裡的這個人是誰？或者說，擁有這個身子的魂魄是誰？”
“我不知道。”他搖頭。“隨便讓一個魂魄進入這個身子很簡單，可是魂魄和人的肉身之間是有抗力的，如果弄得不好很有可能肉身和魂魄一起滅亡。我花了整整十天，才從聚齊到一起的魂魄中找到一個最適合的。我只知道她是從東北邊的方向過來，曾經也是個女子。”
我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可能，卻立刻被我壓抑住。不，不可能的，那是奇蹟。
“會不會，是圓圓……”我身後的王震，啞着嗓子開口。坐在位子上的“蘭雅”一聽，立刻擡起她的頭。
“或許，但也可能不是。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說完，我想我在這裡等待了這麼久也就是爲了等你的到來吧，”他看了看我。“你是送信者，也是歷史的參與者。”
我想我的腦子是混亂的，我是不是被將來的他利用我已經懶得去管，我眼前的這個長相陌生，服侍奇怪的女人，真的可能是爲了我犧牲掉了的圓圓嘛？可能嗎！
“那，那我的蘭雅呢！”族長踉蹌着走到男子身前，拉住他的袖口。
“你可以當她是，因爲她有着你女兒的身子，何況這麼長久下來，你也該習慣了。”真的就像是一個任務的完成，他揮開族長的手，就那麼消失在我們眼前。
老人跌倒在地上，傻傻的愣在那裡。“蘭雅”的眼中閃過悲憐，起身來到老人身前攙扶起他。老人直直的看着“蘭雅”的臉，老淚縱橫，想要推開她卻還是收了手。
王震突然一聲大叫，轉身衝了出去。我看看正抱着“蘭雅”哭得族長還有“她”一眼，嘆了口氣決定先去追王震。事情已經這樣了，那族長就算不要這個有他女兒身子的這個人，也會自己把她送到我們那裡，我不擔心。
惦記着和狗子說好的兩個時辰，在兜了一大圈都沒找到王震之後我先回到了店裡，收拾起心情張羅着李大爺的酒席。人去樓空的夜晚，王震沒有讓我等到，卻等來一個意外的熟人，趙康。
“康，你怎麼來了？”他鄉遇故知，還是很容易讓人開心的。這麼長時間來我一直都沒有故意隱藏起自己的行蹤，所以他和無雙都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可是他們二人卻也都沒有來看過我找過我，最多隻是暗地裡幫我解決一切我遇到的麻煩。
“來這兒，找一個人。”他坐在我對面，輕搖摺扇。
“什麼樣的逃犯，能勞駕你親自出馬？”不記得最近有聽說在追拿什麼大盜啊。
“……他呀，偷了我很重要的東西，卻不辭而別。所以，只能自己親自來捉拿了。”是嗎？拿了他很重要的東西？那位什麼我看你趙康笑得很是溫柔？腦子一個轉彎，有些明白了。
“呵呵……原來如此啊……”我對着他賊笑，他毫不在意的回我以溫柔親切讓我有些毛骨悚然的微笑。
“咳咳，那你知道他往什麼地方去了嗎？”
“我的線人說，最後是在甘伊白族區那裡看見他。”
甘伊白族？不就是下午我們過去的那個白族區嘛。“那麼，你準備動手抓他了？”
“放他晃悠了這麼久，也不見他有自己回來的念頭，沒辦法只能親自動手了。”他的笑容中有着寵溺，我想他是找到了自己的瑰寶。
“那，祝你好運！”
“謝謝。”他停下搖扇的手，有些奇怪。“怎麼來了這麼久，也沒看見王震呢？”
“王震……康，今天遇見件怪事兒，王震一時間難以接收跑掉了，可能現在還在哪裡喝悶酒呢。”我在心裡思索，這事該怎麼說比較，比較能讓人聽得懂。
“你該不會是剋扣他工錢還虐待他了吧？”趙康一副難以置信的誇張神情。
“……趙康，你和無雙最近是不是常湊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他嘆了口氣。“若不是他的江湖人脈，哪能這麼快找到那人？”
“你剛纔說話的神情，和他還真是像的可以，我猜不出來才見鬼！”氣嘟嘟的大叫：“狗子，關門送客！”
好你個無雙，都離你這麼遠了你還能教出個徒弟來氣我！雖然本來，趙康也只能算是表面好人，可剛纔那有些想象的神情，愣是讓我的心，疼了一下。
“不敢不敢，綾我錯了還不行？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去坐定，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說了，畢竟這種時候，有趙康這樣的人幫忙出個主意，總是好的。
他聽了就是大笑不止，連說“天助我也！”。
“康啊，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能不能去外面解決了在進來，這夜深人靜的人家以爲我這兒養着什麼怪物，可是會影響我生意的。”
“你這張嘴，好像當了老闆娘之後更是厲害。”
“好說，慚愧，不敢當。”
“綾，你覺得，那會是圓圓嗎？”
“……我不知道，康，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如果說是，哪似乎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可如果說不是……他們似乎也沒有理由要這麼做啊。”趙康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坐下。“綾，這件事情，我想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那人，是族長的女兒吧？這樣的身份擺設在那裡，就算她真的靈魂已經不是本來的，不管那個魂是誰的，族長都無法丟下這個有他女兒身子的人不管。如今朝廷正想將勢力範圍擴張到這裡，如果以此爲媒介，這真的是能能省了我很大勞力，這是其一。綾你在這裡開店，雖說有我和軒轅在背後保護你，可這畢竟已經到了白族苗族他們的勢力圈，老實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如果有白族的保護，你在這裡的安全就能讓我們放心多了，這是其二。其三，我要找的人，剛纔已經說了，躲進了他們的領地，我這麼冒冒然就闖進去捉人，對於白族和我們的大宋的建交來說，是很不利的，所以……”
“康，你說來說去，就是在利益兩字上繞圈。”
“這沒辦法，我們其實和商人是一樣的，都惟利是圖，只是商人算計的是金錢這種有形的東西，而我要算計的更多而已。”
“可是，這件事情最關鍵的人，王震，他可是有些想不穿。我可以接收換了個臉的圓圓，你們和圓圓沒什麼多大關係她怎麼變你們估計也不會在意，可王震不同，他愛圓圓，他能接收嗎？看他下午的樣子，我覺得危險。”
“不，我可以……”王震站在門口，一身的酒氣，滿臉的嚴肅。
“我想過了，我認真的想了一個下午。我愛圓圓，可我愛的不止是她的臉她的身子，我更在乎她那種脾氣那種性格，她的執着，她的善良，她的那種潑辣……如果，那人真的是圓圓，那我爲什麼不去珍惜這失而復得的呢？”他慢慢從懷中掏出一隻錦囊，取出裡面的一縷發。“結髮，當時在圓圓的棺前有姑娘作證，我和圓圓是結了百年的夫妻，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拋下她，何況只是變了個臉這種事情……”
他有些痞的笑，“何況，如今的臉和當時相比，多了些風情，我爲什麼不要啊！”
我和趙康靜默無聲，半響喃喃道：“看來，我們多擔心他了，這小子的神經就說不會那麼細纔是。”
第二天一早，我讓王震穿了身新衣，正準備和趙康一起三人去白族造訪，順便談談這個難題準備怎麼解決時，門外一陣噪聲。
“狗子，什麼事情？”
“王大哥，這幾個人硬要進來，我都和他們說今天本店閉門休息了……”
探頭出去一看，呵呵有人比我們還心急。“讓他們進來吧。”